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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听说了吗?乐知国被灭了 ...

  •   故事发生在几百年前,人类的文明曾攀至鼎盛之巅。如烈日悬于天幕,辉光普照大地,将每一寸土地都镀上鎏金。彼时,城邦连绵如星河,机械与自然共生,人们以为这样的繁荣会永续千年。有一支名为“鼎盛之园”的队伍,其中有与常人迥异的“异人”——他们以守护者之名蛰伏,以“守护文明火种”之号,却在文明抵达巅峰的刹那,露出了獠牙,城市的光河骤然熄灭,摩天楼宇在异能冲击下崩裂,哭喊与爆炸声交织成文明陨落的挽歌,他们毁灭了世界。

      世界终究在异人的力量下分崩离析,断壁残垣间尽是焦土与骸骨,文明陨落的哀嚎,风掠过钢筋骨架时,会发出如呜咽般的共鸣。然天道昭昭,就在“鼎盛之园”准备建立新秩序时,一股未知的强大力量从天而降——那是裹挟着雷霆与星辉的洪流,将异人的核心据点化为灰烬。“鼎盛之园”分崩离析,仅余四名核心成员苟存,他们躲进废土深处的溶洞,凭借异人顽强的生命力,在黑暗中繁衍后代。令人意外的是,新生的孩童体内都觉醒了异人独有的超能力——“猫值”,一种能通过瞳孔微光发动异能,如同猫咪眼中随光线变化的竖瞳,故而得名。凭借异人顽强的生命力,他们繁衍后代,诞下了身负“猫值”的新种族。自此,有无猫值成为界碑,将幸存者重新划分为新的异人与人类,前者在废土上建立起等级森严的城邦,后者将被重点保护,不然只能成为底层的奴隶,在夹缝中求生,新的纪元就此拉开序幕。

      命运的齿轮总在不经意间转动,乐知国便是异人城邦中偏安一隅的存在。它坐落在昔日江南的水乡旧址,残存的石桥下仍有流水潺潺,只是水面常漂浮着上游飘来的废土尘埃。宫殿是用旧时代的博物馆改建而成,廊柱上还能看见模糊的壁画,描绘着往昔的繁华。这日深夜,宫殿深处的产房里,一声婴孩的啼哭划破寂静,却未带来寻常的喜悦。国主白鹤隐身着绣着青鹤的玄色长袍,小心翼翼地抱起襁褓中的婴孩,指尖轻触她柔软的胎发,声音里带着初为人父的温柔:“多可爱的孩子,像她母亲一样,有双清澈的眼睛。”怀中的婴孩正是他与王后夏宛央的女儿,小脸皱巴巴的,却已能看出眉眼间的精致。

      也正是她的出现,成为了压死这个国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比那更糟!”李知凡扶住门框,气息不稳,“是陵乐国的人!他们说我们乐知国杀死了他们的国主,带着百万士兵打进城了!陛下,这到底……”她的话语尚未落地,殿外便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杀!”百万士兵的嘶吼如同惊雷,撞碎了宫殿的宁静,紧接着,妇孺的哀求、兵刃的交击、粗鄙的咒骂交织在一起:“求求你,别杀我!我的孩子才刚出生!”“死一边去,女人的血就是脏的,会玷污我们的复仇大业的!”

      混乱中,白鹤隐拔出腰间佩剑,转身对夏宛央喊道:“你带着孩子走,我来断后!”夏宛央却将婴孩塞进他怀中,拿起梳妆台上的匕首:“你是国主,乐知国不能没有你!我来护着孩子,你快从密道走!”话音刚落,殿门便被踹开,几名身着白色铠甲的陵乐国的君队冲了进来,长矛直刺向白鹤隐。夏宛央毫不犹豫地挡在前面,匕首划破一名士兵的手臂,却终究不敌对方的围攻。白鹤隐眼睁睁看着妻子倒在血泊中,自己也被长矛刺穿胸膛,临死前,他将婴孩用力抛向李知凡:“护住她……她是乐知国的希望……”

      李知凡强忍悲痛,接住婴孩的同时,抱起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女儿——李兆遇,趁着混乱钻进殿后的密道。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她抱着两个婴孩,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泪水模糊了视线。逃亡途中,她在一处破庙里停下,借着月光看着夏宛央的女儿,轻声呢喃:“我盼你温婉甜美,更盼你细心谨慎,莫要像你母亲那般冲动。夏宛央啊夏宛央,你曾说知晓嫁入王室会九死一生,我劝你回头,你却笑着说‘不要想最坏的结果,况且为了鹤隐,值得’。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叫我如何不痛?”其实李知凡早已经算出来,只是不忍心告诉夏宛央,但事实就是如此残酷。她用破布擦拭婴孩脸上的污渍,眸底三分凄叹、七分怜惜。在此之后,细密的小雨倏然落下,打湿了李知凡的衣摆,也浇透了她心中的不甘。雨丝混着泥土的气息,落在两个熟睡的婴孩脸上,李知凡连忙将他们护在怀中。她抬头望着破庙外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我曾卜过一卦,说乐知国尚有一线生机,原以为是国主能突围,没想到……竟是这两个孩子。”她知晓万事皆有定数,却仍难掩对命运的愤懑——可再不甘,却终究挽不回已成定局的悲剧她没有后悔药可吃了。也只能在雨幕中加快脚步,寻一处无人知晓的容身之所。

      幸得天无绝人之路,她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寻到一间房屋。屋子看起来已废弃多年,推门时发出“吱呀”的声响,屋内却意外地干净,显然曾有人打理过。角落里堆着晒干的粮食,橱柜里整齐摆放着陶罐和炊具,甚至还有几张床,虽不算宽敞,却足以成为乱世中的避风港。李知凡放下两个婴孩,摸了摸米缸——粮食足够吃上半年,她又检查了门窗,用木板加固了缝隙,心中稍稍安定。谁也未曾想,这一住,便是十余年。

      逃亡后的第三日清晨,木屋外传来微弱的叩门声,“咚咚咚”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李知凡握紧手中的短刀,悄悄从门缝里向外看,见一女子抱着婴孩,身着洗得发白的丝绸长裙,虽有些破旧,却难掩昔日的贵气。女子的发髻上还插着一支残缺的玉簪,脸上带着疲惫,却仍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好心人,求您收留我们母子吧。”女子放低姿态,声音带着恳求,“我是颜氏家族的嫡女颜落葵,如今家道中落,只求一处安身,日后定当报答。”她怀中的婴孩尚在襁褓,睡得正香,眉眼间与婉甜、李兆遇有几分同龄的稚嫩。

      李知凡望着女子眼中的恳切,又看了看她怀中的婴孩,终究心软——她也是母亲,明白护住孩子的不易。她打开门,侧身让她们进来:“进来吧,我不要你的报答,这里的物资够我们吃上一两年。”乱世之中,多一个人便多一份依靠,李知凡也不求这人能报答她什么,纵使不知对方是善是恶是狼是兔,她仍愿以善意相待——毕竟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有战争就必然要有人死亡,有人受伤,能活着已是万幸,或许乐知国的遗民,早已所剩无几。颜落葵感激地屈膝行礼,将怀中的婴孩轻轻放在木床上,轻声说:“这是我的女儿,叫墨瑀。以后,就劳烦您多关照了。”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当年的婴孩已长成垂髫小儿,梳着整齐的发髻,穿着李知凡缝制的衣裳,到了该入学的年纪。乐知国虽已覆灭,但附近有一所学校,李知凡和颜落葵商量后,决定送三个孩子去读书。也是在这一年,婉甜、李兆遇与墨瑀成了形影不离的挚友——婉甜性子温婉,总爱帮李兆遇整理散乱的衣角;李兆遇活泼开朗,常常带着两人在山林里捉蝴蝶;墨瑀则沉稳内敛,总能在她们迷路时,凭着记忆找到回家的路。

      入学前夜,李知凡将婉甜拉到身边,坐在油灯下,语气严肃:“婉甜,你听我说,明天去了学校,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告诉别人你是乐知国公主的事,除了兆遇和墨瑀,连先生都不能说。”她握住婉甜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孩子细嫩的皮肤,“现在外面的陵乐国士兵还在找乐知国的公主,一旦暴露身份,我们所有人都会有危险。”婉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虽年幼,却也知道李知凡的不容易。每次提起“乐知国”时,眼中的悲伤。“我记住了,国师,我不会说的。”她扑进李知凡怀里,小声说,“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兆遇和墨瑀。”

      入学第一天,阳光格外明媚,三个孩子手牵手走进学堂。学堂是用旧时代的小学改建而成,教室里的桌椅虽有些破旧,却擦得干干净净。上课前,先生带着所有孩子去了后院的测试室——那里摆放着一块半人高的水晶石,是用来测试“猫值”的。“孩子们,把手放在水晶石上,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的力量。”老师温和地说,“猫值是异人血脉的证明,是独属于每个人的超能力,有了它,你们才能在这乱世中保护自己。”有人小声议论:“听说水晶石的颜色不一样,水晶石是红色,没有猫值,水晶石是蓝色代表拥有猫值”还有人说:“世间从无两份相同的猫值,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细微的差别。”李知凡亦是如此告诫孩子们,让他们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猫值强度。

      测试结束后,三个孩子在校园的梧桐树下聚首。梧桐树的叶子已经泛黄,风吹过,落下几片枯叶。婉甜率先举起手,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我是读心术!刚才我把手放在水晶石上时,能听见旁边那个穿绿衣服的小男孩在想‘今天的早饭真难吃’!太酷了,你们呢?是不是和母亲的猫值一样厉害?”她面上故作平静,眼底的光芒却藏不住——李知凡告诉过她,夏宛央的猫值是“情绪感知”,能感受到别人的喜怒哀乐,而她的读心术,显然比母亲的更厉害。

      “我能变为人鱼!”李兆遇扬起下巴,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笑容像正午的太阳般耀眼,自信得让人移不开眼。她拉起袖子,手腕上还有淡淡的鱼鳞印记——刚才测试时,她不小心触发了猫值,手臂上长出了几片银色的鱼鳞。“我妈妈说,她的猫值是‘双鱼指控’母亲有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两条鱼,母亲随身携带这块玉佩,只要有玉佩,她就能变成人鱼,我能变人鱼,肯定和她的猫值有关!”婉甜笑着点头:“果然和你母亲的猫值有关呢,以后你去河边玩,再也不用担心掉下去了。”

      我是透视眼,能看穿一切事物的内里。”墨瑀眨了眨眼,指了指不远处的梧桐树,“那棵树的树干里,藏着三只虫子,还有一个被小鸟啄出来的洞,我都能看见。”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猫值——颜落葵在她小时候就发现了,只是一直叮嘱他不要轻易暴露。她明知猫值的用法,却故意装作好奇:“可猫值该怎么用?刚才我想再看看树干里的虫子,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该怎么控制呢?”

      李兆遇立刻配合地解答,她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放在手心:“我娘教过我,控制猫值要先静下心,想着自己想做的事。比如我想变人鱼,就要想着水的感觉。”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手心的树叶上瞬间凝结出几颗小水珠,“你看,这样就能慢慢控制了。猫值是独一无二的超能力,分很多种类,慢慢练习就熟练了。”

      婉甜见话题偏向复杂,担心墨瑀会觉得有压力,连忙转移:“我们现在才上小学,以后还要一起读中学、大学,你们说,我们的友谊会不会天长地久?”她从口袋里掏出三颗用红绳串起来的小石子,递给李兆遇和墨瑀:“这是我昨天在河边捡的,颜色一样,我们一人一颗,就当是友谊的信物。”

      “肯定会!”墨瑀接过石子,认真地系在手腕上,语气里满是笃定,“我母亲说,真正的朋友会一直在一起,就算分开了,也会想着对方。”李兆遇也跟着点头,将石子塞进衣服口袋里:“对!我们谁也不能失言,就看谁先违背约定。要是有人先离开,就要留下一封信,告诉对方去哪里了。”
      “我们的友谊,一定会天长地久!”三人相视一笑,清脆的声音在梧桐树下回荡,惊起了几片落叶,落叶飘落在他们的肩头,像是大自然的祝福。

      李兆遇说:“毕竟是上学的第一天,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吧。”

      “墨瑀。就叫我墨瑀或者Sue(苏)。”

      墨瑀率先开口,她靠在梧桐树上,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我喜欢看书,尤其是奇幻的小说,里面写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我希望我长大当个作家。”她生得一副好皮囊,最好看的莫过于那双感觉时时刻刻都含着水光的垂泪眼,黄蓝异瞳是平行四边形的垂泪形状,深邃中透着疏离,没有半分楚楚可怜,反倒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高冷,却又不敢轻易靠近。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很标致的面部特征,挺直的鼻梁下,肤色白皙得近乎透明,深棕色的高层次狼尾被太阳染成了浅棕黄,添了几分桀骜,说这样看起来更清冷。天蓝色碎花短裙穿在她身上像是天仙下凡。干净得没有半点烟火气。有那双异瞳偶尔闪过的攻击性,与妖异的唇色相衬,媚而欲,煞是好看一张脸清冷而又透彻,干净的没有半点烟火气,气质更是说不出的勾人心魄。阳光落在她脸颊,太阳光将她脸颊晒得有些发红,竟添了几分娇媚,揉碎了周身的清冷,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都不过如此。

      “我叫李兆遇。一般叫我兆遇就行。”

      李兆遇蹦蹦跳跳地走到两人中间,她的声音软糯,与墨瑀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她同样是异瞳,淡蓝色与淡粉色交织在杏仁眼中,美得像打翻了的调色盘——李知凡说,这是因为她的猫值与水有关,瞳孔会随情绪变化颜色。好看眉眼间透露出淡淡的羞涩与好奇,她的嘴角有个小胎记更显娇憨,水母头的发型更衬托她的甜美可爱,说这样和婉甜的头发很配。的头发是天然的棕色,据说是遗传自母亲李知凡,纵使未施粉黛,即便不是盛装而来,可越如此越使人觉得她天生丽质,也难掩天生丽质。眉如远山含黛,唇似樱桃初绽,雪白肤色仿若天山融雪,本是触不可及的模样,可那双明亮的眼眸流转间,又添了几分凡尘的妩媚与灵动,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她笑起来时,嘴角会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眼底闪烁着对生活的热爱与好奇,把所有优点放大,缺点就会全部缩小,活脱脱像位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我喜欢画画,昨天还把我们三个在河边玩的样子画下来了,明天带来给你们看。所以——我的梦想是当个画家。”

      “在下婉甜。可以直呼我本名,也可以叫我小甜或者Lris(艾瑞斯),Lris的意思是鸢尾花,我觉着很好听。”

      婉甜的声音温柔,如江南的流水般婉转。她有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仿佛能洗净世间所有尘埃——时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比如看到新的书本时,时而又流露出淡淡的忧愁,比如想起李知凡深夜里偷偷哭泣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为她分忧解难。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总是充满好奇与善意,还有对这个世界的无尽遐想,充满了流水般的平静,仿佛隐藏着无数故事。睫毛浓密而卷翘,浓密卷翘的睫毛眨眼时轻轻颤动,如同蝴蝶振翅欲飞;小巧而挺直的鼻梁添了几分灵动;唇瓣粉嫩如同初绽的花瓣,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灵动,轻轻一抿便能勾起人心中的涟漪。动漫人物般的刘海下,黑色的发丝泛着太阳柔和的光泽,发尾还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色雏菊——这是她早上在路边摘的,说能带来好运。她的面容清新脱俗,宛如雨后初绽的花朵,清秀可人,脸型柔和而精致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般。身姿轻盈,步履间流露出江南水乡的柔情,一颦一笑皆显温婉与雅致,宛如邻家女孩般亲切又如同动漫中走出来的人物,如同晨露微光。心灵剔透如琉璃。气质高贵而温婉,宛如邻家女孩般亲切,又似动漫中走出来女孩,纯净得如同晨露微光又纯净如珍宝,令人心生敬仰。她的样貌就如她的名字一般“心灵剔透如琉璃。气质高贵而温婉”。“我喜欢弹钢琴,听音乐,我希望我以后能当一位作曲家。”

      三人说完,又相视一笑,墨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布包着的糖,分给婉甜和李兆遇:“这是我妈妈昨天给我的,说是最后一块了,我们分着吃。”婉甜接过糖,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先递给李兆遇一半,再把剩下的一半分给墨瑀,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吃才甜!

      1.异人:拥有异能的人,来自不知的时空,与本体常见为猫咪或其他动物,也拥有了猫咪的行为和特征,如敏捷、可以爬上爬下,异人可以控制切换本体或人类型态,有些时候情绪不稳定,就会无法控制,如生气的时候、伤心的时候人类形态的情况下(不使用猫值),在不使用猫值的情况下是看不出异人和人类的区别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听说了吗?乐知国被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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