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围场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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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赛季的收官战落在阿布扎比，傍晚的赛道被夕阳烘成暖金色，远处的沙漠在暮色里晕出柔和的轮廓，赛道旁的观众席上，橙色的助威旗帜像一片涌动的海。
马克斯冲过终点线的瞬间，引擎的轰鸣还没消散，现场的欢呼声已经掀翻了顶棚——这是他连续第四个年度总冠军，可他摘下头盔时，第一反应不是去看车队工程师，而是朝着主看台的方向用力挥手，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前，眼里亮得像盛了星光。
镜头顺着他的目光切过去，艾薇正坐在威廉和夏洛特中间，身上那件白色连衣裙被晚风掀起小小的弧度。
她手里攥着面红牛小旗子，指节都捏得发白，看见马克斯的身影，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却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威廉拍了拍她的后背，递过一瓶拧开的水：“别急，这小子肯定第一时间来找你。”夏洛特则从包里掏出纸巾，轻轻帮她擦了擦眼角：“傻孩子，该笑呢，哭什么。”
马克斯刚完成赛后称重，就被围上来的记者堵了个严实。有记者举着话筒问他“四连冠是什么感受”，他一边扒开人群一边笑：“等会儿再说，我得先去找个人，晚了该生气了。”
话音刚落，他就踩着工作人员递来的梯子，几乎是跳着翻进了观众席。刚落地，艾薇就扑进了他怀里，胳膊紧紧圈着他的腰，脸埋在他沾着汗水的赛车服上：“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吓死我了，万一摔了怎么办。”
“怕你等不及。”马克斯低头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发，又亲吻她的嘴唇，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受了委屈的小孩。
马克斯拉着艾薇的手往赛道走，他的手心滚烫，攥得很紧，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跑掉。
沿途的观众都站起来鼓掌，有人举着写着“M&L”的灯牌，灯光在暮色里闪个不停；有人扯着嗓子喊“嫁给他”，声音此起彼伏；连车队的技师们都凑过来，拍着马克斯的肩膀起哄，有人还吹了声口哨：“马克斯，今天可得拿出真本事！”
走到领奖台旁边的颁奖区时，主持人早就笑着候在那里，手里递过话筒：“马克斯，看来你今天不光要拿冠军奖杯，还要给我们带个大惊喜啊？”周围的摄像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所有镜头都对准了他们俩，连远处的大屏幕都切换到了特写画面。
马克斯接过话筒，然后转头看向艾薇。夕阳的光落在她脸上，把她的眼泪照得亮晶晶的，睫毛上还挂着没掉的泪珠，像沾了露水的小扇子。
他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却透过扩音器传到了每一个角落，连沙漠里的风都像是停了：“其实我今天准备了两个冠军。一个是赛道上的，刚拿到手，沉甸甸的；另一个，我想请在场的所有人，还有屏幕前的每一位朋友，帮我做个见证——这个冠军，我想了好几年，今天终于有勇气来拿了。”
他说着，从赛车服的内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不是之前在庄园里用的那个方形盒子，这个是小巧的圆形，表面刻着红牛车队的标志，边缘还镶着圈细细的银边，一看就是特意定制的。
他的手指有点抖，捏了好几次才把盒子拿稳，然后单膝跪在赛道上——膝盖压着刚被赛车轮胎蹭出的黑色印记，还带着引擎残留的余温，粗糙的柏油路面硌得他膝盖有点疼，可他一点都不在意。
艾薇捂住嘴，眼泪掉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她认得这个盒子，前几天马克斯总躲着她偷偷看，每次她一靠近，他就赶紧把盒子藏起来，当时她问起，他还红着脸说“是给车队工程师准备的小礼物，秘密惊喜”，现在想来，原来这个秘密惊喜，是给她的。
“这枚戒指，是我让车队和珠宝师一起做的，从赛季开始就一直在琢磨。”马克斯慢慢打开盒子，里面的戒指在夕阳下闪着光——戒托是用冠军戒指的合金做的，泛着冷冽又温润的银白，上面镶嵌着一圈细碎的钻石，像赛道上的星光；中间那颗深蓝色的方形宝石，切割得很特别，在光线下透着闪耀的光泽；他轻轻转动戒指，能看到戒面内侧刻着“2024 Abu Dhabi”，还有一行小小的手写体“M&L”，是他们名字的缩写，笔画圆圆的，像他平时给她写便签的字体。
“戒托的材质，跟我每次拿冠军的戒指一样，是我这几年最骄傲的东西；宝石的颜色，是我们在草原看星星时，你说最喜欢的深蓝色，说像那时候的夜空；上面的纹路，很像赛车场的地面，我想把我最在意的赛场，刻在跟你有关的东西上。”马克斯的声音很稳，却带着藏不住的紧张，尾音都有点发颤，“我还让珠宝师在戒指内侧加了点小设计，你戴上就知道——它会跟着体温变温，就像我想一直陪着你，给你暖手一样。”
他抬头看着艾薇，眼里的光比赛道上的灯光还要亮，里面清清楚楚映着她的样子：“我赢过很多冠军，从八岁开卡丁车的时候，第一次冲过终点线拿小奖杯开始；到后来进了F1，拿分站赛冠军，拿年度总冠军，每次站在领奖台上，听着国歌响起来，我都会想，要是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后来我才明白，那些奖杯再沉、再耀眼，捧在手里都不如牵着你的手踏实；那些赛道再长、再难跑，跑赢了都不如看着你笑的时候开心。”
现场安静得只剩下风吹过旗帜的“哗啦”声，连远处沙漠里的风声都仿佛被这氛围困住了。前排的观众能清楚看到马克斯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赛道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也能看到艾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马克斯的手背上，烫得他指尖微微蜷缩。
马克斯握紧艾薇的手，把她的手抬到自己面前，轻轻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指节——这双手帮他给月光梳过毛，帮他整理过赛车服，在他比赛紧张的时候，紧紧攥过他的手。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楚，像是要把这几年的心意都倒出来：“第一次在庄园里，老橡树下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只有我们的家人看着，我怕声音大了吓着你；今天，我想在全世界面前再问一次——我赢了很多冠军，以后可能还会赢更多，但我这辈子最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奖杯，而是你。
艾薇，你愿意嫁给我吗？愿意让我以后每次冲过终点线，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你吗？愿意让我把所有的冠军，都变成给你的礼物吗？”
艾薇用力点头，眼泪砸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喊得很大声，透过话筒传到了每一个角落：“我愿意！马克斯，我愿意！我早就愿意了！”
马克斯猛地站起来，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却又觉得特别安心。
他在她的嘴唇亲了一下，又怕不够似的，在她的额头、脸颊都亲了亲，嘴里不停念叨着“太好了”“谢谢你”。
现场的欢呼声瞬间炸了锅，比他拿冠军时还要响，有人开始唱起《婚礼进行曲》，车队的队友们冲过来，围着他们两个跳，把帽子扔到空中；连平时严肃的车队经理都笑着拍着手，不住地点头。
马克斯紧紧抱着艾薇，一只手还不忘护着她的头，生怕被周围的人撞到，脸上的笑容比拿到三连冠时还要灿烂，眼睛亮得像盛了一整个星空。他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刚才跪得有点久，膝盖疼，但看到你答应了，就一点都不疼了。”
艾薇忍不住笑了，伸手捶了捶他的后背，眼泪却还在掉：“笨蛋，不会垫个东西吗？”
“来不及了，怕你等急了。”马克斯低头吻掉她的眼泪，咸咸的，却觉得比任何甜的东西都好，“现在给你戴戒指，你看看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我们再做十个八个，直到你喜欢为止。”
他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套在艾薇另一只手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和之前的钻戒放在一起，一个温柔一个耀眼。
戒指刚戴上时有点凉，没过几秒就真的跟着体温变温了，像有个小暖炉贴在手上。艾薇抬起手，对着灯光看，深蓝色的宝石闪着光，内侧的刻字轻轻贴着她的皮肤，暖乎乎的。
“喜欢吗？”马克斯紧张地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
艾薇用力点头，扑进他怀里，在他耳边小声说：“超级喜欢。”
周围的欢呼声还在继续，相机“咔嚓”个不停，威廉和夏洛特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他们——威廉悄悄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夏洛特挽着他的胳膊，眼里满是欣慰。
马克斯抱着艾薇，在她的耳边一遍遍地说“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围场求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