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向晦则明［佐助中心］》ukiya

27、第 27 章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木叶的忍者了。”

　　伊鲁卡老师饱含欣慰与期许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忍校生活的点滴历历在目，然而此刻，毕业典礼已经结束了，他们的人生会迈向下一个章节。

　　佐助站在镜子前，动作缓慢而郑重地将木叶护额系在额头上，冰凉的金属触感紧贴皮肤。他仔细调整着绳结的长度，确保护额端正地覆盖在他的额头上。从这一刻起，他便是木叶的忍者了，他看向镜中同样神色淡漠的自己。

　　几天后，分班的事项如期进行。走在通往教室的路上，佐助思绪流转。如果没有意外，他们的指导上忍应该还是卡卡西。他嘴角微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如果这次还要进行那场“抢铃铛”的考验，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卡卡西老师恐怕讨不到什么便宜。

　　“吱呀”一声，他推开教室门，映入眼帘的是预料之中的身影。

　　“太好了！”鸣人兴奋地跳起来，和小樱激动地击掌欢呼，灿烂的笑容绽放在他们脸上。

　　随后便是漫长的等待。鸣人耐不住性子，在教室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老师怎么还没来啊？该不会跟卡卡西老师一样不靠谱吧……”

　　“哟，那我真是让你失望了，鸣人。”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只见白毛上忍不知何时已经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捧着那本熟悉的《亲热天堂》，露出的单眼弯成了月牙。

　　“啊！是卡卡西老师！”鸣人惊喜地扑了过去，虽然心中早有期待，但当一直指导他的卡卡西真正成为带队上忍时，喜悦之情依然溢于言表。

　　他兴奋地拽着卡卡西的袖子，迫不及待地介绍起同伴。他指向安静坐在一旁的黑发少年：“这是佐助，老师你已经见过一次了！”

　　“哟，佐助。”卡卡西随和地挥了挥手，目光在少年端正的护额上停留了一瞬。

　　这么轻浮的人以后就是我们的老师了，真让人不放心啊！ 小樱脸上保持着微笑，内心却忍不住疯狂吐槽。

　　“这是小樱，我们班上最聪明的女孩子！”鸣人大大方方地继续介绍。

　　小樱立刻摆出最完美的笑容，唇角酒窝荡漾，用前所未有的甜美嗓音说道：“老师好，我是春野樱。”

　　“小樱你今天说话的方式好怪啊，感冒了吗？”鸣人听着她轻柔的语调，不适地挠了挠那头金发。

　　“鸣人你这家伙不要拆我的台！”小樱瞬间破功，一把揪住鸣人的领子，恶狠狠地瞪着他。

　　“佐助来帮下我啊——”鸣人被扯住脖子一时挣扎不开，挥舞着手臂，向坐在座位上悠然看戏的佐助求救。

　　“自作自受。”佐助轻哼一声，眼底却掠过一丝笑意。

　　“啊……真是一群麻烦的学生啊。”作出如此评价的卡卡西不知何时又摊开了《亲热天堂》，书页窸窣作响，“哦哦，这里的剧情真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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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合上书，笑眯眯地拍了拍手：“总之，虽然我们之间可能已经互相认识了，但还是按规矩来，每个人做个自我介绍吧。”

　　鸣人眨着蓝眼睛：“自我介绍？要说些什么啊？”

　　卡卡西摸着下巴：“这个嘛，比如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未来的梦想，兴趣之类的…差不多就这样。”

　　他率先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我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我讨厌的和喜欢的东西…不想告诉你们。未来的梦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兴趣嘛…有很多。”

　　“好敷衍啊卡卡西老师！”鸣人立刻抗议，腮帮子鼓了起来。

　　“反对无效哦。”卡卡西笑眯眯地无视了他的抗议，用书脊轻轻点了点鸣人的额头，“到你了，鸣人。”

　　“啊，那个，”鸣人站直身体，双手叉腰，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我叫漩涡鸣人！喜欢的东西是佐助和伊鲁卡老师请我吃的一乐拉面，还有……”他左右看了看，视线扫过把玩着苦无的佐助和看似认真实则内心翻腾的小樱，“……我的朋友们！讨厌的东西是等泡面泡好的三分钟！我的梦想是能够成为让大家认可的忍者！”

　　卡卡西欣慰地点了点头。鸣人的努力和成长他一直看在眼里，以这孩子的毅力和天赋，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成为超越他的忍者。

　　“小樱，到你了。”

　　咦，在大家面前说这种东西好奇怪…… 小樱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我是春野樱，喜欢的事情……”她悄悄瞄了一眼佐助，又看了看笑嘻嘻的鸣人，“是和我的同伴们在一起。讨厌的事情……”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是被别人抛在身后。”

　　“我的梦想……现在还不确定，”她顿了顿，声音坚定起来，“应该是变得更强吧，能真正帮上大家的忙。”

　　卡卡西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以他的阅历，自然能看出小樱在活泼开朗外表下隐藏的焦虑。与两个天赋异禀的队友组成一队，感受到实力差距而产生压力在所难免。

　　“佐助。”

　　黑发少年沉默片刻，澄澈的黑眸中仿佛有流光闪过，随即平静地开口：“我是宇智波佐助，喜欢的东西……家人，朋友，同伴……”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鸣人和小樱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认真倾听。

　　“我讨厌不应当的牺牲。梦想……”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说吧，佐助。”卡卡西用柔和的目光看向他，带着鼓励。家人…… 这个词完全出乎他对佐助的认知。他原以为经历那场变故后，佐助会对唯一的亲人充满怨恨。

　　少年侧脸的线条利落而优美，乌黑发丝被微风拂过，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不为所动的意志和一往无前的信念。

　　“我会成为火影，”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然后，结束这个世界的纷争。”

　　此言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口中说出，却有着惊人的说服力。卡卡西并不认为这只是空洞的妄言，眼前的少年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并且无比坚定。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少年细软的黑发，手感一如既往。“老师期待着那一天。”佐助虽然别扭地撇撇嘴，耳根微红，但这次却没有躲开。

　　“什么？佐助你想当火影！你从来没和我说过！”鸣人凑上前，语气里带着点委屈，蓝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控诉挚友竟然隐瞒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好厉害啊，佐助！”小樱也围了上去，脸上写满了钦佩。

　　佐助说完后后知后觉地有些窘迫，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就是不想被你这么嚷嚷才不想说。”他偏过头，小声回应。

　　鸣人用那双湛蓝如晴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他，目光纯粹而坚定，让佐助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

　　“我之前都不知道佐助有这样的目标，”鸣人的声音异常认真，“因为是佐助你的愿望，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一起实现的。”这是他对挚友许下的誓言。

　　“还有我哦！我也会一直支持佐助的！”小樱不甘示弱地表态，双手紧握在胸前，“如果是佐助的话，你一定可以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大家都是这么相信的！”

　　“大家？”佐助有些困惑地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就是鹿丸、井野他们啊，”鸣人接过话头，挠了挠脸，“因为佐助总是自己一个人走得很远，把大家都甩在身后了。虽然不知道你在朝着什么样的目标前进，但我们也想帮上忙啊，笨蛋佐助！”

　　“这样啊……”佐助原以为自己特立独行的行为难免招致非议，没想到同伴们竟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股暖流悄然划过心间，他抿了抿唇，低声道：“谢谢你们。”

　　小樱看着黑发少年脸上罕见的柔和笑意，瞬间红了脸颊，她猛然用手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间漏出来：“其实……我也有我的私心啦……”

　　看着学生们之间自然流淌的温情，卡卡西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站在一旁，露出的眼角弯起温柔的弧度。

　　“卡卡西老师，我们是不是该进行‘那个’了？”鸣人迫不及待地发问，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那个？”卡卡西歪头，故作不解。

　　“就是抢铃铛啦！卡卡西老师训练我第一天玩的游戏！我上次输了，这次我可超有信心能从你手里抢过来！”鸣人握紧拳头，斗志如同实质的火焰在周身燃烧。

　　卡卡西托着下巴作沉思状，然后俯下身，凑近三个学生，轻快地说道：“你们合格了！”

　　“欸！？”鸣人和佐助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卡卡西伸出大手，分别在鸣人和佐助的脑袋上狠狠揉搓了几下，把他们的头发弄得一团乱。“老师一大把年纪了，可不想跟会飞雷神的小鬼和有写轮眼的小鬼玩抢铃铛的游戏。”如果是训练前的他们，他还有兴趣指导一番，但现在……还是算了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鸣人的飞雷神运用得多么纯熟，稳压鸣人一头的佐助实力更不用多说。

　　他直起身，语气变得温和而郑重：“而且，刚刚听完你们的自我介绍，老师觉得你们已经合格了。你们都明白同伴的意义，是重视羁绊的好孩子。”

　　“那是当然的！”鸣人响亮地回答，佐助和小樱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今天就解散吧！暂时没有任务，之后会通知的。老师很忙，先走一步咯~”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轻响，卡卡西已化作一团白烟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几片缓缓飘落的树叶。

　　“那我也先走了。”小樱朝鸣人和佐助挥挥手，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樱发少女脸上的明媚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淡淡的阴霾。

　　她低着头，步伐缓慢而沉重。从早上得知分班结果起，一种无形的压力便笼罩在心头。与鸣人、佐助分到一班，初始的喜悦过后，是深深的迷茫和自我怀疑。为什么会是她？他们两个的实力在忍校有目共睹。而自己，除了熟读课本理论知识，实战经验几乎为零。未来的任务中，如果拖了后腿怎么办？他们会怎么看她？一个多余的累赘吗？

　　我也很不甘心啊！她在心中呐喊。谁知道这一届会出现两个“怪物”，还偏偏成了她的队友。在他们的光芒下，谁会注意到她的存在？默默无闻地做一个普通忍者绝非她所愿。她也渴望变强，渴望能与他们并肩而立，而不是只能仰望他们的背影。

　　小樱不自觉地握紧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道泛白的月牙痕，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小樱——”

　　熟悉的呼唤声从身后传来。小樱迅速收敛起所有负面情绪，调整面部表情，换上一副平常的姿态转过身。“咦？鸣人，佐助，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因为你离开的时候，表情不太对劲。”佐助平静地开口，黑色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小樱的状态他一眼便知——那是对力量的渴望，不甘落于人后的焦躁，以及对同伴既崇拜又隐隐嫉妒的复杂心绪。

　　“小樱有心事可以和我们说啊！”鸣人一如既往地直率，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小樱，”佐助没有多问，只是抛出了一个消息，“纲手大人最近要回村了。”

　　“纲手大人？”小樱先是愣了一下，但她聪明的头脑立刻明白了佐助的暗示，黯淡的双眼瞬间被希望点亮，“啊！我明白了！谢谢你，佐助！也谢谢你来找我，鸣人！”

　　看着小樱因为佐助一句话就重新燃起斗志，鸣人困惑地歪了歪脑袋，蓝眼睛里写满了问号：“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吊车尾的就不用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了。”佐助毫不客气地回应，他才懒得向鸣人解释那些曲折的少女心事。

　　“鸣人是大笨蛋！”小樱心情大好，朝着鸣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你们太可恶了！接招！”鸣人大叫着扑向他们，三人顿时笑闹作一团，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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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蛇丸，你真的不考虑回村吗？老头子说了，只要你不做出危害木叶的事，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来也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这位昔日同伴的踪迹，结果对方沉迷于研究，把他晾了好几天。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说明来意。

　　“呵呵，”大蛇丸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金色的竖瞳兴趣缺缺地从手中的试剂管上移开片刻，“他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对木叶已经没什么兴趣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研究要进行。”

　　他轻轻晃动着试管中色彩诡异的液体，玻璃壁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桌面上，摊开的卷轴标题赫然是【咒印·改实验记录】。曾经的同伴之情或许能让他产生一丝涟漪，但他更在意的，始终是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那你……还打算回去吗？”自来也了解大蛇丸的性子，知道多说无益，但仍不抱希望地多问了一句。

　　“很久以后，等我实现了目标，”大蛇丸的声音带着一种缥缈的意味，目光再次投向复杂的实验装置，“或许会的。”

　　这句不算承诺的回应，却让生性豁达的自来也稍稍安心。他挺起胸膛，充满精气神地说：“好！那我和纲手，在木叶等着你回来！”

　　听到这句话，大蛇丸正准备拿起另一份材料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缓缓转过身，只看见自来也挥着手，大步流星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实验室的入口处。空气中，只余下实验仪器轻微的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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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你们的目标是三尾，前往雾隐村。”

　　白绝嘶哑怪异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据点回荡，话音刚落，他便像融入大地般钻入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过几次接触，月读已经记住了白绝那独特的气息——微乎其微，近乎虚无，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这或许与她使用的灵魂降临术有关，使得她对灵体存在有着异乎寻常的感知。然而，令她在意的是另一半——黑绝。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来自远古时代的、深沉而强大的气息萦绕不去。

　　是辉夜姬力量残留的影响吗？她暗自推测。

　　“雾隐村啊……”鬼鲛扛着大刀鲛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慨。那里是他的故乡，没想到第一次回归，竟是以如此身份，执行这样的任务。“月读小姐，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路线我很熟。”他回头看向静立一旁的月读。

　　黑发少女的目光正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阴暗的角落，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警惕，似乎在搜寻着什么。“有什么情况吗？”鬼鲛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一无所获。

　　“没事，”月读收回目光，轻轻拢了拢身上的黑底红云袍，将心底那一闪而逝的不安压下，“可能是错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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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另一处的鼬，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通过忍鸦分身传递回来的模糊影像，他“看”到了那个感知力异常敏锐的黑发少女，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

　　对方的年龄与他相仿。如果情报属实，她真的是一位能自如使用须佐能乎的宇智波族人，那他不可能对她毫无印象。根据他当年在族内获得的情报，流落在木叶之外的宇智波血脉早已断绝，遗留的不过是一些无法开启写轮眼的普通人。

　　更让他无法忽视的是那个称呼——月读小姐。这是鬼鲛对那位少女的称谓。他感到一阵罕见的迷茫，思绪有些混乱。他独有的万花筒瞳术之名，变成了别人的名字？难道她也有相同的能力?他只能这么推测。

　　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位神秘少女的出现，必然与佐助有关。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要向佐助问个明白。

　　他们的目的地是水之国。鼬下定决心，要亲自去确认一下，这双突然出现的、全新的万花筒写轮眼，究竟拥有怎样的力量。他站起身，黑色的眸底深处，闪过一丝凝重与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