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的星子》YLJHXC

8、新的体验

　　野餐前的小期待

　　傍晚的风带着槐树叶的凉意，吹得巷口的老柿树沙沙响。幼儿园放学的铃声刚落，我就背着粉书包往巷口跑，沈星驰背着奥特曼书包跟在后面，书包上的赛罗挂件晃来晃去，沈随拎着小黄鸭书包慢慢走，沈星辰则走在最后，手里还帮我拿着掉在教室的水彩笔。

　　“快点快点！《奥特曼》马上就要开播了！”沈星驰跑得最快，还时不时回头催我们，小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嗒嗒”响，“要是错过了赛罗打怪兽的片段，我今晚都睡不着觉！”我赶紧加快脚步，书包上的小铃铛“叮铃”响，沈随也跟着小跑起来，小黄鸭书包拍着他的后背，像在跟他一起着急。

　　沈星辰却没那么急，他走到我身边，帮我把歪了的书包带理好：“别跑太快，巷口有青苔，小心摔了。”说着还伸手牵住我的手腕，慢慢往前走。等我们走到我家院门口时，沈星驰已经急得在门口转圈了，见我们来，立刻拉着我往屋里跑：“快开电视！我记得上次看到赛罗要跟贝利亚打架了！”

　　妈妈正在厨房做饭，听见我们的声音，笑着探出头：“回来啦？刚好，老师在家长群里说，明天要带你们去郊外野餐呢。”

　　“野餐？！”我和沈星驰异口同声地喊出来，沈星驰手里的遥控器都差点掉在地上，“是不是可以在草地上吃东西？可以带零食吗？”

　　“当然可以，”妈妈走过来，帮我们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明天可以带自己爱吃的零食，还有小垫子，老师说会带游戏道具，你们可以一起玩。”

　　我立刻兴奋地跳起来，拉着沈随的手：“随随，我们明天带草莓味的饼干好不好？我妈妈昨天刚买的！”沈随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我带橘子味的软糖，分你吃。”

　　沈星驰早就跑到零食柜前，踮着脚翻找起来：“我要带巧克力！还要带薯片！明天我要跟小朋友们分享我的奥特曼饼干！”

　　就在我们吵吵嚷嚷讨论带什么零食时，一直没说话的沈星辰突然开口：“姨姨，明天野餐能不能多带些东西？”

　　妈妈笑着问：“星辰想带什么呀？”

　　“花露水要带，郊外蚊子多，妤妤和随随皮肤嫩，容易被咬；创可贴也要带，万一跑的时候摔了，能及时贴；还有感冒药和肚子疼的药，早上有点凉，要是着凉了，或者吃太多零食肚子疼，能用上；纸巾也要多带几包，擦手擦嘴都要用；对了，还有求生哨，要是跟大家走散了，吹哨子就能找到彼此。”沈星辰说得条理清晰，还伸手比了比，“水杯也要带，不能喝野外的水，要喝自己带的温水。”

　　妈妈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星辰想得真周到，比姨姨还细心，明天我们就按你说的准备，再给你们每人带个小水壶，装满温水。”

　　沈星驰停下翻零食的手，挠了挠头：“带那么多东西干嘛？我们是去野餐，又不是去探险！”

　　沈星辰走到他身边，指了指他的奥特曼书包：“要是你被蚊子咬了，痒得没法玩，怎么办？要是妤妤摔了，哭着要贴创可贴，怎么办？”

　　沈星驰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那带上吧，要是小鱼儿被蚊子咬了，我就帮她喷花露水！”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沈星辰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沈随也凑过来，小声说：“星辰哥想得真多，我们明天肯定能玩得很开心。”

　　电视里已经开始放《奥特曼》的片头曲，沈星驰立刻跳上沙发，把零食放在茶几上：“快来看！开始了开始了！”我们挤在沙发上，沈星辰坐在我身边，帮我剥了颗奶糖；沈随靠在我另一边，手里拿着橘子软糖；沈星驰则一边吃薯片，一边跟着电视里的台词喊“赛罗加油”。

　　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下来，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味，电视里的奥特曼还在打怪兽，我们讨论着明天的野餐，连空气里都带着期待的味道。我偷偷看了眼沈星辰，他正帮我把掉在沙发上的小铃铛捡起来，挂回书包上
　　傍晚的风裹着超市冷柜里飘出的凉气，刚踏进超市大门，沈星驰就背着奥特曼书包冲了进去，手里攥着妈妈给的100块钱，像握着什么宝贝。我捏着妈妈给的钱，站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沈星辰就把他手里的100块递到我面前，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心：“我没什么想吃的。”

　　我愣了愣，刚要推辞，他已经转身走到货架边，帮我把购物篮拎了过来：“快去吧，星驰都快把薯片货架搬空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沈星驰站在零食区，正把不同口味的薯片往购物篮里塞，嘴里还念念有词：“番茄味的要，烧烤味的也要，这个香辣味的妤妤可能爱吃，也拿两包！”他手里的购物篮已经堆得冒了尖，却还没停下，又伸手去够货架最上层的巧克力，踮着脚够了半天，差点把旁边的饼干盒碰掉，幸好沈星辰快步走过去扶住，才没让零食撒一地。

　　“你慢点拿，别浪费。”沈星辰帮他把巧克力放进篮里，又把歪掉的饼干盒摆好，“我们就四个人，买太多吃不完。”沈星驰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又抓起一把牛肉干塞进篮里：“没事！吃不完我带回家，明天野餐也能跟小朋友分享！”说着又跑到糖果区，把各种颜色的奶糖、水果糖往袋里装，连棒棒糖都拿了好几种口味，最后还不忘给我塞了颗草莓味的奶糖：“小鱼儿，这个给你，甜得很！”

　　我拿着沈星辰的钱，走到面包区，选了几包沈随爱吃的奶油面包，又拿了两盒我喜欢的草莓蛋糕，刚要往篮里放，就看见沈随站在饮料柜前，手里抱着四瓶橘子味的汽水，正踮着脚想把汽水放进我们的购物篮里。他看见我，眼睛亮了亮，小声说：“妹妹，这个好喝，我们一人一瓶。”我笑着点点头，帮他把汽水放好，又拿了瓶矿泉水——这是给沈星辰的，他说自己不爱喝甜的。

　　沈星驰还在疯狂往篮里塞零食，连薯片都拿了五六包不同口味的，最后连购物篮都装不下了，他才停下手，看着满满的零食，笑得露出小牙：“这样明天野餐就够吃啦！还能跟其他小朋友分享我的奥特曼饼干！”沈星辰走过来，帮我们把购物篮里的零食整理了一下，把容易压碎的蛋糕和面包放在最上面，又把汽水靠在旁边，避免被压到：“好了，别再拿了，再拿我们就提不动了。”

　　到收银台结账时，沈星驰的零食占了大半，收银员阿姨笑着问：“小朋友，买这么多零食呀？”沈星驰骄傲地挺起胸脯：“明天要去野餐！这些都是给我和我的好朋友们买的！”我把我和沈星辰的钱一起递给收银员，沈星辰站在旁边，帮我把找回来的零钱收好，还特意把我的那份和他的分开，小声说：“你的钱放好，别弄丢了。”

　　走出超市时，我们每个人都提着一大袋零食，沈星驰拎着最重的那袋，却还蹦蹦跳跳的，嘴里哼着奥特曼的主题曲；沈随拎着四瓶汽水，走得稳稳的，偶尔还会帮我托一下袋子；沈星辰则走在我身边，帮我拎着装蛋糕的袋子，生怕我累着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巷口的老柿树，校车就“嘀嘀”地停在了我家院门口，车身涂着彩色的卡通图案，车窗里还探出几个小朋友的脑袋，叽叽喳喳的声音顺着打开的车窗飘出来，混着晨露的清新，一下子把整个巷子都叫醒了。我背着装着草莓饼干的粉书包，沈星辰拎着那个塞满花露水、创可贴、感冒药的灰色手提袋，沈星驰举着印着赛罗奥特曼的饼干盒，盒盖没扣紧，偶尔掉出一两块，他都要弯腰捡起来吹吹灰再塞回去，沈随则双手抱着四瓶橘子汽水，玻璃瓶在他怀里轻轻碰撞，发出“叮叮”的脆响。我们四个手拉手往车上跑，鞋底踩过露水打湿的石板路，凉意透过薄薄的鞋底传上来，还带着点青草的水汽。

　　一上车，车厢里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前排的小朋友挥着手里的零食袋跟我们打招呼，老师笑着站在过道里，帮我们把书包和手提袋放在行李架上。我和沈随、沈星驰挤在后排的三人座上，沈星辰特意选了旁边的单人座，这样既能看到我们，又不会打扰我们跟其他小朋友互动。刚坐稳，沈星驰就迫不及待地撕开薯片袋，“咔嚓”一声脆响，引得旁边座位的小朋友都转头看，他也不害羞，抓了一把薯片分给周围的人，先塞给我一片番茄味的，又给沈随递了烧烤味的，最后还不忘往沈星辰手里放了一片，嘴里念叨着“哥，你也吃，这个超脆！”沈随则小心翼翼地拧开橘子汽水瓶盖，先倒了小半杯递给我，又拿着瓶子凑到沈星辰面前，小声问“哥哥，你要不要尝一点点？这个不怎么甜”——他记得上次在超市沈星辰没要甜饮料，所以特意强调味道，沈星辰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就还给了他，还帮他把瓶盖拧好，轻声说“你和妤妤喝，我这里有温水”，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杯，杯身上还贴着我昨天给他画的小太阳贴纸。

　　我从书包里掏出草莓蛋糕，蛋糕盒是妈妈特意准备的卡通款，打开后还能闻到淡淡的奶油香。我用小叉子叉了一块，递到沈星辰面前，轻声喊“哥哥，你吃”。他没有立刻接，而是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湿巾，帮我擦了擦嘴角沾上的奶油，才接过蛋糕慢慢吃起来，还不忘叮嘱我“慢点吃，蛋糕有点软，别掉在衣服上”。车厢里满是零食的香味——巧克力的甜、薯片的咸、水果糖的果香，混着小朋友们的笑声，热闹得像过年。老师见大家吃得开心，拿出小音箱放起了儿歌，沈星驰立刻跟着节奏晃起了腿，嘴里哼得比音箱还大声，偶尔还举起书包上的赛罗挂件，跟前排的小朋友“炫耀”：“你看！这是赛罗奥特曼！昨天我还看他打怪兽了！”前排的小朋友凑过来要看，他还特意把挂件解下来，小心地递过去，生怕弄坏了。

　　车子慢慢驶出巷子，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变了样。一开始是熟悉的矮房子，墙上画着五颜六色的涂鸦，有的是卡通动物，有的是蔬菜水果，还有的写着“垃圾分类，从我做起”的标语，这些都是我们平时上学路上常看的，可今天再看，好像每一笔都透着开心。后来，道路变成了宽阔的柏油路，路边的树木也从巷口的老槐树，换成了高大的白杨树，树干笔直，树叶在风里哗啦啦响，像无数只小手在跟我们打招呼。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路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车子的移动，光影也跟着晃，像在玩捉迷藏。我指着那些跳动的光斑，跟身边的沈随说“小哥，你看光在跑”，沈随笑着点头，伸手想跟光影“互动”，模样格外可爱。

　　再往前开，就能看见成片的田野了。绿油油的麦苗铺在地上，像一块无边无际的绿毯子，风一吹，麦苗就轻轻摇晃，掀起一层层绿色的波浪，好看极了。偶尔有几只白色的蝴蝶在麦垄上飞，翅膀扇动着，像小雪花在飘，还有几只小蜜蜂嗡嗡地飞着，应该是在采花蜜。远处的田埂上，有几个农民伯伯在干活，手里拿着锄头，偶尔直起腰来擦擦汗，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更远处，有几头牛低着头在吃草，尾巴慢悠悠地甩着，应该是在赶苍蝇，还有一头小牛犊，跟在妈妈身边，时不时抬起头来，好像在看我们的校车，样子特别可爱。

　　天空蓝得像刚洗过的蓝宝石，没有一点云彩，后来慢慢飘来了几朵胖乎乎的白云，有的像小兔子，长着长长的耳朵，好像在蹦蹦跳跳；有的像棉花糖，看起来软软的，好像一口咬下去就能尝到甜味；还有的像小绵羊，浑身白白的，跟幼儿园门口的雕塑一模一样。我指着最像棉花糖的那朵云，跟沈星辰说“哥哥，你看那朵云，好像能吃！”他顺着我的手指望过去，嘴角弯了弯，没有像沈星驰那样咋咋呼呼地附和，而是轻声说“是很像，不过云是水汽变的，要是真能吃，说不定是凉丝丝的”。说着，他还从手提袋里拿出我的小水杯，拧开盖子递过来：“喝点温水，别光看风景忘了喝水。”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暖暖的，心里也跟着暖起来。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路边的树木渐渐多了起来，变成了一片小树林，树叶是嫩绿色的，看起来特别有生机。老师笑着喊：“小朋友们，马上就要到啦！”车厢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扒着车窗往外看，眼睛里满是期待。我也凑到窗边，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开阔的草地，草长得绿油油的，还开着星星点点的小野花，黄的像小太阳，紫的像小喇叭，白的像小雪花，撒在绿草地上，像一块绣满了花纹的毯子。草地旁边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清的，能看到水里的小鱼在游，阳光照在河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金子，闪闪烁烁的。不远处还有一片小树林，树干笔直，树叶茂密，老师说中午太阳大的时候，我们可以在树林里休息，不会晒到。

　　校车慢慢减速，最后稳稳地停在了草地边的空地上，发动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车门刚打开，沈星驰就拎着零食袋跳了下去，回头朝我们喊：“快下来！这里有好多小野花！还有小河！”我和沈随跟着跑下去，刚踩上草地，就感觉到脚下软软的，青草还带着点露水的湿意，特别舒服。沈星辰则拎着手提袋，慢慢跟在后面，走到我身边时，他伸手帮我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又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提醒我：“草地里可能有小石子，走路看着点脚下，别摔了。”风里带着青草和野花的香味，吹在脸上暖暖的，我看着身边笑着的沈随、蹦蹦跳跳的沈星驰，还有站在我旁边，眼神温柔的沈星辰，觉得这一路的期待，在看到这片草地的那一刻，全都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开心，好像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味道。

　　校车稳稳停在草地边的空地上，发动机声刚歇，车门“哗啦”一声打开，沈星驰就拎着零食袋跳了下去，回头朝我们挥着手喊：“快下来！这里有小野花！还有小河！”我跟着跑下车，脚刚踩上草地，就被软软的青草裹住，露水的湿意透过鞋底渗上来，凉丝丝的舒服。沈随抱着橘子汽水，脚步轻轻的，生怕把玻璃瓶碰倒；沈星辰则拎着手提袋，慢慢跟在后面，走到我身边时，伸手帮我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轻声说：“别急着跑，先看看脚下有没有小石子。”

　　老师让我们先在草地边自由活动十分钟，等其他小朋友到齐了再铺野餐布。沈星驰拉着我去采路边的小野花，说要编个花环给我；沈随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拨弄着草叶，怕踩到藏在里面的小虫子；沈星辰站在不远处，目光一直跟着我们，手里还提着我的小水杯。我刚蹲下来摘一朵黄色的小花，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我回头，后背就被一股力道狠狠撞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去，膝盖重重磕在草地上，手里的小花被揉成了碎瓣，装草莓饼干的盒子也“啪嗒”掉在地上，饼干撒了一地。

　　我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着嘴唇抬头，看见一个比我高半个头的女生站在身后，她穿着另外一个班的园服，头发扎得高高的，脸上满是不在乎的样子。“你走路不看路吗？”她不仅没道歉，反而叉着腰瞪我，声音又尖又亮，“挡着我找朋友了！”我攥着衣角小声说：“是你撞的我……”她立刻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撞你怎么了？我比你大，你就得让着我！”说着还抬脚轻轻踢了一下地上的饼干盒，盒子翻了个身，剩下的几块饼干也滚了出去。

　　“你干什么！”沈星驰最先冲过来，他比那个女生矮一点，却梗着脖子挡在我前面，看对方踢了饼干盒，火气一下子上来，抬起脚就往女生的小腿轻轻踢了一下，声音又急又凶，“有病吧？撞了人还敢嚣张，给你脸了？”女生被踢得往后退了一步，立刻红了眼，伸手就要去推沈星驰，嘴里喊着“你敢踢我！”

　　沈随赶紧跑过来拉住我，把我扶到他身后，一边帮我拍掉衣服上的草屑，一边小声安慰：“妤妤，别怕，没事的，我们跟她好好说。”他又转向那个女生，眼神有点怯生生的，却还是鼓起勇气说：“姐姐，是你先撞的妤妤，你应该跟她道歉，还踢她的饼干盒，这样不对。”女生却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要你多管闲事？我就不道歉！”

　　这时候沈星辰走了过来，他和那个女生差不多高，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站得笔直。他先蹲下身看了看我的膝盖，见蹭破了皮，才站起身对着女生说：“你撞了人，踢了她的东西，还不道歉，这是不对的。我们应该讲道理，你要是不小心撞了人，说句对不起就好了，没必要这么凶。”女生双手抱在胸前，把头扭到一边：“我就不，我没错！”沈星辰耐着性子又说：“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把人撞倒、东西弄掉，道歉是基本的礼貌。你要是一直不认错，我们只能找老师来评评理了。”女生撇了撇嘴，依旧不肯松口：“找老师我也不怕！”

　　见女生态度强硬，沈星辰没再跟她争执，而是拉着我的手腕，对沈星驰和沈随说：“星驰别冲动，随随看好妤妤，我去叫老师。”他转身往老师那边走，女生见他真要找老师，脸色有点变了，却还是嘴硬地站在原地。没一会儿，沈星辰就带着老师过来了，老师问清了事情的经过，让女生给我道歉，她磨磨蹭蹭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飞快地跑开了。

　　老师帮我简单处理了膝盖的伤，沈星辰又从手提袋里拿出创可贴，仔细帮我贴上，轻声说：“别难过了，她已经道歉了。”沈星驰还在旁边气鼓鼓的：“早知道她这么犟，我刚才就该再凶一点！”沈随则递过来一块奶油面包，小声说：“妤妤，吃点东西吧，吃甜的就不疼了。”我接过面包，看着三个哥哥不同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虽然一开始受了委屈，可他们都在尽全力保护我。

　　很快，所有小朋友都到齐了，老师带着我们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大家一起铺开野餐布——蓝色的格子布印着小熊图案，铺在草地上像块柔软的小地毯。我们围着野餐布坐下，纷纷把带来的零食拿出来：沈星驰把奥特曼饼干、番茄味薯片、巧克力摆了满满一排，包装袋上的赛罗图案在阳光下亮闪闪的，他还特意把草莓味奶糖往我面前推了推：“妤妤，这个给你，比掉了的饼干甜！”沈随小心地把橘子汽水放在布角，又从书包里掏出剩下的奶油面包，全塞到我手里；我打开草莓饼干盒，把妈妈准备的水果盒推到中间，鲜红的草莓、饱满的蓝莓裹着水珠，沈星辰没急着拿零食，先把手提袋里的纸巾、湿巾摆到布边显眼处，又把我的小水杯拧开盖子放在旁边，才拿出自己的全麦面包，掰了一半递过来：“这个不甜，配着水果吃刚好。”不一会儿，野餐布就被五颜六色的食物铺满，风一吹，草莓的甜香、面包的麦香混着青草味飘过来，刚才的委屈好像也被风吹走了。

　　吃了会儿零食，老师拍了拍手站起来：“小朋友们，我们来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吧！我当老鹰，谁想当鸡妈妈保护大家呀？”沈星驰立刻举手，蹦着喊：“我来！我是赛罗奥特曼，能保护所有人！”老师笑着点头，让我们拉着“鸡妈妈”的衣角排成队。我站在中间，左边拉着前面小朋友的衣服，右边时不时能碰到沈随的手；沈星辰特意站在队尾，说要“守住最后一道防线”，还悄悄跟我说：“等会儿跑的时候别太急，要是跟不上就拉着我的衣角，我带你跑。”

　　游戏一开始，老师扮演的“老鹰”就张开手臂，装作凶猛的样子跑来跑去，试图抓住队伍里的“小鸡”。沈星驰叉着腰，左躲右闪地护着我们，嘴里还喊着“赛罗光线！别过来！我保护大家！”我们跟着“鸡妈妈”的动作跑，风把头发吹得飘起来，笑声在草地上滚得很远。跑了一会儿，老师突然往队尾扑过来，沈星辰反应很快，立刻拉着我的手往旁边躲，还不忘提醒前面的小朋友：“往左边跑！小心被抓到！”我跟着他的脚步，一点都不害怕，因为知道他会护着我。

　　玩了两局“老鹰捉小鸡”，老师又带我们玩“丢手绢”。大家围坐在野餐布旁边，老师把一条印着小兔子的手绢交给沈星驰，让他先开始丢。沈星驰拿着手绢，绕着圈子跑，眼睛滴溜溜地转，最后悄悄把手绢丢在了沈随身后——沈随没发现，直到大家拍手喊“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起手绢追上去。沈星驰跑得飞快，绕着圈子笑，最后还是被沈随追上了，只好站在圈子中间，给大家唱了首奥特曼主题曲，他唱得特别大声，连旁边树上的小鸟都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好像也在听他唱歌。

　　轮到我丢手绢时，我悄悄把手绢丢在了沈星辰身后——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却故意等我跑了半圈才站起来追，还故意放慢脚步，让我先跑回自己的位置。我坐在草地上笑，他也跟着笑，阳光落在他脸上，暖暖的。后来，那个之前撞我的女生也过来想一起玩，却没人愿意跟她拉手，她站在旁边，脸色有点不好看。沈星辰看了她一眼，对她说：“要是你以后不欺负人，愿意好好跟大家相处，我们下次可以带你一起玩。”女生愣了愣，没说话，却轻轻点了点头。

　　玩累了，我们就回到野餐布旁边休息，分享剩下的零食。沈星驰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分给我，沈随帮我倒了半杯橘子汽水，沈星辰则帮我擦了擦嘴角沾上的饼干屑。老师拿着相机，给我们拍了好多照片——有我们围着野餐布笑的样子，有沈星驰举着奥特曼挂件的样子，还有我和沈随、沈星辰一起看小河的样子。风里带着青草和野花的香味，阳光暖暖的，我看着身边的三个哥哥，觉得今天的野餐，虽然一开始有点小插曲，却还是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