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约定》洛书m鱼

20、自习室的告白

　　期末考前的周末，学校开放了自习室。云澈抱着一摞复习资料找到屹泽时，对方正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落在他翻动的书页上，连睫毛都镀着浅金。

　　“这里有人吗？”云澈轻声问，手指攥着书包带，有点紧张。

　　屹泽抬头，眼神瞬间软了下来，往旁边挪了挪椅子：“没人，坐吧。”

　　两人并肩刷题，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云澈算错一道数学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刚想揉掉草稿纸，屹泽的手忽然覆了上来，按住他的笔尖：“等一下，这里辅助线画错了。”

　　温热的掌心贴着云澈的手背，他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指尖瞬间僵住。屹泽好像也察觉到了，手顿了顿，却没立刻收回，只是放慢语速，轻声讲着解题思路，气息偶尔拂过云澈的耳尖，带着淡淡的橘子香——那是他昨天给屹泽带的橘子味硬糖的味道。

　　讲完题，屹泽才收回手，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假装低头翻书，却半天没翻一页。云澈盯着自己的手背，那里好像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连草稿纸上的错题都变得顺眼起来。

　　傍晚收拾东西时，云澈不小心把笔袋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屹泽弯腰帮他捡，指尖先碰到了一张折叠的纸——是上次美术课被撕碎又粘好的那幅画，画里两个并肩的身影被摸得边缘发毛。

　　“你还留着？”屹泽的声音有点发颤，抬头看向云澈。

　　云澈的脸瞬间红透，赶紧想把画抢回来：“就是……随手塞的……”

　　话没说完，屹泽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眼神认真得让他心慌：“云澈，我不是随手帮你粘画，不是随手给你递纸条，也不是随手想跟你考同一所大学。”

　　云澈的呼吸顿住，看着屹泽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开，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心意——雨天倾斜的伞、温好的牛奶、护在身后的身影，突然全有了答案。

　　“我知道，”云澈的声音有点哽咽，反握住屹泽的手，指尖碰到他掌心的薄茧，“我也是。我留着画，是因为画里有你；我买新伞，是想跟你一起撑；我努力刷题，是想跟你一起去A大。”

　　夕阳透过窗户，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屹泽慢慢靠近，额头轻轻抵着云澈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那以后，不止A大，每个冬天的热牛奶，每个雨天的伞，都一起好不好？”

　　云澈用力点头，眼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却笑得比阳光还亮：“好。”

　　自习室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像约定好一样，又快又响，震得空气都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