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99号》哈哈哈虾

13、第十三节：废土的第一条规则

　　便利店前的空地上，血腥味尚未散去。那对幸存者紧紧靠在一起，男人捂着流血的手臂，眼神里交织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顾祺的深深警惕。

　　“你是谁？”男人重复问道，声音沙哑而紧绷。

　　顾祺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扫过男人不断渗血的伤口，又看了看他们手中简陋的武器和干瘪的行囊。这两个人，实力弱小，资源匮乏。

　　“附近还有其他人吗？”顾祺反问道，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男人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他身边的女人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道：“阿杰，她刚救了我们……”

　　名叫阿杰的男人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说道：“这附近……就我们两个。原来有个小聚集点，前几天被一伙带着武器的人抢了，死的死，散的散。”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凉。

　　弱肉强食。顾祺对废土的规则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她走到那只被她剖腹的鬣狗尸体旁，用匕首熟练地切下几块相对完好的肉，用从安全屋带出来的一个小袋子装好。变异生物的肉是否能吃需要冒险，但现在是物资紧缺时期。

　　做完这一切，她才看向阿杰两人：“想活下去吗？”

　　阿杰和女人一愣。

　　“想活下去，就跟我走。”顾祺的语气没有任何煽动性，只是在陈述一个选择，“我有一个临时据点，有食物、水和药品。但需要付出劳动和忠诚。”

　　她没有许诺安全，也没有描绘未来，只给出了最实际的东西——生存的机会，以及代价。

　　阿杰和女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挣扎。跟着一个来历不明、实力强大的陌生人，风险巨大。但继续留在这里，缺医少药，弹尽粮绝，结局可想而知。

　　“我们……跟你走。”阿杰最终做出了决定，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女人也用力点了点头。

　　顾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道：“跟上。”

　　她转身，向着安全屋的方向走去。阿杰和女人连忙跟上，步履蹒跚，却带着一丝新的希望。

　　回到安全屋所在的大楼附近，雷烈早已在隐蔽处接应。看到顾祺带回两个陌生人，他眉头紧锁，但看到顾祺平静的眼神，他没有多问，只是示意他们快速进入地下室。

　　当阿杰和女人看到干净整洁、储备充足的地下室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晚立刻拿出急救包，上前帮阿杰处理伤口。

　　雷烈将顾祺拉到一边，低声道：“怎么回事？”

　　“路上救的。附近原来的小聚集点被毁了，他们无处可去。”顾祺言简意赅，“我们需要人手。清理据点，搜集物资，警戒放哨。他们是最初的试探。”

　　雷烈明白了顾祺的意图。他们不能永远躲在安全屋里，需要向外扩张，建立一个更稳固的据点。而这个过程，需要人手。这两个人，是第一批投靠者，也是观察废土幸存者心态的样本。

　　“你信任他们？”

　　“不。”顾祺回答得干脆利落，“我给他们生存的机会，他们付出劳动。这是交易。忠诚，需要时间和考验。”

　　雷烈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做法。在末世，廉价的同情心只会害死自己。

　　阿杰的伤口包扎好后，他和那个女人——名叫小芬，对着顾祺和雷烈千恩万谢。

　　顾祺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说出了在这里的第一条规则：

　　“这里，我说了算。服从命令，付出劳动，你们可以得到食物、水和相对的安全。背叛，或者试图挑战我的权威，下场只有一个。”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的杀意，让阿杰和小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称是。

　　顾祺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用力量和资源维系的关系脆弱而危险，但这是在这片废土上建立秩序的第一步。

　　她看向安全屋那扇厚重的合金门，目光仿佛要穿透它，望向更远方。

　　陆衍，你看到了吗？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在实验室里挣扎求生的实验体了。

　　我的棋局，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