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卡片有个约定》海里的石头

21、第二十一章

　　年轻人现在就爱秀恩爱，也不体谅一下他人的尴尬。
　　车上的人别开视线，不太赞同地想着。
　　正在李小梦受不了准备动手时一种被盯着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推开凑得更紧的赵礼抬头看向来源，赵礼随时握上她细白的手趁机吃豆腐。
　　对上老人冰冷的视线，她也没时间揍赵礼了。
　　老人正是报纸上频登场的那位。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不驼背，脚不抖，看起来很精神。他盯着最靠近车门座位的她，开口：“让位子！”
　　命令式的口气，冰冷的眼神，实在让人不喜
　　“凭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
　　觉得这是一个表现的机会，赵礼指着老人反驳。
　　老人眼中红光闪过，她顿觉要糟糕！
　　张口，老人竟然要咬赵礼的手指！！
　　她快了一步抓住他的手缩回来，就听咔地一声牙齿碰撞的声音。
　　汗！老爷子牙口真好！！嗯，白花花的，寒光四射。
　　“哇啊，你想干什么？咬人啊！！！”
　　车上的乘客们也被老人的此举吓了一跳，联想这几天的报纸，哟，这不是那位老爷子吗？又来？！
　　“闭嘴！！”瞪赵礼一眼。李小梦站起来，要给让位子。怎么说也是老人家，让他坐吧。
　　“您坐……”
　　老人眼中红光再次闪过，她心中警铃大作。
　　老人两手抓来，力道很大地扣住她的肩膀，张口就要咬上她的脖子。
　　变化就在瞬间，大家只来得及惊叫。
　　魔气！！
　　迎面而来的口中流露出来的是她遇到过的魔气！！
　　膝盖后侧因为惯性撞上座位使得她上半身向后倒去撞到了车壁，很疼。
　　寒光的牙齿朝着白嫩的脖颈大动脉咬来。
　　“啊——！！”
　　尖叫声刺耳，大家想拉住人已经来不及。
　　“栗子球！”
　　噗的一声小小的毛绒球现身，狠狠撞歪了老人的头，她也抬脚把人踹开，只不过小风衣的两肩布料被手劲大的老人撕开下来袖子报废。
　　肩膀好疼！
　　老人被踹得后退两步正好和准备拉人的好心乘客们撞上，以为是老爷子发疯的他们想要先制住他的双手，但少女立刻喊了一声让他们吓得连退让出一节车厢的空白。
　　“他身上有魔气，都退开！！”
　　少女有精灵护身大家都看到了，圣职者的警告让他们连怀疑都没有时间地你推我挤逃命。
　　老人手臂一转抓住了两个已经碰到自己的男人把他们的手拽过来，口一张发出嘶嘶的哑声，又要咬下去。
　　“啊！！！救命啊！！！”
　　两个男人尖叫，那音量不必女人小。
　　“妄动念者，定！！！”
　　锋利的牙齿堪堪在碰到颤抖的手时被定住，她打开包中随身带一小瓶圣水淋上去，再次大喊一声：“乱我心者，镇！！”
　　发狂的老人全身发抖，强劲的手臂因为抵抗而发抖，五官因为凶残而扭曲得可怕。
　　感觉力道一松，两个男人也不是傻子地立刻用力抽回了手臂，顾不上道谢地向两边逃命。
　　“啊——嘶嘶——啊————”
　　老人挣扎着要动弹，吼声带着凶性。
　　这声音可让乘客们心里发毛，双脚发抖啊！
　　地铁平均是两分钟一站，行驶时间大约30秒，但是停站时间会停留一分多钟。
　　她紧盯着老人，“报警了没有？”
　　听到少女问话，大家也知道是在对他们说。“报了！！”
　　“那就好。放心，暂时没什么危险，一会儿大家也不要乱。过来几个男人，在车门口站着，马上到站了，帮我挡住要进来的乘客，让他们让出一条道来我把这个人弄下去。”
　　“没问题，交给我们！！大家伙儿行动起来！！！”有圣职者盯着顾着，他们放心了，也自主行动起来。刚才两个差点儿被要下手的男人帮忙堵住她后方的车门。人群中，赵礼的眼中似乎有什么在酝酿。
　　通过车内喇叭迅速和车长简单说明情况，车站总台也接到了车长紧张的报告，但是这时车已经进站了。
　　下午五点十五分，正好是上下班高峰期，不等车门开开就能看见防护门外等着好多人。
　　列车进站，但是防护门和车门没有开。
　　七八个地铁保安冲到2-8门口让等车的乘客让开一条道，但是因为拥挤大家还好奇就没几个人退开。
　　保安这可急了。
　　好不容易让他们让出门口的这块地方，接到指令的车长只把2-8车门打开，两个男人先下来帮忙吆喝着：“退开退开，给圣职者让个道！”
　　有人看见车内老人的异状，正奇怪着就听人这么喊，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大家上下班高峰心情浮躁，突然有人喊道：“干什么啊！圣职者了不起啊！！等这么久车门都不开，开了就给让道，不知道很挤吗？”
　　“就是，有点儿道德好不好！”
　　乘客们神情有些变化。
　　保安瞪过去，“嚷嚷什么！！安静！！特殊情况！！大家体谅一下。”
　　两个刚刚才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男人火了，这不添乱呢吗！！
　　“马上就好了，等一会儿！！”知道不能乱上添乱地胡说话，他们只是帮忙让大家在让出一个通向电梯的通道，同时又有四个女工作人员跑下来帮着疏导人群。
　　李小梦可没有精力分神关注外面的情况，老人的爆发力很强，她的法术有松动迹象。
　　她双手伸出，扣住他的两个肩头，法力灌入，弄得他一个激灵，力量弱下去。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拖拉着人慢慢走出车门。
　　心有微词的乘客们看到一个少女和一个毛茸茸精灵又拖又推地弄出来一个老人，老人还面似痛苦，一时间联想种种。
　　终于把人弄到电梯口，她才松了一口气。
　　看她点头，保安用对讲机联系车长，所有车门这才开启，大家正常上下车。
　　两个男人对她深深鞠躬后离开。三个人高马大的保安随着她一同乘电梯回到地上。
　　电梯口闭合，赵礼站在不远处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
　　刚才消耗的十分钟足让安全大队的人赶到，担架已经接应过来。
　　是见过面的周四海和吴澔。
　　两人立刻查看了老人的情况，口中的魔气让他们惊骇。
　　“不是堕魔，但也形似堕魔。”吴澔在她松手后又加了一道定身。
　　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她也这么认为。若真的是堕魔的话，定身术可是镇不住的。堕魔正常会速度很快，异变半分钟内一定会完成，力量、形态的急速增长会弹开定身术。这个人不是，她的定身术有效，魔气不是全身散发而是只有张嘴的时候近距离才能发现。
　　“先送医院吧，你也过来看看结果，说不定能给点儿建议。”
　　“你们客气了。那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毕竟我是有门限的。”
　　“呵呵，给黑星的人吧，请便。”
　　坐上他们的车来到医院，老人被专业人员推进去全身检查。风斩楼和高伟不一会儿也赶来了。
　　“小梦，怎么样了？”他看她确实如电话里说的没受伤松了口气。
　　“还在等结果，我已经写过笔录了。”
　　“是冲着你来的吗？”
　　“应该不是吧。报纸上有登过他向人强要座位，今天也是要座位开始的，他有攻击……他人，所以未必只针对我。”差点儿说出赵礼的名字。若是让风哥他们知道赵礼还来纠缠自己，绝对会揍人的。老人的攻击方式应该是就近选择式的，她站起来正好无形中近了一分，所以老人在被赵礼激动后对她发动了攻击。
　　风斩楼看着也表示疑惑的她，刚才的停顿是有事瞒他。有点儿伤心……“你今天处理得很好。”
　　“呵呵，是你教得好。”
　　圣水的使用方法、定身术和镇定术的运用，同住一个屋檐下，二人空闲时就会交流一下经验，更多的时候是他在教授她比较实用的基本法术。圣职者的厉害之处是能够召唤精灵，但是也分辅助类和战斗类，战斗类圣职者必须自身也能够战斗才配得上称号。风斩楼的经验谈是宝贵的教学，她每次都很认真听。两个法术也学以致用，可喜可贺。
　　“行了，你们两个别谦虚了，也不要无视俺好不好。”高伟翻翻白眼插一句。
　　“呵呵，高伟哥，不要吃醋哦。”
　　“丫头，你一个电话可把我们吓到了，风哥当时脸色那叫一个可怕。你没事就好。”
　　诶？！
　　“咳！高伟，别乱形容，我和你们一样担心她。地铁里空间有限，从地形上来讲对她是不利的。”龙族身躯庞大，还有翅膀，难以行动。“幸好不是真的堕魔者，要不然那个车站就会成为战场。”
　　“让风哥担心了。”心虚地道谢，他说的她还真没想到。下次要注意。“不过堕魔者也不是那么随便就能碰到的。”如果只因为一点儿负面的情绪就会堕魔的话，恐怕人类早已灭亡了。堕魔的原因最大在于失去“自我”，精神类病人易发，过分固执并受到打击而绝望的人也易发，总而言之要想堕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各种主客观原因交杂在一起才能有一定几率触发。
　　“小心为上。”刚结束上次的任务，不可否认的让他有些阴影存在，堕魔者强悍又诡异，没有理性可言，单纯的只为杀戮食人而活动，他在救助医院内部的时候见到了婴儿房里的大片红色和小小的断肢，现在想起来他还胃部不舒服。

　　酒吧里的音乐轰鸣震耳，灯光闪烁，酒杯交错，男女们放纵着自己肆意挥霍青春。黑暗的角落里有人拥吻，有人激烈亲热，有人做着见不得人的秘密交易。
　　金钱，在这里不过是流水。
　　纸醉金迷才是真实的。
　　赵礼此时一个人坐着灌酒。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是这样……
　　圣职者的经济条件普遍是好的，这无可厚非。
　　怪不得上次那些人没有得手，普通人对上圣职者当然没有胜算。
　　预料外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急了。
　　一方面怕自己的事迹败漏，人家找他算账；一方面又止不住向往做圣职者男友后的高人一等，沐浴在他人羡慕嫉妒的恭维之中，开着跑车穿名牌衣装，借着女友的地位让下面的人都不敢给他脸色，收礼收到手软……
　　懒惰惯了的他这么想着就不由得借着酒劲让妄想击败了恐惧地占据上风，决定下苦功夫也要把人弄到手。
　　面部通红的他和找上来的酒女们抱在一起继续喝，鼻间传来的芬芳麻醉了大脑，身体的快乐让他恶向胆边生。若要人不知，那个张通，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