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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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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微笑，然后吹！”
公园湖中的亭子里。
林黎坐在石凳上，看着唐悦。
昨天把童瑶送回家后，林黎就收到了唐悦发来的消息。
。：林黎你是不是拿了把破笛子糊弄我？
辣辣辣：怎么？吹不响是吧！
。：明天公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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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嘘”唐悦一口气吹完，笛子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林黎拿着竹条轻轻打了一下唐悦扶笛子的右手。
“保持好持笛姿势，不要歪。”
唐悦又是一口气吹完，脸憋的通红，但还是没能听到一点声响。
“什么破笛子！吹不响啊你是不是逗我玩呢？”
“我当时就说了你估计吹都吹不响，偏要学啊，不怪我。”
闻言，唐悦再次不信邪的看了一眼林黎。
然后把笛子塞到林黎手里：“那你吹吹试试！”
“我拒绝。”林黎想也没想，把笛子放在石桌上。
“看吧，我就说你逗我，拿个烂笛子给我好看我笑话！”
“你自己看看，这笛子上全是你吐的口水。”
林黎指着笛子的吹孔道，说着还拿起来甩了甩。
果然甩出了一些水。
“恶不恶心？”
见此，唐悦语塞片刻，她刚刚吹不响，确实喷了不少口水。
“这笛子送你了。”林黎嫌弃道。
“真的？”唐悦欣喜，但下一秒又沮丧：“吹都吹不响，还不如竖笛呢至少能听个响儿。”
“万事开头难，好事多磨嘛！”
说着，林黎拿起石桌上的黑色包包。
唐悦看了道：“这是啥？”
“笛子。”
林黎说着打开了黑包，俩节笛子映入眼帘。
笛子有整节的，也分节的，区别不大，但是分节的笛子更适合合奏。
上一世，林黎初中的时候斥巨资买的笛子是这把，买回来就一直在床底吃灰。
原因也很简单，他也吹不响。
后来高中的时候，月假回家翻了出来，本着买都买了不能浪费的想法，又重新捡了起来。
林黎把两节笛子拼好，然后放置嘴边。
下一秒，悠扬的笛声响起。
好多人一时兴起学笛子，都爱吹“生生世世爱”“美丽的神话”之类的流行曲。
但林黎不一样，他喜欢快节奏的，比如扬鞭策马运粮忙，又或者是塔塔尔舞曲。
但是这种类型的曲子难度都比较高，他会吹，就是吹不好。
今天，看着此情此景，他还是选择吹了一首流行曲，
《年轮》
“世间最毒的仇恨，是有缘，却无份，可惜你从未心疼我的笨………………”
笛子清脆的声音在湖面回荡直到最后一个音消散在风里。
“啪！啪！啪！”
唐悦崇拜的鼓掌。
“真好听！”
“我记得你俩个月前才买的笛子吧，这才学一个月就有这种水平了，天才啊。”
林黎笑了笑，然后低头把笛子拆开放进了包里，接着把唐悦吹的那把笛子递给唐悦。
“拿着吧，送你了。”
这把笛子本来就是打算送给唐悦的，当时买自己那把笛子花了不少钱，人家老板送了一根。
唐悦惊喜接过说了声“谢谢。”
然后想起了什么，满脸八卦的表情问道：“昨天你带童瑶剪完头发后，你们俩还干了啥？”
闻言，林黎道：“剪完头发，就去吃了个午饭，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
“没了？”
唐悦失望的看着林黎。
“你瞧瞧你，你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人家陈燕都谈了好几个了，小说里都讲男女主解开误会之后，感情更上一层楼，不说别的，亲亲小嘴得有吧！”
林黎喜欢童瑶这件事，熟悉的人都知道，可能就童瑶本人不知道了。
听到这，眼神慌乱地瞥向一旁的地面，声音也低了下去：“你…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喜欢人家，人家……又不喜欢我。”
他下意识地用脚尖碾着地上的一颗小石子，试图掩饰内心的窘迫。
唐悦没有立刻回答，她抱着胳膊，歪头仔细回想了一下，目光笃定地看向他：“我感觉，童瑶是喜欢你的。”
“何以见得？”他怎么没看出来。
“说不上来，不过全班除了程玉就你和她关系最好了，童瑶虽然看着冷，但是性格温柔，和她来往过的都知道，人缘很好，不过能和她玩的好的没几个。”
“为父已经帮你除掉了程玉这个障碍了，接下来就要看你努力了！”
说着，唐悦拍了拍林黎的肩膀。
林黎没好气的拍掉唐悦的手，明白她是说的程玉被罢免的事。
“滚，少占我便宜，而且哪里除掉了，童瑶和她又没有绝交。”
“她现在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整你了，难道不是除掉了吗？”
“你说是就是吧。”
林黎站起身，他得回家了。
看着林黎的背影，唐悦忙喊：“你去哪？”
林黎背着身子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道：“学习！”
要知道，林黎以前是个放假作业都不背回去的人，现在竟然在说要回去学习。
想到最近班上的传言，林黎要考禹城实验的事。
这才过了多久，变化就这么大了，要不是她熟悉林黎，还以为他被夺舍了呢。
有些不适应了，也不是说林黎这样不好，爱学习总是没错的，她一直以为林黎得好多年后才能懂事的。
………………
时间来到11月中旬。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月考了。
“从前往后传，没有拿到的举手。”
监考老师把卷子发了下去。
林黎的考场是12号考场，学校排座都是按照成绩排的。
童瑶在1号考场，林黎在最后一个考场。
上次联考199，年级倒数30名。
居然还有比他低的，也不知道咋做到的。
监考老师把卷子发完，就坐在讲台上看起了书。
其实监考最后一个考场是最轻松的，差生作弊的是多，但是差到一定程度后，他们是不屑于作弊的，毕竟作弊的还说明在乎自己成绩。
现在才开考5分钟。
考场已经睡倒一片了。
大家都是写个名字，把选择题连填上就赶紧趴着补觉了。
睡觉是会传染的，林黎坐在位置上都打了两个哈欠。
看着黑压压趴着的一片，感叹真是壮观啊。
高中的时候考试都不准你趴着睡觉，也不准提前交卷，就逼着你检查卷子。林黎都要困死了，都不准他闭眼睛，一旦看到你趴下就会来把你喊起来。
第一场考的是语文。
林黎用了20分钟写完了选择题和默写。
翻页的时候，看了一眼作文。
哎呀，我的手机不反应了！
重启！
哎呀，我的电脑死机了！
重启！
请结合自己的联想和感悟……
林黎想了想，然后将答题卡翻面，在作文格子的最上面，写下他的标题。
“重启人生”
20分钟后，林黎走上了讲台，他交卷了。
他是第一个交卷的，因为其他人已经睡死了。
从他到讲台的这几米路程，就看到一个男生的口水把答题卡都浸湿了，不知道睡的有多香。
“放这吧，出去后不要到处乱晃。”
监考老师，合上小说，接过林黎的卷子。
检查林黎有没有写姓名考号。
看到答题卡背后的座位号时，他动作一顿。
“重启人生吗？有点意思。”
………………
林黎从12号考场出来，本来想去上个厕所的，结果就被巡逻老师抓了。
“考完了，就去操场，别在考场内逗留。”
于是，林黎只好去操场的厕所解决问题。
从厕所出来，林黎甩了甩手上的水。
突然想起一件事。
初中的月考不像高中那么赶时间，高中的时候语文考完就会接着考其他科，从早上8点开考，一直到考到中午12点。
初中自然不可能那么卷，学校还是很人性化的。
语文因为考试时间长，还特地腾了一早上时间专考语文这一科。
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在操场逗留，等待什么下一场考试了，可以回教室了。
不过回教室干啥呢，好无聊啊！
“喂！兄弟。”
下一秒，一个篮球滚到了他脚下。
林黎疑惑转头。
“麻烦捡一下。”
有几个男生在操场打篮球，估计也是提前交卷的。
林黎没有拒绝，捡起球给他们丢了过去。
刚好丢到说话那人的手里。
“传的好！”
那男生喊到，“谢了。”
或许是见林黎一个人，他和旁边的男生商量了一下。
刚好他们打篮球少一个人。
林黎刚想走，就又被喊住。
“打吗？”
闻言，林黎看了眼他手里的篮球，想着刚好也无聊，于是点头答应了。
体考要考篮球，林黎还是会一点点的。
说来残忍，体考那么项目，篮球是林黎唯一及格的。
坐位体前屈他都没及格，-11厘米都来了。
“那好，我们现在有6个人了，3v3。”
说话的男生开始分组。
林黎被分到了和他一起。
这次月考考场就在操场旁边的教学楼，平时都是空着的，而他们上课用的教学楼则是在操场的另一头。
也就是说考完想回教室，就继续经过操场。
“叮铃铃！”
广播响了，考试结束。
大家考完试，都喜欢在外面玩一会，再回教室。
所以操场就成了大家的不二选择。
此刻篮球场周围被考完的学生围了个水泄不通。
童瑶从考场出来跟着人群往教室的方向走。
“好球~”
“——传球啊！”
篮球场拍球跑动的声音混着人声传进来童瑶耳朵里。
童瑶没有过多在意，继续跟着人群慢慢挪动。
盐城中学的初三年级是有史以来最多学生的一届。
本来就是个小城市，人口不多。
但他们年级这次足足有2000人，现在都考完试挤在这里。
“给我！”林黎的声音带着喘却掷地有声的透过人群传了过来。
童瑶的脚步微微一顿，侧头向篮球场那边看去。
后面，程玉刚从考场门口出来，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童瑶，于是加快脚步向其靠近，见童瑶转头看着什么，她也顺着童瑶视线看了过去。
林黎正和其他班的同学打篮球，只见林黎接过别人传来的球。
接着开始运球，防止被人抢断。
下一秒，林黎侧身冲出包围，带着球。
一步，两步，起跳，手将球抛出，在篮板上弹了一下然后稳稳落进了球框。
“瑶瑶，”程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童瑶背后，她指着篮球场上的林黎道：“现在刚刚考完试，他就在这里打球，看样子打了好久了，我说他肯定随便写俩字就交卷了。”
“是吗？”童瑶仍旧看着林黎的方向只是淡淡的应了句。
程玉听着童瑶的认同，抬手叉起了的腰，看了眼童瑶的侧脸，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想了想继续道：“上次周测他肯定是作了弊的，不然为啥这么早就出来了，肯定是写不来吧！”
“瑶瑶你先别急着反驳，我看了你们俩的答题卡，确实答案不是一模一样的，既然他没有抄你的，那肯定是提前从哪里偷的答案。”
童瑶本来还算温和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她瞥了一眼程玉语气冰冷道：“程玉，我不想和你争论太多，请你先管好自己吧。”
闻言，程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第一次听到童瑶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我去，三分。”
场边的人响起惊呼声。
下一秒，林黎接过球，这时候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没人来拦着他。
三分？自然不可能复刻。
林黎带着球快速朝着内线攻去。
靠近内线后，林黎迈着小碎步，一投。
“好球儿~！”
看着林黎又进球了，童瑶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程玉自然没有错过童瑶的表情，顿时脸色铁青，“难道……”
她没有说出口，只是恶狠狠的咬紧了牙齿道：“那瑶瑶，我先回去了。”
“嗯。”童瑶淡淡的应一声，一点目光都没有投给程玉。
程玉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小学到初中的感情，敌不过才认识3年不到的林黎。
回教室的路上，程玉仍旧阴沉着脸。
……
“这男生几班的，有点帅啊！”
“喜欢上了？好像叫林黎，之前运动会跳高的第一名，差点就破纪录了，求求我，我帮你去要企鹅号。”
说话的是俩个女生，她们手挽着手站在童瑶前面。
时不时还互相顶顶对方的肩膀。
她们的话被童瑶听了个全，沉默了一秒，转身刚要走，就被一只手拉住了手臂。
前面俩个女生见林黎往自己这边走顿时激动了起来，“来了，来了，你先上。”
下一秒俩人同时哑了声，尴尬的表情挂在了脸上，俩人对视了一秒，“搞什么，原来有女朋友了，走了走了，白激动了。”
林黎压根没注意到她们，话是听到了，但是不知道说的是自己。
而童瑶就不一样了，听到她们这么说，耳根瞬间就红了。
她有些不快的瞪了一眼林黎，
然后快速把手抽了出来。
林黎还沉浸在刚刚打篮球的运动里，刚缓过神，他站在童瑶旁边朝着后面的男生喊了声：“不打了，下次打。”
“好！还有人来吗？”
男生朝着周围喊了一声。
“不打了？那加我一个。”
听到林黎说不打了，蹲在篮球框下面戴眼镜的男生立马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