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屹而安》祁遇记

9、原创

　　夜风把桂花的甜香一路铺到宿舍楼下。五人停在路灯旁，段誉忽然一拍大腿：“走，庆祝去！我知道校门口新开了家糖水铺，芋圆冰沙绝了。”

　　沐阳刚要抬脚，屹安轻轻拽了他一下，低声问：“嗓子累不累？”他今天和声托得稳，尾音收得干净，却也耗气。沐阳摇头笑：“没事，喝碗热的就行。”

　　青钰把小提琴装进琴盒，肩带一垮，半开玩笑：“那得段誉请客，因为你没有参加嘻嘻”“这次我要参加！”……茗穆接过他手里的谱夹，顺手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屹安用铅笔写的几行和弦，旁边标着小小的“沐阳”。他抬眼，看见屹安正侧头听沐阳说话，眼神很软。

　　糖水铺不大，暖黄的灯把五个人的影子叠在桌面上。芋圆冰沙上来时，段誉先挖了一大勺，冻得龇牙咧嘴：“爽！”沐阳喝了口热姜撞奶，喉咙里的干涩被抚平，他看向屹安：“你说的原创，真的要试吗？”

　　屹安点头，指尖在杯沿上轻轻敲着节拍：“我有个旋律，副歌部分很适合你和声。”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是看你上次练歌时，走神望着窗外写的。”

　　青钰“哦”了一声，挑眉：“什么窗外？我怎么没看见。”茗穆笑着把一块芋头推到他碗里：“你当时在纠结弓法，当然看不见。”

　　段誉突然举手：“我要写rap！”众人齐刷刷看他，他清了清嗓子，即兴来一段：“灯光暖，琴声亮，我们五个不慌张；和声美，节奏强，原创路上一起闯！”

　　沐阳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姜撞奶洒出来。屹安伸手扶了扶他的杯子，眼底笑意更深：“行，rap给你留着。”

　　……

　　回到宿舍时，已经快熄灯。沐阳坐在书桌前，翻出乐谱夹，封面下压着一张便签，是班主任的字迹：“和声是歌的影子，也是光的回响。”他想起舞台上那束暖黄的灯，想起屹安的吉他、青钰的小提琴、茗穆的歌声，想起段誉的打call节奏——原来影子也能发光，只要和对的人站在一起。

　　周末的排练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斜切进来。屹安弹起新写的旋律，吉他声像流水一样淌开；青钰的小提琴顺着旋律游走，高音清亮；茗穆的声音稳稳托住主歌，尾音带着温柔的弧度；段誉的rap也跟着节奏……沐阳深吸一口气，和声轻轻浮上来，和四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

　　段誉蹲在地上，用手机录着音，时不时喊一句：“停！这里rap要卡点！”他站起来，比划着节奏，“再来一次，这次我们要让影子也发光！”

　　四人对视一笑，重新开口。旋律在排练室里盘旋，像一束流动的光，照亮了每一个认真的眼神，每一次默契的配合，每一颗愿意为彼此停留的心。

　　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原创会不会被喜欢，但此刻，阳光正好，琴声正好，歌声正好，身边的人也正好。所谓的光，从来不是遥不可及的耀眼，而是藏在每一次并肩前行里，藏在每一句“再来一次”里，藏在每一个彼此照亮的瞬间里。

　　排练结束时，沐阳拿起手机，给五人拍了张合照。照片里，青钰靠在茗穆肩上，段誉比着剪刀手，屹安站在他身边，指尖轻轻搭在他的吉他上。背景是洒满阳光的排练室，墙上贴着他们画满批注的谱子，角落里放着喝空的矿泉水瓶。

　　沐阳把照片设成壁纸，抬头看向四人：“下次分享会，我们唱原创。”

　　屹安点头，眼里闪着光：“好。”

　　青钰笑：“我把小提琴擦亮点。”

　　茗穆轻声说：“我把歌词再润一润。”

　　段誉举手：“我把rap练到炉火纯青！”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年轻的脸上，温暖而坚定。那些曾经的不安与胆怯，早已化作前行的勇气；那些细碎的瞬间，早已连成一片照亮前路的光。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就永远不会缺少发光的理由。

　　……

　　原创的排练从周末延伸到了周三晚上。排练室里只剩一盏暖白顶灯，谱架上贴满了便签，铅笔的划痕密密麻麻，像一行行没说出口的心事。

　　屹安把手机录音点开，副歌的旋律刚响起，沐阳就下意识跟着哼。他的声音还带着点没开嗓的沙，却稳稳地找到了位置。青钰的小提琴进来时，弓子轻轻一抖，像把空气划开了一道亮线；茗穆的和声贴着旋律走，不抢不压，刚好把沐阳的声音托起来。

　　“这里，”屹安忽然停住，指尖在吉他弦上敲了敲，“rap前的过门太短，段誉你要提前半拍进。”

　　段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收到！我用脚打拍子，保证不抢。”他试着走了一遍，鞋底在地板上轻轻叩出节奏，“怎么样？稳不稳？”

　　沐阳笑：“稳得像心跳。”

　　青钰把谱子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屹安补写的小提琴华彩，他抬眼：“这个段落我再练两遍，争取不失误。”茗穆靠在他身边，低声说：“我陪你。”

　　……

　　夜深时，排练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宿管阿姨探进头：“小伙子们，快熄灯了。”五人对视一笑，收拾东西的动作快了起来。走出教学楼时，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段誉忽然唱起rap的片段，节奏轻快，逗得大家跟着哼。

　　周四下午，班主任突然来教室找他们。“学校要办一个小型原创音乐节，”她把一张报名表放在桌上，“你们要不要试试？”

　　沐阳愣了愣，看向屹安。屹安点头，眼里闪着光：“试。”

　　青钰笑：“正好，把我们的歌唱给更多人听。”茗穆轻声说：“我来改歌词，更贴合主题。”段誉举手：“我负责气氛组！”

　　报名后的几天，排练更密集了。沐阳的和声越来越稳，尾音收得干净又温柔；屹安的吉他节奏精准，偶尔加一个小小的滑音，像点睛之笔；青钰的小提琴华彩练得行云流水，高音清亮却不刺耳；茗穆的歌声温润，把主歌的情感层层递进；段誉的rap越来越顺，卡点精准，还加了几个可爱的手势。

　　音乐节那天，小礼堂坐满了人。他们是第三个上场，后台候场时，沐阳忽然有点紧张，手心冒汗。屹安握住他的手，低声说：“别怕，我在。”青钰递来一瓶水：“喝一口，放松。”茗穆拍了拍他的肩：“我们一起。”段誉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冲就完了！”

　　上台时，暖黄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屹安先弹起前奏，吉他声像流水一样淌开；青钰的小提琴顺着旋律游走，高音清亮；茗穆的声音稳稳托住主歌，尾音带着温柔的弧度；沐阳深吸一口气，和声轻轻浮上来，和三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唱到副歌，段誉的rap准时切入，节奏轻快，台下有人跟着打拍子。沐阳抬起头，看见台下第一排坐着班主任，正笑着点头；旁边是他们的同学，挥舞着荧光棒；更远的地方，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像给舞台添了一层银纱。

　　曲终时，掌声热烈而真诚。五人鞠躬下台，后台立刻围上来一群人，有人说：“你们的歌好好听！”有人问：“歌名是什么？”

　　屹安笑：“叫《光》。”

　　沐阳心里一暖，看向身边的四人。青钰靠在茗穆肩上，眼里带着笑意；段誉被同学们围着，滔滔不绝地讲着rap的创作灵感；屹安站在他身边，指尖轻轻“不小心”搭在他的手上。

　　音乐节结束后，五人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晚风带着桂花的香气，月光温柔，影子被拉得很长。他们没有说话，却能听见彼此的脚步声，像在踩着同一节拍。

　　“下次，”沐阳忽然说，“我们写更多歌吧。”

　　屹安点头：“好。”

　　青钰笑：“我把小提琴练得更好。”

　　茗穆轻声说：“我陪你写歌词。”

　　段誉举手：“我负责rap和气氛！”

　　月光落在他们年轻的脸上，温暖而坚定。那些曾经的不安与胆怯，早已化作前行的勇气；那些细碎的瞬间，早已连成一片照亮前路的光。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就永远不会缺少发光的理由，也永远不会缺少唱下去的勇气。

　　未来还很长，但此刻，阳光正好，琴声正好，歌声正好，身边的人也正好。他们会带着这份热爱与默契，一路走下去，把彼此的光，唱给更多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