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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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夸罗语出惊人的那天之后，赤川又旁侧敲击地用好几种不同的宛转句子，确定他的脑子没有被轰出毛病来。最后斯夸罗终于发现了她这一企图，咬牙切齿地咆哮了一句老子正常得很。
于是，赤川只好把这归结于斯夸罗有着不为人知的受虐癖。不然哪个傻子会像他那样，在被某危险分子打了个半死之后，天天屁颠屁颠地跟在那危险分子后面，不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那人轰多少次都乐此不疲？
人家说经一事长一智，斯夸罗估计就是那种只长力气不长智的家伙。赤川想，那个白痴，脑子里面一定装满了被浆糊糊过的草。
“习武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特质，更何况是斯夸罗那种水平的人呢？”奥罗非在听过赤川的抱怨之后，不但没有和她一个鼻孔出气，反而笑眯眯地对斯夸罗的行为表示理解。
赤川撇嘴，把黑手党历史的课本合上，说：“那种蠢毙了的特质要来有什么用？”根本就是把自己的死期往前推。
奥罗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靠在转椅上望天花板：“嗯……是啊，那是害死自己的东西。我们这类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赤川本想吐槽你刚才不还说得很明白似的吗，但看着神色和平常无异的奥罗非，不知怎的就是说不出口。最后之后在沉默的尴尬中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和枪，离开了实验室。
之后，射击课的导师萨金率先对赤川最近的动向表示不满，在某天放学后特地交代她不要去射击场，先去办公室和他促膝长谈一番。
“黑手党的人或许会用很多不同种类的武器，但他们都只会选择其中一种作为战斗中最常用的武器。
“赤川，你的天赋在哪里，我们所有导师都是看在眼里的。既然你体力不行，就不可能使用需要消耗大量能力的武器；你四肢的协调能力不好，就不能使用需要全身动作配合的武器；你也无法单凭肉眼瞄准目标，所以投掷类的武器也不适合你——所以枪械是你唯一的选择。”
萨金话里的意思赤川明白。她不否认在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在逃避战斗上的学习，放学后的射击指导她也不知靠着奥罗非逃了多少次，因为她在实战方面总是屡屡受挫。
萨金继续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战斗。比起战斗，你宁愿窝在实验室里对所有事情不闻不问，研究一些有的没的。但是，不管你多有才华，你身处黑手党就必须能够保命。”
萨金的话里或多或少透着对科学工作者的不屑，但赤川没有动怒。毕竟萨金完全可以把她无视掉不管，但他没有这么做。
而且萨金说得没错。这不是她喜不喜欢战斗的问题，而是她必须要学会。就算她对这些课程再厌烦再没天赋再废柴，为了能活下去继续进行她的研究，她就得去学。
没有其他选择。
谈话很快就结束了，萨金直接带着赤川到射击场去了，从那天起，训练几乎每天都在延长。
偶尔几次也会碰到XANXUS，他从来都是把萨金和赤川直接无视的。连带着旁观的斯夸罗也没有搭理两人。
赤川总觉得斯夸罗粘XANXUS粘得太紧了，会被揍得很惨，但这种状况似乎没有持续很久。
过了一段时间，差不多是赤川终于练成能连射三个八环那么久，赤川和斯夸罗晚饭时间的会面有时会多了一个人。
如果说楼梯上只有赤川和斯夸罗，两人之间很少会有交谈的话，那么加上XANXUS之后，三人之间那根本就是从来没有过交谈。一开始顶着XANXUS的杀气吃饭总让赤川有种想吐的反胃感，渐渐地不知是她习惯了还是那杀气减弱了，总之吃饭也没那么让人难受了。
后来那天跳出来拦在斯夸罗面前的废柴金毛也加入了饭局。于是死一般寂静的吃饭时间变得热闹起来，进展过程往往是迪诺哈哈哈地对斯夸罗唠叨，然后被斯夸罗一声怒吼吓得滚下楼梯，或者把饭扔出去，觉得被严重打扰的XANXUS更加威武地怒吼吵死人了下地狱去吧垃圾，然后掏出枪来要把迪诺或者斯夸□□掉，一切又归于平静。
校园生活虽然很不和平但总算是平静了不少。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一年后，薇利安和XANXUS的毕业。
那是赤川14岁生日的早上。她回到了实验基地的第二天，惊喜地收到了威尔帝的生日礼物，独立实验室一间之后，她接到迪诺的电话说斯夸罗的左手断掉了。
“啧，不就是断了吗？他断手断脚的都多少次了。”她漫不经心地说。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迪诺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迪诺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着说：“呃……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赤川……”顿了顿，又说，“我的意思是，斯夸罗砍掉了自己的左手……再也治不好的那种。”
“……”瞳孔猛的一缩，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毛病，“你说什么？”
“斯夸罗的左手在和巴利安的首领，剑帝杜尔的战斗中，被他自己砍掉了……嗯，或者说，没了。”
没了两个字才真正让她意识到出了什么事。脑子开始混淆不清，嘴巴下意识地张动：“……那他现在？”
“在巴利安的城堡里修养。”迪诺又解释道，“斯夸罗失去了左手，但他要了杜尔的命。巴利安的BOSS，现在是XANXUS了。按他的意思，似乎是因为斯夸罗照他说的赢了杜尔，所以将会是他的属下。”
XANXUS。又是他。赤川沉默了一会儿，很没礼貌地挂了电话。她深知XANXUS的强大，也深知斯夸罗对他的推崇，但她还是不觉得XANXUS有价值让斯夸罗送上性命，所以她无法认同斯夸罗的做法。
“又怎么了，阿加莎？”喊了半天没人应，只好亲自去厨房倒水的威尔帝停住了脚步，皱眉问道。
赤川老老实实地把事情交代了。对于威尔帝，她总有种难以言喻的敬重，不需要特别有礼恭敬，但也无法欺骗背叛。
听完之后，威尔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反问：“斯贝尔比•斯夸罗是你什么人？”
这下子又换成赤川沉默了。斯夸罗和她既不是陌生人，但也远不及朋友亲密。
“啧啧，小女生的暗恋？”威尔帝调侃道，笑容依旧猥琐。
赤川回过神来，撇撇嘴：“只有这个绝对不可能。”想想都觉得恐怖，就好像看见了迪诺在和XANXUS搅基一样奇异。
威尔帝只是继续笑着，把杯子扔给了赤川：“去给我倒水，阿加莎。”
阿加莎你妹！赤川继续进行重复过无数次的腹诽和抗议：“都说了是赤川瞳！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啊？”
之后，赤川去探望了斯夸罗，托着断手研究了一番，过程中不发一语甚至惹毛了斯夸罗。
之后，赤川托迪诺给斯夸罗送去了义肢，不亲自去的原因是不想再被XANXUS多瞪一次。
之后，斯夸罗退学，XANXUS在半年内重整了巴利安，其间集齐了巴利安所有的干部。
之后，赤川受斯夸罗和据说也有份的XANXUS的邀请，退学到巴利安进行技术上的工作，威尔帝像是被鬼附身了般，居然吐槽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
之后，迪诺多了一个听说很鬼畜的家庭教师，叫苦连天却实力进步神速，同级的三人中，只有他规规矩矩地毕业了，还继承了家族。
之后，XANXUS说要推翻彭格列九代。
他把巴利安所有成员集合到城堡大厅，宣布这件事的时候，赤川下意识地去寻找斯夸罗的身影。
他还是那头银色的短发，只是站的位置很特别。在所有人都下跪于XANXUS面前听令的时候，只有他微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站在XANXUS右后方。
那一刻，赤川才真正意识到，斯夸罗的转变不仅仅是XANXUS所致。那个只为自己的剑而活的少年剑士早就没了，蠢毙了的人一直都是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