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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辰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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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他时,他在篮球场上打球身上很白很耀眼,那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我的生活已经是糟糕透了,我爸爸跟人跑了,妈妈不要我了,嫌我是累赘。我已经很努力的不让妈妈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一见到我就会骂我打我。
我在初中就选择住校,星期天的时候我就会去打零工,尽量让自己不回家,不让妈妈看到我。妈妈不知道我在外面打工,虽然她本身就不关心我。但是上次我回到家放钱的时候,我发现我的钱少了,不能说是少了已经是没了,就给我留了十块钱。我见怪也不怪,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就这样熬了三年下去,我考了个好成绩,考上了市里一中,高中跟初中不同了,离家又远了,但我觉得这对我是件好事。
刚报到的第一天,我在座位上坐着,突然就有人来找我搭话,我以为是来找我做朋友的,我心里还在庆幸我苏景言居然有朋友了!可是谁知道他们是来找我麻烦来了……。
杨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好,咱们交个朋友可以吗?”
我抬头看着他,我很紧张的点了点头。下一秒杨云就拉着我去了一栋教学楼。
那个教学楼很破烂是好久没有人去的地方,听说以前这发生过人命案所以就把这一栋停了,但是这两个教学楼中间有个走廊连接着,这个走廊两边都没有墙,这两边是,一面能看到学校食堂和宿舍而另一面能看到操场。
杨云把我拉到一堆人身边,那个刺头的人给杨云使了个眼色,杨云就拉着我往那栋破烂的楼去了。
我很迷茫,杨云带着我往那边走,我以为是在跟我玩耍,我心里还有点激动,我一直在期待。
杨云带着我在前面走,那个刺头不好看的这个人带着三四个人在后面跟了过来,走到走廊时我抬头看了一眼操场那边,看到有人在那打篮球,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我站到那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漏了一拍。
杨云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诶,你看啥呢,怎么不走了。”说完他顺着我的方向看了过去。
我准备说一句没什么但是还没开口,杨云又说:“那个人叫张辰舟。”杨云笑了笑说了句走吧。
我在心里又慢慢的读了一遍张辰舟这个名字,然后我就跟着他走了。
他带我去了一个不知道是哪一间的教室一会左拐一会又右拐的,我没有倒蹬清楚。杨云把我推了进去,随后那个刺头也进来了,门也给锁住了。
我在那站着不知道要干什么,那个刺头上来就开始薅着我的头发,很疼。然后他就吻了过来,我紧闭着嘴,不让他有空闲可得,然后他就急了,扇了我一巴掌,还是很疼,疼到我耳朵开始耳鸣了。
这个刺头突然说话:“就你这样的人,穿成这样?破烂不堪,你以为是谁都能看上你的啊?”
他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往后薅,疼的我仰起了头,他的另一只手开始撕我的衣领。边撕边说:“老子看上你已经很不错了,别不知好歹。”
我开始反抗,但是耐不住他力气太大了,我怎么反抗都不成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一下咬住我的锁骨,还是很疼,疼的要命,我感觉已经出血了。
在我想放弃反抗的时候,门突然间被踹开了,这个小刺头抬头喊了句:“那个垃圾来打扰老子的好事啊,没看到老子在忙吗?”
小刺头一转头就收了戾气,散开了抓住我头发的手,转过身笑了笑说:“辰……辰哥。”
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张辰舟,刚刚那一次的匆匆一瞥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这一次他离我只有两米的距离,这一次我看的很清楚。
他身形挺拔,眉眼舒展得恰到好处,乌黑眉眼像浸了晨露的青竹,睫毛纤长又翘,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鼻梁挺直却不凌厉,泛着薄红的唇微微抿着,下颌线条利落,浑身透着清爽又带点桀骜的劲儿,像春日里穿堂而过的风,明明撞得人心里发软,偏又裹挟着未经打磨的刺。
张辰舟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小刺头说:“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小刺头很快的摆了摆手说:“没有,没有。”
小刺头挠了挠头笑了笑:“辰哥怎么大驾光临来我这了。”
张辰舟没搭理他,他看着我,我身上破败不堪,上衣被撕的不成样子,锁骨处,被他咬了牙印渗出了血,血一直留到胸脯前,渗透了衣服。
张辰舟脱下了外套,走过来搭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身上裹满了他的气味,很好闻,但锁骨那里是真的很疼。下一秒张辰舟拉着我的手腕就走了出去,小刺头欲言又止的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杨云看着小刺头说:“就这样让他走了?”
“张辰舟来了,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为了这一个不起眼的人去惹大人物啊。”
“放心,他跑不掉的,张辰舟救的了这一次,我不信他次次都能来救。”
张辰舟带我回了我的宿舍,我换好了衣服,他买了点创可贴和酒精,他把卫生纸打湿,给我清理了伤口,我说我自己来,他没说话,也没让我自己来的意思。
他离我很近,我在床上坐着,他站在我腿间低下头给我清理伤口,鼻息打在我的脖子上,很痒,我抬头看着他的侧脸,我的指尖蜷缩,一下下无意识地抠着校服裤子上的纹路,指腹蹭过粗糙的布料,像有细密的电流在神经末梢窜动,把不安都藏进这细微的动作里。也不知道上药用了多长时间,但我的手已经不知不觉中出汗了。突然一瞬,这个画面我觉得这个画面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我没多想,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随后他又用酒精消毒,酒精粘在伤口上时,我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疼?”
我轻微的摇了摇头说:“不疼。”
虽然是这样说,但他下手还是轻了点。
清理完伤口之后,他就准备走了,我连忙拿衣服给他,小声说“你的衣服……”
他转过身准备接衣服时,我又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迹,我又连忙收回手:“我……我给你洗一洗再还你吧。”
“可以。”
“你,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到时候送到你班上吧。”
“高二三班,张辰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