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八章 终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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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备受彭格列高层看好的XANXUS，和从小被九代目指定为继承人的泽田纲吉，两人决定双方命运的大空战，自然是所有战斗中最受重视和期待的。
直到和威尔帝一起走到了并盛中学的地底下，赤川才发现那个邋遢猥琐的大叔不见了，一问之下才知道，肯尼希早在大空战开打前便跑路到地面上，远距离观赏这场“堪比放烟花”的大混战了。赤川对此气结归气结，不过老大威尔帝默许了，她就算觉得再不对劲也没有说什么。
“……上面好像开打了。”赤川摸摸鼻子，在黑暗的地底下，少了总是吵吵嚷嚷地肯尼希，她和威尔帝之间好像就无话可说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她之间有了这样的隔阂？
威尔帝没有注意到她的心情，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赤川噎了一下，心里也赞同她的确是在没话找话……但是，在自己的头顶上，正进行着一场决定生死的战斗，而这场战斗的结果甚至牵涉到了他们的性命。地面上不时传来的爆炸声、撞击声，和身处环境的幽寂晦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没事的。”一直在摆弄安全系统的威尔帝忽然没来由地冒出一句话，“虽然正面交锋还是没办法击溃那家伙，但从里包恩手中逃走的自信，我还是有的。”
赤川一愣，他这是在担心自己吗？心里还这么想着，嘴上的话却已脱口而出：“上面会造成威胁的不只有里包恩而已，还有三叉戟夏马尔、那些中学的小鬼……甚至连巴利安也可能是敌人。”还不算迟早会找到他们的泽田家光等人。
“哼，”威尔帝冷笑一声，傲慢地说，“那些人我从来不放在眼里。”
呵……大概不管过去多少年，威尔帝这高傲的性子还是没办法扭转过来了。赤川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个略为苦涩的微笑。但正是这样的威尔帝，只消一句话，便能让她彻底放松，安下心来。或许是因为来到这里第一个认识的就是威尔帝吧，而这个彩虹之子也一直都是她亦师亦友亦亲的，绝对信任的存在。
赤川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我到底还是没办法……不畏惧死亡。”
她很少会有这么感性的时候，只是和威尔帝两人身处黑暗的地底，让她忍不住懦弱起来。
“……”威尔帝没有接话。类似的对话在从前也出现过，他总是坚定到了冷酷的地步，对赤川说那是因为她的牵挂太多，像他这样除了科学便什么也没有的人，就不会在乎了。这番总能脱口而出的话，不知怎的竟再也说不出口。
科学家的血液作祟，他能欺骗任何人，唯独无法欺骗自己。除了科学，他还有一个……像女儿却不是女儿的阿加莎。
赤川无法忍受这样的沉默气氛，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头顶上的地面轰的一声剧烈震动起来，不少石块灰尘也随之落下。
“快走！”威尔帝按下强制监禁的按钮，转身便逃。赤川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跑出并盛中的地底，再从校外绕回校内的时候，正好看见教学楼那堪比摩天大厦的大电视上，是XANXUS因愤怒而被疤痕布满的脸，以及……泽田纲吉双手发出的冷气。
赤川后退一步，XANXUS的脸是因为八年前的冰封才变成这样的，而八年前的她，始终算是背叛了巴利安……
“别难过……八年前是他发起的反动，八年后的今天，也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
赤川回头，肯尼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边，利用身高优势拍了拍她的肩膀。威尔帝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说话。
“……我知道。”赤川低喃，“我知道。”她不过是想给拥有她向往的力量的人，一个继续让她敬畏的理由罢了。好像不这么做，她和巴利安的交集就会消失一般。
她其实早就看见了斯夸罗，也着实吃了一惊，泪水差点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只是她很快便镇定下来了——因为他们还有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随着斯夸罗的吼叫，XANXUS被冰封，威尔帝三人知道，巴利安彻底输了。肯尼希叹了口气，用意大利语感叹世事的难料后，按下耳边的通讯器和巴利安的精英队员联络。
即使后来出乎他们意料地，玛蒙用七枚指环融化了封住XANXUS的冰，并把大空指环戴到他的手指上，指环终究还是没有选择他。
其实XANXUS和赤川一样，只是想找一个理由，或者说一个目标，让自己能继续以“彭格列九代之子”的身份活下去罢了。
巴利安的精英们赶到了，却全都负了伤。随之出现的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兰兹亚。巴利安最后歼灭所有人的计划以失败告终，就在威尔帝三人冷眼旁观完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威尔帝按下强制监禁按钮的红外线“牢房”传来了枪械的声音。
“是你们干的吧？”里包恩低着头，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调和发出的杀气便足以看出，他此时很生气。
赤川和肯尼希都没有答话，这里能和里包恩站在同样层次上说话的，就只有同为彩虹之子的威尔帝。
“呵，”威尔帝笑了，带着点幸灾乐祸和冷酷，“你知道的事情又何必再问？”
里包恩没有回答威尔帝的问题，他举着枪沉默半晌，终究把枪收了起来，“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迟早能找到你。”
“我拭目以待。”威尔帝撇撇嘴，里包恩他们被放出来绝对不过几分钟后的事，他得抓紧时间逃走。
三人刚跑出并盛中，威尔帝实验室的直升机便到了。三人跳上去后，马上启动了隐形装置，向着意大利的方向飞去。
“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肯尼希刚才严肃的模样好像从未存在过似的，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真是的，那个里什么什么的彩虹之子，非得把人吓死才行吗？真是多待几秒都要折寿几年哟……”
“你这种人的寿命最后拦腰一折，刚好对半砍。都50几岁了就快点归西，少出来祸害人类！”赤川给他翻了个白眼，转身爬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取消自动驾驶的模式。
主驾驶座上的威尔帝看了看一侧的雷达，说：“大概天亮之前就能到了。在那之前，肯尼希你最好封禁了嘴巴睡一觉，给我一个晚上的安宁。”
技术帝兼猥琐帝一发话，身为这两国的忠实国民，肯尼希乖乖地缩到后座的角落闭眼浅眠了。
赤川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忍受一个晚上的无意义唠嗑了。
只是，一个晚上的安宁，换来的却是十年后的大动乱。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终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