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陷与伪装》不算很闲的盐

3、白硰视角的初遇（第一人称）

　　“叮铃～”头上的铃铛发出脆响，我推开酒吧的门，熟悉的酒气和低语声包裹上来。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嗯，通风系统依旧运转良好，空气里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信息素味道，这很好。
　　目光扫过全场，我看到了楚珂，一个来找我买过花的omega。在知道我还经营酒吧之后就常常造访。这次他带来了两个生面孔。一个看起来沉稳温和，另一个……头发有点乱，像是刚被风吹过，或者被楚珂拽的，眼神里带着点尚未褪去的打量和好奇，像只误入新领地的大型犬，有点懵懂，但眼神挺干净的。
　　楚珂招手，我走了过去。黑色马丁靴踩在木质地板上的触感沉稳而熟悉。
　　“朋友吗？”我问，视线在那两个陌生人身上掠过。
　　“嗯，我发小。陆文宣和林韫谨。”楚珂笑眯眯地介绍道。
　　陆文宣站起来，笑容得体地握手问候“白老板好，打扰了”“你好”然后是林韫谨，他站起身，伸出手：“白老板好。”
　　握住他的手，比我的要细腻些，温度略高。能感觉到他细微的紧张，但眼神依旧坦诚。他比我略高一点，但气质上却显得……更软和一些。跟那些张牙舞爪的Alpha学生都不一样。
　　“嗯，你好。”松开手，那点短暂的温热触感还留在指尖。
　　在他们旁边的空位坐下，放松脊背靠在椅背上。楚珂问着生意，我便想起今天遇到的那盆仙人掌，它有一个糟糕的主人。随口说了，看着他们笑起来。那个叫林韫谨的，也跟着笑，笑容很浅，但眼睛弯起来，亮晶晶的。
　　说话时，注意到他似乎在观察我。他的目光很小心，并不让人讨厌。他在好奇，可能没见过我这样子的“beta”吧。
　　楚珂突然咋呼着要他学调酒。林韫谨显得措手不及，脸上掠过一丝窘迫。
　　“可以。”我站起身。教点简单的，无妨。而且，有点事做，或许能让他自在些，也让我……不那么直接地处于他那种专注的观察之下。
　　吧台后是更熟悉的领域。递给他一件深色围裙。我取出海波杯、吧勺，一一告诉他需要的材料。
　　“最基础的Gin Tonic。别急，慢慢来。”
　　他靠得近了些。能闻到他身上很淡的、属于年轻男孩的清爽气息，混着一点刚才喝的饮料的甜味。他学得很认真，屏住呼吸，动作略显笨拙但极其专注。引导他搅拌时，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和小心翼翼。
　　头顶的灯光落在杯中旋转的冰块上，折射出细碎的光，也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很安静，只有冰块轻撞杯壁的清脆声响。
　　完成后，他看起来松了口气。有这么紧张吗？我觉得有点好笑。拿起那杯成品尝了一口。嗯，金酒的比例有点歪，搅拌得也不太均匀，但对于第一次来说，算不上糟糕。
　　“不错。”放下酒杯，看着气泡上升。他局促地道谢，眼神闪烁，似乎不太相信这份评价。有点……可爱。
　　“下次教你螺丝起子？或者你想学点别的？”下意识地给了下次的约定。他回答说都可以，声音里还带着点未平复的紧张。
　　看着他解下围裙回到座位，我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之后的时间，我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存在感更强了。不再是小心翼翼的窥探，而是一种更直白的、带着好奇的注视。他看着我处理琐事，看着我和人交谈，甚至在我偶尔放空回过神后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注视。
　　这种注视并不让人生厌，但我习惯了保持距离。
　　直到他们起身告辞。楚珂大声道别。
　　“回去路上小心。”惯例的叮嘱。
　　“白老板再见。”楚珂和陆文宣向我挥手。林韫谨的声音比另外两人稍轻一些，但也更沉一些，像是不想打扰这片空间的安静，又想留下一点痕迹。
　　“再见。”
　　门合上，铃铛轻响后归于寂静。
　　指尖擦过吧台冰凉的表面。螺丝起子的话……或许可以挑个橙子更新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