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Testing the Waters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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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显察觉到顾淮野周身气压低了几分，但把“气死顾淮野”，当作目前首要目标的沈烬，还是扯着嘴角嘲讽道：“还能靠什么？靠脸喽。”
不过他没有如愿看到顾淮野恼羞成怒的样子，相反，顾淮野眼底的沉色在听到这话后，竟肉眼可见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藏都藏不住的得意：“过奖过奖。”说着转身拉开书柜，从最显眼的中间层捧出个亮闪闪的奖杯，那故作矜持的模样看的沈烬牙痒：“惭愧，全靠各位同僚们衬托。”
沈烬眯眼凑过去，看清杯身烫金红字时，插电没绷住——“丰京市公安局2012年度·最受欢迎奖”
“……”一阵死寂后，沈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道：“你们公安局还搞这么离谱的奖？！”
顾淮野得意的就差摇尾巴了，晃了晃手里的奖杯：“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设这个奖。哎，想当初，市局内不管是刚毕业的小警花，还是快退休的保洁阿姨，只要是个女性同志，票全投给我了，最终，鄙人以断层第一的好成绩，赢得了市局第一帅哥的称号。”
“呵，呵呵……”
“可惜啊，当年我还是……”
顾淮野一脸陶醉，还想歌颂一下自己是如何讨得局里大姑娘小媳妇的喜爱时，办公室的门却“砰”地一声被推开，老凯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顾队，刚才扫黄大队的翟哥说你要的片儿找到了，嗯？这位是？”
话没说完，就瞥见书柜前站着一个眉眼清冷、一脸不耐的年轻人，而再看自家骚队，正举着个奖杯唾沫横飞，瞬间就明白什了什么。
“队长，你怎么又把这玩意儿拿出来了，可求求你了，放回去吧。”
说罢，老凯冲过去，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奖杯，动作麻利的塞回了书柜最里侧，还特意把奖杯上的字转回了里面，仿佛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沈烬有些好奇追问：“这个奖杯怎么了吗？”
老凯头也没抬就开始吐槽：“您不知道，为了这个破奖杯，野哥当年在一个月内，撩遍了市局上下所有女性，连保洁阿姨都不放过，接过第二个星期，就被所有女同志联合投诉到了秦局那里，气的秦局罚他写了五千字的检讨，之后的年终会也禁止再设立这个奖了，还连累的我唔唔唔！”
老凯平时语速就快，吐槽起自家队长来更是噼里啪啦机关枪一样，等顾淮野反应过来捂住他嘴的时候，只来得及为这场酣畅淋漓的拆台，画了个恼羞成怒的句号。
“哦~~这样啊，顾队长的职业生涯可真是精彩。”沈烬慢悠悠的鼓了鼓掌，意味深长的笑看顾淮野。
后者正野脸色铁青的忙着“谋杀”队员，没承想沈烬又补刀，做作的惊讶道：“哎呦，对了，顾队长要的片儿到了，我就不在这碍事了，免得打扰顾队长“自我征服”，手表修好放桌上了，不过顾队一把年纪，还是要节制些。”
说完，沈烬转身就往外走，他看得明白，老凯明显是有正事汇报，自己在这确实不方便，打算出去找个地方等着，等他们谈完了再来找顾淮野要个回答。
“哎你等等！”顾淮野顾不得手里快要翻白眼的老凯，上去攥住沈烬，“老凯是来汇报昨天调查健身房的事，你也一起听听吧。”
沈烬没说话，只不赞同的看着顾淮野，顾淮野自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语气放轻安抚道：“没事，放心。”
放心什么，沈烬不知道，但听了顾淮野这话，竟鬼使神差的没有挣开他，任由对方把自己拽到沙发上坐定。
“老凯，这是我的朋友沈烬，为这个案子，特意请他来做顾问。”又对着沈烬语气随意说：“这是石凯明，队副，你叫他老凯就行。”
朋友？
“？？？”沈烬微微瞪圆眼睛，看着顾淮野半天没说话。
这位顾骚骚，你的脑子被奖杯砸退化了吗？什么顾问？你知道我到底是谁吗就顾问。
老凯顺过气，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定，一听对方是顾淮野请来的顾问，立马一脸热情的朝沈烬伸出手：“原来是沈专家，您好，劳您费心了。”
沈烬看着对方递过来的手，没接话，也没有伸手，一脸复杂的看着顾淮野。
顾淮野暗骂一声“好看的人都矫情”，自己伸手握上了老凯打圆场：“不费心，沈烬身份敏感，不宜声张。”
老凯却像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别这样顾队！津京本来就怀疑你不喜欢女的，让他看见了该怀疑你喜欢我了。”
“你想屁吃呢！”顾淮野被自家队员嫌弃，有些恼怒“就算老子喜欢男的，你也不是我的菜啊。”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沈烬骤然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莫名的张力。
谁知顾淮野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就别过了眼神，有些不自在的喝到：“都瞎扯什么呢，说正事。”
“哦对，正事……这个案子沈专家都了解了吗，有什么需要的我补充的吗？”老凯也没多想，很快进入了状态。
沈烬无力的摆摆手：“我不是什么专家，你叫我沈烬就行。”说完看了一眼顾淮野，他好像隐隐猜到了顾淮野的打算。
“你简单挑重点说。”顾淮野点了根烟，没理会沈烬眼神中的疑惑，只是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了烟圈。
老凯倒是没注意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认真负责的简单介绍了了一下案情，寥寥几句听的沈烬频频看向不动如钟的顾淮野，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他心里焦灼了起来，他是真的不想掺合警局里的事情，自己的身份自己清楚，这样大喇喇参与到案件内部，对他来说实在太危险了。
可顾淮野似乎另有打算，沈烬叹了口气，摸出手机来，指尖划动着，仿佛根本没有在听老凯说了什么
“嗯，说一下昨天健身房的侦查情况。”顾淮野吸了口烟，没有理会暗处沈烬踩着自己的脚。
“昨天下午，津京和魏朗去这个‘25H健身房’进行了化装侦查，顾队的猜测没错，这个健身房确实有问题。”
“首先，津京和魏朗发现男女卫生间里都有针孔摄像头，藏的还挺隐秘，要不是顾队提醒，津京可能得中招。”
顾淮野啧了一声，老凯接着说：“除了摄像头，津京还发现这个健身房的会员，男的帅，女的靓，就没有长得难看的，而且魏朗在体验跑步机时，假装戴耳机听歌，听到了工作人员说‘这个不行，那个女的达标。’”
顾淮野不由得弯了弯嘴角：果然和他们猜想的不错，这个健身房，实际上就是在替某些权贵挑选猎物，只有那些长相出众的年轻男女才能入的了他们的眼，那些在健身房挥汗的男男女女不知道，其实他们已经沦为凶手眼中代售的商品。
“而后按照顾队的安排，津京先以试课的理由，买了1000块钱的课，而魏朗在要求买课时，工作人员以男性会员满员的理由拒绝了他。”说到这里，老凯飞快的看了眼办公室门口，压低声音靠近，语气里还带着点憋不住的笑：“就为这个，魏朗到现在还耷拉个脸。”
顾淮野耸耸肩，眼底藏了点揶揄，表示自己只是随机挑选了队员，并没有别的意图。
老凯笑完接着话锋一转：“我这边查到了，健身房的法人叫赵国敬，这人看着名不见经传，可他有个老婆胡凤妮，是金城集团董事长樊建国家的保姆！”
沈烬轻点手机的动作一顿，低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他虽然知道这个案子和那些权贵脱不开关系，但哪怕他再与世隔离，也清楚在丰京市，金城集团代表着什么——那是盘踞在城市顶端的庞然大物。
“现在基本能确定，这案子和金城集团，或者跟樊家脱不开关系，但是下一步该怎么做，确实是个问题。”顾淮野在旁边开口，话虽然是对着老凯说的，但眼神却牢牢锁在沈烬脸上。
这些情况，刚才案情会的时候顾淮野已经摸清楚了，这会不过是为了让沈烬能更全面的了解案情。
“顾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有话请直说。”察觉到他灼灼的视线，沈烬装不下去了，手机装回兜里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顾淮野问道。
顾淮野没有立刻回答，抬头示意老凯先出去，等人走后，他也起身走到门边，“咔哒”一声锁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这个动作让沈烬瞬间绷紧了神经：“顾淮野！你到底想做什么妖？”，他站起身警惕的看向顾淮野，同时慢慢挪到了办公桌旁，手扶上了桌上的金属镇纸。
顾淮野看他着如临大敌的动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能别这么应激吗？”
沈烬冷冷的看着对方，并不接话。
“现在案子到了瓶颈期，健身房确实有鬼，但是目前只能查出他们涉嫌违法偷拍，并且上传色影网站以此牟利！”顾淮野没再绕圈子，“啪”的一声把刚才老凯交给他的U盘拍在桌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Testing the Waters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