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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皇帝:烦死了! ...

  •   “小姐!”刚好这个时候,小桃和春梅一起出现,小桃冲了过来,“我苦命的小姐,昨夜落水又跪了一晚上,得多疼……”说着抱着陆谨就哭了起来。

      李锦有些尴尬的松开陆谨。

      “见过夫人。”春梅上前行礼,“小桃失礼了,还望夫人见谅。”

      “没事,没事,也是为主。”李锦嘴角微抽,看了一眼被小桃鼻涕眼泪搞的一团乱的陆谨,只得说,“你们先带二小姐回去休整,春竹一会儿把药膏送过来,仔细给你们小姐上药,明白吗?”

      “是,夫人。”

      “母亲,”陆谨一边安抚小桃,一边望向李锦,“可是父亲不是说……”

      “你父亲一时性急,也是担忧你的清白,别怪他。”李锦干巴巴的解释,“你放心,是你父亲叫我过来放你出去的,且好生休息。”

      “是,母亲。”陆谨低眸,一副受了委屈但我不说的模样,还扯住小桃不让她继续嚎哭,李锦只得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哎呦喂,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等李锦一走,陆谨就自己站了起来,还拖起地上的小桃,“起来吧,演的很好,但下次不要把鼻涕蹭我衣服上。”

      小桃盯着陆谨的膝盖,满眼疑惑,“小姐你不疼啊?”

      陆谨望向春梅,对方摊手,随即又正色,“祁王还在等您。”

      周慎?

      “你怎么来了?”陆谨回到小院,推开门看见坐在屋子中间的周慎,见自己回去瞬间站了起来,和陆谨同时开口,“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不是叫人给我送东西了嘛,我很好。”陆谨先一步回答。

      “你没事就好。”周慎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随即飞快的说,“孤还得去上朝,你放心,没有人可以给你委屈受。”

      说完就从窗户离开,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留下主仆三人面面相觑,“不是,他来干什么的?”

      “可能是,关心小姐您?”春梅有些不确定的说。

      陆谨:他没事吧?

      “他叫你们来找我的?”

      “嗯嗯。”小桃疯狂点头,“祁王说您受苦了,叫我们早点去接您回来。”

      陆谨有些无语,若不是这个“苦”,还看不见原主鬼魂,现下获取的信息比之前多,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拿些胭脂来吧。”陆谨坐下撩起裤腿,“得装的像一些。”

      “小姐不好了,小姐!”陆谨给膝盖画了些淤青,正等着小桃拿饭过来,饭没等到,等到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小桃。

      “小桃,不要一惊一乍的。”春梅眉头皱起,轻轻呵斥,“有事慢慢说。”

      “那个,那个……”小桃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来,“长公主府来人了!”

      “昨夜小姐在长公主府受了委屈。”春梅接话,“按理说长公主府来人慰问也是应当,不必着急。”

      “可是他们一路敲锣打鼓,大肆宣扬小姐众目睽睽之下跳水救人的事!”

      — — —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总管太监尖锐的声音在朝廷上响起,正直壮年的皇帝周铭宇神色间却有些疲惫,看向下方臣子的目光也缺乏集中。

      “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周慎出现在门口,从轮椅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最中间,连摔带滚跪在地上,“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他又复述了一遍。

      “臣弟莫要慌张,”太子站出来虚扶了一把周慎,“有事慢慢说,若有委屈,父皇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皇帝眼眸微抬,挥手示意周慎继续,虽有些不悦,但并没有表达出来。

      “父皇前几日刚给儿臣赐婚,昨个儿臣的未婚妻见有人落水就下水救人,本是一件好事,且儿臣也及时赶到,挥退了下人,只留了几个丫鬟将她们从水里拉上来,以确保二位小姐的清白。”

      周慎捂着面,好似委屈又悲伤,“本来这事也没什么,可是那长公主,今日居然大肆宣扬儿臣未婚妻下水之事。”

      一大早就来上朝,并不知道长公主府如此行事的陆尚勤闻言大惊,一瞬间汗水浸湿了背部。

      “这,这……”陆尚勤也跪了出去,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女……”

      “父皇!”周慎打断陆尚勤,继续表演,“女子清白何其重要,她如此临摹两可让故意让他人误会儿臣未婚妻已失去清白,是何居心?”

      “或许,长公主只是想表彰陆府小姐,祁王殿下多虑了?”刑部尚书站出来说话。

      “那下次也让长公主如此表彰你女儿!”陆尚勤气不过回怼。

      “尚书说的对,或许只是长公主思虑不周。”周慎接话,倒是没有急着反驳,而是看向皇帝,“可是父皇,儿臣如今这模样本不应该耽误其他人,只是若因儿臣让陆小姐造此大辱,便是儿臣的罪过啊。”

      这话,就有长公主针对祁王而牵连陆谨的意思。

      “周慎!”

      正说着,贤王周末又闯了进来,直奔周慎,“我杀了你!”

      “哎哎……”一瞬间大厅乱成一团,周慎往皇帝那边躲,太子等人拦着贤王周末,皇帝冷眼看着闹剧,好半天才揉了揉眉心,一脚踹翻面前的案几,“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陛下(父皇)息怒!”

      一瞬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太监总管小心翼翼的把案几扶正,给皇上添了杯热茶。

      “贤王,你又闹什么?”温热的茶水似乎磨平了些许烦躁情绪,皇帝叹了口气,无奈的问。

      “皇兄有所不知。”贤王跪向皇帝,不卑不亢,腰杆挺的老直,“昨夜我儿参加长公主府宴会,多喝了几杯误入内宅,就被他周慎打至残废!还被关进了炼狱!皇兄,你可要为臣弟做主啊!”

      皇帝不耐烦的皱眉,一个个的都要他做主,烦死了。

      “老七,怎么回事?”

      “回父皇。”周慎整理了一下衣服回道,“昨夜儿臣护送二位小姐去内宅更换衣物,没多久就听见里面吵闹,发现周浩出现在女眷更换衣服的地方。

      虽然周浩说自己是误入,但房间里面充满了合欢香的味道,这点儿臣已经找太医确认过。

      并且儿臣查到,宴会下午周浩就买通长公主府的下人,让其晚上引几个府小姐过去,还提前点香,自己藏在衣柜里。

      若不是儿臣的未婚妻觉得房间里面香味不对劲,让侍卫进去先查看了一番,找出周浩,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事情。”

      “你胡说!”贤王站起来指着周慎,“我儿分明是被那陆谨打的!”

      “皇叔的意思是,侄儿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未婚妻,把堂兄打至头破血流,且不能人道?”

      “噗……”有官员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可能,绝不可能!”陆尚勤赶紧开口,“小女一直养在深闺,不曾习武,祁王殿下说的事她办不到,绝对办不到!”

      — — — —

      “啊切!”

      陆谨对着长公主府送来的赔礼打了好几个喷嚏,直打的送礼的嬷嬷面色发青。

      “抱歉,有些受凉。”陆谨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指着长公主府的人送来的一些首饰和一百两银子,“这些都是我的?”

      “是。”嬷嬷下巴一抬,十分看不起陆谨的模样,“长公主说了,昨日是我府怠慢了小姐,故松开这些礼物略表歉意,还望小姐好生将养身体,莫耽误了和祁王的婚期。”

      陆谨挑眉,这些人真的是一个个的,干嘛非得针对自己?

      一路上宣扬自己清白不在,又暗搓搓提起婚约,怎么,想她抹脖子证明其身吗?

      有病。

      “那就多谢了。”陆谨挥手,“春梅小桃,把东西收下。”

      眼看着礼物落到自己这边,陆谨才看向嬷嬷,“嬷嬷要留下来吃个晚饭吗?”

      太阳未达头顶,还没到响午,这逐客令下的,忒直白了些。

      嬷嬷面色愈发难看,“不必了,老身还要回去复命,谨二小姐好自为之。”

      “小姐,怎么办?”等嬷嬷走了,小桃都快哭了,冲到陆谨面前,“这下全城的人都以为你落水还被人看了去。”

      “然后呢?”陆谨拿起一块银子,还怪沉,翻过来一看,并没有长公主府的印记,这个总能拿出去用了吧?

      “然后祁王就会退婚,小姐您会被送到尼姑庵的!”

      “当尼姑不好吗?”

      “当尼姑有什么好!”

      “不用嫁人啊。”

      “可是不能吃肉。”

      “啊,对。”陆谨抬头,“这是个问题。”

      春梅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

      “圣旨到!”

      主仆三人正说着,太监尖锐的声音穿破陆府,陆谨只得爬起来再一次冲到正院跪好。

      “奉天皇帝诏曰:
      今有朕天命,抚育万方。每阃范,以厚人伦。今有国子监司业陆尚勤之女,柔慧静专,德容俱懋……乃巾帼不让须眉……”

      陆谨挑眉,虽然不太听得懂这些形容词,但她觉得夸的有些过了哈。

      “……实为闺阁仪型。朕嘉悦,特赐:宫制凤冠霞帔一套,内造云纹宫绦十二幅,《女诫》精缮本……”

      《女诫》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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