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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二章 妖精 ...

  •   “恩?”

      我默,他只是应了一声,然后在也没有表态。我不太明白今天他突然说起妖精所为何事,或者和之前杨珩的反常有关,又或者...只是随口说说...

      不过,我是不是可以小小的自恋一下?他在紧张我?紧张我的眼里会印刻别人的身影?好想知道,这孩子吃醋是什么模样。这样想人就放松了,安然的靠在沈若炎怀里,他的双手环抱着我,没由来的感到安全和温馨。

      “我只看你一个。”只关注你,只在乎你,只爱你...说爱太肉麻矫情,一个大男人随随便便把情啊爱啊挂嘴上,我觉得别扭。

      “恩。”

      原先往上翘的唇角猛的往下拉,我这掏心掏肺的他一个“恩”就算打发了?哼,不和别扭的破孩儿计较!

      “对了,为了防止今天这样的事在发生,我先和你报备一下,”拍拍他的手,转身面对他,“学园祭之后,马上要忙五月的校董会,接着就是暑假之前要把一些琐事全部整理好,会很忙,所以回来就会晚点。”

      所谓的“今天这样的事”,就是他让我去煮牛排之类的。我这个人一向对美人计没什么抵抗力,这孩子只要眼睛一横,我保证拒绝什么的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哪还管不会做菜这样狗屁倒灶的事?

      沈若炎的眼睛闪了闪却没有说话,这表情让我微微蹙眉。

      他在动心思。

      动什么心思?切,我怎么知道?!人家都说沈若炎有颗七窍玲珑心,对于他的心,我则是十窍只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好,不过星期六的事不要忘。”

      “恩。”

      虽然被吓了一大跳,最后倒还算便宜我了,没有绞尽脑汁的做那该死的牛排。

      于是为了他大少爷的一句话,星期四、星期五我就在学校做牛做马!即使连着开了两天班,杨珩也跑来我这给我打下手,还留着很多一直忙到星期六。看着杨珩在办公室忙进忙出我就特不好意思,有时候我甚至有种错觉:我念的是A理工,不是凌域!

      反手捏了捏僵硬的脖子,顺便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傍晚四点多了,杨珩埋着头孜孜不倦的继续看那一堆会计部的东西。学园祭之后关系到评奖,所以参与这次展出的店门的租金和盈利都需要审核,每每看到一堆堆的数字我就晕头转向,自家的会计部长抱病在家,还好有她顶上,要不然我非审核的脑门发绿不可!

      这孩子认真的紧,连我走到她旁边都没知觉。我暗笑,然后识相的给她捏肩膀,“不用像拼命三郎,差不多就行了。这年头除了我们没人会查账,我说谁是第一谁就是第一。”

      她头都不抬一下,鄙视的说:“切,你这样也行做副会长?”

      “可我这不做着么?”

      “搞不好你指定了一个人,别人有意见,查帐的话你就完了。别说做不成副会长,恐怕还要记过写检讨!”幸灾乐祸的嗓音。

      “其实,我还真巴不得赶紧把我撤职了,这种做牛做马的苦力活就不用我操心了。记过写检讨?”我冷笑一声,老神在在的说:“爷又不是没干过。”

      杨珩转过头,玩味的看着我,“说的也是,这园区的四所学校谁不知道你晏清的大名?打架、围殴、旷课、缺考、恐吓...这些你还干的少?更别提那狗屁不通的学生法则了。”

      脑门一阵黑线,我知道我很出名,只是没想到出的是恶名!不过转念一想我又释然了,俗话说恶名传千里,这也符合我在短时间内蹿红的客观事实。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听说你以前敢对着思源的人说这块地你们说了算?”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她突然又笑起来,“凌域和思源恶斗这么多年,你们一直落于下风,倒是怎么也没想到,让你这嚣张小子给打横了。”

      “不是爷夸口,凌域多的是人,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之前不和他们计较是爷们气量大,不和他们见识。只是这群人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给点教训当真要踩到咱头上拉屎拉尿了。”我这可不说虚话,要比狠劲儿,估计这凌域加起来也未必顶的过沈若炎一个。用个流行的词形容他,那就叫“腹黑”!

      杨珩听我说完就大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眉眼弯弯的对我说:“晏清,我就喜欢你这妖精劲儿。你嚣张起来的时候,那股子风流没人能比上。”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的眼睛闪亮,正经八百的和我说:晏清,我喜欢你睥睨众人的那股子嚣张...

      于是,我学她模样行了个绅士礼,“我的荣幸。”

      她笑起来,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模样娇俏而可爱。我一直想,如果我最先遇上的人是她,想必她就是我缺失的那根肋骨。只是现在...

      再也不敢想下去,我飞快的收拾东西,然后和她一起离开学校。先送她到车站,然后在打车去紫桑苑。

      在车上,我在想她临走前的那句话。

      她说:晏清,真后悔没有早些遇见你。

      总觉得她的话里带着我不敢深究的意思...

      到别墅之后发现沈若炎竟然不在家,我狐疑着给他打了个电话。明明说好在家等我,怎么没人?电话“嘟嘟——”响了几声之后就提示无人接听,要我稍后再拨。

      有一瞬间,我的心猛的跳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苦笑了下,这就是所谓的“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既然电话打不通我就干脆跑去浴室洗澡,换了身衣服才施施然下楼继续等。接近七点多的时候,沈若炎回来了。那个时候,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的转台,见到他回来,也没迎接的意思,懒懒的说了句:“我打过你电话了。”

      “恩,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然后在出门。”也不等我回话就从我身边走过,直直上了二楼。

      我看着他的背影,顿时觉得莫名其妙。说过在家等我却不等,说过不会让我找不到,结果电话过去又是没有回音...电视正放着新闻联播,我却什么都听不清楚,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

      不行不行,要冷静!我深呼吸几口,这都只是小事,干嘛又要因为自己疑神疑鬼弄得彼此不开心?更重要的是,我这样会越来越接近沾酸吃醋、无理取闹的妒妇!想想电视上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狗血八点档女主,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如果有一天我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绝对拿把刀把自己结果了,省的跑出去丢人!

      就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沈若炎动作迅速的已经洗好澡换好衣服了。只是...有必要穿的这样丰姿绰约么?

      沈若炎穿的很妖孽,里面应该是桃红色的衬衫,外面是银灰色披风,搭得是白色休闲裤,整个看上去乱桃花一把的!

      于是,埋怨不满全部都是浮云了浮云。狗腿的跑过去拉着他转了个圈,“乖乖,炎,你这是去相亲还是怎么的?”

      沈若炎微笑着狠狠敲了下我的脑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不是有一种想把我关起来不让外人看到的念头?”

      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他凑在我耳边,有点像耳语弄的我尴尬的不得了,最后恼羞成怒的吼了句:“金屋藏娇?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沈若炎只是笑笑不说话,最后牵着我的手出了家门。

      我承认,我当真是别扭到了极致的人。越是在乎这个男人,就越是沉迷在他的温柔中,最后恶性循环,我想我真的离不开他。沈若炎是众星捧月的人物,穿的在普通站在人群中也将是不平凡的发光体。可是,他不是我的么?越是得到他的纵容和宠溺,就越是想要得到更多!他是我的,全部一切,都是我的...

      我会嫉妒被他欣赏的人,因为我觉得如果他愿意,我可以比那个人做的更好;我会讨厌他被别人欣赏,他的一切好都应该由我来发掘,然后只属于我一个人。这样的独占欲不好,我知道,只是我控制不住。我的眼光只在他身上,只关注这个人,所以我无时不刻的希望在我注视他的时候,他会回过头看我。

      静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看他柔和的侧脸,心里顿时温暖起来。

      只要有这个男人,不要全世界也罢...

      车慢慢开进了某个别墅区,然后停在了公共停车库。下车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冷的我寒毛直竖,立刻绕个圈走到沈若炎身边。手被他紧紧抓着,然后伸入他的风衣口袋,于是我阿Q的觉着这点凉意算啥?小意思。

      今天是他朋友的生日,原先想着如果没有熟人在,我就跑去个偏僻的小角落自娱自乐,若是有熟人就另当别论了。沈若炎一直说我有点儿自闭,不喜欢别人靠近...恩,爷承认,爷喜欢装清高!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愿意和我结交的自然就会主动上门,何须我亲自出马?

      结果到了屋里一看,寥寥数人居然还真有我认识的——凌域前学生会会员,柳非、柯闵这对黄金搭档,还有公关部的汪晓飞,居然还有我这届的秘书处张子雷!想起这处处和我作对的男人,我立马假装没看见,头转一边儿,恩...剩下三个不认识。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放我鸽子不来了呢。”开口说话的是穿着白色衬衫、带着银边眼镜的男人。他边说边往我们这边过来,灯光下我才看清楚,他的衬衫上竟然有着妖娆的银色暗纹,衬着他那张有点禁欲色彩的脸越发显得妖媚。

      “出了点儿事,抱歉尹容。”沈若炎放开我们紧扣的手,揽住我的腰,“这是晏清。”然后又对着我说:“小清儿,这是尹容,何尹容——今天的寿星。”

      何尹容听到沈若炎叫我“小清儿”,略带审查意味的对着我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我假装没有听见那个折损我英明的“昵称”,也朝他点了个头。

      “原来是...”

      “不要在那客套了,时间都快过了,”汪晓飞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拽着刚想说话的何尹容往边上跑,“赶紧赶紧,切蛋糕。”

      一群人喳喳呼呼的围着蛋糕转,何尹容象征性的切了一刀后,颇具艺术性的蛋糕被用来当做武器。明哲保身期间,我们几个不想沾一身奶油的人躲在整个大厅最偏僻的地方——也就是原先我想自娱自乐的地方——侃大山。

      说他们在侃大山实在是侮辱斯文,他们一个小时之前就从经济、股票、投资转到现在的经济、文化和民生,这样子忧国忧民让我这个路人甲很惭愧,毕竟这段时间我就从点心那盘转到了水果拼盘!而原先在大厅里砸蛋糕的几孩子也都围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开口讨论,就我一个显得多余。

      吃饱喝足气温适宜,偷偷瞟了眼沈若炎,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忍不住心里暗叹一声,看来想要早点回去睡觉是不太可能的了,只好感叹这是款待的代价。

      “小清儿,困了还是无聊?”

      沈若炎突然凑过来问我,把我吓了一跳,“什么?”周围哄笑起来,我莫名其妙的看过去。

      “小清儿~”

      何尹容身边那不知道是谁,一脸暧昧的朝我挤眉弄眼。这种语气音调听着让我觉得分外不爽,按我脾气不上去抽他才有鬼。旁边坐着沈若炎,今天又是他朋友生日,怎么着也得给他面子,暗自深呼吸才没开口骂。

      你爷爷的!小清儿是你叫的?!我眼一横朝沈若炎看过去,他正一脸桃花的朝我笑,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我皱眉,他还笑。

      靠!以前也不知道谁说的「小清儿只能我一个人叫」...

      “小清儿脸皮薄,会脸红的。”终于感应到了我的不悦,沈若炎一手揽着我的腰,安抚似的拍了拍。

      周围响起意味不明的笑声,我知道这里面没有带有恶意,却还是较真。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人随意的评论观赏,就好像我是沈若炎养的一条宠物狗。

      “我累了,想回去。”说完就挣开沈若炎的手,站起来欲走,哪知道沈若炎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一扯,我猛的往后摔,倒进他敞开的怀里。在听到有人吹口哨的同时,气血上涌。

      “我家小清儿是个小妖精,喜欢口是心非,”沈若炎带着微笑,脸渐渐凑近我,然后压低声线靠近我的耳朵说:“小妖精脸红的时候真好看,真想在这里上你。”
      我不敢置信的看他,他只是微笑,看不出其他情绪。我怀疑我听错了,从来没有在他嘴里听闻如此侮辱性的言辞,如今听到却仿佛是一记响雷,炸的我神志不清。

      “如果我喜欢口是心非,那现在是不是应该应景的说两声不要?”半饷,我挑衅似的回话。

      大厅里气氛很诡异,周围坐着的坐着,站着的站在,哪怕第一次见到我的也明显知道我在无理由的暴走边缘,全部安静的看着我两唱戏。

      如果知道沈若炎要唱哪出戏,我自然会全力配合,好好演好让大家尽兴而归。只可惜,我从来没猜准过他的想法和心意,自然就不知道他今天是要唱西厢记还是牡丹亭,于是只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演。

      “呵。”听到我的提问,沈若炎不置可否。眼光闪了闪却还是问:“那你是要还是不要?”

      “反正我口是心非,就算说不要你也会扭曲为要,那还有什么区别?”

      火药味渐浓,我却开始鬼上身,这出戏欲罢不能。

      “我的小清儿不仅是个妖精,还是只带刺的妖精,要想把他的刺都拔完好好抱着需要很大的耐心。”

      沈若炎的眼里没有丝毫笑意,奇怪的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堪堪能称之为笑容。

      “请问沈大帅哥通常怎么拔,才最后抱得美人归?”

      我扭头看了眼提问的人,还是那个刚才阴阳怪气叫小清儿的混账东西。我眯了眯眼仔细看,爷要把你记清楚,下次出门好找对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下一刻我的脸就让沈若炎给摆正了,还没等我反应他就突然吻下来。

      他说:这样。

      沈若炎的手甚至放肆的从我敞开的衬衣下摆抚了上来,我听见周围暧昧的口哨声,还有窃窃私语声,这一刻我却仿佛被扔在风雪里,冷的战栗。原先代表着亲密的举动现在无疑是一场羞辱,而我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赤.裸裸的任人宰割和嗤笑!

      沈若炎,你这唱的是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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