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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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樊轶被黄旺祖带走，樊老太太急中生智的去救孙女。在得知是自已的大儿子为了钱财而举报自已的小儿子一家害的自家女孙被抓，老太太恼羞成怒叫来大儿子一顿驳斥的说道：“你平日里怎么闹腾我不管，唯独就是不能算计手足祸害至亲，这几年为了给你填那些赌债，里里外外对你家贴补了多少家用还不够吗？你弟弟家反倒是没有得我老婆子一点的补贴，这倒好如今你为了一些钱财出卖亲情。那可是你亲侄女，那黄府的少爷黄旺祖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不是把我们轶儿往火堆里推吗？作孽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
樊穆旗双膝下跪低头捶胸在母亲的面前认错道：“母亲，儿子知错了。下次在也不敢了，这次的事情是儿子的不对，儿子被最近的赌债追的鬼迷心窍，为了五十两银子出卖了亲情儿子原本想着那黄府好歹也是官宦之家高门显赫，我那侄女若嫁过去好歹衣食无忧，不用为生活劳累奔波。就算那黄少爷在怎么不济，那黄府的富贵还在，总比嫁入平民百姓之家受苦强吧！”
“自古以来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女子嫁人都是嫁给贤良忠厚之室才算是幸福美满。那黄府虽是官宦之家可那也是黄知府得势，他那儿子简直就是不学无数的情场荡子。小小年纪还未娶妻就通房妾室一大堆，以我看黄府顶多就到他这一代就开始落莫了到时还不如一个普通百姓之家。像我们轶儿养得这般霞姿月韵知书达理，若是嫁给了这样的人家那岂不是白白的葬送了她的一生。轶儿的终身大事谁都不准插手，我定会给她寻得一个好良人。”樊老太太痛心的给大儿子分析道
“母亲当下不是斥责大哥的时候，听说轶儿被那黄旺祖带走之后，直接把她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还时不时的去轻薄她，幸好在大闺女之前去黄府送糕点的时候认识一位好心的家丁，在他的帮助下这才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轶儿若继续留在黄府那是很危险的，还请母亲想想办法把轶儿先救出来在说。”樊穆青着急的说道
“二叔说的对母亲，你先消消气，当下还是尽快的先救人要紧。我家官人他也是无心的，他也是想着要给侄女找个富裕人家这样嫁过去之后也不会因生活受苦，也是为侄女好，可见官人他是弄巧成拙有心办了坏事。”樊穆旗的妻子安抚老太太说道
“轶儿我自会去救，只是当下还得容我想想万全之策。在深闺之中我和那黄老太太是闺中蜜友，但后来我们各自嫁的人门第有了差异就很少在来往了。昨儿个我已经下了拜帖明日就去登门拜访正好叙叙旧，看看黄老太太能否说动她那孙子放了我的孙女。”樊老太太说道
“那轶儿就有劳老母亲了，母亲你看还需要儿子们做些什么才能事到功倍。”樊穆青说道
“暂且不用，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等明儿个我先去探探黄老太太的口风在说。”樊老太太说道
接着樊老太太吩咐小儿媳明日准备一盒精致的花生酥和一些桃花酥给带去黄府拜访黄老太太。正当老太太要回屋休息时，大儿媳突然的下跪求请求的说道“母亲求你救救我们家，官人前些日子在博坊输了一大笔银钱。现如今就连你赏赐给我们值钱的东西卖的卖了，当的当了，还不够还博坊的赌债。那博坊里的人日日夜夜来家里骚扰，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就连你的几个孙子都无法安心的去私塾去上课。”
樊老太太听着大儿媳的阐述瞬间头昏脑胀的晕倒，幸好是贴身侍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侍女扶着老太太座在紫檀木椅上，老太太老羞成怒的说道：“老大你说实话外头还欠多少赌债，几十年了，母亲嫁给你父亲的时候带着些值钱的嫁妆都赏赐给你了，如今估计连一件都没有留下。这些年光为你填赌债都当了不少物件，每为你填一些赌债你就发一次誓说戒赌，若在赌就不得好死。现如今看来这誓言也只是说说玩玩当不得真，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怎么不把这不孝子给我带走，省的活在世上拖累家人。自古以来逢赌必输，刚好你们都在那我就当着你们的面告诫一番，望你们也把这告诫传给你们的儿子以及我樊家的下一代子孙。凡是我樊家的子孙不得沾染黄赌徒，若沾染一条，轻者自断双臂重者逐出家门族谱除名。”
说着樊老太太就吩咐侍女去房间取一件东西，不一会儿，侍女拿着一个长长的盒子放到老太太的手上。老太太两眼含着泪用双手拿起封尘已久的剑，俩手抚摸着这几十年来都没有启封的剑老太太含情轻脉脉的说道：“这是我和你们父亲的定亲礼物，这把剑可以说是我们的媒人，当年我随你们的曾祖父回老家祭祖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伙劫匪打劫。你们的曾祖父把随身带的所有值钱的物件金银首饰全部给了劫匪，可是那伙劫匪抢完东西还想抢人。他们把你们的曾祖父带的所有家丁都杀光了，连在场的丫环都是凌辱之后再杀，那场面真的是太残忍了，那伙劫匪简直就是畜生。正当那会劫匪把魔抓伸向我和你们曾祖母时，你们的父亲正好带着一队兵马路过拿着这把剑过来救了我们。后来他们还亲自护送我们回京，在后来你们的曾祖父为了报答那位将领的救命之恩便把我嫁给他，也就是你们的父亲。我这一生和你们的父亲也算是相敬如宾，和睦一生，共同养育了你们兄弟两人。老大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从小我们就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可是没想到这种溺爱竟然害了他的一生。”
这时樊老太太温情的用手一挥说道：“老大你过来，来，走到母亲的身边来，让母亲好好的看看你。”
樊穆旗看着母亲手里拿着一把剑，便心惊胆颤的慢悠悠走了过去。他跪在母亲的面前，老太太用先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从小你是全家人最宠爱的孩子，但凡是你要的东西我们都会尽所能的去满足你。可如今你的样子太让我们失望了。但为了这个家日后的安宁和立威，今日必须要做个了断。”言着老太太鼓着勇气怒拔剑锋向樊穆旗砍去。
此时的樊穆旗来不及躲闪被樊老太太砍断了一只手疼的晕了过去，樊老太太看着地上躺满了大儿子断手的血伤心的当场也晕了去。幸好在一旁的侍女心领神会的接住了老太太，这时的樊穆青赶紧走上去抱起母亲往房间走，吩咐侍女去街上请郎中来。
片刻过后，郎中过来先是给老太太把了一下脉搏在嘱咐侍女去药铺抓药。然后樊穆青带着郎中到客厅去给断手的大哥看，郎中见状立马给樊穆旗服下止血药，在给他胳膊包扎好伤口，看着樊穆旗的妻子在一旁并嘱咐的说道：“夫人，这位官人因失血过多导致晕阙，不过不碍事，你只要多多的照顾他。注意他的伤口，胳膊上的伤口要勤换药，在开些补血的药休息个三五日就没什么大碍了。”
“不过樊夫子，我们到一旁我有事要交代。”郎中说道
樊夫子和郎中来到客厅偏僻的地方，郎中见四下没人便脱口的说道：“樊夫子，你们要有个心里准备。老太太情况不太好，老夫已经尽力了，估计撑不过今晚。你把这药丸给老太太服下，这是短暂的提神补气血的药丸，只能给老太太撑一炷香的时间。你有些什么事情赶紧问或者老太太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的这个时间可以帮助老太太喘口气。”
“有劳郎中了，这是今日的诊费。”樊穆青伤心的说道
“还请樊夫子节哀。”郎中接过樊穆青手里的诊费说着就离开了
樊穆青带着郎中给的药丸失魂落魄的回到母亲的房中，樊娘子见丈夫的表情写满了失望和悲伤，眼睛里也闪烁着泪光，嘴唇紧闭，仿佛在尽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这时的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故而立马跑过去扶着丈夫说道：“大夫怎么说，母亲的身体情况如何。"
樊穆青抱着妻子痛苦的说道：“郎中说母亲撑不过今晚。”此刻，夫妻两个抱头痛苦了起来。柳伊一见状也跟着伤心来到祖母的床榻前照顾祖母。没过一会儿，柳伊一看见祖母巍巍的睁开了双眼喊着：“父亲，母亲祖母醒了。快看祖母醒了。”
樊穆青夫妇赶紧搽干眼泪来到床榻前，樊穆青轻轻的扶着母亲做了起来，在把刚才郎中开的药喂给母亲吃，之后询问母亲说道：“母亲，感觉怎么样。”
“母亲已经油尽灯枯了，不用管母亲。青儿，漓儿我的好儿媳，来，母亲自知对不住你们夫妇，等母亲走之后你们把这座宅子卖了替你那个不争气的大哥先把堵债还了剩下有多的银钱归你们所有。在把你大哥的5个儿子过继到你们名下，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你们夫妇的儿子，把你大哥大嫂的名讳从宗祠上除名在扫地出门，让他们给我们樊家子孙做个效尤。这个玉佩你拿着，这是我和黄老太太是闺蜜的时候她送给我的。恐怕这次我要失约了，记住一定要把轶儿平安的救出来。”说完樊老太太永远的闭上双眼
樊穆青夫妇跪在床榻前，此时的柳伊一和老太太身边的侍女一同跪在旁边。一众人开始撕心裂肺的哭着喊道：“母亲，一路走好。祖母一路走好。老太太一路走好。”
樊穆青给母亲设完灵堂拜谢完前来吊唁的人，第二天他身穿孝服头戴孝服帽手里拿着母亲给的当年黄老太太送给她的玉佩来到黄府见到黄老太太，他把手上的玉佩第了过去介绍的说道：“黄老太太你还记得这块玉佩吗？”
黄老太太的身旁丫环秋霜立马从樊夫子手上接过那枚玉佩拿到老太太的眼前，老太太接过那枚玉佩看了看，片刻之后她激动的说道：“这不是当年我送给婉颜的玉佩吗？怎么多年不见不知她现在如何，可过得可好。你是她的什么人。”
见黄老太太回想起闺中和母亲的一些旧事，樊穆青立马回复道：“回老太太，我是她的儿子我叫樊穆青。家门不幸，家中出来一些事故，家母已经仙逝了。”
黄老太太听到闺中密友去世的消息，便泪眼婆娑的说道：“好孩子快起来，都是我不好。这些年因身体的缘故不方便出门没能和她见上一面。这是她的最后一程，我一定要好好发送送她。快，带我去你家送她最后一程。”
“老太太不着急，侄儿这次来是有些事情要求老太太帮忙。”说着樊穆青把黄旺祖绑架闺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黄老太太说了一遍，黄老太太瞬间血压飙升的说道：“这畜生，平日里不学无术也就罢了。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这时的黄老太太正气急败坏的吩咐身边的丫环说道：“来人，快去叫老爷回府有事相商，你去把少爷找来。我要好好的教训这畜生一般。"
在一旁贴身伺候的丫环秋霜见老太太这次是动真格了，于是她立马吩咐妹妹秋雨去府衙找老爷回府断案，她自已便去别院找少爷。
正当秋霜走到别院门口时听着有女子的喊叫声“救命，救命。你个混蛋别过来，你要是在过来本姑娘死给你看。”
“好好，我不过去。我说小美人，你赶紧把剪刀放下，你看你都来府中有好几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本少爷怎样做才能从了本少爷。”黄旺祖被樊轶拿着剪刀相逼的说道
秋霜听着声音刚好少爷也在，于是她立马打发了守门的家丁。用双手把房间的门推开说道：“少爷你在这儿，老太太找你有事。还少爷去趟木斋堂，老太太在哪儿等你。"
“这个老不死的，找本少爷干嘛！”黄旺祖见秋霜坏了自已的好事，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少爷还请自重，老太太在怎么说都是你的祖母。你在人前这样称呼她怕是有违天理，若是旁人知道你对老太太这么不孝顺，别人定认为你连畜生都不如。”秋霜劝说道
在一旁的樊轶看到秋霜就像是暗室逢灯一样看到希望，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她立马套近乎的说道：“秋霜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樊记糕点铺的闺女樊轶，上次老太太过辰时还给老太太送过糕点来府中。那时也是在这个地方和你碰面去救一位姑娘，还记得吗？当时我是穿着一身素衣男装”
秋霜被她这么一点醒立马明白眼前的姑娘正是樊夫子要找的女儿，因而她特意的说道：“姑娘你跟着我们一块儿走，你父亲此时正在木斋堂等着你。”
黄旺祖眼看着秋霜要带樊轶走，他立马跑到她们的前面拦着说道：“站住，我可以跟着你去一趟木斋堂。但是这位姑娘不能去，她是我还没拜堂的媳妇。”
秋霜见状立马劝解的说道：“我说少爷，这位姑娘的父亲已经来这寻人了。此刻正在老太太的屋里，老太太让我来寻你也这是为此事而来。若你真喜欢这位姑娘那你就更应该光明正大三媒六娉的把人家姑娘娶回来，而不是以绑架的形式来要挟人家。这样有那个姑娘会心甘情愿的嫁与你呢 ?”
黄旺祖自已心里很清楚，若这姑娘此刻真的跟着秋霜去到他的祖母屋里被他父亲带走了。那这姑娘就像是煮熟的鸭子飞了一般，就在也见不到了，更别说是娶来做老婆。无奈他便耍起流氓来对着秋霜说道：“我说秋霜姐姐，我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德行，若是你今日敢把这位姑娘带走那今后你和你的妹妹就不用在我府里当差了。不仅如此，我也不建议多两个美娇娘一起睡个觉，尤其是你那个妹妹那雪白的肌肤稚嫩的脸蛋真是让我回味无穷啊！”
秋霜听着黄旺祖提到妹妹她的心里立马忐忑不安起来，毕竟妹妹在过几年便可以许个好人家嫁了，要是被这畜生糟蹋了那她以后的人生可就毁了。想到这她立马放开了樊轶的手，收起了她刚才强硬的态度缓和的说道：“这位姑娘既然是少爷看中的，那我不便多管。还请少爷看在从小照顾你的份上原谅奴婢一回。时候不早了，少爷我们该出发去老太太屋里了。”
“待会儿到了老太太的屋里知道怎么说吧！”黄旺祖警告的说道
“放心少爷，奴婢知道怎么回复老太太。”秋霜卑微的说道
片刻过后，秋霜带着少爷来到老太太的房中。而秋雨也带着黄老爷回来了，樊穆青救女心切又对黄老爷把他儿子绑架自已的闺女的事情又重复的说了一遍。黄老爷听着满腔怒火着用右手扇了自已的儿子一巴掌说道：“你这畜生，不学无术也就罢了，竟然欺压百姓强抢民女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还不快把人家的姑娘放了。”
黄旺祖忍着疼痛的说道：“我不学无术还不是你教的，你当年娶的那些妖精把我娘逼死了。又把我交给那些小妖精，我如今成这样也是你造成的。”
“你，你，你这个畜生。”黄老爷怒发冲冠说道
“好了，你们父子俩都消停一下。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旺祖成为如今这般模样你也难逃辞咎，若说起来我们都有责任。今日让你们过来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且要解决当下的问题。旺祖，祖母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抢人家姑娘。”黄老太太兴师问罪的说道
“祖母，孙儿是真心喜欢这姑娘。我这也不叫抢是请这位姑娘来我们府上做客，你老人家也知道我都这么大年龄了还没娶正妻，那是因为还没找到喜欢的姑娘。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还希望祖母成全孙儿。”黄旺祖见瞒不过祖母的眼睛于是辩驳的说道
“那这位姑娘你把她藏在哪里，祖母想见见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我的孙儿这般痴心。”黄老太太故意引导他让他先把人带出来说道
黄旺祖见祖母赞成自已的所作所为，便毫无掩饰的叫人把樊轶带过来。片刻过后，樊轶被两名家丁用绳子捆绑着押到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见状说道：“旺祖，你要是真心喜欢这姑娘就这样对待人家吗？可见你是看中人家姑娘的美色图个新鲜而已，并不是真心喜欢人家姑娘。“快来人，”快给这位姑娘松绑。”
两名家丁给樊轶松绑之后，她立马跑到父亲跟前，看着父亲穿的一身孝服她便追着父亲问道：“父亲家中是出什么事情吗？你怎么穿着一身孝服。”
樊穆青两眼含泪的告诉她说道：“轶儿，你祖母昨天晚上过世了，此刻正躺在家中厅堂的灵柩里。”
樊轶听着伤心的说道：“父亲，祖母是不是因为我的事而过世的。”
此刻的樊穆青泪流满面的抱着女儿说道：“最近家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完全是因为你的事情。你祖母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够平安的回家。”
“呜呼，呜呼......。”樊轶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来。
黄老太太见状心疼的说道：“真是个俊俏孝顺的好姑娘，我这老妹妹真是有福气。今日的事情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惹出来的祸，真是对不住。你快带着我这个贤孙女离开此地回到家中给我那老妹妹上柱香，顺便也替我上一柱。我原本打算自已去的，可今日发生的事情让我没有脸面去见她。你们快走吧！这儿有我来善后。”
说着樊穆青便带着女儿离开黄府，起初黄旺祖还想拦着但被黄老太太呵斥住。他们父女俩这才有惊无险的平安回到家中，此刻樊轶第一件事就是先到大厅给祖母磕了三个响头，在告知祖母自已已经平安的回家请祖母安息。第二件事就是向父亲母亲忏悔自已不该好管闲事给家中招惹祸事。父亲母亲抱着樊轶痛苦了一场说道：“好孩子，父亲母亲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后日就是你祖母下葬之日，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
樊轶和父亲回到家的第二天就听闻黄老太太也辞世了。前来给祖母吊唁的街坊邻居都在议论纷纷的讨论着黄老太太的死因，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有的说是被她孙子黄旺祖气死的，说那死的模样眼睛睁得大大的，黄老爷请了好几个道士法师给老太太闭眼就是不行，说这老太太是死不瞑目。这时前来吊唁的周伯周婶也对着父亲母亲议论起来说道：“你们听说了吗？这黄老太太过世的事情。”
“昨日我去拜访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精神矍铄好得很，我看你们就不要在这里以讹传讹了。”樊穆青不相信的说道
“我说樊夫子你可别不信，是真的。我昨儿个替别人送货时路过黄府看见黄府到处挂满了白绫便向家丁打探了一翻，我还打听到这黄老太太是被她那不学无术的孙子给活活气死的。说那黄老太太死的可惨了，死的时候两眼睁得大大的，脸部僵硬，嘴里冒着一口气喘不过来直接给憋死了。”周伯绘声绘色的描述的说道
“可惜了黄老太太这一生乐善好施，胸襟开阔，每逢佳节日都会给我们市井百姓施舍吃食。你们说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子孙，真是老天不长眼，可惜喽。”周婶附和的赞叹黄老太太的为人道
樊穆青听着周伯夫妇说的有声有色便相信了，他立刻喊来妻子说道：“娘子这边忙完了就交给嫂子和孩子们，我们去一趟黄府给老太太上一炷香，感谢她老人家昨日对我和轶儿的慷慨相助。昨日要是没有老太太估计我和轶儿也就没法平安的回来，我们还没来得及当面致谢！她老人家就这样的去了。”
说着樊穆青携着妻子再次的登上黄府的大门，他们来到厅堂看着慈祥的老太太安静的躺在灵柩上。她的眼睛愣是睁得大大的，可见老太太生前还有心事未了。樊穆青带着妻子上完香以告戒她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便转身离去，他们刚踏出厅房的时候被黄旺祖拦着说道：“真是冤家路窄啊，我说二位未来的岳父岳母，你们什么时候把我的媳妇给我送回来。这老太婆一死，这下我看谁还敢阻拦我。”
面对出言不逊嚣张跋扈的登徒浪子樊穆青气的两眼发青手握双拳正打算替黄老太太教训一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正当他要出手时，被樊娘子拦着他贴身细语的对着他说道：“官人莫冲动，今日是来给老太太吊唁的。看在老太太的份上我们忍着不和小辈们怄气，人在做天在看，这孩子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又不懂孝顺尊长，自然老天爷会收拾他的用不着我们出手。”
此时樊娘子站出来劝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黄少爷吧！我家老太太和祖母是闺中密友，在你小时候有幸得过一次相见。那时候的你聪明伶俐乖巧懂事，那时候你祖母把你捧在手心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简直就是她老人家的心肝宝贝，那时的你确实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不管见到谁都很有礼貌的向我们问候，真是人见人爱的孩子。这一晃时间过得可真快，小时那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变成翩翩少年郎，可这少年郎长歪了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他的母亲要是泉下有知那该多伤心。孩子看你心底还并不算坏，听婶婶一句劝“贪恋红尘美色，终将自食恶果；及早悬崖勒马，方能重归正道”。
黄旺祖听着樊娘子这般劝说，他的心里不紧有些一阵阵的心酸。他也不想成为如今的这般模样，奈何若大的黄府竞没一个人理解他关心他。今日听着樊娘子的这般说词就像他母亲在世一样劝告他，隐隐约约的动了些恻隐之心，此刻他不在为难樊穆青夫妇。
樊穆青见妻子的劝说有效果，于是他立马拉着妻子赶紧走出黄府避免这小子变卦。熟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樊穆青回忆白天在黄府黄旺祖说的那个话，他担心要是黄旺祖把白天夫人劝说的话抛掷脑后，反过来变本加厉的对付自已的女儿，那女儿岂不是很危险。楞了一会儿后他立马召集家人简单的开个小会，把今日去黄府祭拜老太太在黄府发生的事情对着女儿们又说了一遍。为安全起见还是觉得让小女儿暂时离开这个地方去其它地方避避险，可一个女孩家能去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呢？思索片刻之后，樊穆青想起了母亲的一位远在京城的亲戚。为今之计看来之有让轶儿去投靠他的表舅了，他二话不说一边让妻子给女儿收拾行李一边给他那原在京城的表舅写封信让他多多的关照轶儿，连夜拜托周伯把女儿送出安仁县......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