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内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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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比我累的多。”顾以安只是笑笑，更加细致的分解标本。
“今天去泰瑟如何？”
“信息披露有问题，不合规。德文也被盯上了，不过也不是件坏事。”陆峋川轻笑，从他这个角度看，认真的顾以安乖得不像话。
“后续呢？”
“交接后这周内得把这个雷拆了。”
顾以安点头：“蝴蝶盏这周也得完成，Srila再投一个亿。”
陆峋川揉揉顾以安的耳朵：“不用担心，不是大问题。”
如陆峋川所想的，这件事背后是做的连环套，环环相扣。
第二日，一篇披露泰瑟恶意做空的稿件被爆在公众视野，连带着合作的德文一并内部资金问题一起，股盘几乎在同一时间极速下跌，但这一日，泰瑟和德文并没有迅速回应。
“哥？”陆峋川正在整理满桌文档，这是今天要去露易丝拜访需要的，转过头，顾以安正歪着头叫他。
“弄完了？”蝴蝶翅膀昨夜弄完，顾以安就给镀了胶和金粉，今天的陶土刚刚回家，早上顾以安在阳台准备和泥。
“材料准备齐全，这制作也快。”顾以安在陆峋川身边坐下，就近摆着的是一份名单。
“这是？”
“这是今天要去拜访的人员。”
顾以安语气不解：“露易丝的？”
“嗯，昨天鲁斯给的名单。”
“问不出来呢？哥你打算怎么办？”
陆峋川只是笑笑，“表面上是做样子，但能透露信息就好了。”
鲁斯做的披露稿正是因为透露了机密，很多不该知道的却能写的清清楚楚，但还有一点让陆峋川疑惑的是，这么明显的漏洞，泰瑟的人竟没人看出。
“哥我们一起去吧？”顾以安还惦念着之前和陆峋川一起去德文的事，但又出这件事，他还是想去看看陆峋川工作的样子。
下午时分，陆峋川和顾以安驱车到达露易丝楼下，陆峋川定了旁边的一家咖啡厅。
两人等了半个小时，露易丝的人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最近公司出了点事，让二位久等了。”来人约莫四十岁，一头金发简短干练，碧眼透露出此人阅历不浅。
陆峋川昨夜做过背调，此人名叫利维，大学专修的是法律公关，绝不可能出现过度透露企业信息的情况，且一见面陆峋川从他的衣着行为就不难察觉他的精细。
“无事，利维先生。”陆峋川起身，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又问道：“喝杯什么？”
利维摸了摸领带，上面别着一枚精致的领导夹，且西装袖口的扣子也是精心搭配的，同样的深蓝色系。
“一杯美式，谢谢。”利维拿出一份报告，放在了桌上，又朝着陆峋川身边的顾以安看了眼，礼貌一笑，并未再说其他。
“相信利维先生已经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了，我也就开门见山，不耽误您的时间。”陆峋川拿出之前鲁斯做的信息披露，递到利维的面前：“这是之前本行其他人员与利维先生对接的，但这里涉及到一些过于私密的内容，可能还需要跟利维先生再对接一次。”
陆峋川说到私密对着利维笑了笑，利维坦然，此刻服务员已经将美式摆放在利维的面前。利维浅尝了一口，同样回以微笑：“陆先生，我代表露易丝的董秘可以保证，所透露的披露信息是合规的。”
此话倒是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本身这类访谈是不允许录音，虽然有邮件往来，但总归是各说其话。
“自然，泰瑟也是按流程安排行进。”陆峋川没有波澜，按照既定的流程问了些露易丝的情况，利维也一一答复，没有半点迟疑。
“好了，谢谢利维先生的配合。”在利维第三次看腕表后，陆峋川结束了谈话。
大概半个小时，利维都是礼貌回应，离开前忽然开口：“如果共事，我想陆先生会是很棒的同事。”
“谢谢，利维先生也是。”陆峋川看着利维伸过的手，也伸手作出回应。
“不过，机会难得，目前只能是对手，希望下次见面能够以同事的身份。”
利维离开后，顾以安才开口：“方才听他说，跟群岛公司合作？”
陆峋川总觉得利维的话中带话，但一时之间却捋不清楚，顾以安的话将他唤回现实。
“是的，我也是回来之后知道的。”
“这么轻易下市？”顾以安都觉得不对劲，环岛这几家公司是出了名的，许多国内企业为求在国际上市经常通过群岛做空，再通过低价股票方向收购重新上市，以换取融资最大。
“不是。”陆峋川摇头，“这次披露信息涉嫌了露易丝的商业机密，但从利维今天透露给我的，完全看不出破绽，而且他还知道泰瑟不少事情。”方才的谈话中，泰瑟几年前的案子他都能有了解，这是陆峋川都不大清楚的，就算之前商量合作，这些也不该被法务部门人员知道。
“反向盘活，还可以节约至少一半上市的资金。”陆峋川把顾以安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是上市公司惯用的。
“卡修不是和露易丝合作？他可不缺钱。”顾以安摇头，吐了口浊气。
“钱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陆峋川说到这里顿了顿，“重要的是对家。”
“这是一个局，不仅仅是对德文，还有泰瑟。”从时间线上来这件事情似乎发生很短，但从微观的角度，陆峋川嗅到了一丝异常。
“好像有什么密谋一样呢。”顾以安并不了解商战，但听完利维和陆峋川的谈话，隐隐也能察觉猫腻，加之陆峋川的话让他更好笃定，不过破局的点在哪里，他并不知道。
“我想我可能知道，哪个人是谁。”陆峋川将文档重新装进密封袋，心里那个名字出现，但他祈祷不是自己所想。
艾米打电话给陆峋川时，两人已经回来好一会儿，陆峋川通过泰瑟的资料库查着利维提起的米勒画室的案子。
“德文已经跌了二十个点了。”艾米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陆峋川正在相关负责人那页浏览，在见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后，倒吸一口凉气。
“陆？喂喂喂？在听嘛？”艾米接着说话，见陆峋川不语，又问了问：“今天情况如何？”
“在听。”陆峋川退出网页，仰着头，眼睛里没有对于解开困惑的开心，多的反而是一层淡漠。
“泰瑟出内鬼了。”陆峋川闭上眼睛，回顾这一天，他经历的事像是好几年。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即使不可置信，但还是问道：“怎么？”声音已经有些发抖。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内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