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之间》顾珊

2、嫉妒×情人

　　艾露离开酒吧后，就只听到背后传来嘈杂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声音。

　　马尔科扑向艾斯，拼命擦他身上的口红印，艾斯牢牢捂住自己的锁骨。

　　“艾斯，我们最小、最优秀的弟弟，你是把握不住艾露的！”马尔科咬牙切齿说：“这种痛苦就让你的亲爱兄长来承受好了！”

　　“凭什么我不行！”艾斯几乎被马尔科拎了起来，发现反抗无效后直接破罐子破摔，“你和我一起进来，她只注意到我，压根没看你！”

　　马尔科绝望地捏住自己的鼻梁，却发现自己该死的可怜——被忽视的前情人。

　　现在只能靠装可怜来吸引艾露，以求她偶尔的垂怜。

　　不管了，马尔科冷漠地想，只有让艾斯吃吃苦头才行。

　　以他对这两个人的了解——一旦艾露尝到了艾斯，绝对是艾斯彻底沦陷，希望在艾露那里获得实质性的承诺，而艾露……这家伙最怕的就是这个。

　　“随你吧。”马尔科松开手，“反正和我也没关系了。”他坐在艾露的位置上，对准高脚杯上艾露口红的位置慢慢悠悠地回味。

　　才怪，关系可大了yio！

　　该死的，以藏当年到底是怎么忍耐的！

　　马尔科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杯子直接在他手上碎成粉末。

　　“马尔科，你还好吧？”艾斯小心翼翼凑过来，肩膀碰了碰他，“你要是不开心，我不会去理她的，我保证。”

　　马尔科神色复杂看向艾斯，尽管他内心深处知道这完全就是艾露的选择，知道艾斯是无辜的，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永远都不会去责怪艾露，她有什么错呢，她不过是太过于好奇了。

　　都是自己……

　　可恶！他到底哪里不如这个愣头青？

　　是因为他更年轻？

　　更新鲜？

　　“和她在一起，心脏不够强大可不行yio。”马尔科弹了艾斯的额头，“别想太多。”

　　马尔科很清楚，没有人能抵抗那种魅力。而艾斯，马尔科很确信艾斯无法抵挡，他只需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回到艾露身边。

　　“再说，你不应该跟我说这句话。”

　　“那我应该和谁说？”艾斯有点摸不着头脑，明明马尔科和艾露已经看起来足够暧昧了，还有谁……等等，不会吧！

　　“你应该对我说。”

　　“以藏！”艾斯抬头。

　　“因为我是她的情人。”以藏从楼上走下来，和马尔科交换一个眼神。

　　艾斯看看马尔科，又看看以藏，最终望向门口。

　　他的大脑需要时间处理这个信息。

　　“不止一个？以藏也是？那萨奇……？”

　　旁边一个三番队的海贼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摇摇头走了，艾斯可以听见他走出门口放声大哭。

　　很快，艾斯的肩膀就变成打卡点，几乎每个人都过来拍他然后把自己手上的酒一饮而尽，毫无例外每个人走出去都会哭。

　　“凭什么！”

　　“呜呜呜呜。”

　　“就凭艾斯队长长得帅吗！”

　　“就是，男人要那么帅干什么！”

　　艾斯的大脑停转了，然后转为被欺骗的愤怒，但又诡异地带着得意和兴奋。

　　可是，像以藏这么强大又美丽的存在，艾露也没当一回事，他真的可以吗？

　　他真的有把握挤掉以藏，让艾露永远只注视着自己吗？要怎么做才可以让她一直用那样闪闪发亮、仿佛看见稀世珍宝的眼神一直不变？

　　如果……如果艾露知道他的身世会露出那种厌恶的表情吗？

　　她会大喊去死吧，海贼王的儿子，你根本不配活下来吗？

　　艾斯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那又怎么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艾斯用力擦掉口红印，但是他所做的只是把印子扩散开，没有把数字去掉。

　　艾斯沉默了，随后元素化这块位置的皮肤跑出去。

　　“你何必亲自下场？”马尔科目送艾斯离开。

　　“让他早点认清，对他或许是件好事。而且……我不喜欢看到有人那么天真地拥有她此刻的专注。”以藏低头摆弄自己的衣服花纹。

　　“不生气？”

　　“她不会怪我，我只是给新人教点规矩。”

　　“像她那样强大、耀眼、如同飓风、太阳、海浪般的存在，本就不可能被一人独占。试图束缚她，是一种傲慢和愚蠢。”

　　以藏的心早就痛到麻木了，早在艾露被马尔科的果实能力吸引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艾露是无法被独占，而收集和欣赏不同的‘美’是她的天性。他怎么会去让一个强者去压抑自己的本能，那不过是艾露身为强者生命力和魅力的自然流露。

　　要怪，就怪自己不够强大好了。以藏悲哀地想：因为我无法让她停留，因为我还不够好。既然我不够好，自然会有其他更好的人出现在她身边。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情人，没有立场和资格去抱怨。

　　艾露此时正在排队等待坐前往坐古兰·泰佐洛的摆渡船，虽然只要掏出卡就可以立刻单独使用，可是艾露喜欢和不同的人聊天，从他们的语言中窥视广大的世界、以及她尚未接触的势力。

　　就像现在，艾露知道她即将乘坐的船里面会坐着一位古兰·泰佐洛的大人物。

　　艾露准备上船时感受到背后熟悉的触感和香气，她放松地靠进身后人的怀抱。

　　“亲爱的芭卡拉，”艾露甜蜜蜜地说，“你终于发现，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正在你的港口排队？”

　　芭卡拉发出清脆的笑声，她雪白如玉的手臂亲昵地环着艾露的腰，下巴轻轻抵在艾露肩头。

　　“黄金的光芒永恒，但哪及得上你万一？”芭卡拉的手在艾露结实的腰线上肆意滑动，“我只是感应到我的真命天女。”

　　她稍微收紧手臂，贴着艾露的耳朵，“怎么，你对我们厌烦了吗？”

　　艾露轻笑出声，终于侧过头，目光与芭卡拉流光溢彩的眼睛对上。她伸出手指，轻轻拂过芭卡拉耳畔的红宝石耳坠，动作温柔专注。

　　“能遇见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芭卡拉脸红了，她捂住艾露的嘴，把对方拉进了自己的包间，让艾露坐在床上，她半跪着埋进艾露的腿心。

　　过了一会艾露眨眨眼，毫不避讳点了一下芭卡拉湿润的嘴唇，“但你知道的，我永远在追逐下一场狂欢。”

　　“可是史黛拉夫人很想念您，老板也是。”芭卡拉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

　　“亲爱的，”艾露捻起落在自己身上的金粉，漫不经心丢进嘴里，“他已经感觉到了。”

　　“好过分！”史黛拉扑进泰佐洛怀里，“人家都好久没有见到艾露了，结果阿娜达又偷偷享受去了！”

　　“偷腥猫！”史黛拉气愤地轻轻打了泰佐洛一拳，“下次不带你一起。”

　　“史黛拉，我亲爱的宝贝。”泰佐洛等史黛拉发泄完了后，抱住她，“我的月亮、我的明珠、我的未来，不要生气了。”

　　“甜言蜜语。”史黛拉向两边扯开泰佐洛的脸颊肉，“这个恶魔果实真好用呀。”

　　泰佐洛无辜垂下眼，发出小狗的哼哼声，史黛拉瞬间被他萌化了，心就像布丁一样摇晃，但她还是偏过头强行狠下心来。

　　“我的星星，我们夫妻的敌人可不是彼此，而是那个男人，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把我们当做对手。”泰佐洛察觉到史黛拉软化后立马说，“他一直把我们当做垃圾。”

　　史黛拉面无表情，她当然知道那个该死的、自以为是的家伙才是最大的阻碍，可问题就在于她们——她、泰佐洛和芭卡拉根本打不赢，只能在金钱上给艾露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

　　好讨厌！

　　好想和艾露、亲爱的一起生活在一起，可是绝对不可以对艾露说，她就对不要像艾露那些可悲的情人一样，她和泰佐洛要做让艾露永远无法离开的存在！

　　“艾露这次会来吗？”史黛拉叹气，“还是说她要去和革命军交接？”

　　“去革命军那。”泰佐洛感受了一下，和史黛拉同步陷入了沮丧。

　　史黛拉强打起精神，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轻拍两下，“好吧，希望没有那个萨博。”

　　“我也是。”泰佐洛低头贴贴史黛拉的额头，史黛拉心疼轻吻他的太阳穴。

　　“你要在下一站下船！？”芭卡拉不可置信，她跪坐在床上双手不自觉揉搓着床单，这个角度让她必须全然仰视艾露，像信徒将她的一切都奉献出去。

　　“是的。”艾露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脆响，芭卡拉崇拜地凝视她充满爆发力的身躯，流畅的手臂线条，纤细但足够长的手指，还有肉感和力量并存的大腿。

　　芭卡拉咽了一下口水，她又回想起昨夜的快乐，一只手在脸庞旁扇风，装作不在意地问艾露“你有没有觉得有点闷？”

　　艾露“哗啦”一声推开窗户，外面的海风倒灌进来，金色的太阳即将升起，艾露的头发在空中起舞，她撩起一缕别在耳后，笑语盈盈望着芭卡拉。

　　“现在呢？”

　　芭卡拉觉得更热了，她要把这个场面永远记下来。

　　因为她短暂的留下了一阵自由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