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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完美的落幕(大圣来一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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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耳热,烧烤的余香仍在空气中弥漫,陈东东却再次出声,还嫌不够热闹。
“各位!静一静!”他站在篝火旁,脸上因酒意和兴奋而泛红,“光是喝酒玩乐,未免有些……不够深刻!我决定,再大出血一次,让我们进行一场真正的、触及灵魂的思想交锋——东西方文明理念辩论赛!”
不等众人反应,他猛地掏出一把流光溢彩、散发着恐怖能量波动的魔法宝石,在地上迅速刻画出一个极其繁复的召唤阵。光芒冲天而起,强大的能量波动甚至让所有人都眯起了眼睛。
“俺老孙来也!”
一声清叱划破夜空,金光散去,只见一位金甲金冠、火眼金睛、手持如意金箍棒、周身散发着桀骜不驯与战天斗地气息的猴王,一个筋斗云便稳稳落在场地中央!正是大闹天宫时期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他挠了挠手,金睛闪烁,打量着周围这群奇形怪状的家伙,咧嘴一笑:“嘿!好大的排场!把俺老孙从凌霄殿前拉来,就为了看你们这群神仙妖怪吵架?有趣有趣!这个裁判主席,俺老孙当了!”
就在孙悟空现身的一刹那,原本还带着乐子脸的宙斯,整个人如同被雷霆击中!
他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背后的光翼因为激动而“嘭”地完全展开,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洒下点点激动的星辉。他张大了嘴巴,手指着孙悟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活脱脱一个见到了毕生偶像的狂热粉丝。
“齐…齐天大圣!孙…孙悟空!猴哥!真的是你?!”宙斯的声音都变了调,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从容,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想要凑近一点,又怕唐突了偶像,在原地激动得搓手,“我…我在我的杂货铺里收藏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您的传说投影!大闹天宫!太帅了!简直是我辈楷模!反抗权威,追求自由!我…我能跟您合个影吗?就一张!”
看着平日里、成熟稳重的天使老板此刻激动得像个几百岁的孩子,众人都惊呆了。
陈东东更是捂住了脸,没眼看。
孙悟空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愣了一下,挠了挠脸,金睛眨了眨:“嘿!你这长翅膀的白脸娃娃,倒是有点意思!合影?等俺老孙判完了你们这劳什子辩论再说!”
“好好好!都听猴哥的!”宙斯立刻化身乖宝宝,努力想收敛翅膀坐回去,但那翅膀尖还是因为兴奋在微微颤抖。
有孙悟空这尊真神坐镇,气氛瞬间变得庄重(且略带紧张)起来。
辩论主题: “文明之基石:更依赖于严明的秩序与律法,还是依赖于个体的自由与突破?”
辩论主席:齐天大圣孙悟空
参赛队伍:
·正方(秩序与律法):诸葛亮(一辩)、宙斯(二辩)、克劳斯(三辩)
·反方(自由与突破):太宰治(一辩)、龙傲天(二辩)、五条悟(三辩)
·特邀评论席/观众:陈东东、嫦娥、苏妲己、柯南、小龙池
孙悟空跳到一块巨石上,金箍棒往地上一顿:“规矩很简单!两边轮流发言,不许人身攻击,不许动用武力!谁说得有道理,俺老孙听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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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立论陈词
正方一辩:诸葛亮
羽扇轻摇,诸葛亮起身,声音平和却极具穿透力:“亮,首倡秩序。夫国之大器,莫先于律法;民之安居,莫重于纲常。无规矩不成方圆,无律法则社稷倾颓。昔者周公制礼,秦律一统,皆以秩序定天下。个体之自由,若如脱缰野马,必致欲望横流,弱肉强食,终非文明长久之道。秩序,非为禁锢,实为框架,于框架之内,方有真正之自由与繁荣。譬如星河运转,皆有定理,失其序则宇宙崩摧。故,严明秩序,乃文明存续之基石。”
反方一辩:太宰治
太宰治懒洋洋地站起,鸢色的眼眸里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诸葛先生所言,无非是将活生生的人,塞进冰冷的模具。秩序?律法?不过是既得利益者用来束缚灵魂的锁链罢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文明真正的活力,恰恰来自于对秩序的突破,对规则的叛逆!若无自由之思想,突破之勇气,人类至今仍在洞穴中茹毛饮血!哥白尼突破地心说之秩序,方有科学之进步,无数艺术家打破陈规,方有文艺之复兴。秩序带来僵化,而自由与突破,才是个体生命力与文明创造力的源泉!在绝对的秩序下,连悲伤与绝望都会被标准化,那将是何等无趣的地狱啊!”
轮到正方二辩:宙斯发言时,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了一下见到偶像的激动。他展开光翼,但这次不是为了威严,更像是因为紧张。
“猴…猴哥!呃,大圣!各位!”他开口还有点结巴,但很快进入了状态,“太宰先生,你推崇的自由,是否包含了毁约、背叛与混沌?我执掌过奥林匹斯,深知若无神律约束,诸神亦会因私欲而征战不休,凡人更将陷入永恒的血腥!契约精神,法律条文,正是为了保障大多数人的自由不被少数人的肆意妄为所剥夺!你所言的突破,若失去秩序的底线,与破坏何异?”
他的发言逻辑清晰,引用了西方神界的例子来论证秩序的必要。
但是! 他的目光几乎一直黏在孙悟空身上,每当孙悟空因为某个观点点头或者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时,宙斯就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发言更加慷慨激昂,翅膀抖动的频率也加快;而如果孙悟空皱了皱眉,宙斯就会立刻紧张起来,下意识地调整自己的论点,试图让偶像满意。他那副“求表扬”、“求认可”的神情,几乎溢于言表,让一旁的诸葛亮和克劳斯都感到一阵无语。
反方二辩:龙傲天
龙傲天起身负手而立,气场全开:“宙斯,你的神律,约束了你自己吗?还是仅仅用来约束他人?秩序往往成为强者统治弱者的工具。真正的强大,源于内心,源于不断突破自身极限的自由意志!我之道,乃逆天而行,打破一切桎梏!若事事遵循既定秩序,何来创新?何来超越?文明将在所谓的稳定中停滞、腐朽!唯有自由的选择,无畏的突破,方能推动文明之轮滚滚向前!”
正方三辩:克劳斯
克劳斯优雅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猩红的眸子带着千年积淀的智慧:“龙先生,你的逆天听起来很热血,但可曾想过其代价?无序的突破,带来的往往是战争与混乱。我们血族拥有漫长的生命,见证了太多因追求绝对自由而导致的文明崩塌。稳定的秩序,如同古老的城堡,它提供庇护,让文化、艺术、科技在其中沉淀、传承。个体的自由很重要,但它必须在秩序的穹顶之下,否则,将是所有人的不自由。”
反方三辩:五条悟
五条悟直接站在了椅子上,摘下眼罩,苍蓝之眼扫视正方:“哇哦,说得好像秩序就代表稳定和传承一样~”他语气轻佻,内容却直指核心,“最强的我,本身就是规则之外的存在!你们所谓的秩序,不过是弱者抱团取暖的借口罢了!看看你们,神律、族规、礼法……一层层枷锁!真正的文明进步,靠的是站在顶端的强者一次次打破天花板!杰克的豌豆苗不突破泥土的秩序,能接触到巨人的世界吗?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这才是进化的真谛!”
自由辩论时间
场面一度十分激烈:
诸葛亮引经据典,以历史兴衰论证秩序之必要;太宰治则以哲学与艺术为例,强调自由意志的宝贵。
宙斯与龙傲天就权力与规则的界限争锋相对。
克劳斯与五条悟则围绕个体与群体、传承与颠覆展开唇枪舌战。
连评论席都加入了:
柯南指出:“无论是秩序还是自由,都需要建立在真相与正义的基础之上。”
苏妲己娇笑:“哎呀,听起来都有道理呢,不过人家觉得,能让生活更美好的就是好的~”
嫦娥轻声说:“月有阴晴圆缺,亦有其运行轨迹,或许……秩序与自由,本为一体两面?”
小龙池两眼咕噜噜转。
陈东东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这个他多年以来珍藏的魔法石巨款花得太值了。
孙悟空听得抓耳挠腮,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当双方争论到最激烈时,他猛地跳到场地中央,金箍棒“咚”地一声杵在地上,一股无形的威压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吵吵吵!吵得俺老孙头都大了!”
他环视众人,火眼金睛光芒灼灼,“你们说的,都有几分歪理!但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首先投向反方:“你们这几个小子,张口闭口自由突破,听着是痛快!但俺老孙问你们,若是没有天道轮回的秩序,没有善恶有报的规矩,这天地早他娘的打成一锅粥了!你们那点自由,在真正的混沌面前,屁都不是!”
接着,他看向正方,语气带着一丝嘲弄:“还有你们这几个老成持重的,把秩序说得跟铁桶似的,好像离了条条框框天就要塌!可曾想过,若是这秩序本身就不公,如同那玉帝老儿一般昏聩,难道也要俺老孙乖乖听话,永远做个弼马温不成?!”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浮空岛:“俺老孙大闹天宫,看似是打破了秩序,但俺争的是什么?是一个理字!是一个公道!是那天条不公,俺才反他!若秩序公正,能护佑弱小,能赏善罚恶,那这秩序,就该遵守!”
“所以,今日这场辩论,”孙悟空金箍棒直指正方诸葛亮,“俺老孙判秩序一方胜!”
在反方(尤其是五条悟)几乎要跳起来抗议时,孙悟空紧接着喝道:“但是!俺老孙说的秩序,不是僵死的教条!而是活的秩序,是能容纳变化、明辨是非、存乎一心的秩序!是能让强者守德、弱者有依的秩序! 你们追求的自由,很好,但必须在这样的秩序之下,才能开出真正的花,否则就是无根浮萍,镜花水月!都听明白了没有?!”
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既判定了胜负,又点明了秩序的真谛,甚至超越了正方原本的立论高度。
诸葛亮躬身一礼:“大圣明鉴,亮受教。”
宙斯和克劳斯也若有所思地点头。
反方众人,龙傲天沉默不语,五条悟撇撇嘴但没再反驳,太宰治则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果然,还是被约束了的自由,才最让人心痒难耐啊……”
“对对对!活的秩序!大圣说得太对了!”宙斯立刻化身头号捧场王,疯狂点头,恨不得拿个小本本记下来,“这就是我们想表达的!大圣您总结得太精辟了!”
“哈哈!明白就好!俺老孙去也!”孙悟空大笑三声,一个筋斗云,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被龙傲天抱在怀里的小龙池,眨巴着湛蓝色的大眼睛,似乎努力消化着刚才那场高深莫测的辩论和孙大圣最后那番话。
他歪着小脑袋,看了看自家三位父亲,又看了看获胜的正方,然后用他那清脆的、带着点奶气的嗓音,一本正经地开口了:
“嗯……宝宝觉得……”他小脸努力做出思考的样子,“宙斯叔叔和摇扇子爷爷(诸葛亮)说的秩序,好像比较厉害哦?就像……就像爸爸们给我定的睡觉时间、吃饭规矩,还有玩玩具要收拾好!不然家里就会变得乱糟糟的,找不到喜欢的熊熊了!” 他用孩子最能理解的例子,表达了对秩序本能的好感和依赖。
这话一出,简直是公然背叛了自家信奉“自由与突破”的父亲们,
尤其五条悟,夸张地捂住胸口,做出一副儿子不爱我了的伤心状。
太宰治一脸儿子你重新说一遍的表情。
连龙傲天的嘴角都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然而,小龙池话锋一转,小胳膊紧紧搂住龙傲天的脖子,把小脸贴上去,软软地补充道: “但是!但是爸爸们也是最厉害的!父亲大人一剑能劈开大山!爸爸的眼睛能看穿一切!爹地……最最聪明了!” 他虽然不太明白自由突破那些大道理,但他本能地维护着父亲的强大与独特,“爸爸们说的……肯定也对!只是……只是宝宝现在还太小了,有点听不懂……”
他这番端水言论,既表达了自己孩童天性对稳定和规则的偏好(小小地不孝了一下),又毫不犹豫地展现了对三个父亲无条件的崇拜与维护,那纠结又努力表达的小模样,瞬间萌化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也冲淡了辩论输赢带来的微妙气氛。
星空仿佛触手可及,经历了一整晚的智斗、博弈与思想交锋,气氛在最后的盛宴中达到了温馨而热烈的顶峰。
陈东东大手一挥,长长的玉石餐桌上瞬间被各色美食铺满,堪称一场跨越位面的美食博览会:滋滋冒油、撒着魔法香料的星纹牛烤肉串旁边,摆着精致小巧、灵气盎然的东方荷花酥,
来自深渊海域、肉质晶莹弹牙的巨鳌龙虾与东坡肘子相映成趣,
散发着冰冷雾气的极地冰淇淋紧挨着热气腾腾的桂花酒酿圆子,
更有宙斯杂货铺特供的、会自己扭动的彩虹糖果和喝了会让人暂时变声的滑稽汽水……琳琅满目,香气勾人。
“来来来!都把酒杯端起来!”陈东东满面红光,高举着一个镶嵌着硕大魔法宝石的金杯,里面荡漾着如同液态琥珀般的美酒,“今晚能请到各位,是我陈东东的荣幸!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呃,在饮料里!为了咱们这跨越世界线的友谊,干杯!”
“干杯——!”
众人齐声响应,笑声盈天。
柯南熟练地拿起一杯特调的、不含酒精但冒着梦幻气泡的侦探蓝柑汽水,推了推眼镜,小大人似的抿了一口。
小龙池则双手捧着一个大大的牛奶杯,里面是温热的、撒着星星糖屑的魔法牛奶,喝得嘴边留下一圈可爱的白胡子。
苏妲己和嫦娥自然受到了众星捧月般的照顾。苏妲己面前摆满了各色精致甜点和灵果,她巧笑倩兮,与身旁的诸葛亮低声交谈着方才的辩论。
嫦娥则更偏爱那些清淡雅致的仙蔬灵菌,克劳斯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壶千年桂花酿,为她斟上一杯,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静谧而融洽的氛围。
几轮推杯换盏下来,场子彻底热络起来。
令人意外的是,一向以智者形象示人的诸葛亮,竟与优雅古老的克劳斯玩起了东方的划拳(十五二十),只是他们玩得格外文雅,口中念的不是俗语,而是“天象五行”、“日月轮回”,输者罚酒一杯,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而在餐桌的另一侧,则是另一番温情景象。龙傲天依旧将已经玩累了、陷入熟睡的小龙池稳稳抱在怀中,小家伙的脑袋靠在他肩头,呼吸均匀绵长。
五条悟就紧挨着他们坐下,他卸下了墨镜,那双苍蓝之眼在星光和灯火下显得格外深情专注。
他时而用叉子叉起一块鲜嫩多汁的异界水果,自然地递到龙傲天嘴边,龙傲天也面不改色地张口接过,时而又接过龙傲天替他剥好的、晶莹剔透的虾肉,吃得一脸满足。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偶尔交换一个眼神,流淌着一种历经漫长岁月沉淀下来的、无需言说的默契与亲昵。
而另一边,情况就有些失控了。
特制的彩虹漩涡魔法酒后劲十足,宙斯显然是喝高了。
他俊美的脸上泛着红晕,那双总是充满乐子人光芒的眼睛此刻变得湿漉漉的,背后那对光翼不再受控地蓬松张开,像两只巨大的、柔软的抱枕。他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陈东东身上,脑袋蹭着陈东东的肩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东东……钱多多……你真好……嗝……下次派对……还叫我……我把我杂货铺……最好的货……都给你……打……打骨折……” 他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用翅膀尖轻轻扫过陈东东的后背。
陈东东被蹭得浑身不自在,又不好用力推开一个醉鬼,只能尴尬地笑着,试图把这块大型天使粘糕从自己身上撕下来:“老板?宙斯?醒醒!你可是天使阿!注意点形象!”
这一切,都被旁边看似慵懒、实则洞察一切的太宰治尽收眼底。他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促狭的光芒。
他晃着手中的酒杯,慢悠悠地凑近被宙斯缠得手足无措的陈东东,用不高但足以让附近几人听清的音量,仿佛自言自语般感叹:
“唉呀呀~看来某些魔力酒,不仅能醉人,还能让隐藏的心意像翅膀一样藏不住呢~”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那对不安分的翅膀,“东东君,被这么沉重的依赖感包裹着,感觉如何呀?是不是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让人心跳加速?”
陈东东闻言,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也不知是酒意还是臊的:“太宰!你…你瞎说什么呢!”
龙傲天虽然大部分注意力在怀里的孩子和身边的五条悟身上,但太宰治这话飘过来,他还是抬眸扫了一眼几乎粘在一起的宙斯和陈东东,随即又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顺手接过五条悟递到唇边的一块小蛋糕,那冷峻的脸上分明写着三个大字:没眼看。
宴会就在这喧闹、温馨、甜蜜又带着些许暧昧与混乱的氛围中走向尾声。
星光洒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来自不同世界、拥有不同传奇的他们,在这个神奇的浮空岛上,共同谱写下了一个无比欢快、足以珍藏许久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