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跪地吻娇娇我真没有白月光》秦少欧

15、坦露

　　回到别墅时，已是傍晚。暖娇娇惊讶地发现江叙白已经在家了，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你去见陆晨宇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暖娇娇心头一紧：“你跟踪我？”
　　“我需要吗？”江叙白转身，眼神疲惫，“图书馆的管理员认出了你，给我打了电话。”
　　暖娇娇这才想起，这家图书馆是江氏集团赞助的。
　　“对不起，我...”
　　“他告诉你什么了？”江叙白走近她，声音低沉，“说我是个情感障碍的怪物？说我不懂爱？”
　　暖娇娇惊讶地抬头：“你...你知道他这么看你？”
　　江叙白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和晨宇曾经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也比任何人都误解我。”
　　“误解？”
　　江叙白伸手，轻轻抚摸暖娇娇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让她想哭：“我是有过情感认知的障碍，但那不是因为我父亲的教育，而是因为我一直在等待一个人。”
　　“等待...一个人？”
　　“一个让我明白什么是心动的人。”江叙白的眼神深邃如海，“在遇到这个人之前，所有的情感都是苍白的模仿。我追求林婉清，是因为我以为那就是喜欢；我按照父亲的要求行事，是因为我以为那就是正常。”
　　暖娇娇的心跳加速：“那现在呢？你等到那个人了吗？”
　　江叙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牵起她的手，带她来到书房。他打开一个上锁的抽屉，取出一本厚厚的相册。
　　翻开相册，暖娇娇惊讶地发现，里面全是她的照片——不是成为他“女友”后的摆拍，而是更早的时候。她在咖啡馆打工、在大学图书馆看书、在公园喂猫...那些她完全不知道被捕捉的瞬间。
　　“这...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三年前。”江叙白轻声说，“那时我第一次在街角那家咖啡馆见到你，你在为一位忘记带钱包的老人付账，明明自己也只是个打工的学生。”
　　暖娇娇的记忆被唤醒，确实有那么一天。但她完全不记得见过江叙白。
　　“我看着你和老人聊天，笑得那么温暖；看着你在忙碌的间隙，偷偷在柜台后看书；看着你喂街角的流浪猫...”江叙白的眼神柔软，“那天我明白了，原来心真的会为一个人加速跳动。”
　　暖娇娇的眼眶湿润了：“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因为我不知道如何接近你。”江叙白苦笑，“一个不懂爱的人，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爱，那种恐慌和无措，你能理解吗？我试过正常地追求你，但每次都搞砸了。直到有一天，我听说你因为长得像林婉清而被朋友开玩笑...”
　　“所以你想出了那个荒唐的合约？”
　　江叙白愧疚地点头：“我知道这很愚蠢，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能够名正言顺地将你留在身边的方式。我告诉自己，只要有机会相处，你一定会明白我的心意。”
　　暖娇娇终于明白了。原来没有什么白月光，没有什么替身，只有一个不懂爱的男人，用最笨拙的方式爱着她。
　　“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真相？”
　　江叙白的眼神暗了下来：“因为陆晨宇。”
　　“陆晨宇？”
　　“他接近你，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报复我。”江叙白的声音变得沉重，“他曾经有一个妹妹，叫陆晨雪。”
　　暖娇娇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晨雪是我大学时的学妹，她...喜欢我，但我的拒绝让她很伤心。后来她出国留学，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江叙白的眼中满是痛楚，“陆晨宇认为是我害死了他妹妹，发誓要让我尝到同样的痛苦。”
　　暖娇娇忽然明白了：“所以他选择了我？因为他认为失去我会让你痛苦？”
　　江叙白点头：“这就是为什么我那么紧张你和他接触，为什么我要软禁你。我不是要控制你，而是要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