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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觉悟与进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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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一只小狐狸形状的机器人走到我身边停了下来，像是确认了我的身份，它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小球。
“咳咳，听得到吗？
莉莉，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怕看见你，我会舍不得留你一个人。
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小时候粘着我的样子，小小一个的，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经常说一些让我难以回答的话，长大后好一些了，但是也只跟我还有你终端认识的那个人亲近，明明是个很活泼的孩子，真是让我苦恼。
你给我送的狐狸玩偶我都很喜欢，所以更不敢带走，怕路上照顾不到位脏了坏了。
你第一次说要下斗兽场的时候，我吓得一天都没干好工作，最后还是屁颠屁颠得给你送了刀，说实话，我不后悔，我只怕你一个不小心死了。
不要哭，莉莉，我要去一个地方，我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了很久，希望你能体谅我，等我完成我的目标，我会回到你的身边。
你要活着，为了这个目标，就算是对人拔刀也没关系，你要相信，即使重来一亿次，我依旧会为你打开那扇门。”
————
和撒维斯合作拿到的进化液我一直没有使用。
不是我不想，而是因为我想跟芙辛姐再讨论一下。
进化能人为控制的空间很小，但并不代表没有，服下进化液后，心里对于某个进化方向越强烈，那么最终的结果就越相近，大多数的人都要三思而后行，我也不例外。
但既然芙辛姐已经离开，那就按照之前和榴芒的设想来吧。
我逼迫自己开始行动，只有行动才能让我从芙辛姐离开的悲伤中得到缓冲。
目前适合我的两个进化方向分别是：
液化→化液，也就是从作用自己到作用他人，一旦进化成功，晋升为高等S级异能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成功率，我估计连百分之一都没有，一旦失败就会遭到反噬，严重的甚至会死。
不是我要自己打击自己，bata的身体素质注定了他对于异能强度的承载是有限的，从低级到高级不只是量的变化，在S级中，这是质的变化，想要获得多强大的能力，就要获得多大的代价。
我想要变强，但若是因此丢了命，那可就本末倒置了。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个进化方向了。
对液化本身进行增强，一个是液化的可控性，一个是液体的毒性。
要是能完成，少说也得是中级，并且因为没有改变异能性质，风险会小很多。
“莉莉，决定好了，就去做吧。”
“嗯。”
我倚着狐狸玩偶喝下了进化液。
入口是粘稠且冰凉的，过了将近五分钟，剧痛从腹部开始。
心里会因为这份剧痛而下意识将腹部液化，将它从身体的一部分割裂出去，这种心理暗示在此刻是剧毒，一旦液化，那么进化方向就会任由这股念头控制。
我的大脑不断重复“不能液化不能液化不能液化!”。
就像在念经，我的嘴也在不自觉的念叨出声，但心理暗示不会因为我的大脑在想什么而轻易改变，它是我最本源的想法。
逃避痛苦。
无法消除，那就逃避吧。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就失败了，绝对不可以!
可是如果不逃避的话，眼睛就要被挖出来了，那个人得逞了，刀子一下下扎在我身上，我会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要，我才不要死呢，我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我要走出去，我要一个有希望的未来。
我要等，等芙辛姐回来。
“即使重来一亿次，我依旧会为你打开那扇门。”
芙辛姐……
我不要再被控制，不要在被那个人控制了，凭什么他离开了，而我还要一辈子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就连异能都因为他变得不受我的控制。
我才不要才不要才不要才不要！
“啊啊啊啊啊啊！”
痛是无法习惯的。
只能不断在痛苦中挣扎，然后不断忍耐。
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身体也失去了直觉，不能再液化下去了，一定要快点恢复。
大脑接管异能的使用权，液体流动的时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知道，它们终于愿意听我的话了。
剩下的，就是增强液体毒性和身体的适应能力了。
这个阶段没有了心理因素的妨碍，反而要轻松多了，我只需要忍耐。
液化后的液体腐蚀性增强，需要身体也随之进化，涉及到体质的进化都是痛苦的，而我前面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心神，几乎就要晕过去了。
但是绝对不可以，晕过去的话就结束了。
我的头对着墙不断地敲着，一下、两下、三下……
月色穿透窗台，一成不变的节拍在寂静中荡起尘埃。
————
进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醒来时除了狐狸玩偶是干净的，其它桌面上的摆件和地方全都脏乱的不行。
早知道就不为了安心直接在芙辛姐家开始进化了，弄得一团糟她回来肯定会生气的，收拾一下吧。
我一边拖地，一边试验自己的成果。
液化！
我心念一动，左手食指就液化成了黑色的水，随着我的控制，慢慢缠绕在我的手边。
好痛啊，早知道就把这方面的免疫也增强了。
身体可能还是很虚弱，黑水只绕了两圈就不受控制的掉到了地上。
“滋滋滋滋……”
地板被腐蚀出了一个大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