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域[无限流]》西装兔

10、莓柚

　　莓柚？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像他们那个年代的。
　　“第十批，我们之前还有九批人？”白珀疑惑道。
　　“是呀，你们就是最后一批了。”莓柚的脸上依旧挂着热情的笑容，语气却比白珀更疑惑，她的目光不断在罗书华和白珀的脸上游过，“咦，你们什么不知道么？”
　　三人互相看着，他们应该知道什么吗？
　　“是这样的，未来整个银河系都会面临严重的法则异变。未来的人类一直在找各种方法自救，最好的一次机会就是与理想乡的“转化”和“虚实”两位主神见面。”
　　“借着这个机会，人类领袖与两神定了一个赌约，赌赢了了人类就全能去理想乡了，再活上千百年还是可以的。”
　　“赌输了只能看祂们的心情了。其实，就算是输了，也会有人被选去理想乡。”莓柚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很低，更像是呢喃。
　　“就是这么一个赌约，具体的内容和签约的过程莓柚就不和你们说了，你们能活着出了灰域自然会知晓。”
　　看着三脸不知所云的迷茫，莓柚也不再解释。她觉得再解释下去他们也不会明白，只是平白浪费时间。
　　莓柚继续完成她的引导任务，拿出三个手环，戴到三人手腕上。
　　“以后的你们可以用这个手环查阅任务信息，收纳各类物品，也可以与队友交换信息。很重要的，千万不能丢了。”
　　“我们，还能回到地球吗？”于诗晴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以啊，完成十次测验后，如果你们还活着，我们会负责把你们送回地球。”未来的地球。
　　听到这句话，三人的心情缓和了一点。
　　“你说我们是最后一批，一共选了多少人？”罗书华问道。
　　“一共一千人，每批一百人。”莓柚拉起罗书华的袖子，“这样高强度的接触都没事，果然历害。”
　　“沾过那种花的人都会死吗？”罗书华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之前的测试者都没有存活。不过，不是因为沾到那种花会死，而是碰到异变会死。你以后要经常做检查。”
　　“……好的。”
　　“你也沾上花了。”莓柚走到于诗晴旁边，用平板扫了一下她的胳膊，发现她的情况比罗书华还好一些，略有些惊讶，“你也多做检查。”
　　这时莓柚才正视起这个女孩，她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好，我会的。”
　　白珀：“他们比我们早进入这里多久？我是说前九批进来的人类。”
　　“很多人进来时你们还没有出生呢，但这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意义。过去就是过去。”
　　莓柚用平板扫描了一下白珀，各项数值好到过分，简直不像是刚从测试中出来的人，只是这一次莓柚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
　　十批人类跨越的时间竟然这么长，罗书华心想。
　　“那还有多少人活着？”于诗晴问道。
　　“活着？不少呢，还有十六个人呢。除了他们，你们还会有两个额外的帮手，只不过你们现在见不到他们。”
　　九百个人活了十六个还算多？那两个帮手还另外拿出来算，不是人类吗？
　　于诗睛满脸不可置信。
　　罗书华本以为完成那鬼任务就能回去了，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这么复杂，而且那些人是真的死了……
　　白珀的表情也不好看，他的人生顺利地过了头，从来没有发生过超出他掌握的事，现在翻船倒是翻了个大的。
　　罗书华：“既然我们是最后一批了，那下一次测试我们会和前几批的人组队吗？”
　　“组队？你要是这么问可就不一样了。下一次能和你们组队的只有一个人，叫周诺雨。还有一个叫弗朗西斯的人会在下一次的测试中帮助你们。”
　　“那其他的人呢？”
　　“他们有几个选择留在测试中帮你们，等你们完成相应测试世界的任务，他们也算完成任务。最后可以和你们一起回地球。”莓柚斟酌着词句，尽可能地给三人解释明白，“对了，这次测试中，行楷就帮了你们不少呢。”
　　“行楷？”
　　莓柚调出一个显示屏。血雨降临，罗书华，白珀倒在地上。楼下，一个带着兜帽的身影上了他们对面的楼，架起了一把狙击枪。一个人头鹿身的怪物从雾中走出，正要伸长脖子吃掉血百合，行楷直接把它射成了筛子。
　　于诗晴感觉自己的san值狂掉，黑夜的小镇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罗书华和白珀倒还好，他俩觉得这不合理的穿越比这人头鹿可怕多了。
　　人头鹿被打烂的身体在不断修复，莓柚拉动进度条，直到有一枪行楷打偏了，直接擦过那怪物把罗书华和白珀的窗户打穿了，还好两人当时是躺在地上，那子弹直接打穿了门。
　　“……”好险，这竟然是他们的隐藏队友。那些怪物还没杀了他们，他们却差点死在自己人手上了。
　　罗书华心里很感激行楷，但身体上仍然直冒冷汗。
　　接着行楷去了一个小珍所，里面是奄奄一息的于诗晴。他拿出了一个蓝蝴蝶胸针，别在了于诗晴身上。又走到窗边放下一朵荧光血百合。
　　“原来是他。”于诗晴没有罗书华和白珀这么复杂的感觉，她心中只有感激之情。
　　“他还在测试中吗？”白珀道，“我们不是完成任务了吗？”
　　“嗯，他们不能在大厅休息，你们需要完成所有测试才能带他们出灰域。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他，他兑换的营养液还有一百多瓶，对这层测试的环境也比你们熟悉。说起来他已经在这层测试中住了两个月了。”
　　“两个月？”白珀深知这个数字的重量。
　　七天就能要人命，他竟然能待两个月。
　　可惜他们之后就见不到了，于诗晴心里叹了口气，她还想着有机会能当面答谢他呢。
　　罗书华则想着他们恐怕没多少时间了，至少这些活在测试中的人不会活着等他们太久。
　　“对了，行楷给你的这个胸针是个防御武器，等你们有积分了，也可以在商店中购买。”
　　“你们用右手食指触摸手环中央的方形键，手环的就会弹出虚拟商店页面，里面的任何物品都可以用积分购买。”
　　三人都在一边进行头脑风暴，一边按莓柚的指示操作。
　　罗书华将手指放到了手环上，一个显示着商店指示的虚拟屏弹了出来，屏幕的左上角显示着他的积分，157分。
　　白珀的是168分，于诗晴的只有51分。
　　“请问，这个分数是怎么算的？”于诗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分数。
　　“白珀本次得分1168分，罗书华本次得分1157分，于诗晴本次得分1051分。”莓柚划了一下手中的平板，“你们眼睛改造的手术费是1000分啊，进入测试前就已经扣掉了。”
　　……改造眼睛，果然是这样。
　　罗书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不改造眼睛你们连任务是什么都看不懂，而且眼睛最容易感染异变。当然，莓柚是默认你们都想活着才动的手术，不想活的话我也能帮你们死。”莓柚甜甜地笑着，“你们都是想活着回地球的，对吧？”
　　“对，我们想活着。”白珀的语气中没多少起伏。
　　罗书华已经在心里吐槽了一百句。这个莓柚看上去像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其实也不然，应该说她是占在未来人类那一边的。
　　他到现在还分不清她到底是未来人类还是人工智能。
　　于诗晴：“除了测试，还有什么办法能增加积分吗？”
　　“没有。”
　　“……好吧。”
　　“我们这个分数算高还是低？怎么还有零有整？”白珀划着成百上千的商品，试图找到能兑换的。
　　“这个问题问的不错。你们的支线没有做，分数当然少了很多。不过比起第十批的其他人类，你们绝对是拔尖的。”
　　“第四批也是这一层测试，你们与他们比，也算是不错的，只不过当时sin01小队是全员完成支线。”莓柚提起她们，语气更柔和了一些，“当然，这也没什么可比的。他们的队长是洛华，“旋钮”是他的第三个测试了。”
　　“那位队长还活着吗？”
　　“他还活着，但他已经不在灰域了，以后你们应该有机会见到他。”
　　三人点点头，各自梳理着大量混乱的信息。
　　“说到支线，周诺雨正好做到了，你们过来看吧。”三人和莓柚一起围坐在一个大蘑菇桌子旁。
　　罗书华和白珀快速放下混乱庞杂的思绪，在脑中提取有关测试的信息，他们定位到了没有全面探索的夜晚的天街。
　　于诗晴则突然想起了那个人偶屋，“是人偶屋，我当时看见那里了，后来竟然忘了！”
　　莓柚赞赏地看向于诗晴，她将平板分出三个虚拟屏，让三人同时观看。
　　屏中的姑娘身着黑色高腰裙，脖子上系着黑花丝巾，脚踏黑色短靴，粽色及肩发上饰有黑色发卡，端庄肃穆中夹着一丝苍白，柔美中多了一分淡漠。这身打扮像是刚刚出席了一场葬礼。
　　她就是周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