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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航班餐里的蓝莓蛋糕 ...

  •   周一清晨的北京,还带着初秋的微凉。林颂穿着熨烫平整的机长制服,站在首都机场的廊桥口,看着远处缓缓滑入停机位的波音737-800。
      机身在朝阳下泛着柔和的金属光泽,尾翼上的航空公司标志格外醒目,他今天要执飞“北京-成都”航班的机型,也是他最熟悉的“老伙计”之一。
      “林哥,早啊!今天天气不错,高空风速稳定,肯定能平稳落地。”
      副驾驶张航背着飞行包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他手里还攥着一个热乎的肉包,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补充道,“我刚看了气象预报,成都那边多云,能见度10公里,完全符合降落标准。”
      林颂笑着点头,接过张航递来的飞行文件:“早,先把文件过一遍,确认一下乘客名单和特殊需求。今天有三位特殊旅客,一位无成人陪伴儿童,两位轮椅旅客,一会儿登机时要重点关注。”
      两人并肩走进驾驶舱,开始做起飞前的准备。林颂坐在机长座位上,手指熟练地划过仪表盘,检查着航电系统、通讯设备和操纵杆的灵敏度。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流畅,这是他用上千小时飞行时长打磨出的肌肉记忆,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上,所有的杂念都会被抛开,只剩下对飞行安全的专注。
      上午9点15分,乘客全部登机完毕。林颂通过通讯器与客舱确认:“客舱准备完毕,是否可以关闭舱门?”
      “客舱准备完毕,舱门可以关闭。”乘务长的声音清晰传来,带着职业性的平稳。
      林颂按下舱门关闭的指令,看着窗外的廊桥缓缓撤离,随即联系塔台:“塔台,CA4192请求起飞,跑道01左。”
      “CA4192,允许起飞,跑道01左,起飞后联系离场管制125.3兆赫。”
      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增大,带着飞机在跑道上加速滑行。林颂紧握着操纵杆,目光紧盯着前方的地平线。当速度达到VR抬轮速度时,他轻轻向后拉杆,机头平稳抬起,像一只展翅的雄鹰,冲破云层,飞向蓝天。
      飞机进入平流层后,林颂打开自动驾驶系统,靠在椅背上稍作休息。张航正在认真记录飞行数据,偶尔抬头看看窗外的云海,忍不住感叹:“林哥,你看这云,像不像棉花糖?上次跟你飞成都,也遇到过这么漂亮的云海,可惜当时忙着应对湍流,没来得及好好看。”
      林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窗外的云海连绵起伏,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金色,确实像极了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他嘴角微微上扬,正想开口回应,驾驶舱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乘务员小李端着两个餐盒走进来,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林机长,张副驾,该吃航班餐了。今天有红烧牛肉饭和宫保鸡丁饭,你们看看想吃哪个?”
      张航立刻举手:“我要宫保鸡丁饭!上次吃红烧牛肉饭差点把我辣哭,这次可不敢尝试了。”
      小李被他逗笑,将一份宫保鸡丁饭递给张航,然后转向林颂,递过另一个餐盒时,特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林机长,这份是特殊加餐哦,白总特意交代给您的,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白总?”林颂愣了一下,接过餐盒的手指微微一顿。他和白野虽说是协议结婚,但从未在工作场合有过牵扯,白野怎么会突然给航班餐安排“特殊加餐”?
      张航也好奇地凑过来,探头探脑地想看:“特殊加餐?林哥,白总这是怕你饿着啊,待遇也太好了吧!”
      林颂打开餐盒,一股浓郁的奶香混合着蓝莓的酸甜气息扑面而来。餐盒里除了一份红烧牛肉饭,还放着一块小巧的蓝莓蛋糕,淡紫色的奶油上点缀着几颗新鲜的蓝莓,蛋糕胚蓬松柔软,看起来就格外诱人。
      看到蓝莓蛋糕的瞬间,林颂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喜欢吃蓝莓蛋糕这件事,只在一年前的一次行业采访中提过一句。当时记者问他“飞行疲劳时会用什么方式放松”,他随口回答“偶尔会吃一块蓝莓蛋糕,甜而不腻的口感能缓解疲劳”,之后就没再跟任何人提起过,包括身边的同事和朋友。
      白野怎么会知道?还特意安排乘务员在航班餐里加了一块?
      “林哥,发什么愣呢?快尝尝啊!”张航的声音拉回了林颂的思绪,“这蛋糕看起来就好吃,比我上次在甜品店买的还精致。白总对你可真上心,连你喜欢吃蓝莓蛋糕都记得,比我妈还细心!”
      林颂回过神,拿起叉子,轻轻叉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柔软的蛋糕胚在舌尖化开,蓝莓的酸甜与奶油的醇厚完美融合,甜度恰到好处,正是他喜欢的口感,甚至和他之前在一家小众甜品店吃过的蓝莓蛋糕味道一模一样。
      那家甜品店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店面很小,没有招牌,只有熟客才知道。他也是偶然间发现的,之后偶尔会在休息时绕路过去买一块。
      这件事,他同样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白野不仅知道他喜欢吃蓝莓蛋糕,还知道他喜欢的口味,甚至精准到具体的甜品店风格。
      这个认知让林颂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涟漪,这个总是冷着脸、看起来只讲利益的Alpha总裁,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关注自己。
      “味道怎么样?是不是比普通航班餐好吃多了?”小李笑着问道,眼神里带着几分羡慕。
      林颂点点头,勉强压下心里的疑惑,语气尽量平静:“挺好吃的,替我谢谢白总。”
      小李笑着应下,转身离开了驾驶舱。
      张航一边扒着宫保鸡丁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林哥,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之前那些说你靠关系的人都是瞎扯。白总对你这么好,明显是真心喜欢你啊!你俩这协议结婚,怕不是早就暗生情愫了吧?”
      林颂拿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他只是默默吃着蛋糕,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白野做这些,到底是因为协议里“需要维持良好关系以确保安抚效果”,还是有其他原因?
      接下来的飞行途中,林颂几次走神。他看着窗外的云海,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和白野相处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在民政局见面时白野平静的眼神
      第一次在别墅过敏时白野抓着他手腕的温度,书房里那些关于航空的书籍和模型,还有相册里那张他大学时期的夺冠照片……
      可他又忍不住告诫自己,这一切都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白野是商人,最擅长的就是权衡利弊。他对自己好,或许只是为了让“安抚者”保持心情愉悦,从而更好地应对他的过敏症状,毕竟协议里明确写着“乙方需配合甲方缓解过敏,甲方需提供相应补偿”。
      “林哥,前方要进入轻度湍流区了,需要关闭自动驾驶吗?”张航的声音打断了林颂的思绪。
      林颂立刻回过神,看向气象雷达:“关闭自动驾驶,手动操作。注意保持高度,速度控制在420节左右。”
      “收到。”
      林颂握紧操纵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飞行上。湍流区的颠簸不算剧烈,但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根据姿态仪的数据,细微调整着操纵杆,确保飞机平稳穿越湍流区。客舱里传来乘务员的广播声,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一切都在有序进行。
      下午1点30分,飞机顺利抵达成都双流机场。林颂精准地操控着飞机,平稳降落在跑道上,滑行至指定停机位。
      “完美落地!林哥,你这技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张航忍不住赞叹,脸上满是敬佩。
      林颂笑了笑,开始整理飞行日志:“都是标准操作,没什么特别的。先去提交文件,然后回北京。”
      两人走出驾驶舱,乘客们正在有序下机。林颂站在舱门口,微笑着向乘客道别,直到最后一位乘客离开,才转身和张航一起前往运行控制中心提交飞行文件。
      走出机场大厅时,林颂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是白野的车,他之前坐过几次。
      司机看到他,立刻下车迎上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袋。
      “林先生,您好。”司机恭敬地递过保温袋,“白总让我给您带的姜茶,说您刚飞完长途,喝点热的暖身子,还能缓解疲劳。”
      林颂接过保温袋,温热的触感透过袋子传到指尖,驱散了初秋的微凉。他打开保温袋,里面是一个保温杯,拧开盖子,浓郁的姜枣香气扑面而来,他妈妈以前经常煮的姜茶配方,放了红枣和少量红糖,既能驱寒,又不会太辣。
      他已经很久没喝过这样的姜茶了,上次在别墅感冒时,随口跟白野提过一句“小时候妈妈煮的姜茶很管用”,没想到白野竟然记在了心里。
      “替我谢谢白总。”林颂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司机笑着说,“白总还交代,让我送您回北京。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就可以上车。”
      林颂点点头,和张航道别后,坐进了车里。
      车子平稳地驶上高速,林颂靠在车窗上,喝着温热的姜茶。姜枣的甜香在口腔里弥漫,暖意顺着喉咙滑下,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树木和农田,心里那阵异样的感觉再次浮现,白野似乎总能精准地捕捉到他的需求,无论是喜欢的蓝莓蛋糕,还是能缓解疲劳的姜茶,甚至是他随口提起的小事,都会被牢牢记住。
      这个认知让他对“协议结婚”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白野并不是他最初想象中那种“只讲利益、冷漠无情的资本家”。他看似冰冷的外壳下,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细腻和温柔。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林颂强行压了下去。
      他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林颂,你别多想了。白野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让你更好地履行协议义务。他需要一个“合格的安抚者”,所以才会投其所好,让你保持心情愉悦。一旦协议到期,或者他不再需要你,这一切都会消失。
      他拿出手机,打开和白野的聊天界面。对话框里只有寥寥几句,大多是关于协议事项的提醒,比如“周六需要参加商业晚宴”“下周父亲可能会来别墅”,没有任何多余的闲聊。
      林颂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发送任何消息,只是将手机放回口袋,继续喝着姜茶,眼神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回到北京时,已经是傍晚。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林颂刚下车,就看到白野站在玄关处,似乎在等他。
      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褪去了白天在商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生活的烟火气。他看到林颂,微微点头:“回来了?航班还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就是遇到了一点轻度湍流,没什么问题。”林颂走进客厅,将保温袋放在茶几上,“谢谢你的姜茶,很好喝。”
      “没什么,只是让厨房煮了一点。”白野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饿了吧?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去洗手吃饭。”
      林颂点点头,走进卫生间洗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制服领口还沾着一丝机舱内的凉意,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动摇。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无论白野做什么,都不能忘记他们之间只是协议关系。
      晚饭很简单,四菜一汤,都是林颂喜欢吃的家常菜。白野话不多,只是偶尔给林颂夹菜,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地吃饭。
      “周六的商业晚宴,需要提前准备一下。”白野突然开口,打破了餐桌上的安静,“父亲也会参加,到时候需要跟他一起吃饭。”
      林颂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好,我知道了。需要穿正装吗?”
      “嗯,礼服已经让周特助准备好了,明天会送到别墅。”白野的语气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到时候跟着我就行,不用多说话,应付一下就好。”
      “好。”林颂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他知道,这是协议里的内容,他必须履行。
      吃完饭,林颂主动收拾碗筷,走进厨房清洗。白野没有阻止,只是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暖黄色的灯光洒在林颂的侧脸上,他的睫毛很长,认真洗碗的样子带着一丝专注的温柔,让白野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林颂洗完碗,转过身,看到白野还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这里?”
      “没什么,只是看看。”白野回过神,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淡,“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执飞。”
      “嗯,你也早点休息。”林颂点点头,转身走出厨房,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今天的事情。
      航班餐里的蓝莓蛋糕,温热的姜茶,白野站在厨房门口的眼神……这些细节像一根根细针,轻轻刺着他的心,让他原本坚定的“协议认知”开始松动。
      他拿出手机,忍不住搜索“协议结婚对方过于关心”,屏幕上跳出的大多是“对方可能对你产生了感情”“注意区分利益和真心”之类的回答。
      林颂看着这些回答,心里更加迷茫。
      他想起第一次在书房看到的那些航空书籍和模型,想起相册里的照片,想起白野过敏时依赖他的样子。
      这些都不是“利益交换”能简单解释的。
      可他又害怕,自己只是在自作多情。万一这一切真的只是白野为了让他更好地履行协议而做的“投资”,那他现在的动摇,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林颂关掉手机,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入睡。可脑海里的思绪却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接下来的几天,林颂依旧正常执飞。白野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很少主动和他说话,也没有再做过类似“蓝莓蛋糕”“姜茶”这样的事情。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像两条平行线,除了必要的协议事项交流,几乎没有其他交集。
      林颂心里的那点动摇,也渐渐被他压了下去。他告诉自己,这才是协议结婚该有的样子,之前的“特殊对待”不过是偶然。
      周六下午,周特助准时将礼服送到别墅。林颂换上黑色的西装,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陌生又熟悉。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晚上的商业晚宴。
      白野也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西装,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优雅。他看到林颂,微微点头:“走吧,该出发了。”
      两人坐上车,前往晚宴现场。路上,白野突然开口:“一会儿见到我父亲,不用紧张,他只是例行公事。”
      “嗯,我知道。”林颂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紧张。他知道,白野的父亲是白氏集团的创始人,在京圈里举足轻重,对他这个“普通Beta”的“协议儿媳”,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晚宴现场依旧是衣香鬓影,水晶灯的光芒璀璨夺目。白野的父亲已经在宴会厅中央等候,身边围着一群商界大佬。他看到白野和林颂,微微点头,眼神在林颂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一丝审视。
      “爸。”白野走上前,语气平淡。
      “嗯。”白父应了一声,目光转向林颂,“这位就是林先生吧?久仰大名。”
      “您好,我是林颂。”林颂礼貌地打招呼,语气尽量平静。
      “听说林先生是民航机长?”白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这份工作倒是挺辛苦的,不如以后来白氏集团工作,我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点的职位。”
      林颂愣了一下,没想到白父会这么说。他刚想拒绝,白野却抢先开口:“爸,林颂喜欢飞行,不用勉强他。”
      白父看了白野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和身边的人继续交谈。
      林颂看着白野的侧脸,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没想到,白野会在这个时候维护他。
      晚宴进行到一半,白野的父亲突然叫住林颂:“林先生,跟我来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林颂心里一紧,看了白野一眼。白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抚:“去吧,别紧张。”
      林颂跟着白父走进一个安静的休息室。白父坐在沙发上,看着林颂,语气严肃:“林先生,我知道你和阿野是协议结婚。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我只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位置。阿野是白氏集团的继承人,他的婚姻必须门当户对。等协议到期,我希望你能主动离开,不要纠缠。”
      林颂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
      他早知道白父不会认可他,却没想到会如此直白地被要求“主动离开”。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白先生,我和白野之间的协议,我们会按照约定处理,不需要您费心。”
      “不需要我费心?”白父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林先生,你以为你靠什么能留在阿野身边?不过是因为你那所谓的‘特殊体质’能缓解他的过敏。等他找到更好的人选,或者过敏症痊愈,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价值?”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林颂的心里。
      他一直努力说服自己,白野对他的好只是协议的一部分,可被白父如此直白地戳破,还是让他感到一阵难堪和委屈。
      “我知道自己的价值,就不劳您提醒了。”林颂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依旧保持着最后的倔强,“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休息室,没有再看白父一眼。
      回到宴会厅,林颂一眼就看到了白野。男人正站在露台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神里满是担忧。看到林颂,他立刻迎上来:“我爸跟你说了什么?”
      林颂摇摇头,强装镇定:“没什么,只是聊了聊工作上的事情。”
      他不想让白野知道白父对他说的话,也不想让白野为难。毕竟,他们之间只是协议关系,他没有资格要求白野为了他和自己的父亲对抗。
      白野看着林颂苍白的脸色和躲闪的眼神,心里就明白了大半。他握住林颂的手,语气里满是坚定:“别听他的,我和你之间的事情,由我们自己决定。”
      林颂的心里一暖,却还是轻轻抽回了手:“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你不用这样。”
      说完,他转身走向角落,独自端起一杯香槟,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白野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复杂和心疼,却没有再上前,林颂现在需要冷静,而他能做的,就是用时间证明自己的真心。
      晚宴结束后,林颂和白野坐上车,一路无话。回到别墅,林颂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
      他靠在门板上,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知道,白父说的是对的。
      他和白野之间,隔着身份、地位的差距,还有一份冰冷的协议。
      他不该对这份关系抱有任何期待,更不该对白野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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