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
风理希的背影渐行渐远，千手绳树放下挽回的手，回头看火影楼的方向。
问二爷爷啊，他应该还在工作吧。
咚咚，火影办公室的红色大门被敲响。
“进来。”
“火影大人，失礼了。”
两位带毕业班的班主任推开一扇门，一前一后走进去，在距离火影办公桌两步前停下，单膝跪下行礼。
头顶上传来平静淡泊的声音，“辛苦你们了，开始汇报毕业生情况吧。”
“是！”
二人起身，先把携带的资料放在火影的办公桌上，然后从男班主任开始，描述班级里学生的情况以及这一次的考试表现。
哪怕一个学生一分钟，60名学生也要花费一个小时，更何况出彩的学生说起来不止一分钟。
每说一个，二代火影就会找到对应学生的成绩单和试卷观看，一言不发。
令人欣慰的是这一届涌现出有潜力的平民忍者，而他目光停留最久的却是绳树和希的试卷。
对战考试的汇报，这两人也是用时最多的，两位班主任你一言我一语就让人看到现场画面。
风理希果决的战术和神出鬼没的刀术。
千手绳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机变和运用自如的水乱波。
这个年纪很了不起了，两人都值得称赞。
宇智波镜扬起嘴角，笑了一会，不知何时，莫名的忧愁爬上眉宇间，不知道想到什么垂眸沉思。
二代火影沉吟片刻，不自觉变成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的姿势，他抬头问道：“你们都没看出来她用什么忍术躲开水乱波？”
“是的。”二班班主任如实道。
“或许是宇智波一族的秘术。”男班主任猜测道。
宇智波镜心道，家族有这种秘术吗？
不，根本没有，宇智波资深研究专家二代火影心想。
这漫长的一节结束，汇报到了尾声，二代火影用平稳的声音总结，“看来考试结果与预期一致。”
二班班主任道：“是的，我班一共有30名学生，全员核准毕业。”
男班主任稍显落后，立刻跟上，“我班一共有30名学生，29名……核准毕业。”
他惭愧地低下头。
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宇智波镜看了男班主任一眼。
男班主任没看他，盯着火影，迫切道：“火影大人，希的双手经络与常人不同，无法使用印，这是医院下达的诊断，她留在学校也没用。”
还会让他报告的时候平白丢脸。
宇智波镜呼吸一滞。
二代火影没说话，只有办公桌上偶尔响起哗哗的翻页声，一会后，他才继续说话：“她这次没有认真答卷。”
被领导认同，男班主任忙不迭道：“没错，查克拉路径这么简单的题会答错，密语翻译干脆没有写，还是用左手答卷，可能自暴自弃了。”
简单的题乱写，难题写对，不说自暴自弃，最起码态度不太认真。
宇智波镜眉头皱了又舒，很快想到理由，原本站在火影旁边，面对二人，听到此处，侧过身体，插话道：“火影大人，希因间谍袭击入院，刚刚出院就去考试，她的状态不太好。”
男班主任不敢反驳，只小声嘀咕：“我看她没什么不好，跟绳树交手挺有精神头的。”
这一点汇报的时候说过了，宇智波镜没急着辩解，目光忧虑地望向火影大人，他总觉得听到绳树说要希做他的宿敌时，火影大人手中的毛笔似乎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二代火影道：“我了解了，具体的分班情况，明天会交给你们，回去休息吧。”
“是，火影大人，告辞了。”
两人垂头行礼之后离开办公室，出了门，不约而同小小舒了一口气。
火影大人并不严厉，恰恰相反，他待人很宽容，她们这些平民忍者就算犯了些小错，他也只是按照规则惩罚，从没有呵斥辱骂，而且从不翻旧账。
但他生性严谨，对自己的要求数年如一日的高，准时上班从不迟到，每隔几年就教导几个学生，下班就待在实验室研究各种忍术，推拒千手一族族长之职，从不曾为千手谋求过私利。
初代都有赌博这个不健康的嗜好，二代竟然没有任何个人爱好，仿佛全部生命都献给了村子，她们这些难以望其项背的人自然会战战兢兢。
反正她们是想象不到谁能在火影大人面前嬉皮笑脸。
下到二楼，二班班主任才斟酌着开口：“我觉得你没必要对希那么苛刻，她的情况和戴差不多，戴能毕业，她也可以。”
男班主任在火影办公室里憋了不少火，一听这话，当即流畅地驳斥，反问道：“老是放低要求，然后让村子的下忍质量一年不如一年？”
说完这句话，加快脚步离开了。
二班班主任心道，对宇智波有偏见就说偏见，扯什么下忍质量的大旗，装货。
火影办公室里围绕着风理希的谈话还没停止。
二代火影十指交叉，细长的丹凤眼望向一旁的宇智波镜，声如静湖，没有波澜，道：“还是没有学会沉住气吗，镜。”
宇智波镜羞愧地低头，张了张嘴，却没有可以解释的话语，只得道：“抱歉，老师。”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毛病，也知道改进的方向，要更冷静，更平和，少说话，多观察。
这不是火影对精锐护卫队的期望，而是老师对学生的期望，正因此，宇智波镜才羞愧。
二代火影一边低头看毕业生的资料，一边说道：“这不算什么，你年纪还小，还有改正的机会，我十八岁的时候脾气也不好。”
宇智波镜忍俊不禁，却意识到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忍住脸上的笑意，声音含笑道：“那还真是很难想象。”
一般而言，笑很容易感染别人，看到别人笑，自己也会心情放松想笑，心情很差的人看到别人笑心情就会更差，想要攻击笑的人。
二代火影既不想笑，也不想攻击宇智波镜，他仍然平和，研究资料也不耽误聊天，道：“假如你有个天天出去赌博的大哥，家里还有一堆公务，隔三差五还要上战场，办葬礼，你也会脾气很差的。”
那是很释然的语气，宇智波镜听得出来，他的老师理性而务实，他接受生老病死，包括初代大人的离世，他忧心的是战争还有木叶。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为他分忧，安定好宇智波，还是想一想如何让希理解，火影大人监视宇智波是有苦衷的吧。
办公室里突然出现一个人。
一个戴老虎面具的人，身穿黑色紧身衣，外罩银灰色护甲，双臂均绑着护甲，背着一把短刀。
身为护卫队的镜没有动，唯有眼睫颤了颤，那人是代号虎的暗部精英，工作是全天候监视宇智波。
虎行礼之后，向火影汇报今日的监视情况，道：“……放学后，目标与绳树去了文具店，买纸写信，放在教师办公室，16:42，目标与绳树在宇智波族地分开，以上。”
说罢，将信呈给二代火影，之后回到原来的位置。
二代火影打开一看，缓缓皱起眉头，挺直的身体后仰碰到靠背，宇智波镜的心随之高高提起，她给她的班主任写了什么？
好在他尊敬的老师没有卖关子，让他焦虑太久，读完了就反手递给他，自己在那揉眉心。
宇智波镜赶紧接过来一目十行，字很丑，但是不难分辨，读完之后，他的大脑不敢停止思考，一时想回去找希吵架，现在就去，一时又想吃掉信毁尸灭迹。
可是更重要的是给她找借口搪塞这件事。
他绞尽脑汁，俊美的脸都扭曲了，才憋出一句话，“我想，这不是威胁信，她只是，只是……”
死嘴，快说啊！
二代火影也不催促他，望向他亲自培养出的暗部精英，确认道：“她真的确信，我会解决这件事？”
虎如实答道：“她是这么说的，看表情也对自己的结论深信不疑，绳树也很疑惑，可她没有解释，还让他回来问您。”
二代火影轻哼一声，道：“有恃无恐啊。”
宇智波镜和虎都没说话，火影大人好像有点生气。
过了一会，二代火影再次开口恢复常态，道：“虎，回到你的位置上。”
“是。”她二话不说原地消失。
二代火影看向宇智波镜，沉声问：“你确信她不是下一个刹那吗？”
宇智波镜意识到老师的态度，表情犹豫了一瞬，转瞬间正色道：“火影大人，她还小，没有定性，我相信讲明道理，加以正确的引导，可以将她带回正途。”
二代火影不置可否，道：“那你就去吧，通知她，后天的学校说明会，准时到达。”
宇智波镜惊讶，道：“您批准她毕业吗？太好了，您想让哪位上忍带她？”
二代火影直接打破他的幻想，道：“不会是你，至于是谁，我要斟酌，回去吧，镜。”
差不多也要到下班的时间了，火影大人待在实验室的时候通常不需要护卫队在身边。
宇智波镜一边在脑海里过现在村子里的上忍名单，一边往外走，先去希的家里告诉她这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门轻轻合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二代火影一个人。
他的桌面上是一张乱七八糟的试卷，拿出一支圆珠笔，笔杆与纸面成锐角。
【请回答遍布人体的查克拉路径被称为什么】
答：魔术回路（划掉）查克拉经络。
划掉。
如刀锋斜出的字迹写道：经络系统类似管道。
写完，笔尖在她划掉的魔术回路那里停了停。
再将所有错误的化学方程式全部划掉，在角落里写上正确的。
物理题倒没什么可改的，很好，这是全年级唯一一个做对这道题的。
翻译密语的答题区是空的，他不假思索写上答案。
【顺应兵法之利，作百般技艺才能之路，则于万事之中于我无人出其右。武士当穷极文武两道，品两道，成大器，于兵法之路当心作馨石，内心坚定不移。大事易于观察，小事容易疏漏，若对其她事物不甚了解，难以形成自知之明。虽以为己行正道，为正义，心之直道，世之大难，见其身心之偏袒，自身之偏见，反不为正确之路①。】
他写上最后一个句号，内心有了决断，将这张试卷收进宇智波希的档案袋里，放进柜子里收好，离开办公室。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