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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集 不速之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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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覆着皑皑白雪,凛冽的风在无声地咆哮着。一个裹在黑衣中的女子在奔跑,好似这样能够把世间万物甩开一般。
Marlon追上去问:你在躲谁?
刘薇薇此时早已除掉眼镜,解开的长发随风雪飞舞,她的美丽似乎让冰雪都能融化,静静吐出三个字:我自己。
Bang!
随着一声枪响,薇薇倒了下去。
Marlon:不!
飞奔过去,仅仅抱住脸色如雪的爱人,昔日美丽中或清冷或燃烧反而不在了,只有着静谧。看着她手中的枪,不解地问:为什么!?
薇薇虚弱着说:Marlon,我也经常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有感情?生命为了什么而有意义……
顿了一下轻轻摇摇头,嘴边挂起一丝无力地嘲讽说:不,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我们需要……,因为这是我们坚强的理由。可惜……我不够……
Marlon:不!
满天飞舞的雪花,此刻好似也只是为了这个女子在唱着挽歌。
一年后,已回到台北的Marlon收到了一个定时发送的小邮包。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个钢琴形状的八音盒。
信中,薇薇告诉他了她自己的故事:从小父母感情就非常不好,经常吵架打架,父母从来都只注意自己的喜怒而忽视她的感受。后来做运输司机的父亲在高速公路上车祸身亡,母亲带着她改嫁后,也并未给她打来新的生活。母亲与继父关系也很不好,口角发生频率与比和生父还频繁。
酗酒的继父经常打母亲,从开始的偶尔“失手”到后来渐渐演变到,只要一喝酒就打人,连当时还未小学毕业的她一起打。她经常被继父拿皮带抽得晕了过去,或者拿头撞墙。因为继父是涉黑组织的成员,经常带组织内的人来家里,搅得鸡飞狗跳。由于父母都没有稳定的工作,整个家也常常入不敷出。母亲后来无论是提出离婚还是带她离家出走,最后母女二人都遭受到更变本加厉的虐待。
在她中学二年级的时候,喝醉酒的继父对她一边虐待一边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害怕母亲知道更加绝望,她没有说,只是躲起来偷偷地哭……后来,她成了母亲不在时继父泄欲的工具。天分加上努力再加上改变生活现状的动力,她考上本市最好的重点高中的重点班。在需要交学费去学校注册的时候,却被继父要求做舞小姐,反抗也只带来了更多的凌辱。对自己前途绝望的她,在继父泄欲睡去之后,用继父通过非法渠道得来的手枪枪杀了他,之后埋尸荒野。因为继父无正当职业,在组织中也只是个小角色,过去也常常失踪过一年半载,并无人发现和关注。
曾经的经历让她的心灵越来越割裂,她希望自己好好活着,同时又极度唾弃自己。渐渐地,变成了Marlon所见到的她。而Marlon则是多年来第一个真正敲她心门的人,正当她逐步对Marlon敞开心扉的重新生活的时候,继父的尸骨被人发现了……
“对不起,是我不够勇敢。谢谢你点亮了我最后的生活,希望你幸福。”
打开八音盒,传来的正是那首《水边的阿迪丽娜》。
望着台北的青空,Marlon的视线越发模糊起来:“此时北方又是雪花纷飞的季节啊。”也许,他的阿迪丽娜已经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台北场景的戏很少,并在赴大陆前早已拍好。大部分戏,也就是刘铭徽的所有戏份是在大陆拍摄。杀青戏正是全片最高潮,正式倒在雪中和血中的刘铭徽的表演。
监视器后的杰瑞米?周看的泪流满面,原本这部戏是在压抑与狂放之间游走,丝毫不涉及煽情。杰瑞米却被刘铭徽以很少的台词,细致有层次的表情和眼神打动了。还有她出众的肢体表演,一举手一抬足都是戏中有血有肉的人物。
尤其这场戏,Marlon怀中的薇薇面色苍白,她的表情似乎有几分平静和认命,但是眼神中却又有无限的遗憾与不甘,这种高难度的拿捏,被首次演出的刘铭徽演绎的恰到好处。不仅杰瑞米和工作人员被打动,对手戏的左亦辰更是受到感染,抱着怀中的女孩,他觉得,如果是他一定会避免悲剧的发生,一定要好好疼惜这个女孩。
由于拍摄过程意想不到的顺利,原定拍摄四周半的戏,只用了十五天就拍完了。剧组的超高效率,自然也节省了不少预算,所以原本开机拜神都很精简的剧组,终于关机宴在S市中心的五星级饭店大吃了一顿。
林琅确定好演员之后,已回台北。剧组又都是年轻人,大家自己然是一起疯了起来。尤其是男性工作人员,无一不被Vicky弹琴的优雅和热舞时的性感所煞到。几个人私下约定好,虽无恶意,但也要把刘铭徽灌醉后吃下豆腐。
他们的理想是很远大,然而结果却很惊人。整个剧组最后唯一还能晃悠悠地站着说“喝!”的竟然是年龄最小的刘铭徽。那些开始灌她喝酒的男生早已满地找牙。
酒足饭饱后,大家决定压马路回宾馆。
左亦辰和刘铭徽走在人行道上,看着前面有如魑魅魍魉般飘着走的剧组人员和导演,不觉好笑。没有控制住心中喷薄的感觉,左亦辰停下脚步转过身抓住刘铭徽的双肩,压抑住醉意:“小徽,你打太极了这么久,现在应该答应和我交往了吧,难道我在你眼中那么差吗?”
“我不会太极啊,咏春到会一点……”你说啥,俺可不知道。
“刘铭徽!!我在认真问你问题!”左亦辰一张俊脸郑重无比。
“……”尽管刘铭徽说不喜欢小白脸,可拍戏入戏难免有移情作用,加上左亦辰除了花钱有点大手大脚,其他都不错,不仅外型是标准的白马王子,性格接触下来也是很体贴,没有多少富贵人家的骄矜。
黄铭留给她的记忆和她之前所谓“初恋”的经验,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可女人没有男人似乎也很可怜,就好像母亲,虽然几年来没有父亲的影响,可看着自己的年华老去却无人相伴到也是空虚得紧。
要不……?自己好像还没有真正爱过,要不试试?可左亦辰有女友了,刘铭徽自认不会也不屑做这种人的。更何况,连上官柏林那么优秀的男人她都拒绝了。此刻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不知是谁,却让她清醒了几分。自嘲地笑笑,自己脑袋秀逗了,为了恋爱而恋爱?这中假冒伪劣的东西我才不要“我……”
这时一辆红色法拉利疾驰并停到她们旁边,“亦辰,原来你在这儿啊。”
刘铭徽转头望去,车中下来一个一身皮草的摩登女子,之所以用摩登,也是她算不上真时尚……
定睛一看,女子相貌不俗,高挑火辣,服装师姐姐在定妆时说刘铭徽是33C,这个女子起码有GCup。
在刘铭徽表情木然,内心正在本能对同性品评的时候,那个女子已经走过来,搀住有些不稳的左亦辰。便走向法拉利,转身时还狠狠地白了刘铭徽一样。
刘铭徽这下才看清,哦,带了美瞳。咦?这个女子应该是左亦辰的女友吧,她拿表情和态度应该是误会了。
等刘铭徽在微醺中晕晕乎乎地刚反应过来,红色法拉利早已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