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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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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内，褚离躺在床上，顾霖寒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旁边坐着助理还有秦卉。
“一起来的那个医生，查一下他在不在邀请名单里，把他身份查清楚。”顾霖寒看着褚离说。
“知道了。”助理离开。
顾霖寒手机收到顾煜电话。
“褚离怎么样？”
“没事。”
“那人是冲我来的，股权变动的事有关，他被集团开除，因为欠了赌债还不起，老婆孩子跑了，把这笔账算在我身上，但他背后应该有人，我会查清楚，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件事你做的对，要是再闹出新闻对我很不利，董事会一定会施压。”
“嗯。”
床上的人醒了，褚离睁眼，顾霖寒就坐在沙发上，看她醒来朝她走过来，按了下护士铃。
她的左手臂上包扎着纱布，抬手想看一看。
“别乱动。”顾霖寒站着说。
“这是医院吗？”
“嗯。”
“不是不送我来医院吗？”
“救护车出现，就是新闻，所以不能打，没有不送你去医院。”
褚离有点意外，顾霖寒不仅和她解释，还解释的很详细。
她的冒险是对的，这一刀挨得好像有价值。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问医生。”
护士铃响，医生和护士都过来了，给褚离查各项指标，褚离听顾霖寒的话，问医生：“我能出院了吗？”
顾霖寒眼里闪过一点笑意。
“可以，手臂缝合后，24小时不能碰水，每三天换一次药，一周后差不多能拆线。”
她看向顾霖寒：”学校医务室也能换药吧。”
“嗯。”
“我缝了几针啊，会留疤吗？”
“五针，不会。”
“我想回去。”
“嗯。”
顾霖寒回应她的每句话，和之前不一样了。
车内，顾霖寒放下挡板，忽然问她：“为什么挡我面前？”
“不想你受伤。”
“多此一举。”
“姐姐，你是练过吗？”
“嗯。”
“你说我自保都不会，我也想练。”
“找秦姨。”
又把她甩给别人。
但是！默许了。
大概是流血身体虚弱，褚离在车上睡着了，她一安静，整个车厢寂静无声，顾霖寒奇怪的往旁边看了一眼，褚离脑袋歪向她这边，睡着了，用抱着胳膊的方式保暖，人一睡着，就会怕冷。
她按下控制面板，在空调调节的板块里，打开暖气，温度调到了27度。
过了一会，褚离神情舒展开，手臂也松开了。
车开了一段路，顾霖霖看了眼时间，快到了，幼稚的提前把空调关掉了。
五分钟后车开进别墅，司机想开口，看了眼褚离，犹豫着要不要说话，顾霖寒直接推开车门下车，司机这才喊褚离。
“二小姐，到家了。”
褚离迷迷糊糊的醒来，自己居然睡着了，第一眼就看向旁边的位置。顾霖寒又走了。
司机：“大小姐刚下车。”
“嗯。”
到了客厅也没看到顾霖寒，秦卉也从车上下来。
“二小姐饿不饿？”
“有一点，姐姐也没吃。”
“我让她们多做点。”
“谢谢秦姨。”
她回到房间，把浴缸放水，还是要洗个澡。这才看见裙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顾霖寒还抱她，没有嫌弃。
尽管那时意识不清，但她闻到了顾霖寒身上的味道，就是她。
抱她。
褚离嘴角无意识弯起。
什么不正常，明明就很善良。
胡说八道，那个顾谋就是嫉妒顾霖寒。
反正也脏了，她找来剪刀，把裙子剪开，方便她脱下，左手上臂包扎起来，她看不到伤口的样子，但想来，一定挣拧丑陋，希望她做的是值得的。
语音控制浴缸放水，在衣帽间选睡衣，带扣子的她手不方便系，手指一动就连着筋，上下装套头的，穿的麻烦，她挑了条睡裙。
舒舒服服在浴缸泡澡，就是一直举着手臂。
泡着澡，脑子也清醒些，男人的脸忽然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见过。
有一次妈妈和她在外面吃饭，碰到过这个男人，看她妈妈的眼神就是认识，但妈妈没看他，男人想打招呼又不敢。
妈妈从来都把自己和她的事分开的很清楚，不会让自己碰到她的‘熟人’。
那个男人恰巧参加宴会，又恰巧在她受伤出现救她。
怎么看都像刻意来这里找她的，暗中观察她，所以能很快出现。
为什么来找她。
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如果喜欢妈妈，为什么妈妈去世时没有出现。
装什么深情，虚伪，惺惺作态。
洗完澡穿好衣服出门，走到顾霖寒房门口，犹豫了一会，还是敲起房门，两下。没人应。
可能在忙吧。
过了一会她又敲了两下。
房门开了，顾霖寒又换了一套衣服，带着一只蓝牙耳机，看着她。
是在打电话吗？
“楼下饭做好了，姐姐要下去吃饭吗？”
“你先去。”
“哦。”
褚离转身慢慢笑了出来，顾霖寒理她了。
来到餐桌边，秦姨本想让佣人把餐端出来，褚离劝阻：“我想等等姐姐。”
“好。”秦卉拿来一杯温牛奶，“先垫垫。”
她捧着杯子慢慢喝着，时不时看向外面。
顾霖寒总是很忙，成绩永居第一，扩充个人能力，还要了解公司学习经营，时间安排的充足甚至紧凑。实质上是顾煜对她严格要求，周围的一切都在推着她往前走，所以顾家人也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孩子看待。
顾霖寒从正厅走来，秦姨招呼佣人端菜。
“姐姐。”
顾霖寒看了她一眼，秦姨拉开椅子，顾霖寒在她对面坐下。
又是沉默用餐。顾霖寒吃完没有向以往一样离开，应该是有话要说，也她安静坐着。
“认识那个医生吗？”顾霖寒眼眸深沉，她绝不会是随便问问而已。
男人到底为什么来找她？
“不认识。”
“他是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普外科医生。”
是她妈妈住院的医院。
顾霖寒也知道这点，是已经怀疑医生认识自己，在试探她吗？
“妈妈也是在市医院去世的。” 她垂下眼，有些难过的样子，顾霖寒眼神晃了下，没再说什么，起身回去，她也跟了上去，隔着一米的距离看着顾霖寒的背影。
“姐姐，你明天在家吗？”
“不在。”
“你去……”
顾霖寒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是不想她再问下去，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她只好闭上嘴。
手弹不了琴了，库存也没有了，视频会断更，断更对数据影响也大。
她编辑了一段文字。
【手受伤了，没办法弹琴，所以最近不能更新了】
发完就没管了，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她早早就睡了。
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顾霖寒应该已经出门了，秦姨没叫她起床吃早饭。
下楼后，秦姨看到她，让佣人把早餐热一下，她在餐桌边坐下：“姐姐已经出门了吗？”
“是的。”
“几点啊？”
“八点半。”
“姐姐中午回来吃饭吗？”
“一般不会。”
吃完饭在别墅随便走走，顾谋说顾霖寒□□神类药物，是什么。
她看了眼四周，佣人都在楼下。
还是算了，进去太过分了，她又不是小偷，况且万一被发现就完蛋了，她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去冒险，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
中午饭菜很丰盛，熬了当归黄芪牛肉汤秦姨说是补气血的，是一个人的份量，她都吃完了。
顾霖寒没回家。
别墅里有间家庭影院，更私人，待在里面谁也看不见自己，好像全世界就她一个人，门旁边有个小型的电子屏幕，点击一键观影，墙面出现一块巨大屏幕，对面的投影仪亮起，星空顶也亮了，灯光变暗，座位是一排沙发，放着一块平板选择电影，她喜欢扫榜看电影，从各类奖项名单里选，挑了部经典电影放着，妈妈有时候也陪她看电影，她陷入回忆，看向包扎的手臂，被刀砍伤的凶险历历在目，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顾家很复杂，亲缘浅薄。
想到妈妈，被刻意忽然的悲伤又冒了出来，想去看看妈妈，只要瞒着顾煜就可以。
关掉电视自己出去，佣人看到也没有管她。
一个人坐地铁到了长青墓园，在旁边的店里，用妈妈给她的卡买了一束康乃馨，这片地是算中档墓园，顾煜想低调买了这里，但其实这对与她们来说已经是不错的地方了，墓地都是在妈妈去世前决定的。
她走到5区5号位，却看到一束白玫瑰，花瓣还盛开着没有枯萎，那就是这两天买的。
谁给她妈妈送花？
难道是那个医生？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知道她在顾家，知道她妈妈的墓地。
顾煜恨不得没人知道才好，那就是她的妈妈告诉他的，如果是她妈妈告诉他的，那他们关系应该很好，既然很好，为什么从妈妈住院到去世，都没有来看看。
肯定是他对妈妈没有感情了，不愿意见妈妈，但妈妈喜欢他，所以都告诉他，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告诉墓地可以理解，希望对方来看自己，可男人都对妈妈没有感情，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妈妈怎么还会告诉男人她的墓地在哪，期待别人看她。这不像她的性格。
最无法理解的是妈妈希望她和过去斩断，为什么还要告诉男人她在顾家，却没有和她提过这个男人。
她们的感情关系和她们的行为是相矛盾的。
市医院普外科，顾霖寒告诉她了。
她正想走，去找男人问清楚，突然冷静下来，她为什么要知道，完全没有必要。
她重新蹲在墓碑前，不去管那些事，脱掉外套，露出胳膊上的包扎。
“妈妈，我被刀砍伤了，很疼流了很多血，但值得高兴的是，顾霖寒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点变化，因为我冒险救她才会受伤。”
“感动，感激，我的真诚？其实我不知道她具体是因为什么有了一点触动，对我的态度变了一点点，因为她这个人冷冰冰的难以接近，很难了解真正的她。”
“我很努力的听你的话了，你觉得我做的好吗？”
“妈妈，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