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重生之穿成艾琳·普林斯》和过去做个了断

20、食死徒

　　“罗道夫斯，你又被主人惩罚了？”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但也已经被定为食死徒，跟着哥哥服务于他们伟大的伏地魔大人了。
　　“闭嘴！”罗道夫斯的脸色臭臭的，他毫无留恋地快步往外走，心中有着隐隐的不满：自从娶了布莱克家的那个疯女人就没什么好事。
　　今天黑魔王又惩罚了他们，因为没能和妖精谈妥土地兑换的事情。
　　好在他是谈判的总负责人，黑魔王只惩罚了下面的人，给了他一个警告。但罗道夫斯隐隐觉得他被钻心剜骨的日子也不远了。
　　他可不像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一样疯，甚至渴望着被伏地魔的钻心咒打中。
　　开玩笑，那可是当代最厉害的黑巫师！
　　虽然这位最近有些不正常……

　　“今天又杀了10个？”
　　“嘘！别说！”
　　“因为什么？没完成任务？”
　　“不因为什么，主人心情不好。”
　　“那个可是纯血！”
　　“纯血？纯血也分三六九等，不能给主人熬制魔药，一点用也没有了。”
　　“……”

　　伏地魔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服用稳定药剂了。
　　停止服用后，他非常不适应，更频繁地发怒，随意惩罚手下，但是他给得足够多，所以目前他的“纯血帝国”还很稳固。
　　他今天又阿瓦达了几个“没用”的魔药大师。他决定去找普林斯的后人，艾琳·斯内普。
　　他花了大价钱预约了艾琳的专供魔药，但是制作的质量让他失望。这比老普林斯精心熬制的差了不少，尽管在订购前，艾琳那边的联络人就表明了艾琳的身体情况欠佳，魔药治疗不比从前——但是，他觉得这配不上他来喝。
　　他的愤怒又无法控制了，他立刻站了起来，要去“处死”不合格的艾琳。但是恰好碰到艾琳打算和灵魂稳定剂——西弗勒斯熬制的。
　　伏地魔已经闯入了艾琳家，但是看到这份上好的魔药，他的脑袋又转了个弯——不如用这个年轻人？

　　混血，留着高贵的血脉，麻瓜父亲死了，母亲有了新的家庭（伏地魔认为），这是多好的拉拢对象呢？
　　“卢修斯，我听说你在上学时，和普林斯家的孩子关系不错？”伏地魔用卢修斯设计了和西弗勒斯的见面。
　　“主人！”在马尔福家族的私密宴会上，随着一声破空声，强大的魔力威压铺开，宴会宾客呼啦啦跪下来一大片。
　　站着的人只有零星几个中立的，和马尔福家关系不错的巫师。
　　“起来吧，我忠诚的仆人，不要吓到我们的客人。今天我只是来看看卢修斯，他非要让我讲两句，那么：让我们举杯，尽情享受过去、现在和未来也应该属于我们的一切，干杯！”
　　伏地魔出现的时候，西弗勒斯就想走了，但是马尔福夫人一直拉着他，面对他的怒视，也只是露出无奈恳求的眼神。
　　于是他明白了。
　　这是针对他呢。

　　看来是避无可避了。他捏动了自己食指上的戒指，内圈顺时针三圈，外圈逆时针三圈。斯珀斯应该会收到他的传信了。
　　“这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卢修斯也低下了他高傲的头，给伏地魔介绍着。
　　“是的，早就听卢修斯和老普林斯提过你，西弗勒斯，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是很优秀的魔药大师。”伏地魔说着，露出一个亲和的微笑。
　　“承蒙您的关注，先生。”西弗勒斯的礼仪让人挑不出错，再次抬起头时，他明显地感觉到了意识在被入侵。他没有反抗，只是隐藏着得知伏地魔是杀害老普林斯真凶的内容，和自己穿越到平行世界的事情。他做出了恰到好处的抵抗，尤其是在伏地魔看到他的家庭的时候。
　　“你现在在圣芒戈工作吗？恕我直言，那里太过体制化，不能很好地施展你的才能。为什么不做自由魔药师呢？”伏地魔对西弗勒斯的顺从反应很是满意，并试图抛出鱼饵。
　　“我的母亲是自由魔药师，我觉得我可以走新的路。”西弗勒斯回答。
　　这是一个渴望被认可的小可怜，伏地魔在自己的心理默默打勾：“这让人唏嘘，西弗勒斯，我听闻斯内普女士从7年前就在服用你熬制的灵魂稳定剂了？”
　　“是。”
　　“让人惊叹的天赋，你完全可以做出更伟大的事业来。”伏地魔的声音宛如咏叹。
　　西弗勒斯沉默地低了低头：“我不需要伟大的事业，这样，按部就班就很好。”
　　他的反应和回答让伏地魔的误解开始往更偏的方向发展，他觉得西弗勒斯在家里过得其实并不好，只是一只在压抑自己，以自己的平凡来交换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地位。
　　于是他开始了忽悠：“你要让梅林赐予你的独一份的礼物落灰吗，西弗勒斯？或许你觉得一成不变很稳定，但是这个世界很混乱。说到意外——对你的外祖父的事，我一直很愧疚，如果我能更好地保护他就不会有那样的悲剧了。我一直很想补偿你们，他一直不太认可你，期待着你们家的新生命，但我觉得这是一种偏见，西弗勒斯，你身上有着普林斯的血，你注定有一番成就。”
　　西弗勒斯看向伏地魔。这个早已经被他标记为仇人的巫师。
　　诚然，他的话对一个渴望有所成就的小巫师，是有些吸引力的。
　　但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说出这些话？
　　西弗勒斯觉得情绪有些上头，他攥紧了手，这让一旁的卢修斯有些紧张，但伏地魔认为这是西弗勒斯内心的挣扎。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可以给你最好的一切。”伏地魔说。
　　“我不需要做食死徒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西弗勒斯松开了手。
　　伏地魔却笑了：“哈哈，你或许误解了什么，西弗勒斯。你只需要熬制一些魔药，高水准的魔药，你的名气自然会传出去。”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我有什么好处？”
　　伏地魔的表情未变，卢修斯却觉得西弗勒斯有点得寸进尺了，连忙打圆场：“能被主人认可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西弗勒斯。”
　　“哈哈哈哈，”伏地魔似乎听到了卢修斯的话，又似乎没听到，他大小，“我喜欢你这样，有野心，有自信。你应该熠熠生辉，而不该隐藏在人群里。”
　　“我可以帮你获得普林斯的传承。”伏地魔说。
　　“灵魂稳定剂原材料可不好搞，我可以给你提供源源不断的药材。”
　　价码已经足够，西弗勒斯却犹豫着说：“但是老普林斯因为给你做事被仇杀了，我不想自己早早就死了。”
　　“主人说了，他原本可以保护老先生的安全的，是老普林斯自己要离开宅邸。”卢修斯笑着打圆场。
　　“代价是为此失去自由吗？”西弗勒斯没把话说死，“抱歉，先生，我想我需要考虑考虑。还要和家人...商量一下，您会给我这些时间的吧？”
　　“当然，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遵从自己的想法。”

　　西弗勒斯幻影移形回家的一瞬间就被斯珀斯从头到尾用魔法浇了个遍。
　　“谢天谢地，你没事。”斯珀斯说。
　　“梅舍尔呢？”西弗勒斯先问自己的妹妹。
　　“睡了。你们谈了？他说什么？”斯珀斯想知道西弗勒斯和伏地魔的交谈情况。
　　“他拉拢我。我说要再想想。”西弗勒斯说，“我觉得他对我们家很了解，我担心他会用你们威胁我。”
　　“你该决定了，西弗勒斯，如果不给他答案，他就会行动。”斯珀斯说，“一周前就有人在监视我们家了。”
　　西弗勒斯的眼睛里燃烧着无名的怒火，他在客厅中坐了下来，双手覆在自己的脸上，遮住了眼睛：“我知道，我知道，让我想想......”
　　“这是邓布利多给你的。”斯珀斯递给西弗勒斯一颗蜂蜜滋滋糖，然后回了房间。
　　西弗勒斯攥着糖，在它化了之前，注入了魔力。
　　轻轻一声，客厅中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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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明明是不赞同他的！”艾琳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西弗勒斯，觉得无比陌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西弗勒斯就已经辞去了圣芒戈的工作，去给伏地魔熬魔药去了！
　　天知道！为了找回老普林斯的配方，西弗勒斯的黑眼圈就和他撒谎说的，在圣芒戈没日没夜加班一样大。
　　但想到受益人是伏地魔，这一切都错付了！
　　如果不是艾琳去圣芒戈打算探班，她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艾琳的声音很大，房间里的梅舍尔被惊动，哭得惊天动地。斯珀斯已经去哄了，但是无济于事。在一片混乱声中，西弗勒斯的沉默震耳欲聋。
　　终于，他张嘴了：“只是熬魔药而已。”
　　“只是？只是！你的外祖父是怎么死的？他也只是熬魔药而已！”艾琳的声音又高了八度，还带上了哭腔。
　　“您不能否认，他是现在力量最强大的魔药，而且如果他的病情被我治好了呢？他不会滥杀无辜！”
　　“不，我觉得是你病了，西弗勒斯。你怎么敢不和我说就擅作主张！”
　　“我成年了。”
　　“你永远是我的孩子！”艾琳叫道。
　　她缓了缓呼吸，伸手摸上面前年轻男人的脸：“他威胁你了，是吗？他用我们胁迫你？你告诉我，我们离开英格兰......”
　　“妈妈，”西弗勒斯抓住艾琳的手，手心冰冷，还在微微发抖，他心疼了，但是为了未来，他狠了狠心：“我们不能逃避。”
　　“而且，这是我的选择。”
　　“伏地魔有的话是对的，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我要回去了，你和父亲，梅舍尔保重。”

　　“......”
　　斯珀斯送了西弗勒斯。
　　“我总觉得她知道了。”西弗勒斯坐在钟楼的屋顶上，等着斯珀斯的到来。
　　“她知道你为了给伟大的巫师熬制魔药，选择隐姓埋名给伏地魔干活。”斯珀斯身上还有梅舍尔的奶香味，他拢了拢衣服，“有些冷，你的围巾呢？”
　　“忘了带了。”西弗勒斯说，“这么说也没错。”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斯珀斯的左手在空中消失了，但是左臂还是掏掏掏的姿势，然后从虚空中拿出了一条围巾，抛给了西弗勒斯戴上。
　　“帮我转移一下妈妈的怒火吧。”西弗勒斯淡笑，“她好久没对我发火了。”
　　“我可不想引火烧身。”斯珀斯抖了抖，仿佛是要面对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不过我早说了，我不赞成你激怒她。”
　　“斯珀斯。我是一个不被家庭理解，但又渴望家庭情感的人。”西弗勒斯棒读起来：“来吧，给我一拳。”
　　“你确定这样能让伏地魔转移在艾琳身上的注意力吗？”斯珀斯游移。
　　“你心疼我？舍不得下手了吧，哼哼。”西弗勒斯露出今晚唯一一个温暖的笑容。但他很快笑不出来了。
　　因为斯珀斯笑了：“我早就想了，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