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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太子殿下他被反向拿捏了! ...
哪、方、面。
夏知微冷笑。看来哥这几年,过的确实很“丰富多彩”啊。
“全部。”
“哎呀呀,这不好说。”胡太医摸着胡子,眼睛里却不是这样说的。
没有身为下属的谨小慎微,全是对看锦小子热闹的亢奋。
“殿下呢,是娘胎里带的毒——”
“吱、呀。”
门轴旋转的声音在这种时候尤为清晰。
胡太医错愕道:“这也不能说?”
殿下笑了笑,不达眼底的样子让人瞧着有点慌,胡太医喉咙滚了滚,算了算了。主要是旁边这个现在乖巧安静的太子妃,不是一看就被殿下吃得死死的么。
“有心知道,可以问孤。”
懂了,想知道什么亲自问殿下。他是外人,胡太医揶揄想着又想装得正经些:“臣告退。”
寒锦坐在轮车上,敲敲发木的腿。“不进来是要孤请……”
夏知微赶忙摇头,上前打算接过推锦哥进去。
岂料寒锦的话还有后半句:“亦或,【夏】姑娘与孤分个清楚后便连登门都嫌恶。”
“!”夏知微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全身血液都冲向大脑,她脸涨的通红。死脑袋快想解释啊,怎么把交给枭的读作“互不干涉”契约、写作“一刀两断”通告忘了呢?!
多大的事也能忘!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
寒锦懒洋洋地靠在轮车里,神色冷淡似对夏知微的抓耳挠腮无动于衷。
“如今探听宫闱秘事,是想推测孤什么时候死吗?”
有心知道,可以问孤——一个恨不得大婚当日立契切割关系的新嫁娘,会有这个心吗。
这句话的重点从来不在于问谁,而是没有心。
夏知微听得懂,但这不算什么……
“寒、锦——!!”夏知微脸色一沉,怒吼出声。
她努力平复情绪,与被气得发抖的手。
阴阳、质问、责骂都可以,但是哥怎么能总这般口无遮拦丝毫不拿身体当回事。
可以讽刺她啊,谁让夏知微蠢啊,连哥也认不出。
可以拿恩情甩她一脸啊,就骂夏知微白眼狼,词都能替哥想好。
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朝她发脾气啊,都怪夏知微自作聪明一刻也不等把条件讲明,寒了锦哥的心。
“阴阳、质问、责骂,可惜这都不会有哇。夏夏,你知道的……”袁茗卿无奈地劝,梧哥怎么舍得呢。
哥连装作发火都狠不下心朝他俩的痛处戳,反倒是对着自己的刀子毫不含糊。
他气不气呢,当然是生气的。
……一切没有哥的身体要紧。
夏知微咬着牙,站在原地。
没有怒极而走,也没有失望离开。
“孤身为太子,不可朝令夕改。既然允了,便会做到。呵……太子妃、尽管放心。
孤不会越界。不过娘娘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过问的呢?
送太子妃娘娘回去吧。”
人走净了,寒锦摩挲着手里的暖炉,有些头痛。经此一事,他顺理成章亲近、照顾小知的理由算碎得彻底拼不起来了。
之前还可以推说“一见钟情”啦、“夫妻责任”啦,反正人的感情谁说的清。
也没人规定“寒锦”不能是个情种来着。
不过还好。
接下来他要频繁关注星际,法则难免会反作用到身体上出现腐蚀。
而等一年后茗卿那边大致尘埃落定,泰安十九年……
剧情惯性会带着靖太子寒锦这具身体死亡。
倒也不算难熬。
甚至还能身体昏迷时去找人……
“——锦哥!”
寒锦无意识抬头。
难得见锦哥这么呆的表情,夏知微不由双眸发光,从房梁上翻下来,一个劲cue茗卿要拍照。
神态自然而明亮,全无阴霾。周身洋溢着温暖,不携风雪。
热烈得像个小太阳……
不是错觉。
寒锦蜷了蜷被捉住的手指,触碰到的掌心温热干燥。
他行动不便,对着两人一贯并不防备,夏知微扑过来时本要往后躲又怕人真摔了,向前一揽双手就被抓住了。
很暖和。
没有初春的那种浸在骨子里的湿寒凉气。
一定是用了心思、想了办法,特意在过来前烤暖身子、驱了冷意、又保持这一路上不散。
……像彩衣每每来寻他一般。
“这又是……做什么呢。”
夏知微听着锦哥疲惫的声音,心里一疼。
她根本分不清真的假的。只觉得惹锦哥这般劳神就已经很不对了。
“七娘下线。我现在是锦哥的夏小知!嘻嘻嘿!”
很有感染力,寒锦唇角不受控地就要随着小孩儿的语调和笑脸,一起上扬。咬了一下舌尖,方撑住眸光黯淡的表象。
“哥。”小孩儿拉着调子,像在撒娇。
夏知微:“……”抛媚眼给瞎夏夏!
她就是在撒娇,不用像!
“契约是你写的,条件是你提的,孤允了。夏姑娘……还想玩些什么,恕无心力不奉陪。”
寒锦说话的声音很轻,没什么力气。
夏知微分不清锦哥是身体不好还是心力交瘁,只一味心疼。
搓动着锦哥的手,却半天也暖不热,很让人挫败。
哥既然非要拿这件事说事儿……好吧,这也确实是个事。那她就现编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正好也解释她见到哥前后的态度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是这样的,我觉得我对锦哥……”
夏知微在茗卿扭曲的表情中,话愈发艰难直至消声。
确实不太好哈。
那袁茗卿你帮老娘想一个!骂骂咧咧.jpg
“我自打那天,见了锦哥以后,就由衷觉得亲切,就那种仿佛、呃…找到了组织,自带安全感,锦哥就像危难关头总挡在前方守护着人民、呃们的……”
夏知微完全是在按照现代那群可爱的人们来胡咧的,虽然形容来形容去觉得也不差啥。
她哥不就是一直都很好吗,在修真界也倡导和平(当然和平怎么来的你先别管),作为太子虽然没把自家皇位给掀了推行新结构、但也注重百姓生计……
她主要是卡在收尾上了,应该加个什么呢?爷爷?叔叔?同志?
寒锦失笑。这形容,有那么点受之有愧啊。
随即恍然,那很久以前了……
“——我是因为活不久,你为什么拒绝。”
“我……”
“你是我带出来教出手的,什么都配得上。”
“可,我觉得我、还不够好……”
“受之有愧?这个词不是让你辞让不受,而是望你做得更好,方当之无愧。”
……要不、算了。自家小孩儿,多宠着点顺着点怎么了,小孩儿想翻篇就翻篇,想和好就和好。管他劳什子的人设!
袁茗卿提醒:“兄长。”
夏知微呐呐重复:“对、皇兄!”
扭曲的表情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脸上。
寒锦蓦然回神便听这两个字,脸色微变。
还真是,巧。
那确实误打误撞……以“寒锦”在印象里的人设,不必再疏远了。
就是不知道,有印象的那人,会不会因这称呼又发疯。
夏知微不晓得锦哥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今天真值!
竟然这么一会儿功夫见到哥破功两次诶。
“嗯。那……小知。”
夏知微:“嗯嗯!”
“……所以,锦哥,我可以知道了吗?”
寒锦歪歪头,怀里抱着小知刚塞给他的手炉,腿上盖着毛毯缩在轮车中,懒散而安逸。
一瞬间宛如毫无忧虑的小公子,是难得在哥身上见到的自由轻快。
夏知微差点都没忍住决定今天就不问了。
袁茗卿:“可,夏夏,病不等人。”
夏知微说完那句话便蹲下,保持着稍微仰视一点的高度:“锦哥如果不想谈那些麻烦的事,不说也成的。我就是确定一下哥没有很反对,可以自己查。”
寒锦捋了捋那一堆前尘往事,嗯,确实很麻烦。即使不算今天惹出来叫小知和茗卿担忧这码事,本身,也很麻烦。
“夏家后宅算干净的了,但你们知道赵氏曾有一个亲生女么?”
夏知微脑袋当机一瞬。赵氏就是夫人,但女儿……夏家这一代七个女儿,全是庶出,一个儿子,却又占嫡又占长。但锦哥强调亲生,难不成夏大哥还不是夫人的……
“——别让梧哥岔开话题。”
旁观者清,袁茗卿提醒到,又补一句:“反正如今知道一个线头,过后顺着捋出去,查也好查问也好问。”
对!太对了!
寒锦被小知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吓了一跳,但确实又没发现什么危险源,且枭也在周围护卫……不禁跟着谨慎,手炉放下,理理衣襟,直身正坐:
“小小夏家尚且如此,后宫更是,倾轧不断。”
夏知微验证了自己的想法:你看!哥见没有引走他们的注意,都开始严阵以待了!
袁茗卿:“。”
不……他觉着,不是这样的。哥顶多是顺手挖了坑,愿者上钩,不至于针对性追打。
但话又说回来,夏夏警惕些,也没坏处嘛。
“陛下情多,唯独中宫皇后出身大族,不受待见。”
这里面政治因素有,防范世家嘛,不管能不能做成,这基本是一个坐在龙椅上的政治动物天然的领地意识。
个人因素的偏好也不少。
世家大族名门闺秀,琴棋书画还成,论及闺房花样,肯定不如生死都掌握在帝王一念之间的花朵们知情识趣。
又知书达礼,新婚燕尔之际对夫郎尚存期冀的少女,也常常婉言规劝君王向好向善、励精图治。
简而言之,三观不合。
这年头又没有离婚。和离?皇家只有冷宫。若盼望被休弃,还是求一条白绫快些。
求的时候记得态度好些,毕竟嫔妃自戕同样大罪。
“好在陛下呢,读书确实不多,不知有君子三戒。充盈东宫内院三年,再加登基一年,均无所出。”
袁茗卿脸色奇妙,难为梧哥把种子不行说的这么委婉哈。但还是好怪哦……看看夏夏,一本正经听故事。哦,好,污的只有他自——等等?大黄丫头你嘴角快压不住了吧!
夏知微不动声色回瞪。
两人在视线里刀光剑影,在意识中唇枪舌战。
寒锦只做不知。
激动什么,这点小场面有什么好兴奋的。还是小孩子啊,真看到不会捂眼睛吧……还是捂上吧,挺恶心的。
为尊者讳,他已经很简略很注意了,否则就泰安帝做的那些荒唐事,都不能播,说出来一点儿他都怕整章没了。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矣,血气既衰,戒之在得。”出自《论语·季氏篇》
鸢尾花日报独家揭秘:
“你是我带出来教出手的”—→(锦哥掐头去尾)“我是你的”
锦哥:对,就照这个宣传。锦哥是大人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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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太子殿下他被反向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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