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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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抢球游戏从简单的四条规则进化到增加了距离、增加了数量后，变成了我们要求侍女在庭院里放石子，看谁最后拿得多。
倒数则由院中的惊鹿来。
奇了怪了，我明明只表现了我的速度，他是怎么知道我听力也好的？
游戏中其实五条悟也有赢过，但是他的兴趣并没有消失，他好像和这个游戏杠上了一样，各种增加或更改条件，反正我都当陪小孩玩了，我无所谓。
另外他赢不是我不行，只是我真的没那么强胜负欲，和兴致勃勃的他对比一下我就很摆了，这种情况下被赢也很正常吧？
这家伙输的原因大多是速度没我快，小部分是力气控制不好，把石头捏碎了……
嗯，我的规则限制很明显派上用场了。
看到他能接下和他对战的隼长老充满劲风的一拳我就知道这家伙的力量不可小觑。
话说，他真的是普通人类吗？真的五岁吗？
我以前跟着师姐师兄去别的宗门帮忙的时候也有看到他们宗门和五条悟一样大小的小孩，人家连剑都拿不起，只能用木剑。
而五条悟……
五条悟站在我旁边算他完好石子的数量，甩甩手将手心里不小心捏碎的石头的残渣拂开。
我看着被他挥开的灰尘有点沉默。
五岁人类小孩……吗……
到底是我睡太久这个世界变得太快，还是只是他有问题啊。
如果外面真的这么可怕，我一定会听师姐的好好修炼，不管怎么样总得保证自己能活着吧……
但是如果把五条悟带入成那种一出世就引得天地变色的天材地宝或灵兽，能这么强就情有可原了。
所以只是他人太变态，外面的人还是弱弱的，我没有很大的安全威胁。
还可以躺，嗯嗯。
“12个，”感觉他其实看一眼就能看出来吧？不知道为什么在那里一个一个数，“…被我捏碎了3个。”
我回神，看到他转头盯我的目光，把手里的石头摊开来给他看。
“5个？”他皱眉。
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我没有尽全力就不高兴，不喜欢我敷衍他。
我用下巴比了比口袋，示意里面还有。
他伸手，从我左边的袋子里掏出了五个，又摸了摸右边，确认里面也有后也伸进去拿，也是五个。
“15个。”
他的眉毛展开，神色也回归平静，然后低头看着石子有点不服气的鼓了一下半边脸。
“如果我控制住力气没捏碎，我们俩数量就一样。”
我瞥了一眼他新出现的表情动作，点头:“那就是平局。”
“输了就是输了。”他抬头看我，表情认真:“下次我会赢的。”
你每次结束都这么说。
我懒得说他，将石头全部丢进亭苑，揣着袖子坐到廊下晒太阳。
冬日的太阳虽然和冰箱里的灯没区别，但是照在身上总会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我听到五条悟也把石头扔掉的声音，然后他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我眯着眼，感觉自己要在阳光下融化了。
唉，要是能变成鸟就能把羽毛晒得蓬松一点…天然的太阳不会像师姐的火一样差点把我的尾羽烤焦…还不会怪我太弱还要凑那么近……
也不想想是谁把我放火旁边睡觉的。
想到师姐，我就想起了明天就是下一次检查日。
没关系，这周我陪五条悟玩，为了不丢脸的太快输给他，我都有好好修炼！
完全可以交差不会被骂！
今天上课的时候有点不一样，来授课的长老后面除了那个常驻侍女，多了四个有男有女的侍从。
他们进入院中后，将五条悟和我簇拥进一个和室内，然后将五条悟团团围住。
有一个人掏出布尺开始绕着五条悟测量。
嗯，不是体检就是要给他测衣服。
这个我知道。
他们一个测量，一个负责记录，还有一个抬五条悟的肢体配合，剩下一个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在对着五条悟介绍。
是做新年的衣服吗？我有点好奇，是不是有点太早了，现在才十一月底。
我知道权贵家衣服要提前定制，但是小孩的衣服做起来很快吧？还是说他们也要绣很麻烦的花纹。
那些人很快就搞定了，然后朝我走来。
不是吧，我也有吗。
被侍从面带笑脸的围住，那个捧册子的人在我面前恭敬地低下头让我挑选喜欢的花纹的时候，我想。
五条家真是家大业大，而且考虑的好周全……
确实我的吃穿用度都由五条家负责啦，而且光从这些东西的配置上来看，他们其实也没用残次的东西敷衍我，即使我还是个小孩子。
我见识还是有的。
给我看的册子上花纹也是真的料子，我摸了一下感觉手感还不错。
不过，这个应该是单独的给少主定制衣服吧，我听说人类的王孙贵族衣物昂贵，但是册子上的料子用的都是同一种，把这个给我看任我挑选，估计他们也不会小心眼给我换次一点的料子。
真的假的，我和少家主一个待遇吗？这就是贵客吗。
有点能理解那些接受王朝供奉的兽的想法了……
他们走后就开始上课，我惦记着下课后问问五条悟。
在长老朝我们点头离开后，我迫不及待的转头:“你们家这么早开始做新年的衣服吗？”
“新年？”他着看我眼睛一眨，“新年的衣服月底会再量一次。”
“那这次是？”
“哦，我的生日。”他神色平静。
我:？？
他看我疑惑的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朝我解释道:“因为这次要邀请别家的人来赴宴，所以给你也要定做礼服。”
我不是在疑惑这个啊！
他歪头，看我的表情补充道:“新年的衣服会另外订做。”
“等一下，”我和他的脑回路实在对不上，我决定直接问，“你的生日？”
“嗯。”
“什么时候？”
“十二月七日。”他神色平静回答。
那不就是十天后吗，是不是太急了！哦哦你说要大办啊那没事了……那还有点晚了甚至……
但是重点是——
糟糕，我是不是该送他生辰礼物啊，可是我人在五条家，吃的用的都是五条家的，我也没办法出去，这怎么搞啊。
要是和这家伙关系一般我就直接不理会了，但是，这一个月多我也玩的很开心他人也不错，所以……
与其说要送什么不如说能送什么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更何况我还一点都不巧……
“嗯…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我看看能不能靠小鸟带来。
“喜欢的东西？”他人机一样眨眼，“没有。”
我:。
好难搞。
晚饭的时候我也在想这个事，他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的话我要送什么呢？要不然明天干脆问问师姐，我从来没送过人礼物啊，按年龄我一直都是收礼的那个！
五条悟突然开口:“我喜欢这个。”
我转头一看，他正捧着手里小小一颗的和果子小口小口的咬。
我:……
这个也是做不到的，我不会做饭啊，而且把五条家给我的东西给他也太没诚意了。
“唉，”我叹口气，把我的小桌上的那份拿给了他，“吃吧吃吧。”
真讨厌，要是没和这家伙熟悉就好了，就不用纠结这个。
第一次送人礼物我总想要尽善尽美一点嘛。
一直到入睡前我还在为这个事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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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第二天早上得到了转机。
入冬后的清晨空气冰凉，山里气温本来就更低一点，我披着被子靠在障子上打哈欠，稍微打开了一点门，等着乌鸦来敲门。
昨天有烦心事导致我睡的不安稳，现在人还困困的。
我眯着眼听到乌鸦振翅的声音然后是它脚落在走廊木质地板的哒哒声。
一路哒到我这边。
我睁开眼，看见它探着脑袋从门缝中伸进来看我。
摸摸它的脑袋，我有气无力:“讲吧。”
“咕咕嘎嘎。”
我睁开眼。
…师姐说遇到喜事了，真好，在外国还能遇上熟人，真是他乡遇故知。
她能用喜事来形容，我觉得这个熟人可能不是很熟。
“嘎嘎。”
哈哈，是饕餮，师姐的仇人。
接下来我听到乌鸦给我转述了一连串师姐和饕餮互相坑的事。
师姐参加除魔比赛为了打响神社知名度，饕餮参加这个比赛纯粹是为了吃。
她把师姐的猎物吃了导致师姐交不上去，师姐就把她看中的猎物一把火全烧了导致她吃不了。
我:……
哈哈，那岂不是说师姐马上就要被踢出比赛回日本了？
好糟糕的消息……
我闭眼痛苦，但是事实不以我的意志转变，所以我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把头发拔下给乌鸦让它捎给师姐。
我拍了拍乌鸦的头让它稍等一下，从被窝里钻出来到走廊打坐，开始吸收灵气。
太阳露出来后我把灵气敛回体内，收手，睁眼看到五条悟坐在他门口的走廊上，怀里抱着那只乌鸦在摸摸。
乌鸦享受的眯眼，任由他抚摸它的背脊，轻挠它的下巴和头顶。
察觉了我的视线的五条悟抬头看我，手里动作未停。
看着这个场景，我灵光一闪。
诶，我有一个好点子！
我可以送只鸟给他！
我垂下的手指微动，将麻雀召来。
嗯，打听一下他喜欢什么样子的，然后让麻雀去把它带来。
我向抬头回望了我一眼就继续低头摸鸟的五条悟走了过去。
因为摸得很舒服，乌鸦像小狗一样蹭五条悟，他抿着上扬的唇克制开心的表情，眼睛晶亮的继续用力地摸怀里的大鸟。
“你喜欢它吗？”我问。
如果他喜欢乌鸦，我就和它说让它下次带一个的伙伴一起来。
因为这个乌鸦很明显目前被师姐派遣，我没办法决定去向。
或许可以带个蛋？五条悟想从照顾破壳开始亲手养大一只鸟吗？
他嫌麻烦的话成鸟也可以，我可以延长它的寿命。
嗯……还是小鸟吧，从小灵力滋养活的会比大鸟灌灵力久。
我思索着。
“还好，”他被大只乌鸦拱的眼下泛红，“我不喜欢弱小的东西。”
我:。
这话我记得我听过了，但是我看你摸得很开心啊，所以你是傲娇？口是心非？
我摸摸下巴:“你想要一只属于你的鸟吗？”
他的目光盯过来，明显感兴趣，但是刚刚又说了不喜欢弱小的东西，又不喜欢说谎，所以变扭给自己脸都憋红了一点半天冒出来一句:
“……我要。”
嗯，那就给你一只鸟好了！完美解决礼物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