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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边塞战争,偶遇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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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沙滩上走来一队骆驼商队,在这个季节,沙漠人群稀少得连个鸟也看不见,队伍中间骆驼上,一个身资矫健的少女骑在上面,她带着白面纱偶尔一阵风出来露出眼眸,她的身后一个年纪更小的侍女也骑在骆驼上,两个人说说笑笑。
两个人骑在骆驼上都是新奇的样子,林蔓蔓感受着身下这个沉稳的庞然大物,原先她就听人讲过有趣之处现在亲身体验,才知道多有意思。
领头的人却很沉重,这次走镖本就是铤而走险,他们奉命护送一批货物到地方,这其实是官府委托,但至于为什么不采用驿站的方式,领头的也不敢细想。
那日一位非富即贵的公子找到他们,原因无他,他们是在冬季唯一一家走过这条路的人,他本来也想拒绝,可没想到对方仅以一张单子就让他连连点头不敢讲话。
那单子上是他曾经走私货物的证据,看着几个影卫搬过来的几个黑压压的大箱子,他额头冒汗也只能点头答应。
第二日就看到林蔓蔓过来寻找人,他不来也不想带,结果又是一番纠缠,他现在正在前面瞅着后面的人,寻思他到底一开始为什么要带这这批货物和这两个人,还来不及在日头下想出来个结果。
旁边的副手就开始讲:“头,这一带好像有沙匪。”他低声暗骂,但随后眼珠子一转想到,可以借这个机会摆脱这件事。
于是他没有提醒后面的人,一阵狂风来过,沙匪果然出现了。
林蔓蔓本来还在悠闲地欣赏风景,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沙匪吓到了,他们不过一二十个人,脸上蒙着面具手上拿着大刀,刀闪过林蔓蔓的眼睛,领头通过那几个人的招式看出来了对方是专门派过来对付他的,目标就是货物,刚好他也不想惹上这事,快速打了几招后,也脚底抹油溜走了。
领头的吹哨,几个手下也赶紧跑了,一时间大乱。
林蔓蔓和春明躲到马车下,突然有个人从车底下走过,就在他要弯腰的一瞬间,有人突然趁着把那个人杀了,林蔓蔓就眼看着那个人睁着眼倒在她的裙边不过巴掌远的地方,嘴角流着鲜血。
林蔓蔓捂着自己的嘴努力不发出声音,还不忘死死抓着春明的身体防止她因为害怕尖叫,两个人就这样在车底下相互依靠着。
这时,那双鞋转过去,刚好正对着林蔓蔓的方向,林蔓蔓捏着一把沙子,在他低头的一瞬间打算偷袭,对方的发丝散落,林蔓蔓先看清对方的脸,黑发,高耸的眉骨,古铜色皮肤竟是三个月来月月来信的邬昭台,脸上挂彩,但风采依旧。
他看着眼前人害怕的眼神和手里攥紧的沙子,关切道:“林娘子,你没事吧。”
林蔓蔓认出眼前人后,一时腿软跌到他的怀里,邬昭台护着她喊人把干净的车厢收拾出来,就这样扶着她让她坐在没有堆满尸体的平地上。
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林蔓蔓有些慌张地隆起裙角,现在也来不及再推脱,邬昭台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也停手,把药膏给她,让她自己去涂。
邬昭台开口道:“你来这干吗?”
林蔓蔓一听也有些赌气道:“你能来,我为何来不了。”
邬昭台听出话语中的误解,解释道::我没有看不起你,只是这两个月以来,我都回信告诉你这里有多危险,你又为什么要来呢。”
林蔓蔓把头挪过去,答道:“你有你的理由,我自然也有我的理由。”
但看了看腿上涂好的地方气缓和道:“这几日酒坊卖的很不好,听你的意思,这仗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我想着从这里进一些药材运到京城里去卖。”
邬昭台听了,理解她的难处,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讲,让我帮你带一些回去呢,前两日路过月氏,早知道叫他们送一些给你好了。”
林蔓蔓盯着他并没有回话,邬昭台也不吭声,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傍晚时分,沙漠降温严重,天边已经透露出几个星星,拢在面纱之下微风打在林蔓蔓身上。
恰巧这个时候眠竹已经收拾干净,邬昭台看了一眼呆在地上的林蔓蔓就走了。
春明从车厢里醒过来,下车才看到,自家小姐就坐在地上,邬昭台就在附近,经过这一番,两个人死里逃生一般,抱着对方痛哭。
晚上,林蔓蔓两个人单独呆在一个帐篷里,帐篷很小,但是里面收拾得很干净,甚至已经放上了热好的饭菜,一路走过来,外面几乎都在谈论战争。
“这仗打得马上持续几个月了,什么时候能结束,回家了我家狗儿不知道多大了。”
“多亏了邬大将军,这半个月来总算没再被偷袭。”
从那些人的话语中,不难看出邬昭台这个人威望很高,几个月原本懒散的部队就已经变得大不一样,几场仗下来更是战无不胜。
林蔓蔓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军营里只能勉强穿着粗布衣服,林蔓蔓这时有劫后余生感,也就顾不上身上穿的,她甚至感激自己还能吃得上饭。
等了许久,不见邬昭台,她就到邬昭台的帐篷里等他,帐篷很好找,最大的那个就是,想来平常也有许多人在这里开会,桌子上堆着成山的军书,几只毛笔还没有挂起来,胡乱堆杂到一起。
林蔓蔓等了一会,才看见黄宗耀和邬昭台走进来,黄宗耀刚想开两句玩笑话,就被邬昭台的眼神怔住了,也就直接告辞了,这几日仗打得不错。
邬昭台走到书桌面前,问她打算接下来干什么。
林蔓蔓了解他不是心底有主意了不会这么讲,听着他道:“明天我派眠竹和你们一起去月氏那里,行事小心,过几日你的事忙完后就回去。”
林蔓蔓又道谢,看着这人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把自己安置了,为自己先前的态度生出一副愧疚的感情。
她问:“你这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邬昭台摸摸脸才知道她讲的是哪里,安慰道:“不打紧的,前些日子有人搞偷袭都被我们打了回去。”见她对战争有些兴趣,邬昭台就讲,现在如何,敌人如何。
从他的描述里,林蔓蔓知道,从冬末开打,已经打了三次。
他补充道,要是朝廷的兵来了,那么这仗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但不知为何,林蔓蔓注意到对方在提到援兵的时表情僵硬,但她很快忽视了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第二天就启程了,林蔓蔓只听见号角声,在一片号角声,她们离开了帐篷。
抵达了月城的时候,眠竹的消息略有迟钝等到她们抵达的时候,月城已经换了位新王,正是先前的小王子。
一时间城里谣言四起,没有立长本来就违背部落习惯,城里房门紧闭俨然一副待战的准备。
突然出现的插曲让一行人打得措手不及,新上任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可见是有意控制,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新王的立场还不清楚,眠竹先安抚林蔓蔓和春明住在一家偏远的客栈里,一边去传信给邬昭台。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客栈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了,眠竹拿着剑一路闯进去,挟持了一个侍卫长,进到客栈里面。
一家不大的客栈挤满了二十个人,旁边的店小二躲在那里,缩在柜台里面不敢回话。
先前的贵妃悠闲地坐在对面喝水,对面林蔓蔓脸色铁青地护着春明,显然这人是不请自来。
不,眠竹暗自打量这个人身上的白色丧服现在也许该称她为太后了。
眠竹看见是她,问道:“我护送这位姑娘回城买货,不知道太后拦我们做什么。”
赛罕太后淡淡撇了他一眼,她一路从侍女到太后,对这种责怪早就练就本事能让她做到什么也不做。
赛罕只让身边的侍女回话,侍女回道:“太后只是想请这位姑娘喝杯茶罢了,顺便请邬将军回来一起参加节日。”
赛罕向他保证自己不会让两个人受到伤害,并承诺要是邬将军愿意回来那么自会有安排。
眠竹和赛罕太后一时间都停留在这个客栈,僵持不下。
大虞
一封信快马加鞭送到朝堂之上,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只翻看了一眼就勃然大怒,拍桌子道:“他竟敢如此,来人让邬将军回来。马上。还有你太子,你这是要造反吗?”
说完,桌子上的奏折散落一地,站到最前面的太子无端挨了这番批斗,也疑惑不解,他刚进献了南疆百岁老人绣的的长寿图哄得父皇对这件事松口,好让朝廷的军队快点过去支援。
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他顶着额头冒出的冷汗急忙跪下道:“儿臣不知,可是先前父王刚刚下诏书授意邬丞相为主帅,这下又放弃恐怕会让天下万民疑惑。”
二皇子歪头诡异地盯着太子,咧嘴一笑也向前一步道:“儿臣没有太子那番为万民着想的好话,儿臣只知道您是圣上,要是有人敢不听,那么就是抗旨。”
太子:……
远在边境厮杀的邬昭台,刚打完一场胜仗,就看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站在帐篷旁边,表情僵硬道:“圣上有旨,将军领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