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美男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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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芷柔的生日，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三。按照她本人的说法，“生日”不过是地球完成一次公转的普通时间节点，除了提醒年龄增长导致反应速度理论值下降0.03%外，并无特殊意义。因此，她对任何庆祝活动都持“可免则免，效率优先”的态度。
但孙戬不这么想。去年他生日那个“U型枕”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决定主动出击，要在杨芷柔这块“钢铁”上，烙下点不一样的印记。目标明确：用美男计，让她体验一下什么叫“心跳过速”，哪怕只有一秒！
为此，孙戬秘密筹划了小半个月。健身频率加密，腹肌轮廓力求清晰；香水换了更暧昧的木质调；甚至连睡衣都偷偷换成了……呃，面料更少、设计更“方便”的款式。他摩拳擦掌，就等生日这天，上演一场精心策划的“视觉盛宴”。
生日当天早晨，杨芷柔像往常一样，被生物钟准时唤醒，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习惯性地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准备查看夜间游戏版本更新公告。
手刚伸出去，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
杨芷柔一愣，彻底清醒，扭头看去。
孙戬侧躺在她身边，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他没像平时那样穿着严实的睡衣，而是……只穿了一条宽松的休闲裤，上身赤裸！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恰好落在他线条分明的胸腹肌上，泛着健康的光泽。他头发微乱，眼神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刻意营造的深邃，嘴角勾着一抹自以为魅惑众生的笑。
“早安，寿星。”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气泡音，“生日快乐。”
说完，他还故意收紧了一下腹肌，让那几块“筹码”更加显眼。
杨芷柔眨了眨眼，目光从他被握住的手腕，移到他的脸，再往下，扫过那片精心锻炼出的肌肉群。她的表情，从刚醒的茫然，到短暂的停顿，然后……
她皱了皱眉，非常认真地开口：“孙戬，你被子没盖好，腹肌区域暴露在空气中超过十分钟，根据室内当前温度22度测算，表皮温度流失可能导致肌肉轻微僵硬，影响晨起拉伸效果。建议立即覆盖或进行热身活动。”
孙戬：“……” 他感觉胸口仿佛被一块真正的钢铁砸中了。热身活动？！他现在只想进行点别的“活动”！
他不死心，决定加大剂量。他非但没盖被子，反而凑近了些，几乎贴着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用气声道：“我不冷……倒是你，手有点凉。要不要……我帮你暖暖？” 说着，手指还暧昧地在她手腕内侧摩挲了一下。
杨芷柔的耳朵敏感地动了动，但她迅速抽回手，一脸严肃地坐起身，拿起床头的体温计对着自己照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孙戬的额头。
“体温36.5度，正常。但你面部微红，瞳孔略有放大，呼吸频率加快，”她像个人形检测仪一样汇报着数据，然后得出结论，“疑似晨起交感神经兴奋，属于正常生理现象。但建议你不要过度刺激，以免血压升高。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孙戬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分析完，然后掀开被子，穿着她那套印着“ADC Carry”字样的保守睡衣，步履稳健地走向厨房，留下他一个人裸着上半身在床上，像个努力开屏却无人欣赏的傻孔雀。
第一回合，美男计，惨败。
孙戬磨了磨后槽牙，告诉自己不能放弃。白天，杨芷柔照常直播。下午她中场休息出来倒水时，孙戬看准时机，上演了第二幕。
杨芷柔刚走到客厅，就被一股力量轻轻推着靠在了墙上。孙戬一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经典的壁咚姿势。他今天换了件紧身的黑色T恤，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身上还喷了那款“斩女香”。
他低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刻意放柔：“柔柔，今天你最大，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我……全程奉陪。” 他特意在“全程奉陪”上加了重音，眼神里写满了暗示。
杨芷柔后背贴着微凉的墙壁，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和充满压迫感的身躯。她眨了眨眼，没有出现孙戬期待的羞涩或慌乱，反而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特别想做的事？”她重复了一遍，然后眼睛一亮，“有！新版本那个隐藏BOSS的机制我一直没完全摸透，单人练习模式效率太低。你来得正好！来给我当陪练，模拟一下BOSS的走位和技能释放顺序！要求不高，坚持十五分钟就行！”
孙戬：“……” 陪练？！BOSS？！他这架势像是来当人肉木桩的吗？！
他试图挽回局面，身体又压低了些，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除了打游戏呢？比如……一些更……成人的活动？” 他暗示性地挑眉。
杨芷柔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带着点嫌弃：“成人活动？你是说看那种剧情拖沓、逻辑漏洞百出的爱情电影？还是去那种人挤人、性价比极低的网红餐厅打卡？浪费时间，意义不大。不如打游戏，既能提升技术，又能产生多巴胺，性价比超高。”
孙戬的手臂无力地垂下。第二回合，壁咚攻势，完败。
接连受挫，孙戬几乎要怀疑自己的魅力值是不是被系统清零了。但他偏不信邪！晚上，真正的决战时刻到了。
杨芷柔洗完澡，穿着那套“ADC Carry”睡衣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习惯性地走向书房，看来是打算用rank度过生日夜晚的最后几小时。
孙戬堵在书房门口。这次，他换了策略。他没再刻意展示肌肉，而是穿了一件丝质的深V领睡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领口大开，露出大片胸膛和若隐若现的腹肌。他斜倚着门框，手里晃着一杯红酒（其实里面是葡萄汁，他知道她讨厌酒味），眼神迷离，姿态慵懒，像一只等待猎物上钩的猎豹。
“柔柔，”他声音带着蛊惑，“长夜漫漫，确定要对着冷冰冰的屏幕？不如……我们做点更能促进……深度交流的事情？”
杨芷柔停下脚步，看着他这副“风骚入骨”的样子，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她的目光在他敞开的领口停留了几秒，又落在他端着酒杯的手上，最后回到他脸上。
孙戬心中窃喜，有戏！她终于注意到了！
然而，杨芷柔开口说的却是：“孙戬，你睡袍带子系法错误，受力点不均，容易松脱导致走光。V领开口过低，不利于颈椎保暖，易受凉。另外，”她指了指他手里的“红酒”，“睡前摄入含糖饮料（她显然看出是葡萄汁了），不利于血糖稳定，影响睡眠质量。建议更换为热牛奶。”
孙戬：“……” 他感觉自己快要内伤了。
就在他即将彻底放弃、准备回屋蒙头睡觉时，杨芷柔却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了他。她仰起脸，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眼神里不再是纯粹的分析，而是掺杂了一丝……好奇？
她伸出手，没有去碰他的睡袍带子，而是用指尖，非常轻地，点了一下他敞露的锁骨下方，那里的皮肤因为刚洗过澡和她的触碰，微微泛红。
“不过，”她歪了歪头，像在观察一个有趣的游戏模型，“你今天的‘皮肤材质’渲染……好像比平时精细一点。触感……待评估。”
那一下轻轻的触碰，像是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孙戬所有的挫败感。他捕捉到她眼神里那转瞬即逝的、不属于“钢铁直女”的波动。
他猛地放下酒杯，抓住她那只“评估触感”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瞬间失控的心跳。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带向自己。睡袍的带子果然如她所料，不堪重负地松开了。
“评估？”孙戬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破釜沉舟的诱惑，“光碰一下怎么够？杨老师，要不要……来个全面深入的……‘压力测试’？”
杨芷柔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灼热的气息包围，她看着孙戬眼中不再掩饰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火焰，那套严谨的逻辑分析系统似乎终于遇到了无法解析的超载数据。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咽了口口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没有推开他。
那无声的默许，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杀伤力。
孙戬再也忍不住，打横抱起她，径直走向卧室，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有些“测试”，一旦开始，就注定无法轻易结束。
窗外月色朦胧，室内春意盎然。孙戬想，美男计或许开头失败了，但结局……似乎还不错？而杨芷柔在意识模糊前最后的念头是：这种“压力测试”的数据波动……远超预期……需要……进一步……研究……
这生日，终究还是过出了点“成人”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美男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