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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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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开学典礼上,谢允作为学生代表发言。她穿着熨烫平整的校服,马尾辫扎得一丝不苟,站在主席台上从容不迫地念着演讲稿。
"下面请新同学做自我介绍。"教导主任突然打断流程,"今天有位转学生加入我们高三(7)班。"
掌声中走上台的少年让谢允的演讲稿滑落在地。三年不见,陆云年长高了许多,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的轮廓更加分明,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初。
"我叫陆云年。"他的声音像浸了水的青瓷,清泠泠的。目光掠过黑压压的人群,在谢允身上停留了半秒,又平静地移开。
谢允弯腰捡稿纸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却还是念错了两处台词。
他们默契地装作陌生人。谢允依然是年级第一的高岭之花,陆云年则迅速成为篮球场上的焦点。只有每周三下午的图书馆,他会固定坐在她斜后方第三个位置,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摊开的物理书上投下斑马线似的影子。
坐在她后面静静的看着她,他并没有过去打扰,自己突然的出现也算是要渐渐弥补这些年的缺失吧”
十一月某个阴天,谢允在阅览室找到一本《小王子》,扉页上用铅笔写着"要是有五十三分钟,我宁可慢慢地走向一汪甘泉..."。字迹被橡皮擦过,但她一眼认出是陆云年的笔迹。第二天书里夹了张便签:"今天放学后,操场见?"
谢允把便签夹在课本里,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最后一节课下课时,她的手心全是汗。怎么面对呢,突然的到来
暮色中的操场空无一人。陆云年已经坐在看台上,手里摆弄着一个银色MP3。看见谢允走近,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谢允放下书包与他并肩坐在观众席
操场四周环绕着四季常绿的树木,像是给操场穿上了一层绿色的外衣。红色的塑胶跑道宛如一条鲜艳的丝带,将操场包裹其中,中间铺着深浅交错的绿色草坪,犹如一片小小的森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为这片活力之地增添了无限生机。
学生三两走在回去的路上,分享今日的见闻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重逢。"陆云年递给她一只耳机,"听歌吗?"
周杰伦的《晴天》从老式MP3里流淌出来,陆云年的袖口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深圳没有这样的夕阳。"他突然说。谢允假装没看见他悄悄把耳机线往她这边多分了分。
"你变了很多。"谢允轻声说,这样说也不知道妥不妥
陆云年转头看她,夕阳的余晖在他睫毛上跳跃:"你也是。但还是会为了一道数学题皱眉。"
谢允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坐在教室后排,能看到你思考时总会无意识咬笔帽。"陆云年笑了,露出那对熟悉的小虎牙,"还有,你紧张的时候会摸左手腕上的橡皮筋。"
谢允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不停地拨弄着手腕上的发圈,赶紧松开手。两人相视一笑,三年的隔阂仿佛从未存在。
深冬时陆云年发了场高烧,三天没来学校。谢允趁午休把他落下的笔记塞进他课桌,却发现抽屉里有个褪色的糖纸折成的千纸鹤——是她小时候最爱折的那种。当天下午她收到短信:"笔记字真丑,不愧是年级第一。"配图是千纸鹤站在他数学书上。
谢允笑了笑,关上手机,看着窗外风景很快她就要继承家里的企业,还要前往自己心仪的大学
父母对自己给予厚望,她也不会让他们失望,每次谢父让谢允出去玩玩不要总是窝在家里刷题看项目书,也要有点青春孩子的模样
谢允这时会对谢父撒娇,谢父也很吃她这一套,慈祥地看着谢允一脸宠溺
“随你了,谁让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呢,还这么好又乖”
每次聚餐合作伙伴在探讨孩子这件事的时候,谢父就很骄傲,谢允的名号可是很大的,不只是在学校常年霸榜第一,连这些企业家都佩服这小姑娘雷厉风行一点都不输自己父亲,还能做的更好,这以后要是接手了谢氏还不知道有多辉煌呢
春天来临时,杜依柔开始频繁出现在陆云年周围。她是谢允的初中同学,总爱在实验课上把谢允的显微镜调乱焦距。"装什么清高,”有次她故意撞翻谢允的化学试剂,"陆云年不过看你可怜才搭理你。"
谢允没有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但每次看到杜依柔凑近陆云年说笑时,胸口总会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靠刷题暂时忘却这些不愉快
三模考试前的周末,谢允独自在操场看台复习《百年孤独》。四月的风带着花香,梧桐树的新叶在阳光下近乎透明。远处传来脚步声,她抬头,看见陆云年踩着影子走过来,MP3 耳机线缠绕在指间。
"听力材料,"他晃了晃银色的小机器,"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