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A or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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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漂亮的计划。”
指挥系主任愉悦的说。
“让你学会敌后渗透战术真是最令我后悔的一件事啊。”
「指挥系主任好感度+5」
此时系统的播报声响起，将她口中的后悔衬得虚假。
“毕竟，你学的实在是太好了。”
玩家依旧带着平常的微笑，查看好感度条。
指挥系主任的好感度很有趣。
一般而言，因为高数值的容貌NPC们对玩家的初始好感度大多都是50-60，而指挥系主任对玩家的初始好感度是只有30。
然而当玩家上完指挥系主任的第一节课模拟指挥课后，好感度便如同母猪上树窜到了90。
至此以后雷打不动，无论玩家怎么努力造作都没有动摇过一丝一毫。
直到今天，95的好感度使她跨越机甲系主任，成为了目前最喜欢玩家那一个NPC。
“看来我成功了。”
玩家的笑容扩大，但只有监控器的禁闭室还是让她的表现欲减少，于是《战争与和平》再次被翻开。
“学院里的风向怎么样了呢？”
“已经——如我所料了吧？”
【中央军校匿名论坛】
【爆理性讨论某位邪恶奶牛猫的作死行为是不是过火了】
——最新消息
24L（一年级）
因为我们其实都很清楚，学长们不用担心，错误就是错误，我们都是受过教育的学员，不会因为个人喜好就违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25L（一年级）
是的，不发言其实只是无话可说，事情简单明了，纳兰同学犯错，学校按规矩合理处罚，没有任何值得争议的点。
26L（一年级）
但是……我们只是会忍不住的去想，学校是否真的，有部分看似合理，但是在特殊情况，特殊的人面前会带来阻碍的情况呢？
27L（二年级）
啊，这……
能看到后辈们如此理智确实令人欣慰，但关于学校对于纳兰同学之间是帮助还是阻碍的定义。
应该是由双方共同努力才能决定的。
28L（一年级）
可是还是会不甘心啊！纳兰同学，纳兰同学是最好的，最有天赋的那个！
我们清楚她做错事了，但更清楚的是她一定有原因才会这么做的。
27L（一年级）
我认可前辈们的观点，但现实总是会有偏差的。
我是纳兰同学母亲战友的女儿，军区大院里见过，有一些片面的了解。
纳兰同学是战争遗孤，她母亲是纳兰准将，父亲是后勤部的工程师，开学前刚在边境冲突里一起没了。
而纳兰同学因为精神力特殊，等级又高，患有结构性精神病，思维存在……不稳定因素。
在我看来，纳兰同学在诸多冲击恐怕没有稳定的思维去与校方合理沟通。
28L（二年级）
……搞什么啊，这种事情……
29L（二年级）
……现在脑子里全是她一个人蹲在机房熬夜改模拟舱的样子……她是不是只想毕业去前线？
苦苦支撑着，拼命发挥天赋努力成这样……
30L（二年级）
真是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31L（一年级）
纳兰同学是一个很好的人，不止一年级，二年级的前辈们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即使因为最近的事情有所疑虑，但无法否认和动摇纳兰同学的人格本质。
是非对错不是一切，纳兰同学不否认错误，不推卸责罚，她用自己的方式争取，选择了就承担。
但是我，我们在思考的是，作为同期同学的我们能为她做点什么吗？
32L（一年级）
我们只是相信她，相信拼命展现天赋、抢取时间，甚至不惜违规也要达成的目标一定是有值得认可的意义的。
33L（二年级）
……理智一点，后辈们，我国军人不会有个人崇拜和个人英雄主义。
34L（一年级）
还不明白吗？前辈们。
我们并非个人崇拜，纳兰同学没有进行任何组织或煽动，她甚至经常独来独往闪现各地，只有心情好了才会和我们聚在一起，就算这样也只片刻。
我们只是在被纳兰同学吸引后，看着她的目光顺带看到了更多，我们知道了天才是什么样的，努力是什么样的，坚定是什么样的。
我们只是看见了她，然后产生了思考，最后得出了结论。
35L（一年级）
无论如何，我们都想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她。
【此贴已折叠】
“好经典的套路啊，”指挥系主任评价。
“一夜之间丧母丧夫的天才少女，迫不及待的想上战场报仇，结果犯下大错。”
“此事可大可小，可以是少年人心性未定不懂事，也可以是品德败坏不服管教。”
玩家无所谓的翻动着《战争与和平》，带着硬茧的手指碾过书中一个个短暂的人名，接过话头。
“但无论是什么决定都会引起极大的争议，怎么做都会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玩家说：“就像战争。”
指挥系主任想：“就像战争。”
“需要一个群众自己争取出来的结果。”
“那个结果，就叫做和平。”
“而现在的学校需要和平。”
至于“战争”怎么来的，你别管。
——
“确认了吗？”校长深沉的双手交叉搭着下巴。
教导主任无语的看着面容慈爱和睦的校长硬要凹出一个有逼格的冷酷姿势。
“……确认了。”
她将数据板轻轻放在办公桌上推向校长
“论坛上的风向没有纳兰楼罗的任何发言和引导，一年级的学生是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的支持并认可纳兰楼罗。”
“不可思议的是，即使她们支持的纳兰楼罗实施了诸多过激行为，但一年级新生们却没有做出任何违反校规的不理智行为。”
这的确是不可思议的，一群年轻气盛的，刚刚入学正处于最快乐，最肆意正该对校规不屑一顾，疯狂试探踩雷打卡青春的少年人。
居然真的没有冲动的暴乱，激动的游行，反而安分下来——
“她们在走正规流程，作为学生，作为学校的一份子，进行申请校规改革，在没有影响教学和自身成长进度的前提下，进行线上线下人数众多的集会，讨论该如何达成目的。”
“据我所知，她们已经完成了大致的计划章程，成功率极高，甚至拉动了二年级的少数学生参加。”
“这一切都是学生们的自主行为，在【调查里】与纳兰楼罗没有任何联系，她没有进行任何引导和煽动。”
“【理论上】正在禁闭室的纳兰楼罗处于联络断联中，不会知道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
不可思议，一群年轻气盛的少年人空前团结的为一个人而前进，汇聚起来的力量既勇敢又亮眼，足以手握日月摘星辰。
“【调查里】【理论上】我的主任啊，你不相信这些与纳兰同学无关。”
“是的。”
教导主任皱着眉，心中警惕猜疑疯长，这样恐怖的煽动性，危险性已经不是一个学生的性质了……
“我亲爱的，”校长不再装深沉，她苍老宽广的眼睛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孩子。
“你搞错了一点，学生们不是为了纳兰同学而汇聚到一起的，她们是为了一个意志，一个信念，一个并不在于一个人的目标而前进。”
“纳兰楼罗只是用自己作为一面旗帜立在那里。”
“年轻人们看到了什么，思考了什么都与她无关，她们自愿向着旗帜的方向前进。”
有些人太过优秀，只是做自己便展现了一种意志，带着无与伦比的感染力，在风中旗帜飞扬猎猎作响。
而旗帜的意义，是将抽象的理想纺成具体的路。那升起的颜色便刺破雾霭——不是命令，而是象征。
它不说话，却让所有眼睛听见同一个方向；它不拖拽，却让数数脚步找到共振的节拍。
纳兰楼罗就是这样的一面旗帜。
“……”教导主任一时失语，“是我执拗了。”
“没事，让我们来想想之后的出来方案吧，现在复杂的情况，要提前有一个预案才好与众人开会讨论啊。”
——
“形势一片大好啊，纳兰同学。”指挥系主任开心的说。
“按照我对校长女士的侧写，你达成目的的可能性很高。”
“恐怕不会有您说的那么轻松吧？”
玩家开始有些无聊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最难的那道口子已经被撕开，已经没有什么是能阻止你的了。”
玩家开始寻找skip在哪里，NPC的悲欢与玩家无关。
今日份的好感动提升日常任务已经完成，本来用过即丢的玩家愿意敷衍几句，是因为禁闭室封锁大半游戏功能太无聊了。
好在没等玩家耐心耗尽试图语音唤醒大喊skip，今天说话怪里怪气的指挥系主任就给出了新的支线选择。
“你，转来我的指挥系吧。”
「您是伟大的五边形战士，亮眼的叫人看不清，但真正撼动乾坤的，特定的一项天赋已被一人挖掘出来。
您将如何选择？固执己见的前进，还是顺应师长的安排，去走最能发挥天赋的路？」
「A.您是全面的天才，无论选择什么方向都将名垂千古，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快乐的那个呢？
B.那是个最好，最合适的选择，即使那并不是您想要的。」
「请选择：A or B」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A or 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