《姐姐我们心照不宣》经年未玖

56、第 56 章

　　褚离去公司开会，和纪芙等人商量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王以跟着她，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人行程，她都会跟着，她知道是顾霖寒的意思。
　　她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走廊上，碰到赵恩。

　　“褚离。”赵恩和她打招呼。

　　“赵老师。”褚离礼貌的回应，却看到赵恩手上拿着一份合同，上面写的解约两个字。

　　赵恩笑着说：“我和公司解约了，要成立个人工作室，晚上打算请之前的团队吃饭，以后我们不是同门前后辈关系了，你要不要一起来？人你都见过，不会不熟。”

　　赵恩看向旁边的纪芙。
　　“纪芙，你也来吧，同事一场，吃个散伙饭。”

　　褚离很惊讶，赵恩的一段话说的很周到合理，她出道，赵恩是她节目里的导师，指点她，工作上也有合作，帮过她，她没道理不去。
　　“好。”

　　纪芙也答应。

　　赵恩拿出手机对褚离说：“加个微信，我把时间地址发你。”

　　褚离把二维码打开，说来也巧，她们认识这么久，连微信都没加过。

　　赵恩也加上纪芙，把消息一并发过去。
　　“不见不散。”

　　褚离顺势就点击顾霖寒的头像。
　　【今天在公司遇到赵恩了，她和公司解约要成立个人工作室，约团队吃散伙饭，正巧碰到，邀请我和纪芙也去，她曾是我导师提点过我，工作也帮过我，我没道理不去，我答应了，纪芙也会去】

　　褚离解释一长段发了过去，在另一边，顾霖寒脸上表情不太好，看着聊天框，那天的对话记忆犹新。
　　‘没有一个姐姐会因为这种理由阻止妹妹交友的’

　　她的立场没有合理的理由让褚离拒绝参加一场合乎情理的约饭局。
　　【时间地点发我，结束后我去接你】

　　褚离把赵恩发给她的地址时间直接转发给顾霖寒。

　　晚上，褚离和赵恩前后到了饭店，路上，纪芙告诉她，赵恩是到期不续约和公司解约了。
　　走上二楼，她想先去趟洗手间，赵恩和她一起去，王以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守在洗手间外，进去后迎面碰到一个熟悉又生疏的人。

　　“褚离。”顾意表情带着些不确定和惊讶，看了眼赵恩。

　　褚离不想理她，顾意伸手拦住。
　　“要不是你，我哥怎么会去川城那么远的地方，你让顾霖寒把他调回来。”

　　褚离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怎么也不是在这里问顾意，她看向赵恩：“你先去吧。”

　　赵恩认识顾意，就算不知道两人的对话一听就是认识。
　　赵恩看出要避开她：“好。”

　　褚离看向顾意，冷淡道：“你有本事就去找顾霖寒说。”

　　顾意被气到，口无遮拦，娇纵嚣张道：“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敢这么跟我讲话。”

　　褚离不想和顾意纠缠，抬腿就走，顾意再次被无视，抬手就朝褚离扇过去，褚离准确无误的抬手抓住顾意的手腕挡下，有些怒意的看着她，最终只是把人甩开。

　　顾意反而冷笑出来，神色傲慢：“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我敢打你，你敢打我吗？”
　　“你不就仗着顾霖寒捧着你，等她恋爱了结婚了，你就是一个麻烦精，哪有功夫管你，到时候我看谁给你撑腰。”

　　顾意离开，褚离从卫生间出来，赵恩在洗手台前等她。
　　“不好意思，无意偷听，只是卫生间不隔音，我知道那个女孩是顾峰的女儿顾意，我们有微信。”

　　褚离边洗手边想赵恩会听出些什么信息，顾意只说私生女，也没说她是谁的私生女，应该不会猜到，也没什么证据。

　　赵恩看着镜子里的褚离笑了下：“也因此发现我误会了一件事，你和顾总是远房表亲，看起来很亲密，我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原来只是姐妹感情好。”

　　褚离感到意外，顾意话里的意思也是顾霖寒没有恋爱的意思，她们是堂亲关系，不可能不知道，擦手，纸巾擦过尾戒，结束。
　　“她们会不会等着急，我们走吧。”

　　饭桌上，赵恩坐在褚离旁边，两人身边依次是经纪人，王以守在门口，服务员来倒酒。
　　褚离提前盖上杯子：“我不喝酒。”

　　赵恩给她倒茶：“喝这个。”

　　在场都是女生，也没人劝酒，白水也能举杯庆贺。
　　饭吃了一半，赵恩对褚离说：“你小时候，我邀请你来我的演唱会上台一起唱歌，那时候你说没人是来看你的拒绝了，现在你也是人气歌手，会有很多人想看你？下个月五号我要在海市举办演唱会，想邀请你作为嘉宾上台演唱，有兴趣吗？”

　　赵恩的经纪人看了眼赵恩，褚离看向纪芙，纪芙看了看赵恩和她的经纪人。
　　“赵恩，你这份邀请太珍贵了，是褚离难得学习和合作机会，但我们还需要看看我们的后续工作安排，了解演唱会的具体形式。”

　　赵恩看着褚离说：“我和公司是和平解约，你来我们是双赢，具体的安排我经纪人会和你沟通，考虑好了随时联系。”

　　“好。”褚离应下，赵恩和公司解约，要请原公司艺人既是对外表示和平解约树立好个人重情义形象，与原公司维持表面关系也利于后续发展，她现在正是流量期，也能制造话题，而她也能得到实战机会和经验，获得曝光，是抬咖机会，彼此都蒙扩大受众。

　　夜晚的风很凉爽，一大群人在门口互相拥抱，聊天，做最后的寒暄，准备离开。
　　赵恩笑着朝她伸手：“希望有机会和你合作。”

　　褚离准备伸手，一阵风靠近，所有人的目光汇集在她身后，满脸惊艳，瞪大了双眼笑了出来，有两声戛然而止的尖叫。
　　一只素□□致的手搭在她手掌上紧握着，截断了她们的握手。

　　顾霖寒面容冷峻，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侧，光明正大的不加掩饰的表现自己的介意。

　　顾霖寒神情冷淡的看了眼对面，赵恩绝对对褚离感兴趣，看向褚离时目光柔和了些，但依旧有些怒意，故意说：“回家。”

　　“嗯。”褚离看出顾霖寒的占有欲，但她并不敢开心，因为顾霖寒看她时在生气，她乖巧的往旁边挪了一步靠着顾霖寒，好让她满意一点。

　　两人的经纪人都在旁边，赵恩惊讶里还有些奇怪，很快调整好情绪，看着褚离露出淡淡的微笑。
　　“好好考虑。”

　　顾霖寒闻言好奇，没打算走，眼里没有其他人，依旧看着褚离问：“考虑什么？”

　　褚离紧张的抿了下唇：“赵恩老师下月初开演唱会，邀请我当嘉宾。”

　　顾霖寒终于正视赵恩，握着褚离的手故意用力，内心已经开始烦躁，冷淡道：“她不去。”

　　褚离默默忍着疼痛不让人看出来。

　　赵恩：“顾总应该问问妹妹的意愿吧。”

　　顾霖寒微微蹙眉、意外、冷意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们的关系。”
　　她看着褚离，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强势，唇角勾起：“褚离的一切我说了算。”

　　褚离看向顾霖寒继续沉默，她不可能当众反驳顾霖寒，况且，她说的是事实，如果回应，又像是反击赵恩，把关系搞僵。
　　但这种反应在旁人眼中会有不同的解读，是被掌控威胁更多，还是心甘情愿更多。

　　顾霖寒说完看了眼赵恩，是那种不屑又强势，又透着警告的眼神，牵着褚离走开。

　　褚离想回头看看后面的情况，顾霖寒发现褚离的念头再次用力，褚离疼的叫了出来，转头的动作也中断。

　　顾霖寒心中燥意愈发旺盛，她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敢回头试试。”

　　车开到别墅，顾霖寒丢下褚离一个人往屋内走，褚离小跑追着她。
　　“顾霖寒，你别不理我。”

　　褚离拉手，顾霖寒甩开，挡在她面前，顾霖寒绕路，受不了顾霖寒的冷落，一直追着她。
　　“你生气打我也可以，你跟我说话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顾霖寒有意晾着褚离，打开房门，开灯，褚离闪身冲进去，紧紧抱住顾霖寒的腰，豁出去了。
　　“你就是生气我同别人亲近，就连握手都介意这正常吗？”
　　“你明明就在吃醋为什么不承认？”
　　“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为什么装聋作哑？”
　　“如果我有错，你绝不无辜。，顾霖寒，我喜欢你，想和你接吻的喜欢。”
　　“你呢，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阻止我参加演唱会，为什么阻止我和别人握手？你说啊。”

　　“我告诉你。”顾霖寒双手捧过褚离脸颊，不容拒绝的姿势，强势的吻上她的嘴唇。褚离惊讶的睁大了眼，过了一会又闭上了眼。

　　这一次的吻和上次的温柔不同，顾霖寒吻得很用力，也很急躁，像是忍了很久终于受不了，将压了很久的情绪不受控制的发泄出来。

　　顾霖寒舌尖才探出来碰到褚离的唇瓣，褚离身体颤了一下轻易就张开的嘴，她继续深入碰到她微张的牙齿，褚离懂事的打开城门，她来到潮湿柔软的地带，心灵带来的满足让人想要疯狂的占有这里。

　　褚离浑身发麻，陌生的经历给予她灵魂和感官双重刺激，顾霖寒像是知道她哪里最脆弱，哪里最渴望，摧毁她的理智，剥夺她对身体的自由，她双腿软了下去，手也使不上力气，身体慢慢往下滑。
　　顾霖寒察觉到，单手搂住褚离的腰让她站稳，捧起她的脸颊掌控着她和自己亲吻，认真的看着褚离沉迷的样子，才慢慢闭眼。
　　顾霖寒对褚离太渴望，以至于慢慢俯身压着她亲吻，褚离被动的承接着，也享受着顾霖寒的亲密。

　　忽然，顾霖寒感觉到手上一重，她停下来褚离也没反应，似乎晕了，她看了眼褚离的手，放松自然。

　　顾霖寒眼神宠溺，轻笑出来，揽过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抱着肩，弯下腰，一手放在她膝盖后把人抱起来，朝前走放在沙发上平躺着。

　　一分钟后，褚离醒来，打量着陌生环境，顾霖寒坐在她头顶。

　　她竟然接吻晕了过去，褚离窘迫的不行，双手捂住脸埋进沙发背里。
　　顾霖寒给她解释：“迷走神经过于兴奋会导致人短暂晕厥，是一种良性的生理反应，平躺一会就好，让血液回流。”

　　褚离慢慢放下手：“可以躺多久啊？”

　　顾霖寒听笑了，还躺着不愿走啊。
　　“想赖这啊。”

　　褚离嘻嘻的笑着，躺了一会自己感觉没什么不舒服后蜷腿面对着顾霖寒坐着。
　　“你为什么吻我啊？”还是舌吻。

　　顾霖寒眼神温柔，又很认真看着她：“褚离，喜欢一个不是只想接吻，你是把我当作什么关系来喜欢？”

　　褚离当即双手交叉握住卫衣下摆，顾霖寒吓一跳，眼疾手快拉开她的手。
　　“你干什么？”

　　“我在证明啊，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霖寒轻轻的叹了口气，褚离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她对褚离是什么感情她想要得到同样的感情回应
　　“你太信任我，又很依赖我，所以这不是可以不可以接受的问题，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就像我那天对你罚跪，你不想挨罚但因为惩罚你的人是我，所以你可以认罚，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褚离彻底明白顾霖寒的顾虑，自我介绍：“我高考684分，名校本科学士学位，社会经验一年半，虽然学历不及你，书也没有你读的多，也没有你聪明，但我也具备良好的思辨能力，我清楚我对你的情感出于怎样的心理。”
　　“我们才刚刚坦白，一切太突然所以我还没想那一步，但不妨碍我现在思考，我不只是可以接受，是我想。
　　“我好奇你的身体、好奇你的另一面，好奇和你发生性行为的感受，好奇我们关系会因此有什么不一样。”
　　“我就是喜欢你，顾霖寒。”

　　褚离快要急哭了，顾霖寒揽过褚离，双手环抱住她。

　　褚离安静的趴在顾霖寒怀里，享受此刻的拥抱，这代表了顾霖寒的接受。
　　她想到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她相当于欺骗了顾霖寒，又害怕说出来顾霖寒知道自己骗了她这件事，会对她们的关系造成不好的影响，但顾霖寒对她太好，她又不想自私的隐瞒她。
　　“我做什么事你会不喜欢我了？”

　　“背叛我。”

　　“出轨吗？”

　　“不全是，感情、生活、事业，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站在我这一边。”

　　这类欺骗不属于背叛。褚离看向顾霖寒，露出犹豫的神色，试图让顾霖寒在推她一把，顾霖寒看懂了褚离的求救，指背宠溺的划了下她脸颊。
　　“想说就说，你还翻不了天。”

　　褚离从沙发上下来，跪在顾霖寒身前，主动认错认罚，顾霖寒就看着褚离下跪，也没有阻止，静静等着她开口。

　　褚离将自己怎么知道的她不是顾煜的女儿到为什么隐瞒，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向顾霖寒坦白，忐忑的等到顾霖寒的惩罚。

　　顾霖寒只是笑着看着她，全然不在意也不意外的样子，等她说完俯下身一只手掌捏住她脸颊两侧，抬起，吻了一下她。
　　褚离意外，被顾霖寒安抚到心里放松下来。

　　顾霖寒抚摸着褚离脸颊：“不重要，也没关系，我们不需要生物基因学来定义我们是不是家人，我们就是家人。”

　　“家人？那我们刚刚算什么？”褚离有点着急、害怕又是找借口逃避，顾霖寒都知道，扶起褚离坐在沙发上。
　　“家人的定义不是具有生物学血缘关系的亲属，太简单也太肤浅，比如，你想叫我姐姐吗？”

　　褚离垂了下眼，迟疑了一瞬，抬眼时又很坚定。
　　“我想。对我而言它不是代表我们之间亲属关系的称呼，是包含我们之间的情感和回忆，只是我不想被人当作和你是亲人，觉得我们只是亲情深厚，也怕因此提醒到你我们的关系你会远离我，所以没有叫。”

　　褚离的回答在顾霖寒的意料之中，她对她的想法一清二楚，是要借这个问题引出她的话，认真仔细给她分析。
　　“在日常和人文层面，大众把感情用了一些方法定义分成爱情友情亲情来快速理解和定位彼此的关系，但从科学心理学层面，这种三分法过于简单肤浅，定义模糊、边界不清，是不合理的。”
　　“按这种方法，兄弟阋墙是亲人属于亲情，两肋插刀是朋友属于友情，但实际上亲人间反目成仇，亲情寡淡，朋友间的友情却比拟亲情。”
　　“所以两个人感情关系的定义不是由双方身份决定的。”
　　“劳燕分飞、举案齐眉是夫妻也是爱情，可见同一关系感情的深度也是不同的。”
　　“三分法的缺陷就出来了，它忽视了情感的维度，而非类型，从哲学和心理学角度，感情的划分是更精准本质的，并不用爱情友情亲情来表达。”
　　“单一的定义不足以诠释情感的复杂性，我们是家人，也是恋人，但我和你感情不适用三分法任何一类，懂了吗？”

　　顾霖寒用典故给她举例，像以前教她做题一样，解析复杂的知识层层递进，然后问她懂了吗，褚离靠在她身上用行动表达她的理解。
　　“我懂了。”

　　顾霖寒很满意，手绕过褚离身后抬起她的下巴，再次低头吻了上去，她大概是上瘾了。

　　褚离不住的吞咽着，她吻了一会就放开褚离，循循渐进，让她逐渐适应，褚离被吻到意识不清，手下意识搭在顾霖寒的肩上揪住她的衣服寻找安全感，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她张着嘴渴望着，学着慢慢亲她，在顾霖寒退开后，突然腾空的失落让她着急，她急促的喘息着，心底升起的贪恋促使她追上去索吻，顾霖寒笑了下，掌住褚离的后颈和她深吻。

　　亲一会停一会，慢慢褚离跨坐在顾霖寒身上勾住她的脖子，顾霖寒搂抱着她；慢慢褚离倒在沙发上，顾霖寒压着她接吻，久旱逢甘霖，解封磅礴的情感。

　　不知过了多久，顾霖寒的吻落在下巴，下颌，怀里的人微微颤栗，接连不断的喘。。息起伏着，她又强迫自己回到原位，吻上她的唇瓣，感觉到身下的异样，有些不自然的停了下来，褚离眼神迷乱，脸颊绯红，嘴唇湿润，又红又肿，微微张开吐出潮湿的气息，还能看见柔软滑腻的粉色舌尖，衣服不知怎么蹭了上去，露出一小截腰腹，顾霖寒将衣服扯了下去遮掩好，趴在褚离身上贴着她平复自己的渴望，头埋在她肩上调整呼吸。

　　褚离不知道顾霖寒为什么停下，说不出来话，只是抱着她。

　　过了一会，顾霖寒抬起头，摸着褚离的额上的头发。
　　“你该回去了。”

　　“我不想回去，我想留下来。”褚离眼神纯粹，顾霖寒觉得她只是想和她待在一起，单纯的睡觉，但她们不是这样了。

　　“留下来做什么？”

　　“我……我，”褚离眼神游离，在抬眼，“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房间只有一张床，你怎么留？”顾霖寒继续深入问下去。

　　“我可以睡沙发。”

　　不是她她想要的答案顾霖寒要坐起来，褚离惊觉自己是不是回答的没让她满意，抓住她的手。
　　“我想和你睡床。”

　　顾霖寒叹气，褚离并没有准备好，褚离手没力气，她轻易的挣脱掉：“回你房间。”

　　褚离看顾霖寒态度坚定，没得商量的样子，没办法强求，但躺着没动：“我没力气了，你每次抱我，我都是昏迷状态，这次，你可不可以在我清醒的时候抱我？”

　　顾霖寒站在褚离身旁俯下身靠近她，一手放在她腰下，一手放在她膝盖窝把人抱起来，褚离手自然的勾住顾霖寒脖子，看着她幸福的笑着。

　　走到门前，顾霖寒看向褚离：“搂紧。”

　　褚离手收紧，顾霖寒松开了她腰上的手，打开门出去，再继续抱着她，到了褚离房间继续如此，松手，开门。语音打开浴缸放水，把她送到了卫生间软椅上坐着，准备离开褚离抓住她的手，依恋的看着她。
　　“水还没放好，你可不可以再陪我一会？”

　　顾霖寒安抚的摸摸她的头：“我留在这里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没有区别，晚安。”

　　褚离在顾霖寒走后明白了她的话，不只是顾霖寒迟早会回去，也是她们的亲密程度也只到此。

　　顾霖寒回到自己房间的浴室，脱衣服时才看到领口的扣子掉了一颗，笑了下，脱下裤子低头看了眼，眼神有些晦涩，把裤子也一并扔进了垃圾篓里。

　　隔壁房间，垃圾桶里也多了一条内裤，褚离躺在浴缸里，看着手机搜索到的消息，脸颊越来越红，她好像是吻出生理反应了。
　　顾霖寒见过她所有狼狈的时刻，她对顾霖寒一直是毫无保留的。
　　褚离点开了顾霖寒的对话框，给她打语音电话，响了一会电话才接通，可能手机不在手边。
　　“你在做什么，怎么才接电话啊？”
　　“洗澡，手机在外面壁龛里。”
　　“我有个事想告诉你。”
　　“什么？”
　　“我……内裤……湿了一点。”
　　安静，安静，安静。
　　“嗯。”
　　顾霖寒只是应了一下，褚离奇怪：“你在害羞吗？”
　　过了两秒，顾霖寒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富有磁性，说得很缓慢，呼吸和声音一同传出来，听着饱含情感：“我没理由害羞的，褚离。”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吻过别人吗？”

　　“没有，褚离。”

　　“那你为什么这么会？我有点晕乎乎，你一吻我，我就全身发软，麻麻的，软软的，甜甜的，你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又很霸道，又有点坏，我……我很喜欢，每次靠近你身上都好香，好好闻，我脑子都晕乎乎的。”褚离絮絮叨叨的和顾霖寒说着自己接吻的感受，对面一直很安静。

　　“顾霖寒，你在听吗？”

　　“嗯。”

　　顾霖寒又只是简单的应了她一声。
　　“你呢？”

　　又过了两秒，顾霖寒才说：“我在想你，褚离。”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褚离惊喜的傻乐，没听出顾霖寒声音有些沉重。
　　“我也想你，超级超级想你，你好像一直回我的名字，以前你不这样的。”
　　“那你也回。”
　　“顾霖寒，姐姐。”
　　“笨蛋。”
　　“为什么说我笨嘛，我笨也知道我喜欢你，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褚离很兴奋，很想聊天。

　　“我不确定，确定时已经很晚了。”

　　“我们明明在打电话，我还是好想你啊，好像有些空虚，为什么啊？”

　　“你想做什么？”

　　“我想和你说话，想你看着我，抱我，吻我，想和刚才一样，我躺在你怀里，和你接吻，我这样想是不是不太好？太不矜持了，有些流氓、不正经。”褚离解开心结话就多了起来。

　　“褚离。”
　　顾霖寒的声音有点远，像是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没有不好，你不这样想才奇怪。”顾霖寒的声音又近了。

　　“你也这样想？”

　　“以后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