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气泡》茶羊

6、练习

　　周末的市图书馆人不多，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原木色书桌上，把摊开的练习册染成暖金色。苏郁刚把书包放下，时砚就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保温袋，里面装着两杯热牛奶和一碟切好的苹果块——是苏郁喜欢的花牛苹果，去皮去籽，切得方方正正。
　　“先喝口牛奶暖暖手，”时砚把牛奶推到他面前，自己则拿起苏郁的数学练习册翻了翻，“昨天那道函数题，你步骤里漏了个定义域，我标出来了。”他指尖点在练习册上，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落在纸页上的力道很轻，生怕戳破纸。
　　苏郁咬着苹果，看着时砚低头帮他整理错题的样子，阳光落在他的发顶，泛着淡淡的金光。他忽然想起昨天江译和周翊看到吊坠时的反应——江译凑过来盯着吊坠看了半天，夸张地喊“时砚你可以啊，这都定制上了”，周翊则拍着时砚的肩膀笑“以后苏郁就是你的专属标记了”，害得他红着脸躲了时砚一上午，直到时砚课间偷偷塞给他一颗草莓糖才缓过来。
　　“想什么呢？”时砚忽然抬头，指尖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题都要跑到纸外面去了。”
　　苏郁回过神，发现自己的笔尖在草稿纸上画了一堆歪歪扭扭的小雪花，和吊坠的形状一模一样。他赶紧用橡皮擦掉，耳尖发烫：“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阳光挺好的。”
　　时砚顺着他的话看向窗外，又转头看他，嘴角弯了弯：“嗯，阳光是挺好，但没你好看。”
　　这话直白又热烈，苏郁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干脆低头假装做题，却感觉时砚的手悄悄伸过来，和他的手交握在一起。两人的指尖相扣，温热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中午在图书馆食堂吃饭时，刚好碰到也来复习的夏栀和珍柚。珍柚一眼就看到了苏郁脖子上的吊坠，眼睛亮了亮，凑过来小声问：“这是时砚给你买的吧？好漂亮！”
　　夏栀拉了拉珍柚的胳膊，示意她别太直白，却还是笑着对时砚说：“眼光不错，很适合苏郁。”
　　时砚点点头，给苏郁夹了块他喜欢的糖醋里脊：“他喜欢就好。”
　　吃完饭，四人一起在图书馆的小花园里散步。珍柚拉着夏栀的手，在前面追着蝴蝶跑，时砚和苏郁走在后面，手牵着手，慢慢走着。风吹过花园里的蔷薇花，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时砚身上的雪松信息素混在一起，温柔又甜蜜。
　　“下周就要月考了，”苏郁忽然开口，“我有点担心物理。”
　　时砚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怕，晚上我给你讲题，保准你能看懂。”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算考不好也没关系，我养你。”
　　苏郁愣了愣，抬头看向时砚，刚好撞进他认真的眼眸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用力点点头：“嗯！”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小花园里，四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像一幅温馨的画。苏郁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不会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