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椰的女仆路易斯》kame的亚麻p

24、人鱼旧闻

　　路易斯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玻椰呆若木鸡，几乎没有思考的本能。
　　然而身体下坠的惯性告诉玻椰，路易斯在带着她迅速沉入沼泽深处。
　　为什么？
　　玻椰用眼神询问路易斯。
　　而路易斯只是游刃有余地给玻椰渡气，让她不至于在水中失去意识。
　　从沉闷的湖水中向天空看去，仿佛进入另外一个维度。云和天都像是某种不同寻常的介质，用来筛选这片广袤土地的独特生灵。
　　被赋予生命和意识的生灵同样喜悦，接受阳光、空气、雨水的抚触，它们的存在，只为享受生命的欢愉和平静。
　　幸福是什么？
　　恍惚间，玻椰没头没脑地想起这句话。

　　路易斯双眼半闭，看不清神色。
　　只是执拗地给玻椰渡气，不顾玻椰微小的挣扎。
　　两人的身体在快速沉底。
　　因为惯性，玻椰的腿几乎是架在了路易斯的腰间，路易斯一只手捏住玻椰的下巴不让她乱动，一只手扶着玻椰的腰，以防止她在水中失去平衡。
　　滑腻的水流在路易斯和玻椰的嘴唇边流动，然而除了寒冷以外，玻椰还感受到另外一种如同地狱之火般可怕的温度，那是路易斯嘴唇上传过来的体温，玻椰被烫得站也站不住。

　　茉莉在沼泽旁大喊大叫，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头顶有什么巨大的东西飞过去。
　　玻椰眼睛睁大。
　　路易斯环抱住玻椰的身体，在她耳边低语。
　　“是的，你没看错。水中，才是真正的沼泽之国，我们要去的地方，在这里。”
　　夏洛特会在这样深不见底的地方等着自己吗？
　　玻椰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随后她很快意识到路易斯似乎正确的。
　　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她们进入沼泽只是迟早的事情，毕竟是茉莉已经自身难保。

　　玻椰的目光回望到茉莉。
　　她依然一无所知。
　　在她身后，是在天空中飘荡的巨大烧焦鱼骨，随着鱼尾摆动，那些灰烬个污泥稀稀拉拉落下来。
　　直到茉莉被浇了一头一脸，她才后知后觉。
　　路易斯和玻椰早就躲到沼泽中去了。
　　“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种怪物？”
　　茉莉喃喃自语，她似乎被鱼骨吓住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鱼骨只要一甩尾巴，茉莉当场就会四分五裂。

　　玻椰看得心跳如鼓。
　　路易斯紧紧抓着她的腰，示意她稍安勿躁。
　　果然，在鱼骨即将伤害茉莉的时候，茉莉忽然开始哼歌。
　　玻椰皱起眉头，这是她听过的带有大海味道的歌声。
　　空灵的歌声旁鱼骨的行动迟缓下来。
　　它似乎有意识一般，思考起来，鱼骨围绕茉莉转起了圈。
　　很久，很久。
　　最后，它下定决心般，伸出鱼头，在茉莉额头上碰了碰。
　　茉莉没有任何敌意。
　　鱼骨放下心来，在茉莉的歌声中，慢慢飘荡着离开了。

　　玻椰的头爆炸般疼痛起来。
　　她抬头看向路易斯，对面一脸担忧。
　　路易斯嘴唇动了动，玻椰认出了那句话：“歌声是催化剂。”
　　什么催化剂？
　　玻椰还没琢磨透这句话的意思，就被拉入了某段记忆。

　　“人鱼是邪恶的生灵。”
　　玻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下身，简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她认真掐了把自己的脸，很痛。
　　“别白费力气了。”
　　茉莉的声音出现。
　　玻椰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茉莉皱着眉头：“该我问你这个问题吧。这是‘人鱼姬’的意识领域，你怎么进来的？”
　　玻椰不说话。
　　她总觉得刚才路易斯把自己拉入水中的举动不简单，不过现在路易斯不在身边，茉莉似敌非友，玻椰实在想透露太多，只能选择沉默。
　　茉莉自嘲地笑了一声：“算了，我和你个呆头呆脑的蠢蛋计较什么。”
　　她警告般看了眼玻椰：“自己走，别跟着我。别以为这里会有人鱼姬的宝物，就算有，也和你没关系。”
　　玻椰不说话，沉默着踏上另外一条路，她根本不关心人鱼姬的宝物，她只想找到路易斯。

　　离开了茉莉，玻椰百无聊赖继续前行着。
　　很神奇，她居然在水底可以自由呼吸，可是看看自己长出的红色尾巴，这一切也不显得怪异了。
　　“所以，我现在是变成人鱼了吗？”
　　玻椰不可思议盯着自己的身体，虽然知道强大的魔女可以创造出独属于自己的意识领域，只是在过去发生过的事情中加入魔法，让闯入者也变成故事中的一部分，这种神异的事情，玻椰还是第一次见到。
　　“路易斯…”
　　玻椰慢慢游动，第一次使用鱼尾，除了好奇之外，他也有许多不喜欢，幸好海水无形之中也在托举身体，让玻椰游动起来不那么费劲。
　　“我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忽然，对面有人来了。
　　哦，不。确切地说，是有“人鱼”来了。
　　“简，你没必要做这些事情，你知道的，就算你救一千个人类，她们也不会感激的。”
　　打扮严肃的女官审视着简，她双手环抱，看起来很不好惹。只是，女官的下半身仍然是一条流光溢彩的鱼尾。
　　玻椰迅速躲在海藻后面。
　　她很清楚，自己是在经历“人鱼姬”过去的记忆。
　　被唤作“简”的女孩子，她的鱼尾如同婚纱展开的裙摆，比起女官来说，她的鱼尾更大、更蓬松、更圣洁。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玻椰的第一高手就是如此。
　　简没说什么，她上前一步，环抱住女官的胳膊：“莉莉丝，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人鱼族拥有漫长接近永生的寿命，人类虽然弱小愚蠢，但如果我们和人类打好关系，世代都可以和这样富有创造力和顽强生命力的种族相处，是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
　　莉莉丝面容冷峻，她几乎冷酷打断简的话：“简，不要进行这种白痴般的思考，人类无法改变，如同人鱼天然拥有无尽寿命。我们站在幸运天平的两端，对于人类来说，仇恨、憎恶人鱼是本能，我们只需要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这次，我放过你，如果有下次，我会按照律法把你关在深海牢笼，至少三千年不会当你出来。”
　　简听完，却没有任何害怕惶恐的神情，她抱着莉莉丝的胳膊撒娇：“海底牢笼有什么可怕的，你要是一直关着我，我就永远缠着你，让你也不能安睡。”
　　莉莉丝轻嗤一声：“别发疯，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魅力啊？”
　　她嘴上强硬，身体却不由自主软和下来：“走吧，我的人鱼姬大人。”

　　简和莉莉丝相伴着离开。
　　玻椰捂住胸口，心怦怦直跳，她再迟钝也知道，如果这是人鱼姬过去记忆的一部分，那接下来，噩运的发生简直不可避免，毕竟，“鱼市”上面挂的，就是人鱼姬的尸骨。
　　玻椰不动声色跟在二人的身后，如果闯入者都必须经历人鱼姬的一部分记忆，那么，路易斯很有可能和人鱼姬的下一部分记忆有联系。
　　果然，在经过一片巨型海胆后，玻椰不知不觉来到一片红色海湾。

　　“这里是…”
　　玻椰迷茫看着自己被鲜血和海水染红的下半身。
　　“听说‘鱼市’又来了一批好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尖锐的声音响起来。
　　玻椰迅速躲到礁石后面，再确保自己不会被发现后，她开始偷听两个妇女的对话。
　　“那个…传言是真的吗？人鱼肉可以包治百病。”瘦弱却眼神精明的妇女跟在穿戴更加精致、肥硕的女人身边。
　　女人一边剔着牙一边讽刺：“当然是真的了，我在这里当了多少年鱼贩，我当年杀鱼的时候，鱼市还没有出生呢！”
　　“我家那口子，病了很久了。我想…”瘦弱女人心中盘算，嘴上却还在假意试探。
　　“停停停，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哼。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接受赊账，如果想治好你丈夫，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拿你女儿来换，你舍得吗？她才六岁，可是捕获人鱼最好的诱饵，人鱼最喜欢帮助小孩和老人了。”
　　玻椰还以为妇人会纠结一下。
　　谁知瘦弱妇人斩钉截铁地说道：“没问题，这丫头在家也没什么用，病歪歪的每天看了就心烦，还经常对我恶语相向，我早就不想留她了，生她下来已经是大发慈悲。”
　　胖女人冷笑一声：“好，一言为定。把那丫头好好洗干净，一身味儿，我可不想被熏死，老规矩，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明天中午还是在‘鱼市’，我们来交易。”
　　玻椰在礁石后面大气也不敢出，她意识到，这片带着血腥味的海水，就是最早的“鱼市”。

　　“人鱼是邪恶的生物。”
　　时间来到第二天中午，玻椰又困又饿，但是她有预感，如果说路易斯可能在哪里出现，今天是最好的一个时间点。
　　瘦弱精明的妇人手里拖拽着一个小女孩，那女孩眼神凶狠，头发短得如同男孩，如果不是瘦女人拿着烧红的铁钳在前边威胁她，玻椰相信，这女孩会立刻站起来，狠狠咬下瘦女人的一块肉。
　　“茉莉…”玻椰神色恍惚。
　　胖女人今天穿着麻利的杀鱼服，比昨天的从容不迫看起来多了几分紧张：“把那丫头捆好，人鱼这种邪恶的生物非常狡猾，逮着机会就会反水，可别让这丫头破坏我们的任务。”
　　瘦女人点头哈腰，她几乎是迫不及待：“您说的药……”
　　胖女人不耐烦瞥了她一眼：“等着吧，不会短了你的东西的。”
　　她扭头离开，嘴里嘟囔着：“没心肝的东西，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拿出来卖！”
　　瘦女人听到以后脸色一变，却强撑着辩解：“家里人口难，当家的生了病，整个家怎么转？这丫头片子早就一身反骨，白吃白喝的，如今能给她父亲换药，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玻椰听后心中不以为然，这大概只是瘦女人心虚后胡诌的理由。
　　果然茉莉狠狠拿头撞了下瘦女人，差点儿让她直接跌了一跤：“滚！我不想见到你，如果不是我，你们早就去要饭了！我每天捉那么多鱼，你却都拿来给酒鬼老公和废物儿子换赌资，你还有没有心？”
　　瘦女人听完茉莉发狠的声音，却很快镇定下来：“这就是你的命。死丫头，别忘记是谁给你的机会，投胎到这个世界上，这就是你活着的代价！”
　　茉莉气喘如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玻椰攥紧拳头，虽然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听起来却仍然让人难以接受。
　　“我该怎么做…”茉莉满脸绝望，神思恍惚。
　　而玻椰此刻已经面色苍白，胖女人掀开巨大铁笼上的油布，里面坐着的，赫然是失踪的路易斯。
　　路易斯蜷缩在铁笼的角落，她全身雪白，□□，更重要的是那双蓝白点缀、玲珑剔透的鱼尾，堪称艺术品般惊心动魄的美丽。
　　路易斯似乎没什么力气，任由胖女人如何呵斥打骂，都没有任何反应。
　　玻椰心急如焚，几乎就要召唤卡里乌斯枪，冲出去抵抗。
　　然而她忘记了，此刻是人鱼姬的意识领域，玻椰只能作为人鱼眼睁睁看着胖女人下一步举动。
　　玻椰双目赤红，她看着胖女人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要对完好无缺的路易斯割肉放血。
　　算了，不能再等了。
　　玻椰心中默念。
　　她离开礁石，打算从侧面突击。

　　就在此刻。
　　水面无风自动，有什么东西在水下！
　　玻椰立刻屏息凝视，看着水面迅速形成一个漩涡，天空中乌云密布。
　　转眼间，红色的海水就被净化。
　　海岸相连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简…”玻椰不由自主出声。
　　简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毫无意外。
　　她招招手，刚刚还如同恶犬的茉莉眼神发亮，连滚带爬跑到简身边。
　　“人鱼姬大人…”
　　“我都知道了。”简摸了摸茉莉的头顶，看着对方脸色如同熟透的虾子：“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
　　“我知道了！还有，别摸我的头，我不是小孩子了。”茉莉愤愤不平，此刻她才显示出几分儿童般的天真。
　　简重新看向胖瘦女人，在二者惊恐的眼神中，缓缓开口：“你们关押的是我的族人，现在我要带走她。至于你们所犯下的罪孽，之后莉莉丝会来处理。放心，我不会伤害无辜之人，但是，也不会遗漏任何一项罪名。”
　　她张开双腿，在她踏上陆地的一刻，她的鱼尾就幻化为人类的双腿。
　　玻椰的心咚咚直跳，不知为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简踏上陆地的一刻。
　　胖女人惊喜尖叫：“她中计了，快！”
　　无数滚烫的沥青从桶中被浇下来，简悲惨叫出声来，她几乎瞬间就被烧焦了。
　　更严重的是，随着水汽的蒸发，简的皮肤和鳞片直接黯淡，她的魔力被封印了！
　　简的两个眼睛被烧成了窟窿。
　　胖女人冷哼一声：“别挣扎了，里面加了‘除水咒’，现在的你，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哦，不对，也许连如同人类都不如。”
　　胖女人神色贪婪，看着简的一身皮肉，心里做着计量。瘦女人沾沾自喜：“幸好啊幸好，就说这丫头还是有点儿用的。！”
　　一旁的茉莉目瞪口呆，在胖女人神色贪婪和瘦女人沾沾自喜讨论的时候，她飞快扑过去压在了简的身上。
　　“人鱼姬大人！快跑！”她不顾自己皮肤的烫伤，咬破自己的手腕，把鲜血浇在简身上。
　　胖女人瘦女人神色一变，隐藏在暗处的鱼贩们，欢呼声一窒。
　　“快拦住她！”是胖女人气急败坏的喊叫。
　　“太迟了。”玻椰心里默念。
　　简的身体一接触到鲜血中的水分，立刻焕发出光彩，她的皮肤快速修复，眨眼之间就恢复如初。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更是神色莫辨。
　　然而沥青中的魔药终究太过霸道。
　　简把路易斯和茉莉推向大海，自己却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茉莉泪水涟涟，她在坠入海中的前一刻。
　　简虚弱地盯着茉莉的脸开口：“你将看到我眼中的世界。”
　　话音未落，茉莉的双腿合拢，自动合并为一条漂亮流畅的鱼尾，仿佛她生来如此。
　　玻椰也被海浪卷得完全站不稳，她费力地把路易斯拉住。
　　简的声音像是在耳边响起：“去找莉莉丝。”

　　等她再次睁开眼，发现刚才的事情不是错觉，她手中留下枚闪闪发光的鳞片。
　　“简…”玻椰不可置信地开口。

　　“玻椰，你还好吗？”路易斯咳嗽了两声。
　　“没关系，路易斯，你别起来。”玻椰忙扶住路易斯，把鱼鳞的事情忘在脑后。
　　只是很快，玻椰就把头转过去。
　　“怎么了？”路易斯脸色沉下来。
　　“没…没什么。”玻椰讷讷道，她不敢看，路易斯寸缕未着，全身上下一览无余。
　　虽然知道只是幻境，玻椰也觉得手足无措。
　　路易斯很快反应过来玻椰的想法，她低头失笑，随意抓了几根漂浮着的海藻，缠绕一番后，就把露出来的大片肌肤遮了个七七八八。

　　“可以了。”路易斯漫不经心。
　　玻椰仍在没话找话：“路易斯，你说简之后怎么样了呢？”
　　路易斯不说话，玻椰只好自问自答。
　　“看‘鱼市’后面那副鱼骨，恐怕简还是难逃厄运，只是不知道茉莉为什么要把鱼骨悬挂在那里，让简的尸身暴露在人前，我总觉得，以茉莉的性格，应该对简的尸体更加珍视才对。”
　　路易斯终于接话。
　　“没什么奇怪的。茉莉恨人类，她把‘鱼市’复刻出来，用来诱惑想对人鱼下手的人类，也许在她看来，每报复一个人类，就是对简最好的慰藉吧，她想让简亲眼看着这一切。”
　　玻椰摇了摇头：“我之前看到了简身边的女官莉莉丝，如果我没看错，我想，莉莉丝应该很厌恶关于人类的一切，包括被转化的茉莉，茉莉恐怕，在人鱼族也过得不好吧，她执意报复人类，恐怕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性。”
　　玻椰低低说道：“毕竟，以茉莉对简的了解，其实简的性格，并不会想看任何人为她复仇。”
　　然而转念一想，玻椰又觉得是否是自己想多了，天空中的那副巨大烧焦鱼骨，如果也是简意识投射的一部分，她应该也有遗憾吧。

　　“这是什么？”路易斯看着玻椰手中递过来的鱼鳞。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简交给我的，让我去找莉莉丝。”玻椰解释。
　　路易斯若有所思：“这样吗？看来她很看重你啊。”
　　玻椰一脸莫名，只是路易斯看起来没有想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她只好识趣地闭上嘴巴。

　　二人搀扶着上岸。
　　几乎是一出水面，玻椰和路易斯就恢复了人形。
　　“这是…”
　　“对，我们回到刚进来的地方了。”路易斯认可了玻椰的话。
　　此刻，风平浪静。
　　脚下正是玻椰和路易斯刚刚跌入的沼泽。
　　她们对视一眼，身体下半部分的鱼尾已经消失不见。

　　“走吧，我们去找莉莉丝。”
　　路易斯看看远处，烧焦鱼骨还在缓缓移动，茉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去哪里找？”玻椰皱眉。
　　路易斯笑了笑：“还记得刚刚意识领域中，茉莉唱的那首歌吗？”
　　玻椰眼前一亮：“那是召唤人鱼的办法。”
　　“对。”路易斯温柔地望向玻椰。
　　虽然被路易斯鼓励地看着，玻椰还是有些羞怯：“我还不太会唱…”
　　“没关系，试试看吧。”路易斯抓起玻椰的手：“总归要来这一次的。”
　　“路易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玻椰皱紧眉头。
　　“没什么。”路易斯不以为然地转换了话题。
　　“那我开始了…”玻椰还是有些踟蹰。

　　“来吧。”路易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坚定。
　　“好…”
　　虽然是第一次唱歌，但玻椰只是刚开始有些磕磕绊绊，很快，她就像唱了无数次一样，空灵优美的歌声从她嗓子里发出。
　　仿佛训练了无数次，玻椰唱得越来越顺利。
　　然而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只有对面的路易斯。

　　此时此刻。
　　这歌声。
　　只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