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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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村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房内的榻榻米上。
佐助仰面躺在床铺上，听着窗外集市传来的喧闹声，却提不起丝毫兴致。
虽然灵魂降临之术不会对本体造成实质损伤，但长时间操控两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让他的精神绷紧到了极限。更别说还要时刻维持着三个身份各自的言行举止，这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还不如让他连续执行十个S级任务。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喃喃自语，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若是使用分身时本体长期不露面，难免会引起怀疑。但此刻他实在不愿思考这些，只想放任自己沉入短暂的梦乡。
就在意识逐渐模糊，思绪不清的刹那——
“咚咚咚！”
猛烈的敲门声在耳边炸响，伴随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大喊着他的名字：“佐助！在家吗——我已经完全掌握飞雷神了，来和我切磋一下吧！”
在鸣人敲门的第一声佐助就被惊醒，他咬咬牙坐起身，眸中闪过一丝戾气。这个吊车尾，偏偏在他想要休息的时候来打扰。但以他对鸣人的了解，若是不予理会，对方绝对会在门外嚷到天荒地老。
想到这，佐助便没了睡意。
鸣人在门口等着无聊，身体靠在门上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佐助这家伙明明在家，是不是故意不理他啊，亏他结束训练后立马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家想立马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进步的。
“咔嚓——”
门被猛地拉开，鸣人扶住门框差点没站稳，对上了佐助写满不悦的脸。
鸣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危险的氛围，距离上次的烤肉聚会后他有段时间没见过佐助了。灿烂的笑容刚扬起，想要打招呼
“sa……”
就见一只拳头带着破空声擦过他的脸颊。敏锐的感知让他的汗毛瞬间竖起，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佐助的心情很糟糕。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鸣人还是本能地先道了歉。
“走吧。”
佐助已经收敛了情绪，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看着那个背影，鸣人愣了一瞬，随即雀跃地追了上去：“等等我！”
……
训练场上，卡卡西正倚在树荫下翻阅《亲热天堂》，看见去而复返的鸣人和他身旁的黑发少年，不由挑了挑眉。
“哟，鸣人，不是说要回去休息吗？”他懒洋洋地合上书本，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佐助。
嘛，这不是佐助吗，作为自来也的弟子现在在木叶关注度可不小。卡卡西还记得他小时候总是乖巧地跟在鼬身后的模样，那时的佐助眼里还闪着天真的光芒，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而现在的他，经历了那场事件后，沉稳得不符合他的年纪，身上也没有了孩童的稚气，那双黑眸深处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
“卡卡西老师！这是佐助！我跟你说过的，我最好的朋友!”鸣人兴奋地介绍，想了想又补充“等会我要和这家伙切磋哦！我要让他见识一下我的飞雷神的修炼成果。”
“哦？”卡卡西微微眯起眼，“鸣人，你可知道忍者随意泄露自己的底牌是件很危险的事。”
卡卡西说这番话倒也没有针对佐助的意思，只是鸣人这副大大方方宣扬的样子，让经历过战争，知晓情报重要性的卡卡西还是有点头疼
“没关系！我只告诉佐助一个人！”鸣人毫不犹豫地回答，湛蓝的眼睛里满是信任，“而且我相信他，就像他相信我一样！”
佐助轻轻颔首，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好吧。”卡卡西重新翻开书页，状似随意地说，“既然是对练，就让老师也见识一下你们现在的实力。”
他找了个借口留下，实则想借机观察佐助。这个神秘的宇智波少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两人默契地走向训练场深处的树林，在一片空地上相对而立。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这场对决在两人的默契中无声拉开序幕。
鸣人率先行动，双手快速的结印：“多重影分身之术！”霎时间，数十个影分身如潮水般涌出，同时向四面八方掷出特制苦无。苦无划破空气，深深钉入树干、地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佐助猩红的写轮眼缓缓转动，三勾玉在眸中流转。他冷静地观察着每一个苦无的落点，同时体内查克拉悄然运转。
“八门遁甲，开！”
绿色的生命能量从他体内迸发，他的身体潜能随着一道道开门被激发，与此同时，雷遁查克拉如电流般刺激着全身细胞。他的身影突然模糊，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什么？！”卡卡西手中的书差点掉落，“八门遁甲？还有一种雷遁刺激法?这孩子……”
战局在瞬息间进入白热化。
鸣人的身影在训练场上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道在阳光下闪烁的金色流光。他完美诠释了飞雷神之术的精髓——不再依靠视觉捕捉的移动，而是空间的跳跃。
前一瞬苦无破空的尖啸还未消散，下一瞬螺旋丸的嗡鸣已从截然不同的方位响起。
然而佐助并没有被这副场面唬住，写轮眼疯狂转动，三枚勾玉几乎连成环状，他冷静的捕捉着每一枚苦无的投掷轨迹，更是在鸣人现身前的刹那，通过查克拉的微弱波动预判出他的落点。
“唰！”
一道雷光残影还停留在原地，佐助却已出现在三米之外。鸣人手持螺旋丸从他留下的残影中穿透而过，脸上还带着错愕。
佐助周身的绿色能量更加炽盛，与闪烁的雷遁查克拉交织成奇异的光晕。他不再被动闪避，而是开始主动攻击。脚下发力快速的移动，他原先站立的位置只留下一个浅坑和几缕跳跃的电弧。
“在这里！”
佐助冷喝一声，草薙剑裹挟着雷遁忍术，斩向一棵大树旁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就在剑锋即将触及树干的瞬间，鸣人的身影恰好在此浮现，仓促间只得用苦无格挡。
“铛！”
金铁交鸣之声炸响。鸣人借力后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预判到飞雷神？！”
回答他的是佐助如影随形的追击。雷遁查克拉不仅大幅提升了佐助的速度，更赋予了他恐怖的力量。每一次的攻击都带出刺耳的雷鸣。
场边的卡卡西已经不自觉地放下了亲热天堂。他看得分明，佐助在鸣人发动术式的瞬间，通过写轮眼捕捉到的查克拉流动，预判了他即将出现的坐标。
这是何等可怕的战斗直觉！
鸣人咬紧牙关，双手结印的速度又快了几分。更多的影分身加入战局，试图用更复杂的战术扰乱佐助的判断。
然而在绝对的速度与预判面前，数量的优势正在减弱。佐助的身影在漫天的分身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精准地避开真正的杀招，草薙剑每一次挥出都直指最关键的分身。
这场对决，已然超越了寻常下忍的范畴，变成了两种极致速度的对决。
“这两个小子……”卡卡西面色凝重地观察着战局，“若是换作我，恐怕也会相当吃力。”
佐助看似游刃有余，内心却同样震惊。鸣人将飞雷神运用得如此纯熟，完全超乎他的预料。更可怕的是那种野兽般的直觉，总能在最刁钻的时机发动攻击。
就在鸣人又一次利用飞雷神之术拉开距离，准备组织下一轮攻势的那个瞬间，佐助一直维持在体表的雷遁查克拉猛然爆发，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灵巧地闪避或格挡，而是将身体重心骤然前倾。
“滋啦——！”
刺耳的雷鸣爆响之后，他的身影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蓝色电光，主动冲入了鸣人影分身的重重包围之中。
“什么？！”鸣人的本体隐藏在分身群后，瞳孔猛地收缩。
佐助手中的草薙剑此刻已被耀眼的雷光完全包裹，他将速度发挥到极致，剑锋以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连续闪烁。
“噗！噗！噗！噗！”
如同热刀切过黄油，附着雷电的剑刃精准而高效地斩过一个个影分身的要害。每一个分身在爆散成白烟的前一瞬，脸上都还凝固着惊愕的表情。
佐助的身影在林中穿梭，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道缓缓消散的蓝色电光轨迹和接连不断炸开的白色烟雾。
鸣人惊慌之下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身影以恐怖的速度不断撕裂他的分身，向他本体直逼而来！那双碧蓝眼眸中清晰地映出了佐助冰冷而专注的面容，以及那柄在瞳孔中急速放大的、缠绕着雷霆的利剑！
生死一瞬的压迫感让鸣人的大脑几乎空白，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战术思考。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发动了飞雷神，目标直指——那个被他设置在战场边缘、一株高大乔木枝干上的特制苦无。那里相当隐蔽，理论上最安全。
“咻——”
空间转换的感觉传来，鸣人的身影出现在树枝上。脱离了那令人窒息的追击，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紧绷的神经刚刚松弛了一刹那。
然而，就在这时，一柄冰冷的苦无，如同早已等待多时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精准地贴上了他脖颈侧面的皮肤。那金属特有的凉意瞬间穿透了所有感知，让他全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倒竖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鸣人僵在原地，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不敢做出，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不知何时已然静静立于他身后的黑发少年。
佐助微微喘息着，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连续的高强度爆发显然对他也是巨大的负担。连他持握苦无的手都微微颤抖，看着鸣人那副吓呆了的样子，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带着一丝戏谑，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是我赢了，吊车尾的。”
两人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酣畅淋漓的尽兴。当他们伸出手结下和解之印时，阳光正好穿过树梢，为这个画面镀上一层金光。
“佐助好厉害！刚才那个是影分身吗？”鸣人兴奋地问，碧蓝的眼睛闪闪发光。
“吸引你注意力的把戏罢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移动到那个位置？”
佐助别过脸，耳根微红：“直觉而已。”
他当然不会承认，是因为太了解这个吊车尾的习惯，才猜到他受到惊吓时会下意识选择那个最隐蔽的标记点。
“好耍赖啊——”鸣人拖长语调，却笑得眯起了眼，“不过我很高兴，佐助这么了解我。”
“我说你们啊……”卡卡西无奈地走近，伸手揉了揉鸣人乱糟糟的金发，“做得很好，鸣人。”
鸣人顿时红了脸，却坚定地仰起头：“我会变得更强，让所有人都认可我！”
佐助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卡卡西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眯眯地伸手想摸他的头：“佐助也想要夸奖吗？”
“不要。”佐助敏捷地后撤一步，脸上写满嫌弃，“把手拿开。”
“别害羞嘛——”卡卡西不由分说地将两个少年揽入怀中，“你们都是让我自豪的优秀忍者。”
虽然与佐助相见不多，但目睹了方才那场精彩的对决，卡卡西心中涌起一股与对鸣人如出一辙的怜爱。更深处，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让他情不自禁地以师长的口吻说出了那句话。
“鸣人你这个笨蛋，别把汗蹭到我脸上！”
“什么嘛，佐助你自己不也流汗了！”
“要不是某个吊车尾非要切磋……”
“佐助明明也很享受吧！”
看着两个孩子难得流露出符合年龄的吵闹模样，卡卡西笑着提议：“走吧，老师请你们吃一乐拉面。”
“好耶！”鸣人欢呼着抓住佐助的手腕，不顾对方“我要回去休息”的抗议，拉着他就往训练场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