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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是非 ...

  •   “祁小公子,你说说吧。”平姬昌脸色平缓说道。

      祁卫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开口说道:“我原想和他说几句话,但不知为何,他突然伤我。”

      平姬昌问:“你想和他说什么?”

      祁卫有些纳闷,不是你说他和上次那事有关系的吗?但转头一想,这人也并没有让自己一定要去问他。而且自己若是说了,被上头的人知道,前面那事就不好解决了。于是开口说道:“就聊两句。”

      平姬昌开口道:“据我所知。你与刘公子关系算不上好。又为何要与他聊天?还是说……”

      “既为同窗,便有话可聊。还是说平大人不希望同窗之间关系融洽。抑或是一些不为人知的想法。”池延灼打断了他的话。

      平姬昌脸色暗了下来,说道:“也对,是我没想到罢,池公子说的倒是对。”说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池延灼,仿佛要看穿他似的。

      “不敢当。”池延灼回道。

      平姬昌转过头,望向其余人,说道:“还请各位移步。刑事部门调查,凡有牵沚者或欲阻止调查者,将交由皇上决定。”西梁这里的刑法挺公平公正的,无论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在四五十年前便人人平等,但现在又恢复了大部分封制思想。且距说且,那四五十年前之所以人人平等,是因为那时的皇帝,不仅完善了人才选拔的科举,且变革改新,推行人人平等所有人都要干活什么的,若不是皇帝十分固执,死不肯改,现在怕是没有什么平民百姓,全是奴隶了。

      祁卫随人群走出学堂,想找池延灼问问。却见池延灼还呆呆定在原地,眉头紧锁,似在思考什么。祁卫原想喊一声的,但怕打扰到人家思考人生问题,于是就走上前,拉了下池延灼的袖子。

      池延灼转过头,看到是他,便问道:“何事?”

      “走,回啊!”祁卫说道,“你打算站这么久!”

      平姬昌看向他二人,微有些疑惑:“祁小公子,他是你何人?”

      祁卫一愣,道:“朋友啊。”

      平姬昌一脸复杂的看向他,嘴唇张张合合,欲言难止,最终化为一句话:“祁小公子若是嫌站太久,那很抱歉,等会你恐怕还得在站上一会。”

      “为何?”祁卫说道。

      池延灼指了指祁卫的脖颈,伤口还没结痂,此时还在往外渗血。开口说道:你的伤……”

      祁卫摸了摸脖颈上的伤,有些无所谓道:“多大点事啊,涂点药就可以了呀。”

      “不是涂不涂药的问题,许公子是中蛊而死的。我们怕……”平姬昌说,但又突闭上嘴。

      “中蛊而死的?为何?”祁卫问。

      “无为何,别问了。”平姬昌说。

      祁卫看向池延灼。

      池延灼:………

      还是开口道:“十多年前,废妃梁妃,不知从何学得控蛊之术,自入宫开始,便常获圣宠。有妃子气不过,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南疆蛊师,将情蛊种在了先皇身上,但先皇还是日日去梁妃那里。那妃子见不夺圣宠,便用一种极为邪门的虫蛊将先皇控制,后沈贵人入宫,也就是当今太后。无意之间发现了此事。在后期皇上夺嫡时,那几名妃子便控蛊操致先皇传位,先皇不堪其受,于传位大典暴毙而亡。后皇上登基,经皇上几番调查后,发现了这后宫争宠密事,怕旧事重演,便将此事永久封在了刑事部,除了一些权位较高者知晓其中内情。而这虫蛊,便是南疆姜昆蛊。”

      “所以,刘敏中的是这种虫蛊?”

      二人没应声,算默认。

      祁卫眨巴眨巴眼睛,“那这事……嗯……是不是有点牵沚过大了。”

      池延灼没应声,平姬昌应了声是的。

      完了完了,祁卫只觉得回去后妈一定会拿出她那珍藏多年的戒尺,然后就是一顿竹笋炒肉。想到这,他不觉得打了个寒颤,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腿凄惨的挂着了。

      “其实呢也有办法的。”平姬昌开口说道。

      初卫两眼放光的看向他。

      “只要能找到下虫蛊那人,皇上定不会记较过多。”平姬昌补上那句话。

      “那开始找啊!”祁卫急了,他可不想被揍的下不了床。

      池延灼摸了摸祁卫的脑袋,说道:“放心,无论有没有调查出来,以燕夫人的性子,少不了要挨一顿打。”
      顿了顿,微笑道:“我会替你求情。”

      祁卫沉默,祁卫失望。

      池延灼见有些过狠了,咳嗽两声说道:“先找人去调查吧!”

      “嗯,”平姬昌应到,向门外不知何时出现的几名吏使说道:“将有伤口的人留下,另外去查看有关疆昆蛊的那事做为评剧参考。”

      那几名吏使应是,随即几名刚才撕斗的太学生走了进来,平姬昌看了他们一眼,停留在一人的眼光微震,开口说道:“都伤到哪里了?”

      那几名太学生拉开袖子,却并未见到伤口。

      “伤口呢!”平姬昌说道。

      “唉不对,刚刚还有啊!”

      “是啊,消失了!”

      “这不更好嘛!还不用疗伤了!”

      平姬昌脸色阴沉,转头去看祁卫脖颈上的那道疤却并未消失。

      平姬昌猛得扭过头来,说道:“将他们抓走调查。祁公子,你过来一下检查伤口。”

      …………

      太学府,人群中。

      赤霞从一开始就看着他们,见池延灼开口说出了十几年前的那件事,不由一震,而后微微一笑:“有意思,那就加强一下……难度吧!”随后将手中药粉轻轻一散,那几人的伤口便开始小幅度挪动,待伤口都要愈合时。平姬昌才令人将他们叫上前去,“真蠢啊!”赤霞发出感叹。却见池延灼目光紧紧的盯着她。赤霞脸上笑容消失,转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将所有人带去调查。”待平姬昌说完话后,池延灼说道。

      “池公子,就算你家本事再怎么通天,强行将所有人带去。你们家怕也是会遭圣上一顿斥责。”平姬昌说到。

      “下蛊之人就在其中。”

      平姬昌一愣。随即吩咐周围吏使去将所有人给看好。又转过头去问迟延硕:“你有何依据?”

      “直觉。”池延灼答到,“且这里刚有人使用一种特殊药粉,疑似与虫蛊有关,我闻到了。”

      平姬昌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向池延灼,说道:“你离那挺远吧?确定闻到了?”

      池延灼看相平姬昌,眼神波澜不惊:“确定。”

      平姬昌嘴角抽了抽。

      ……

      刑部,审训房外。

      “原受伤的人并未有任何使用过药物然后伤口自动愈合恢复的证据。且人群中没有人身上携带着与药粉有关的残留物。”平姬昌看向池延灼,“你确定下蛊之人就在其中?”

      池延灼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正在二次检查的人群,扫视一眼,而后看向平姬昌,没有将第一直觉说出来,反而说道:“还在。”

      平姬昌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池延灼注意到这点,心里那荒谬的想法正一点点得到证识。

      “那继续搜。“平姬昌说道。

      “不必。”

      “为何?人全都在这里。”

      “凋虎离山,我们假装搜查不到。然后看一下谁的反应比较奇怪。”

      “嗯,”平姬昌应到,然后大声对众人说:“没搜到,你们都出来吧。”

      这不是一名刑部人员的反应,池延灼想。

      “搜什么嘛我就说。”

      “他们想干什么?搞这一出。”

      “呵,还不是为了冲一下。”

      人群嘈杂起来。

      “刘公子的父亲没有来。”身侧的一名小吏对平姬昌说道。

      “没来?”平姬昌皱起眉头,“那算了,派人把他的尸体运过去吧。”

      那小吏应下。

      “平大人若调查此事的话,建议可以去查看一下刘公子的家庭情况及刘大人的仇家等。”池延灼开口道。

      “刘公子的父亲一共纳了13房妾室,正妻是江南一名彪悍的女子。共育有20余名公子小姐。在外头还有一些偏房,不排除是一些妾室为了争宠将他害死。”

      池延灼没有说话,他是纯属被13房妾室和20余名公子小姐给震惊了。他家虽说是权贵世家,但父亲,祖父一生也就只娶了自己的母亲和祖母一人。家中更是只有自己一名儿子。自己大伯那边曾有一心爱之人但不知何时起不见了,就收拾行囊,自己跑过去找人了。

      “池公子还听得到吗?”平姬昌说道。

      “嗯,”池延灼应。

      “重点排查有子女的几名妾室偏房。若发现有与外人过多接触者或屋内有一些奇怪的小盒,将人捉查到这里来。”

      “不一定是妾室,”池延灼说道。

      “仇家?“平姬昌问。

      “不相识的外人。”

      平姬昌顿了顿,

      “不认识的外人?”

      “不,仇家。”

      “嗯,我会去找那位刘大人说明情况,并找出与刘大人有过过节的几名官员。”

      “先前那件事调查好了吗?”

      “没有,牵涉到了祁家,怕是不好调查。”

      池延灼抬眸看向平姬昌。

      主持那件事的明明是何良川,何良川与其部下绝对不是什么嘴多之人。那这事他又是如何得知。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话里有些漏洞。平姬昌哈哈笑道,引开话题,

      “昨日何大人查到了赤霞的藏身之地,就与此次的刘府十分相近,不知池公子有何想说?”

      “无话可说。”

      空气一时间寂静。平姬昌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也得先回了。池公子若有兴趣也可以查一查。”

      待平姬昌走远后,一直躲在门口偷听他俩对话的祁卫终于出来了:“你和他聊了什么?”

      “没什么,就一些话而已。”

      “谁信啊!”祁卫说道,然后又凑到池延灼耳边:“你知道不,就那个刘大人,养了了十几房妾室,生了20多个孩子,在外面还有好多偏房。”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歪里八七的?”池延灼皱眉问道,“等会我就去告诉你母亲。”

      “唉,别池哥哥。”祁卫连忙做求饶样。“都是他们在闲聊的,我听到的几句而己。”

      “那你也不可多听。”

      “哪有这样的?听都不让听。”

      两名少年一路打打闹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将少年的影子拉得极长,连余边都镀上了阵阵金黄,闪烁着点点亮光。

      ……

      刘府旁,春园府内。

      赤霞戴着一张新的假皮。手中玩弄这一盏白玉杯。看向面前一披着斗篷的人。笑的:“你们那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人了?”

      “不知。”那人缓缓说了一声。

      “你不知?”赤霞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罢了,你不知我便当你什么也不知吧。”赤霞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凑到他耳边说道:“我期待你给我演出的新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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