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妻》深海石

62、寄信

　　秦章丘近来公务繁忙，训练任务一个接一个，常常天不亮就出门，夜深了才回家。玉园则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女儿，实在脱不开身。原本计划好的回乡探亲，一推再推，转眼已是深秋。

　　远在老家的小村庄里，秦老汉和老伴日日盼着能见孙女一面。秦老太太更是常常对着空落落的院子发呆。

　　这天晚上，玉园正一边哄着怀里的砚婉睡觉，一边指导砚书写字。秦章丘难得早点回家，却也是满脸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要不......"玉园轻声开口，"咱们先去城里照个相，把照片寄给爹娘看看吧？"

　　秦章丘抬起头，眼中带着笑意："还是你想的周到。"

　　第二天，这个消息不知怎么被大双小双知道了。两个小家伙跑到秦家院子，眼巴巴地望着玉园："秦阿姨，你们要去照相吗？我们能不能也去？"

　　李晓玲跟在后面，无奈地笑道："这两个孩子，听说你们要照相，从早上闹到现在，我和赵云就想着等休假一起去照一张全家福寄回去。"

　　在秦章丘休假这天，他带着妻女进城拍照，赵云一家也同行。出发前夜，玉园细心地为每个人准备好衣裳。

　　秦章丘倚在门边，看着玉园细心地为砚书梳头。这一刻，时光仿佛倒流，秦章丘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带玉园去照相的情景。那时的她还是个羞涩的少女，如今却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温婉与从容，却比从前更加动人。

　　"看什么呢？"玉园察觉到丈夫的目光，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看你。"秦章丘走近，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和当年一样好看。"

　　砚书在一旁咯咯笑："爹又开始哄娘了！"

　　这时，赵云一家也准备好了。大双小双穿着崭新的衣服，兴奋地跑来跑去。李晓玲笑着对玉园说："这两个孩子昨晚兴奋得睡不着，非要穿新衣服。"一家人都笑起来。

　　进城的路上砚书兴奋地趴在车窗上，指着外面的风景给妹妹看。砚婉虽然不懂，但也跟着姐姐学舌，逗得大人们相视而笑。大双小双更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令人惊喜的是，那家老照相馆依然开着。店面比记忆中小了些，但橱窗里依然陈列着各式的照片。老板还是那位老师傅，只是鬓角添了许多白发。

　　"哟！是你们啊！"老板推推老花镜，仔细端详着这对夫妻。

　　玉园惊讶道："老板好记性，都这么多年了。"
　　"哪能忘啊！"老板笑呵呵地说，"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登对的小夫妻了。现在更是了不得，添了两个这么可爱的女娃娃！"

　　大双小双好奇地打量着照相馆里的各种道具。大双指着背景布问："爹，这个画的是哪里呀？"
　　小双则对相机产生了兴趣："这个黑匣子真的能把人装进去吗？"

　　照相馆里的陈设几乎没变，就连背景布都还是从前那几幅。老板一边调试相机一边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上次给你们拍照时，还是两个害羞的新人呢！"

　　秦章丘和玉园相视一笑，往事涌上心头。记得第一次来拍照时，两人都有点紧张，多亏老板耐心指导。

　　"来，爸爸抱小女儿，妈妈牵着大女儿。"老板熟练地指挥着，"对，就这样，靠近些，笑一个！"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四个人的笑容被永远定格。砚书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砚婉好奇地盯着相机，玉园温柔地笑着，秦章丘则满眼幸福。

　　拍完照后，大双小双缠着赵云也要拍全家福。于是两家人在照相馆里拍了一张大合影，照片上每个人都笑得格外灿烂。

　　几天后，照片寄到了。黑白照片上，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秦章丘穿着笔挺的军装，英气逼人；玉园温婉秀美，嘴角含着幸福的笑意；砚书和砚婉姐妹分外可爱。

　　玉园仔细地将照片装进信封，又在信纸上写下近况："爹、娘:儿子工作繁忙，儿媳又要照顾两个孩子，一时半会儿实在回不去。先寄张照片给二老看看......"

　　秦章丘也在信末添上几句："爹、娘保重身体，等得空了就带孩子们回去看你们。砚书很懂事，功课也好；砚婉开始学说话了，下次回去一定会叫爷爷奶奶了。"

　　信件寄出后，夫妻俩天天计算着日子，盼着老家能早日收到。

　　终于，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邮差来到了秦家村。秦老汉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当照片滑落出来时，他的手微微发抖。

　　"快、快来看！"他激动地招呼老伴，"儿子寄照片来了！"

　　老两口凑在窗前，就着明亮的阳光仔细端详。秦老太太颤抖着手轻抚照片上孙女的小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砚书都长这么大了......看这眼睛，多像章丘小时候......"

　　"这个小的是砚婉吧？"秦老汉指着照片上的小娃娃，"瞧这鼻子嘴巴，和玉园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照片在老人手中传递，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秦老汉欣慰地说："你看这小子笑得多开心，娶了好媳妇，生了两个好女儿，日子过得好着呢！"

　　老两口反复端详着照片。秦老汉拍拍老伴的手："等儿子忙完这阵子，就该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好好准备准备，给孙女们做好吃的！"

　　夜幕降临，老两口还舍不得收起照片。秦老太太点上油灯，继续看着照片上的儿孙，浑浊的眼中泪光闪烁，嘴角却带着幸福的笑意。

　　"真好......"她喃喃自语，"孩子们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远在部队的大院，玉园靠在丈夫肩上，轻声问："你说，爹娘收到照片了吗？"
　　"应该收到了。"秦章丘搂紧妻子，吻了吻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