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顽童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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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通这次受了很大的内伤，竟然昏倒在树林里。好在被好心的猎户救起，那猎户姓郭，在附近以打猎为生，见到昏迷不醒的周伯通便将他带到了家中，让妻子李氏照顾着。
就算周伯通的《不老长春功》再厉害，还是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恢复过来。醒来之后的周伯通告别了郭氏一家，便匆匆上路了。另行前还说道：待他回去后一定嘱咐全真教弟子前来道谢。（作者：郭靖那家的惨剧原来和你周伯通也有关系呐。）
周伯通来到全真教的时看到教内一派死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时候迎面跑来了全真七子之一的马钰。
“喂，牛鼻子，我师兄呢？”周伯通一把抓住马钰的肩膀，问道，“为什么你们各个双眼通红，谁欺负你们啦？”
“呜呜，师叔啊，你总算是赶来啦。”马钰一见周伯通后便大声哭了起来。
周伯通见状心想：不对啊，即使这些牛鼻子被人欺负了，但是还有师兄啊。忙问：“喂，我师兄呢？”
马钰强止住哭声，哽咽道：“师叔，你、你快去看看师傅最后一眼吧。”
轰隆，周伯通脑子一片空白：什么！
“啪塔——”一把推开大门，看到“奄奄一息”的王重阳躺在床上，榻前除了丘处机他们还有林朝英和洪七公。
洪七公是林朝英有意请来的，为的就是让他做个见证，以示王重阳的“死讯”和《九阴真经》被毁。
“师兄，不要死啊！”周伯通抱住王重阳的肩膀痛哭起来。
看到周伯通赶到，王重阳心中激动万分，想将事情原委如数告诉他，怎奈时不予他，那假死药的药性已经迅速挥发，只得抓紧时间交待道：“师、师弟，不要太记挂为兄，为兄更加担心你，这本《九阴真经》是个祸害，你若是无法保护它，一定要将它破坏掉啊。”
以周伯通怕麻烦的个性，这本真经多数是给他毁了的。
药效很快，王重阳勉强将怀中的《九阴真经》交给周伯通，这本真经毁在天真的师弟手中是最能够让人信服的了。
周伯通接过真经，心下凄哀：“师兄，你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啊。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王重阳此时已经没有多大力气继续说话了，只能将周伯通的手放在自己微凸的小腹上，撑着最后一口气道：“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两人要永远在一起”。说完便“圆寂”了。
“不要啊，师兄！”周伯通根本没有明白王重阳的意思，只当作是王重阳要他记得交待《九阴真经》的事情，心里凄楚，师兄竟然都没有机会跟他多说些就走了。伤心欲绝地抱着王重阳的“尸体”不肯放手。
一旁的林朝英见状着急地想到：这通师弟真是胡来，重阳师兄怎么经得住他这么晃来晃去的折腾，再说这假死药的解药若不及时服用，对大小两人总是不好。于是出手点了周伯通的昏穴，见周伯通昏倒后交待道：“按照你们教主交待的，速去办后事吧。”
马钰马上回道：“林前辈，师叔毕竟是师傅的师弟，也让他送送师傅吧。”
没办法，林朝英只能解了周伯通的昏穴，交待道：“你们看好他，不要让他做些出格的事情。”
王重阳“遗言”：要将自己火葬，再将骨灰洒向大海。全真教弟子们得令后便照做了，只是那火葬的尸体早就给林朝英暗中掉了包。这件事情林朝英没有告诉洪七公，以他这种大大咧咧藏不住秘密的个性一定会将事情搅黄的，因此林朝英只是让他做个见证、见证王重阳死亡和《九阴真经》被毁罢了。只可惜伤心过度周伯通一直没有将经书拿出来当中撕毁，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林朝英将王重阳真身带至古墓中，马上给他服了解药。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死去”的王重阳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重阳师兄，你感觉好些了吗？”林朝英小心地将王重阳慢慢扶起，关心地问道。
“嗯。”王重阳揉了揉太阳穴，马上替自己把了把脉，确定孩子没事后终于安心了。问向林朝英，“师弟他——”
林朝英笑道：“他啊，你死的时候他像是没魂似的哭得死去活来的，要不是表哥拦着差点就跟着你的‘尸体’一同跳进火海去了。”
“那他现在没事吧？”王重阳听到林朝英的话又是感动又是担心。
“没事没事，只是一定要守着你的‘骨灰’，随着你七个徒弟一同去东海海葬啦。”林朝英不住叹气道，“我倒是真的很吃惊，通师弟竟然会为了你殉情。”
王重阳双脸一红，随即就要起身，“我去找他！”
林朝英忙阻止道：“你还是先休息一些日子吧。再说你现在既无法暴露身份又无法使用内力，还是我去吧。”
“那、那就有劳英师妹了。”王重阳感激道。这段日子全靠林朝英的帮忙了。
林朝英笑道：“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养着，安心等我好消息吧。”
可是三天后王重阳等到的不是一同归来的周伯通，而是林朝英带来的噩耗——
“英师妹，你、你说师弟他——”王重阳两眼一黑，忙扶住桌角才避免昏倒。
林朝英忙一把扶住王重阳，“重阳师兄小心！”
“不、不，这不是真的，师弟他、他怎么会——”王重阳悲从心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师弟竟然会同他的“遗骸”一同跳入了大海。
林朝英也流泪道：“你七个徒儿说，送骨灰去海边的一路上，通师弟都不吃不喝的，也不言不语不睡，表现得异常平静。大家谁都没想到原本笑笑闹闹的他，竟然会跟着骨灰跳入大海中去。马钰他们跳身入海寻他好久，却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了。”
“是我、是我害死了师弟啊！”王重阳懊恼地将头撞向主子，幸好被林朝英给阻止了。
“重阳师兄，你不能这么冲动啊。你难道不顾和通师弟的孩子了吗？”林朝英问道。
王重阳悲道：“若不是为了他，我怎么会诈死？师弟也不会——都是这个孽子！”说完便要一掌打去。
“别——”林朝英忙阻止道，“重阳师兄，孩子是无辜的，通师弟若在天有灵一定不会让你这么干的。”
王重阳一顿，是呀，若是师弟知道的话——也好，就算为了师弟延续血脉，暂且苟活在世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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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说什么？”段智兴颤抖地从座位上站起，“他死啦？怎么可能？”
自周伯通走后，段智兴一边派人寻找他的踪影，一边命人全力严查刘妃一事。后来才知道刘妃和周伯通两人是被人下了药冤枉的。段智兴心中马上浮起周伯通当时怨恨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忙命渔樵两人跑去终南山寻找周伯通，因为那里是他的落脚点，他总会回去的。谁知两人却带回了王重阳的死讯以及周伯通殉葬跳海的噩耗。
“怎、怎么会这样••••••”段智兴心痛莫名：他竟然会为了他师兄跳海，难道他师兄在他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吗？
段智兴突又想到什么，忙问一旁的小太监：“刘妃的情况怎么样？”
小太监忙躬身回道：“回王，刘妃前阵子有小产迹象，不过经过太医们的调理已经好了。”
周伯通逃后一个月，打入冷宫的刘妃突然被诊出了身孕。虽说这个时候已经查明刘妃是被人陷害的，可是毕竟她与周伯通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也是事实。这皇家血脉不容混淆，因此这清誉受损的刘妃仍旧被置于冷宫之中。
“起驾，本王要去探望一下刘妃。”段智兴吩咐道。他此时倒是真的希望刘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周伯通的，至少可以为周伯通留丝血脉。
“王？”刘妃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四个月来不曾出现的王竟然会主动来找自己。一见面刘妃便马上跪倒在地，哭诉道，“王，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啊。真的啊，你要相信我啊！”
已经顾不得一切礼仪了，刘妃一定要让段智兴承认这个孩子。
“你先起来说话。”段智兴吩咐道，“来人，还不快快过来好好照顾刘妃坐下。”
刘妃被打入冷宫以来，那些太监宫女也都不再将这个清誉已毁的娘娘放在眼里，除了贴心的小翠，别人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即使这个娘娘如今怀有身孕，可此时在众人眼中也成了个摆不上台面的私生子。
“王，相信我，孩子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刘妃被小翠搀扶起来，动作一急，那孕吐又不可抑制地发作了，忙凑向痰盂猛吐起来。
小翠一边轻拍刘妃的后背，一边忙解释道：“王恕罪，娘娘身子骨虚，这孕吐一直不见好转。”
段智兴微微皱眉，吩咐道：“那你们好生照顾好娘娘。”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待出了宫门，实在忍不住了，扶着门框大吐起来。
“王？要不要为您宣太医来瞧瞧？”一旁的何公公小声问道。心中也煞是奇怪：这王的身子进来也不大对劲，前阵子胃口不好了一阵子，后来又食欲大增，近来人也胖了一圈，特别是这肚子，这衣服都重新做了好几套了。
段智兴想了想，点头道：“传。”
“陈太医，本王到底得了什么病？”段智兴也一直纳闷着，前些日子胃口不适，陈太医便给自己开了两幅药，果然见效。胃口突然大好起来，现在连小肚子都吃了出来。可是为何今日却又恶心起来了呢？
陈太医满头冷汗，跪倒在地：“王，求您下令将薛太医也一同招来，我们一同下定论。”
薛陈两人是宫中太医院的首座，两人同时出现难道——段智兴皱眉：难道我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吗？下令：“传薛太医前来。”
薛太医替段智兴把了脉后一脸冷汗，哀怨地瞪了陈太医一眼：你这陈太医，偏偏要将我拖下水。
陈太医也是焦急地回了薛太医一眼：我也是没办法啊，你也别想冷眼旁观了，快点想办法才是正事。要不然过不了半年，我俩就要人头落地啦。
见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段智兴一声喝道：“快说，本王到底得了什么病。若想隐瞒，本王将你们灭族。”
薛陈二人马上跪倒在地，拼命磕头道：“王饶命，王饶命！”
“还不快说。”段智兴似乎也理解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怒道。
陈太医接收到了薛太医的眼神，战战兢兢道：“王，你的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再过五个月就会痊愈了。”
“到底什么病？”见陈太医支支吾吾的样子，段智兴便追问起薛太医来，“薛太医，你说！”
见怎么也躲不过了，薛太医干脆心一横，说道：“王，您这是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
“混账东西，本王是男子怎么会、会象妇人那样有了身孕呐？”段智兴微怒。
“王恕罪！”两人马上跪倒在地，陈太医急道，“微臣不敢乱说，所以才将薛太医一同拉了过来替王诊断啊。”
薛太医也说道，“前阵子王肠胃不适，微臣就已经诊出喜脉了，可是微臣不敢言，只得将妇人的安胎药开给王，王服了这安胎药感觉是否好些了呢?”
陈太医帮着继续道：“王是不是看到腥味重的食物犯恶心，喜欢吃酸的食物吗，这些都是怀孕特征啊。”
段智兴心中一沉，没错，自从服了那药胃口是好多了，难道说——他不禁扶上自己已经显形的肚子，心中震惊莫名：我的肚子里真的有了孩子？和通儿的孩子！
这时从肚内传来一阵翻腾，段智兴的手吓得马上移开。陈太医见状马上上前替段智兴检查了一番，喜道：“这、这只是正常的胎动。不碍事的。”这下王不相信都难了吧。
段智兴听后心中复杂：没想到通儿竟然会在自己的体内留下他的孩子，他果然不是凡人呐。只是这么一来，他这个堂堂大理国主岂不要象妇人那般孕育生子了吗？可是若是拿掉，通儿已死，那岂不是说要将他的血脉，对了，不一定要我替他生下这个孩子的啊，刘妃不是也怀了么？只是万一刘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话——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知道自己生命受到威胁，马上适时地踢了爹亲一脚，感到孩子的存在，段智兴一手覆在肚子上，心下大骇，喃喃自语：不管刘妃怀的孩子是谁的，可我肚里的孩子确是我和通儿两人的啊。
心下做了决定的段智兴看向跪在面前的薛陈二人：“本王和王儿就交给你们俩了，可是若今日之事走漏半点风声的话——”
薛陈两人马上磕头道：“大王放心，微臣一定守口如瓶。”
“来人，宣渔樵耕读四人前来见本王。”现在只有他们四人能够信任得到了。
“主人，你、你——”渔樵耕读四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错愕不已，武三通指着段智兴的肚子竟然说不出话来。
“本王不想多做解释，只要你们能够帮助本王顺利瞒过大臣和后宫内的眼线即可。”
四人之中最早恢复冷静的是朱子柳，他想了想，回答道：“主人，其实大臣不怕什么，朝堂上有哪个大臣感昂头直视主人的呢？大不了再在朝堂上这块帷幕就行了。只是这后宫——”
朱子柳想了想，道：“以主人需要专心练功为由，拒绝其他嫔妃靠近可以吗？”
段智兴想了想，叹气道：“就这么办吧。”自己肚里的孩子生出后又该如何是好呢？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啦。
好在现已入冬，身上的衣物自然也穿得厚些，加上段智兴体格本就比妇人要高大些，七个多月的肚子也掩盖得很好，朝堂之中根本没有人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这后宫，尽管已经公布了王要专心练功不能接见妃子的消息，可是那些不耐寂寞的妃子可就不那么容易避过了。一会儿来送亲自熬的补品，一会儿递上特制的糕点。知道段智兴不厌其烦地喝退几个后，才总算平静了下来。
“王，夜已深了，您该休息了。”何公公是从小伺候着段智兴的老太监，也是知道真相的几个人之一。尽管心中震惊非常，但还是尽忠职守地伺候着段智兴。
此时的段智兴正在批阅奏折，室内四周放着取暖的火盆十分暖和，只穿着件锦袍的段智兴没了衣服的掩饰，那七个多月的大肚高高地挺起着十分显眼，“本王还不累，将这些奏折看完就好了。”虽说他怀着孩子，可朝政却从未耽搁过。
“王，您不累肚子里的小王子也一定累了啊。”何公公关心道。若说这宫中的女人怀孕可都是养着的呢，哪里像王这样劳心劳力的啊。
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段智兴叹了口气道：“也罢，我先睡一会儿，三个时辰后叫醒我。”说完便向内室床榻走去。
躺下身的段智兴根本就没有睡着，这些天来，肚内的孩子开始动得频繁了起来，也搅得他难以安睡。辗转难眠的段智兴又想起了与周伯通在一起时的日子了，轻轻叹了口气道：“通儿，你倒是走得轻松了，你可知道我现在为你所做的一切吗？”
这迷迷糊糊竟然也就睡着了••••••
“唔——”腹内一阵乱动，让段智兴睁开了眼睛。揉了揉动得厉害的肚子，笑道：“王儿，你可真是折腾死父王我了啊。”
随即问向一旁的何公公：“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何公公道：“回王，再过一个时辰便是早朝了。”
段智兴微微不悦道：“为什么不叫醒本王？”
何公公下跪道：“王恕罪，奴才看王睡得香甜，嘴角还溢着笑，就——”
段智兴笑着叹口气，“何公公，本王知道你心疼本王，以后不许了，知道吗。”
“奴才遵命。”何公公磕头道。
“算了。本王要去准备早朝了。”段智兴罢了罢手，刚要起来，却被腹内的躁动疼得弯下了腰。
“王？您怎么了？”看到段智兴头冒冷汗地捂着肚子，何公公马上关心道，“奴才这就去宣薛陈两位太医进来。”
段智兴补充道：“先让两位太医候着，待本王退朝后再宣。”
“奴才遵命。只是——”何公公还是有些不放心，“王您真的没事吗？”
段智兴摇了摇头，“本王无碍。”应该是没关系吧，痛了一会儿也就不痛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顽童之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