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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麻煩的陌路人?情敵的出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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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夢般熱情的晚上過去,隨之而來的是清爽的清晨,綱吉醒來的時候,床舖都早已經被換干淨了。
怎麼原來昨天的事只是場夢?
輕輕嘆了口氣,就在打算下床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腰有點酸。澤吉綱吉,你什麼時候在做夢的時候也那麼投入?如果這件事讓以前的骸知道了,自己真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笑,是笑自己對骸念念不忘;哭,是哭自己不能控制情緒差點白費過往的努力。
踏進課室,綱吉已習慣了同學無視他的慣例。
「早安,親愛的綱吉。」
「早安──噫!你、你怎麼在這!」嚇得綱吉還沒坐下去就先倒在地上,用著指尖指著眼前的人。
沒錯,就是六道骸本尊。
「哦呀,難道綱吉擺出那麼誘人的動作,是希望我在這直接要了你嗎?我懂了──」牽起綱吉的小手,把他拉起。隨即,綱吉用力甩開骸的手。
「才沒有!我是問你為什麼還在這裡!」我不想以前努力的都白費啊──
「哦呀,那親愛的綱吉討厭我嗎?」
「並不討厭啦……但昨天不是說完事後就離開嗎?」最後那句的聲調明顯降低,壓到只有骸聽見。
「是啊,是有『離開』綱吉的家啦,但沒有說要『離開』你唷,親愛的綱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綱吉聽見,想要骸停止說話,卻被一陣鐘聲擾亂了。
下一秒,課室大門被打開,站著一位陌生的臉孔。綱吉看去,輕嘆了一下,雖然因為「眼」的能力因此他的成績才比以前的更好,可是卻沒有逃出老是被老師抓去辦公室訓話的局面。才剛嘆出一口氣,發覺骸已經摟著自己的腰,四周的氣溫由二十五速降為十度,令綱吉又是不禁地倒抽了一口氣。
「大家請稍微安靜,我是今年你們的新班導,因為全稱很麻煩,所以稱我為籣特就好。」聽罷,學生的反應不出奇地是一臉疑問,但卻不是因為稱呼問題,而是老師外表雖然是很英俊,看上去卻只有十八歲,怎麼不用上大專而來教書?而且他好像是生氣什麼的表情──
「咳咳,接下來有件事要說給大家知道,今天也會有一位新同學加入。」聽罷,骸自覺性地站起來,鞠了鞠躬。「我是六道骸,請多指教。」勾起招牌微笑,又是一堆讚嘆聲。隨後,又把手摟在綱吉的腰上。
「今天的早會要宣佈的事情完畢,六道同學請出來。」骸輕嘖幾聲,半強迫摟著綱吉隨著那個班導出去。
「骸,你想要躲我躲到哪個時候?」骸單手插褲袋,緊緊摟著綱吉,沒有回話。
「你現在真的那麼討厭我嗎?是因為在談訂婚的時候我沒有出現?」現在這個年代男和男結婚也不是什麼出奇的事,可是,自己真的可以放手讓久違的骸離自己而去嗎?綱吉心忖著,骸發覺自己懷中的人兒在抖,才肯正視他,仍然沒有回話。
「我不是解釋過那天我突然有事嘛……對不起,不要氣我嘛。」
「沒有氣,單純地不想看見你。」無情道出這話,綱吉和班導都微微張了小口。班導終於正視了綱吉,剛才不看他是因為以為他只是骸的新玩具,「不要告訴我,是因為他──」話落的同時,骸舔了舔綱吉的小臉,勾起笑意。
「對,我喜歡他。」聽罷,綱吉的腦部漸漸放空,剩下骸深刻表白的回音在腦海中不斷重複。班導的表情更是蒼白,正準備責罵綱吉的時候,骸擋在綱吉面前:「你想要幹什麼?責罵親愛的綱吉嗎?你……」故意稍作停頓,果然籣特的眸子回復光亮,他才接著說下去:「憑什麼?」
由自信轉為失落,再從失落轉為氣憤,他不甘,為什麼骸要這樣對自己?而且剛才骸說親愛的綱吉?他竟然為了那新玩具而恐嚇自己?呵,真趣…反正你只是骸的新玩具而已,待他玩厭了肯定會甩了你!籣特的表情果然恢復剛剛信心滿滿的表情,淡笑著,笑容滲著陣陣妒嫉的味道,他的眼神是如此透露給綱吉。
「沒事的話,那我先回去囉,老師。」一笑,又是氣得籣特的臉一塊紅一塊青,高興地摟著綱吉走。回神過來,抬頭看骸,剛剛骸說什麼話來?
「呃……骸,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我喜歡親愛的綱吉。」
「噫──停!慢著!你在說哪個國家的語言?我聽不懂──」
「哦呀,怎麼我的語速很快嗎?那我再重複一次,我說,我、愛、你!」說完,拉著正在呆滯的綱吉坐著私家車回到家裡。
「唔──骸,請問你現在又是什麼狀況?」意識被骸的動作拉回來,遲鈍地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幫你脫衣服。」冷靜地回答,繼續把扣子遂一解開。
「所以就是問你為什麼──噫!」話落同時,骸已經完成解開扣子任務,迅速把綱吉抱起,直達浴室。
「把腿張開,我替你清理。」清理什麼?
「嗄?你在說什麼?」
「哦呀,難道綱吉忘了嗎,昨晚的事──」提及,綱吉停下無謂的反抗,也管不上臉紅耳赤,相反地是一陣失落,「那、那不是只是個夢而已嗎?」骸也停下正準備給綱吉脫下長褲的意思,疑惑地看著綱吉。
「為什麼會覺得是一場夢?」
「因為……我跟骸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可能會喜歡我──」
「哦呀,綱吉原來也一直留意我的事啊,我很高興。」緊抱著綱吉,對他又啵又親。
對於這樣的骸,綱吉真的毫無反抗之力,任由他對自己的親暱動作。
如果,你知道事實以後……
還會說喜歡我嗎,骸。
待綱吉在房間裡休息的時候,骸走到客廳打開自己的筆電查看有關於輪迴的事跡。他不懂,那夢裡的少年到底想傳達出什麼訊息?當他發現一個網誌並按下去之時,發覺筆電失去了控制,鼠標亦不知得到誰的指揮而有目的地舞動著,鼠標走到網誌裡的其中一篇的日記──是描述三十年前的黑手黨血戰,彭哥列首領──澤田綱吉……澤田綱吉?不自禁地點進網誌,骸的臉由目無表情轉為驚愕。
網誌呈現出來的是一位褐色刺蝟髮型、眼睛非常亮大有神,根本和現在房間裡的綱吉是一模一樣的!再往下看,網誌寫著一句令骸微微張口的字句──
「只有是輪迴之人才能看的日記唷,クフフフ……」
突如其來的聲線從骸的身後傳出,骸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兒。雖然是綱吉的軀體,但他卻完全感受不了綱吉本人的意志!警戒地瞪著眼前的「綱吉」,後者似乎有點驚訝的露出受傷的表情。
「別這樣瞪著奴家,畢竟已經是七世的續約者。」
「你是誰?」聽著骸那警戒的聲線,令「綱吉」更高興了。
「看來汝已經忘了奴家呢……」漸漸靠近著骸,讓自己的右眼對上骸的右眼,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麼奴家就讓你想起來吧……所有的一切!」
無能力的底下骸只能任由他對上自己的右眼,當自己下一秒眨眼以後,目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四面灰牆圍堵下,躺在入面的都是接受過實驗的小孩。慘叫聲連續不斷,尖耳得令骸不由得捂著雙耳,退到牆的一旁,實驗室的玻璃門後正是一位和自己相同髮色、髮型的少年,才大概六、七歲而已就需要接受這麼嚴苛的實驗……似乎開始對這地方有印象,骸沉默地看下去。
少年的右眼連接住粗陋的試驗管,而另一端則是接住泡在特制液體的眼球。頓時,一把聲音傳進了那兩人的耳裡。
『想死嗎……』莫明的聲音從右旁傳出,想起那些接受實驗的傢伙也突然自言自語起來,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決定不作任何回答,可是那聲音又擅自答話『不想生存嗎……』
「你煩不煩,誰要待在這醜陋的世界!」這麼一吼,嚇著了正在記錄的工作人員,不過隨後一秒又繼續了工作。骸也嚇著了一跳,這是所謂記憶嗎?像綱吉讓自己看的那樣。
『……哼哼,真是有趣的傢伙——要與奴家訂下契約報復這個世界嗎?』
「報、報復?」
『與奴家立成契約,奴家將實現契約者之願。』
「實現契約者之願……嗎?呵呵呵,真的是很有趣呢你。將這個醜陋世界墮落成純粹黑暗而寂靜的美麗世界吧。」
『契約……成立。』
然而少年的嘴角往上咧,扯開緊貼在右眼的管子,手裡不知何時拿著武器,從實驗椅上跳了下來,衝出門外——
「啊啊啊啊!!!!!」
他想起來了;
「住、住手——」
他與它立下了契約。
「噗嘔……」骸目無表情地看著工作人員,在他的身旁蹲了下來,嘴角也和少年一樣往上咧著,異口同聲地道。
「真是……活該啊。」
說完,實現室的景象消失,只剩骸和「綱吉」在客廳裡。
「現在,記起了吧?」
「所以呢?」
「那就和我續約吧!像以前一樣,破壞、殺戮、把這醜陋的世界給染紅!」眼前的人兒激動地看著自己,後者則毫無反應。
「綱吉不會希望我這麼做的。」
「又是他嗎?不然我借用他的身體,來命令你怎麼樣?」原本垂下的手轉移到頸部,在打算用力捏下去之時,被骸喝止。
「你想做什麼?」
「要是不想傷害到你最愛的人,我勸你還是和我再次立約。否則……」話還沒說完,聲音停下了,只剩下綱吉還在熟睡的身軀倒在摺門前。見狀,骸將綱吉抱回房間裡,自己也睡了上去,心裡的不安令他無法入睡。
到底會有什麼事發生?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