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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假如陆上锦回到过去 ...

  •   *ooc致歉文笔致歉(鞠躬)
      *全文2.8k食用愉快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张爱玲

      眼前一阵白光。

      没等陆上锦睁开眼睛,耳畔便响起了吵闹的铃声。

      "啧……"陆上锦只觉一阵头疼,懵了一瞬后,条件反射地接起了电话。

      "喂?"

      "先生……已经给原觅先生办好住院了……您…"一个熟悉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不明显的疲累与恐惧。

      刚醒过来的陆上锦其实有点懵。他第一反应是老婆给他打了电话,第二反应是原觅是谁。

      等等……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在原本的时间线内,陆上锦和言逸已经白头偕□□度余生了。陆上锦因为很多年前的坠海身体并没有S4分化的言逸好,先一步离开了。

      他还隐约记得在自己意识消散之际,他的言言哭得耳朵都是湿漉漉的。

      想到这,他的心猛地疼了一下。

      他的兔宝宝还和以前一样,哭了就用耳朵擦眼泪,这么傻……

      "先生……?"

      一道怯生生的、犹疑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拽回。

      陆上锦对目前的情况毫无头绪,只好先搭腔。

      "怎么了言言?"

      这明明是很平常的语气,他却听到电话那头的小兔子克制地吸了一口气,再传来的声音里又多了些颤抖。

      "锦…先生,我给原觅办好住院了……惩罚……"

      陆上锦环顾着屋子里的陈设。办公桌、书架、橱柜……

      这是他很早之前,让言逸当执事时的那套别墅。

      这个认知也让他回忆起原觅是谁。

      "先不说他。"陆上锦光是想到自己之前让言言给自己的小情人陪床,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言言,现在……是哪一年?"

      话问出口,陆上锦自己都觉得冒傻气。

      可这话传到了言逸耳朵里,就成了陆上锦无穷无尽折磨他的手段的一种。

      锦哥总是有很多不一样的玩法。他知道的。

      言逸抿了抿唇,乖乖把年份告诉了他。

      听到回答的那一刻,陆上锦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了——他穿越回来了,回到他对他的言言最残忍的时候。

      于是陆上锦立刻给了自己几个巴掌。

      "言言,你先回来,不用管他。"陆上锦软着声音。他知道现在的言逸是痛苦的、恐惧的。他生怕自己说什么重话吓到他。

      "是,先生。"

      挂断电话后,已经多年不碰烟的陆上锦抹了一把脸,翻出打火机点烟。

      他走到办公桌后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城市的夜景。这时候的城市自然没有许多年后繁荣,但陆上锦也格外熟悉。他在这里的所作所为翻云覆雨倒脑海,头猛的有些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穿越,但既然来了,就要把这些年的亏欠补给言言。

      可能这是上天故意为之。

      正想着,开门声响起。言逸一身利落的执事服,安静地站在门边,眼睛瞟了陆上锦一眼,又惶恐地垂下。他就那样站在原地,等着陆上锦给他发号施令,等着陆上锦新的"游戏"。

      "言言……"陆上锦没喊他过去,反而自己走上前,握住他一边的手。

      他记得原觅把言言扎伤了来着,他的言言肯定委屈坏了,一定要好好哄哄。

      "先生……"言逸受宠若惊,鼻翼跟着轻微地抖了抖,耳朵不自觉地就要翘起来,被他控制住。

      陆上锦牵着他走回卧室,取出药箱,帮他取下手套,看这那道暗红色的伤口,心疼地放到唇边吻了吻,尝到丝丝酸苦腥涩。

      "疼坏了吧?"小兔子不懂得爱惜自己,伤口流血了就换个手套盖上,现在伤口被手套的纤维蹭久了,闷久了,已经有些化脓发炎了。

      "我……"言逸红着眼睛,心脏猛烈鼓动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锦哥对自己这么好,是另一种折磨自己的方式吗?

      还是锦哥还爱自己……

      言逸自嘲地笑了笑。陆上锦早就不爱他了,他还抱有侥幸。

      陆上锦跟他共度一生,早就对他每个表情都烂熟于心,他伸手抚了抚言逸的耳朵,一言不发地给他消毒清创——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反而可能让言言担惊受怕,但伤口不得不处理,他又实在心疼得不行。

      "锦…先生……我自己可以来……"言逸看着陆上锦一副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地鼻酸。他日日夜夜都在渴望锦哥重新爱自己。可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人怎么可能在几个小时之间就转变呢?言逸忍不住恐惧。

      陆上锦闻言却是抬头:"言言,一开始……想喊我什么?"

      "抱……抱歉先生…"言逸不安地看着陆上锦,仿佛他下一秒又会将自己关进黑暗潮湿的地下室,用冰冷的铁链拴住自己,凌辱自己。

      陆上锦愣了愣。他抬眸,眼里的心疼和愧疚就快要溢出来,他犹豫了许久,还是郑重地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眼见小兔子眼里开始浮现难以置信、快乐与惶恐的神色,眼眶被泪水挤得泛红,陆上锦扔了棉签,用湿巾把手上粘到的药擦干净,指腹撵去了他的泪水。

      "宝宝……"陆上锦边给他擦眼泪边一下下轻抚他的脊背,"难受就哭出来吧,好不好。"

      安全感在一次次的抚摸中叠加,情绪也随之逐渐决堤。在陆上锦将他完全拢入怀中时,言逸再也绷不住哭了出来。

      陆上锦这才发现这个时候的言逸哭起来没有声音。

      他的言言,本来应该是会笑、会闹、会生气,偶尔也会撒撒娇的。

      但现在的言言,被自己折磨得口中发不出一丝代表求救的哭声。

      "对不起啊宝贝对不起……"陆上锦拍着他的背,心里明白现在没有一句话比抱着他更有用处。

      言逸哭了好一阵,渐渐哭累了,鼻尖、眼睛一片红,肩膀一耸一耸的。

      "锦哥……"他试探这喊了一声,见抱着自己的人对这称呼很受用,他鼓起勇气问了下去,"惩罚……"

      "没有惩罚。"陆上锦忙接了话,"是哥的错,哥太坏了,言言惩罚我好不好?嗯?"

      言逸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现在这个温柔的陆上锦。

      "言言……"陆上锦俯首含住他的下唇,又分开,压低声音哄着,"锦哥真的还爱言言……言言没有哪一分哪一秒,不被我放在心上。"

      "你骗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淌了下来,晶莹莹地挂在言逸下巴上,被陆上锦温柔地吻去。

      "没有骗人。"陆上锦揉着他的头发,开始细数自己的罪行,"确实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言言……哥之前冷落你,一开始是因为害怕你像我爸一样被陆凛当做生育机器,但是后面演着演着,我自己也被自己骗了。"

      "所以你不标记我是因为……"言逸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后怕说出"标记"这个词,但又渴望得到答案。

      "当时我很纠结……陆凛盯上了你的腺体,要是我标记了你,你一定会很危险。

      "你当时一直哭,哥真的很心疼很心疼,但是又真的很害怕陆凛伤害你……

      "脑子里太乱了,回过神来……已经…已经烫伤你了。"

      陆上锦把手背抬起来给他看,"看……哥后面也烫了自己。"

      "哥跟你一起疼。"

      "傻不傻!"言逸一下就着急了,犹豫地捧起陆上锦的手看了看上面浅浅的、重重叠叠的烟疤,指腹抚了抚。

      "言言才傻,"陆上锦笑着刮他鼻子,"我这么坏,你都还在等我。"

      言逸脸红起来,甩了甩耳朵。

      "那……言言打算怎么惩罚我?"陆上锦捧起他的脸,跟他额头相抵。

      "不……不怎么惩罚……"言逸小声嘀嘀咕咕,"舍不得…"

      "笨笨的小兔子。"陆上锦失笑,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

      "我爱言言,只爱言言。"

      爱是一场勇敢的旅行,对言逸和陆上锦来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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