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辞逸万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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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的阳光格外温柔，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织就一片朦胧的金色。段衍辞是被颈间温热的呼吸扰醒的，他睁开眼，便撞进一双盛满晨光的眼眸里，段嘉逸正侧躺着，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停落了两只安静的蝶。
“醒了？”段嘉逸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微微上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雀跃。他昨晚故意“不小心”将水杯打翻在自己的床单上，看着被褥洇湿一片，可怜巴巴地看向段衍辞时，果然收获了哥哥无奈又心软的一句“今晚跟我睡吧”。此刻能近距离看着哥哥刚睡醒的模样，鼻尖萦绕着那股清冽的薄荷味，段嘉逸觉得心跳都慢了半拍。
段衍辞轻轻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弟弟枕在头下，发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轻嘶一声。段嘉逸立刻清醒过来，连忙挪开脑袋，伸手替他揉着手臂，语气里满是歉意：“对不起哥，压到你了吧？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段衍辞摇摇头，坐起身，柔软的发丝垂落在额前，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他看向窗外，天已经大亮，想起昨晚约定好今天要练习合唱，便转头对段嘉逸说，“快起来洗漱，吃完早饭我们去书房练歌。”
“好嘞！”段嘉逸立刻应声，像只乖巧的小兽，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却在转身时“不小心”蹭到了段衍辞的肩膀，少年身上的葡萄酒味信息素轻轻散开，淡淡的，不似往常那般浓烈，却像一坛陈酿，悄然沁入心脾。
段衍辞没在意这细微的触碰，只当是弟弟动作太急，他起身叠着被子，指尖拂过床单上残留的、属于段嘉逸的温度，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却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嘉逸是他十岁时亲手接回家的弟弟，他们相差不过一个月，这些年早已亲如手足，他不该对弟弟有任何奇怪的念头。
洗漱完毕，两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段衍辞煎了荷包蛋，烤了吐司，还热了两杯牛奶，简单却充满了烟火气。段嘉逸一边吃着，一边时不时看向段衍辞，目光里满是温柔。他记得刚被领养时，自己怯生生地躲在福利院门口，是段衍辞笑着朝他伸出手，说“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也是从那天起，他灰暗的世界里，有了一道名为“段衍辞”的光。这些年，哥哥一直护着他，替他挡掉欺负他的人，帮他补习功课，在他难过时陪在他身边，这份救赎般的温暖，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长成了超越亲情的爱恋。
“在想什么？”段衍辞见他盯着自己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再不吃，吐司就要凉了。”
“没什么。”段嘉逸回过神，连忙咬了一大口吐司，含糊不清地说，“就是觉得哥做的早饭最好吃了。”
段衍辞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的面包屑，指尖触碰到少年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顿了一下。段嘉逸的耳尖瞬间泛起红晕，而段衍辞则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以此掩饰心底那抹莫名的悸动。
吃完早饭，两人来到书房。段嘉逸拿出手机，找到《伯虎说》的伴奏，连接上蓝牙音箱。前奏缓缓响起，温柔的旋律在房间里流淌开来。段嘉逸先唱了一遍，他的声音清亮动听，带着少年人的朝气，却又将歌曲里的温柔与遗憾诠释得恰到好处。
段衍辞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手指轻轻打着节拍。等段嘉逸唱完，他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可能唱不好，你多担待。”
“放心，有我呢。”段嘉逸笑着走到他身边，拿起一张歌词纸递给他，“我们先一句一句来，我教你找调。”
他站在段衍辞身侧，两人靠得极近，段嘉逸能清晰地闻到哥哥身上的薄荷味，那味道让他安心。他指着歌词，轻声唱道：“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
段衍辞跟着他的节奏开口，声音清润，却有些跟不上节拍，偶尔还会跑调。段嘉逸耐心地纠正着，“哥，这里节奏慢一点，气息要稳。”他说着，伸手轻轻握住段衍辞拿歌词纸的手，带着他一起打节拍，“你跟着我的手，慢慢来。”
少年的手掌温热，包裹着段衍辞微凉的手指，段衍辞只觉得手心一阵发烫，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能感受到段嘉逸掌心的纹路，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葡萄酒味，这些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些慌乱，却又舍不得抽回手——他想起嘉逸刚被领养来时，也是这样怯生生地拉着他的手，如今弟弟长大了，手掌也变得有力起来，可这份依赖，却从未改变。
“对，就是这样。”段嘉逸感受到哥哥没有抗拒，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放缓了动作，一点点带着段衍辞找到节奏。等唱到副歌部分，段嘉逸又轻声说：“哥，这里要投入一点感情，你想象一下，心里最珍视的人，想要牢牢抓住他的感觉。”
段衍辞愣住了，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段嘉逸的模样——十年前那个躲在他身后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成了挺拔的少年，会在他遇到麻烦时挺身而出，会在他生病时细心照顾，会在他难过时逗他开心。原来不知不觉中，这个弟弟，早已成为了他生命里最珍视的人。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真挚的温柔，与段嘉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格外动听。
两人一遍遍地练习着，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他们的身影拉长，薄荷味与葡萄酒味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悄然融合，温暖而和谐。中途休息时，段嘉逸去客厅倒水，回来时却看到段衍辞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眉头微微蹙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他轻轻走过去，拿起一旁的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段衍辞身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他知道哥哥最近学习压力大，为了准备期中考试，经常熬夜刷题。以前都是哥哥照顾他，现在他长大了，也想成为哥哥的依靠，替他分担烦恼，给她温暖。段嘉逸在段衍辞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满是柔软——或许这样就够了，以弟弟的身份，陪在哥哥身边，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便是他最大的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段衍辞缓缓睁开眼，看到段嘉逸正坐在一旁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没喝完的水，阳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上了一层金边。“你怎么不叫醒我？”段衍辞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打扰。”段嘉逸笑着递过水杯，“水还是温的，喝点吧。”
段衍辞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温暖了整个身心。他看向段嘉逸，忽然想起小时候，嘉逸刚到家里时，晚上总是做噩梦，每次都会哭着跑到他房间，抱着他的胳膊才能睡着。那时候他就暗下决心，要永远保护这个弟弟，不让他再受一点委屈。如今，当年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却依然依赖着他，而他，也早已习惯了身边有这个弟弟的陪伴。
“继续练吗？”段嘉逸问道，眼神里满是期待。
“嗯。”段衍辞点头，重新拿起歌词纸。这一次，两人配合得更加默契，段嘉逸不再刻意制造肢体接触，只是在段衍辞唱错时，轻声提醒，在他气息不稳时，耐心指导。偶尔四目相对，两人都会相视一笑，眼底满是默契与温柔。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段嘉逸接到同学的电话，说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出了新品，约他一起去尝尝。挂了电话，他有些犹豫地看向段衍辞：“哥，我同学约我去奶茶店，你要不要一起去？”
段衍辞想了想，点头答应：“好啊，正好出去透透气。”
两人换好衣服，并肩走出家门。秋日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洒在身上格外舒服。他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偶尔聊起学校里的趣事，笑声清脆，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两个样貌出众的少年，一个清冷温润，一个阳光开朗，走在一起格外养眼，身上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和谐气息。
走到奶茶店门口，段嘉逸的同学已经在等了，是几个女生，看到他们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其中一个女生笑着打趣道：“哇，段衍辞同学也来了！你们俩今天怎么一起出来了，是在约会吗？”
段嘉逸愣了一下，正要解释，却听到另一个女生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你看他们俩，好配啊，‘辞逸’CP果然名不虚传！”
“对啊对啊，我早就觉得他们俩关系不一般了，你看段嘉逸看段衍辞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意！”
“还有段衍辞，对段嘉逸也超级温柔，上次运动会段嘉逸受伤，他紧张得不行，那模样，简直就是在疼自家男朋友！”
女生们的窃窃私语断断续续地传入段衍辞耳中，他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段嘉逸。而段嘉逸听到“辞逸”这个名字，心里却泛起一阵甜意，他没有解释，只是笑着对女生们说：“别瞎说，我们是兄弟。”嘴上这么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段衍辞，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段衍辞没有再多想女生们的话，只当是她们小孩子家家的玩笑。他走进奶茶店，点了一杯薄荷味的奶茶，而段嘉逸则点了一杯葡萄酒味的果茶——就像他们的信息素，一个清冽，一个醇厚，却意外地和谐。
坐在奶茶店的靠窗位置，段嘉逸看着段衍辞小口喝着奶茶的模样，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自己对哥哥的感情或许永远都不能说出口，但只要能这样陪在哥哥身边，看着他开心，看着他幸福，就已经足够了。而段衍辞也渐渐明白，这个十岁时领养来的弟弟，早已不是简单的亲人，而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救赎，是他想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夕阳西下，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薄荷味与葡萄酒味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像一首温柔的歌，诉说着这段不为人知却无比真挚的爱恋。在这个秋日的傍晚，他们彼此陪伴，彼此温暖，在ABO的世界里，书写着属于“辞逸”的，独一无二的温柔篇章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辞逸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