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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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火之国边境的密林深处。他约莫十八九岁，身材高挑而结实，浅灰色的短发不羁地炸开，肤色是久不见光的苍白。那双深色的瞳孔里透不出一丝光亮，整个人笼罩在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阴郁之中，仿佛与周遭的寂静融为一体，拒人千里。
他随手结印，周身立刻迸发出激烈的雷遁查克拉。蓝白色的电弧如活物般跳跃、缠绕，发出刺耳的“噼啪”声，光芒耀眼，令人难以直视。
“惊人的亲和力……”佐助暗自惊叹。这具由大蛇丸精心培育的容器，完美融合了他本人的细胞与那位岚遁忍者的特质，堪称纯粹的雷遁之躯。查克拉量远超一般上忍，虽未至影级，但佐助能感觉到，随着自己灵魂的进一步契合，这具身体的潜力远不止于此。
他轻盈地移动，测试着与千鸟的适配性。果然，无论是高速突刺的千鸟，还是未来开发的千鸟流、千鸟锐枪，在这具身体上都顺利施展出来。但他不打算暴露这些——至少不是现在。想到若是被卡卡西知晓，那张总是懒散淡漠的脸上可能会出现的惊愕表情，佐助心底竟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恶趣味。现在的卡卡西，应该刚离开暗部不久，还没变成后来那副捧着《亲热天堂》的颓废模样吧。
他的目标不止于此。这具身体真正的价值，在于承载岚遁的血继，以及尝试那云隐村的不传之秘——雷遁查克拉模式。
原理并非秘密：以雷遁查克拉活化身体细胞，换取无与伦比的速度、力量与防御。三代雷影凭此术被称为“最强之矛与盾”。但过程凶险万分，狂暴的雷电稍有失控，便会导致细胞坏死，重则肢体残废甚至死亡。所幸，他有的是试错的资本——大蛇丸的克隆技术能提供源源不断的容器。只要最终能掌握这份力量，过程中的痛苦与损耗，微不足道。
他闭上眼，全力引导查克拉覆盖全身。这一步极为艰难，雷电极不稳定，在他体表乱窜，带来皮肉被灼烧、撕裂的剧痛。汗珠不断从额角滑落，他紧咬着下唇，忍耐着，继而开始尝试用可控的电流去刺激细胞。一瞬间，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窍门——被活化的细胞仿佛被榨取了潜能，反哺出更雄厚的查克拉与体力。他立刻停了下来。方才的顺利假象下是行走于钢丝的危险，身体已近极限。既然摸到了门路，便已足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些天，他一直在筹划如何对团藏下手。团藏明面上仍是木叶长老，若突然死亡，必会引发木叶高层震动与彻查。最稳妥的办法，是替代他。根部的力量盘根错节，铲除并不现实，唯有掌控。而掌控团藏，没有比幻术更合适的手段了。
但这同样困难。团藏行踪诡秘，警惕性极高，更移植了止水的写轮眼，对幻术抗性极强。佐助清楚，自己在幻术上的造诣远不及鼬。若能夺回止水的眼睛，对团藏反施别天神，一切便迎刃而解。此事，需与大蛇丸从长计议。
他的身影悄然消失在林中。
几日后，木叶暗部抵达了这片森林。现场的破坏程度令人心惊，树木被利落劈开，满地碎叶仿佛被无数利刃切割。
“队长，只检测到一股查克拉，非常庞大。”猫脸面具的感知忍者汇报，“雷遁痕迹明显，破坏力预估……达到S级。”
队长沉吟片刻。如此强大的雷遁忍者，在火之国境内独自进行这般破坏，意欲何为？此事透着古怪，必须立刻上报火影。
……
佐助深吸一口气，再度发动【平行视界】，主动窥探团藏的未来。相较于观察自身，探查他人未来的代价更为苛刻，瞳力消耗巨大。但他必须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不能完全依赖大蛇丸那未必可靠的情报。
瞳力如开闸洪水般流逝，带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但终于捕捉到了关键画面：一周后，团藏将在火之国境内，与铁之国武士首领进行一场极其私密的会面，双方携带的人手都很少。
“机会！”他立刻将看到的武士外貌信息交给大蛇丸，命其搜集详细情报，自己则开始备战。
……
一周后火之国境内某处，一间布满封印术式的密室内。
铁之国首领三船正襟危坐，面容严肃。他看着走进房间的团藏及其身后两名根部护卫，沉声道：“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谨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团藏低沉地回应：“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经过多次合作，他对此次在火之国境内的会面地点颇为放心。
“我让你带来的东西，给我看看吧。”团藏直奔主题。衰老让他对力量与生命的渴望愈发炽烈，不惜一切代价收集秘术进行身体改造。
三船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神色复杂：“当然。你答应援助铁之国的事，还请务必履行。”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沉重：“这些年天灾不断，铁之国田地荒芜，民生艰难。作为首领，我不得不为子民寻找生路。”
团藏微微颔首，正要上前检查卷轴——
异变突生！
三船身后那名一直低着头的侍卫突然抬头，露出一张年轻却冷峻的面容。浅灰色的短发竖立着，深色的瞳孔在瞬间化为妖异的猩红，六芒星的图案缓缓旋转。那身影挺拔如松，周身隐隐散发出雷遁查克拉特有的危险气息。
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如潮水般涌出，团藏身后的两名根部精锐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僵直在原地，意识陷入混沌。
与此同时，三船袖中寒光一闪，一柄短刀毫无预兆地直刺团藏咽喉！动作快如闪电，且没有半分杀气泄露。
团藏又惊又怒，完全没料到合作多次的三船会在此刻背叛。他本能地后撤，右手疾速抓向蒙眼的绷带。然而，那道灰发身影比他更快！
“千鸟！”
耀眼的雷光迸发，那道身影如鬼魅般突进到团藏面前。团藏清晰地看到了对方——那是个约莫十八九岁的青年，浅灰色短发下是一张冷峻的面容，深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周身跳跃的雷光将他衬托得如同恶鬼般可怖。
雷光并非为了击杀，而是精准地刺入团藏身体，强烈的麻痹感瞬间席卷全身。就在这短暂的僵直中，那只覆盖着雷遁查克拉的手如铁钳般扣住团藏右眼，查克拉微微一震！
“呃啊——！”
剧痛传来，团藏眼睁睁看着那只镶嵌着止水写轮眼的右眼被硬生生剜出！他最后看到的，是那个灰发青年冰冷的目光，以及对方手中那颗属于止水的写轮眼。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如何结印，袭击者已在一阵逆向通灵的白烟中消失无踪。
“来人！”团藏的怒吼在密室中回荡。剩余的根部忍者冲入时，只看到他们捂着眼眶、状若疯狂的首领，以及呆立原地、眼神空洞——显然早已在会面前就被幻术控制住了的三船。
……
根部基地，团藏暴怒之余，强迫自己冷静分析当时的状况。对方目的明确，只为夺眼，并非索命。是觊觎力量的亡命之徒？还是……知晓这只眼睛秘密的人？他脑海中闪过宇智波鼬的身影，但袭击者使用的却是精湛的雷遁，与鼬的风格不符。至于宇智波佐助，那个连写轮眼都未开眼的小鬼，更是直接被他排除。如此擅长幻术和雷遁的强者可不多见，据他所知忍界压根没有这号人物，他不可能把写轮眼被夺走的事告诉猿飞，这哑巴亏，他只能暂时咽下。
与此同时，大蛇丸基地内。
佐助解除了变身术，看着营养液中漂浮的那只静止的、呈现独特风车图案的万花筒写轮眼。因为离开宿主太久，瞳力黯淡，显得了无生气。
他心情复杂。宇智波止水，那个名字他曾从旁人口中听闻，被誉为凌驾于鼬之上的天才。鼬提起他时，语气里总是带着难得的敬佩与亲昵。止水是鼬的挚友，一个……总爱逗弄自己、然后把哥哥从他身边拐走的讨厌家伙。
（这个笨蛋，轻易相信团藏，连最重要的眼睛都丢了。）佐助在心里冷哼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如果他没有死……哥哥是不是就不用独自背负一切？）
“你的眼睛，我会好好使用。”他对着那只眼睛低语，“用它完成对团藏的复仇，守护木叶，不会再让有才能的忍者，因一己私欲而无谓牺牲。”
一日后，大蛇丸将止水的眼睛移植到了雷遁分身的右眼。或许是因为分身中融合了他本人的细胞，移植过程异常顺利，写轮眼开合自如。
“用完别天神，就让它回归尘土吧。”他暗下决心。
从大蛇丸处获取了根部基地的详细布局后，佐助决定夜袭。行动要快，如闪电般切入核心，在不惊动太多人的情况下解决问题。
灰发的身影如幽灵般潜入根部错综复杂的建筑内部。他手持附着雷电的苦无，行动无声无息，凡是遭遇的根部成员，皆被一击制伏，来不及发出任何警报。
凭借【平行视界】对地形的预知，他绕过所有机关陷阱，通过一条隐秘通道，抵达一处空旷大厅——正是团藏召集部下的场所。
在他踏入的瞬间，团藏与数名根部精锐的目光同时锁定了他。
看着这熟悉的身影，团藏厉声喝道，“入侵者，报上名来！”眼中杀意凛然。
灰发男子用漆黑的瞳孔冷漠地扫过全场，低沉地吐出二字：“麒麟。”这是佐助临时起的代号，也代表了他雷遁的最强忍术麒麟。
话音未落，他周身雷光爆涌！蓝白色的雷电查克拉如同有生命的铠甲瞬间覆盖全身，电弧噼啪作响，散发出危险而锐利的气息。
雷遁查克拉模式，初现！
“你是云隐的叛徒？！你知道刺杀老夫的后果吗？”团藏又惊又怒。
麒麟根本不答，身形一动，已化作一道雷光切入敌阵！千鸟流以他为中心爆发，蓝白色的电网肆虐，瞬间扰乱了根部忍者的阵型，麻痹了他们的动作。
战斗在五分钟内结束。根部精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大厅内，只剩下麒麟与团藏。
团藏脸上首次露出了真正的惊恐。“等等！我们可以谈！云隐想要什么？木叶的情报？老夫都可以给你！”他丑陋的向敌人乞求试图求生。
麒麟依旧沉默，步步逼近，手中雷电苦无直指团藏心口。
见利诱无效，团藏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与算计。他还有最后的底牌——伊邪那美！他打不过麒麟，准备在被他杀死后，再趁他大意伺机反扑。
然而，佐助的目的并不是杀死他，麒麟的苦无贴上他胸膛。强大的电流瞬间灌入，团藏身体剧烈抽搐，陷入彻底麻痹。
紧接着，麒麟指尖凝聚起细如发丝的雷遁查克拉，精准地刺入团藏的指尖神经丛。那是远超寻常的、作用于神经末梢的极致痛苦，团藏的面容因难以想象的剧痛而扭曲变形。随后，电流被小心引导至心室区域，带来心脏骤停般的濒死恐惧。
折磨了团藏一会儿，看着他涣散的眼神和无法控制的生理颤抖，麒麟停了手。“好了，我也不需要一个废人。”
团藏瘫倒在地，剧烈喘息，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神秘强敌。
“那么，再见了。”
佐助无意在他“死去”前说一堆鼬的事，他了解这个人，团藏永远不会忏悔自己的罪行，只会后悔当初怎么没做的更决绝。
麒麟的右眼——那只属于宇智波止水的眼睛，瞬间化为血红，风车图案缓缓旋转。
别天神，发动。
“作为木叶的根，你的意志与忠诚，将全部奉献于宇智波佐助。”
无形的力量侵入团藏的意识底层。片刻后，他眼中的惊恐、怨恨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近乎本能的顺从。他挣扎着爬起，向着眼前的灰发男子低下从未屈服的头颅。
“佐助大人。”
“维持原状，停止所有人体实验。等待我的命令。”佐助下令。
“是。”团藏脸上闪过一丝对“停止研究”的惋惜，但依旧毫不犹豫地领命。
别天神，这最强幻术，并非强行改变人格，而是在潜意识层面植入不可违逆的指令。中术者言行如常，毫无破绽，且永无解除之法。
下一刻，灰发男子的身影如雷光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木叶的“根”，已在无声无息中，易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