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0章 复杂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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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放下手中的书，脸色不善地看着门口的入侵者。“你怎么进来的？”
“有求必应屋并不是牢不可破，你就应该知道的。我只是要求一个Alexander•Potter在的房间，于是我就在这儿了。”Teddy•Lupin耸了耸肩，看着周围的环境，“说真的伙计，这里看起来跟格里莫广场里教父的房间一模一样，你是专门要求的？”
“这不关你的事，Teddy。”Alex哼了一声，接着埋头看向自己的课本。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只不过要求一个可以放松的地方，推开门才发现自己站在Harry的复制品房间。“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现在数数看啊，首先你跟教父吵架了，冷战，再炒架等等之类的，其次，开学两个多月以来你一直住在有求必应屋，Slytherin的人都以为你在Harry那里，Harry又以为你在公共休息室。你到底在玩什么？”Teddy一把将他手中的书夺走，有些不满地站在原地盯着他。
“你管得太多了。”他伸手拿过身边的另一本书，毫不在意面前还戳着一个人。
“少来，我答应教父带你出去的，再闷下去你要成隐形人了。”见自己的怒视丝毫不能影响Alex，Teddy无奈地扔掉手中的书，一屁股坐到书桌上。“你难道想在这里躲一辈子不成？两个多月了，也该闹够了吧？”
“闹？”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没那么幼稚，那是你和维克多娃才会做的事情。”
“那你在这里躲两个月是为了什么？隐居吗？”Teddy翻翻眼睛，“去跟Harry谈一谈吧，躲着不见是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的，他很担心你。而且说穿了，吵架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们都做错了事情，现在想办法去解决。”
Alex转过身打量着Teddy，“他已经跟你谈过了？冥想盆的事情？”
“当然，虽然我只是个把风的什么都没看到，教父还是让我选择，是告诉祖母还是抄写《Hogwarts，一段校史》五遍，我选了第二个。”Teddy颇为懊丧地垂下头，头发也沮丧地呈现出深灰色。“我已经抄了两个月，才写了不到三遍，羊皮纸摞了一大堆，教父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就想着找你了。所以拜托拜托Alex，去跟他谈谈吧。”
他僵在一边，好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Teddy。我明白吵架是正常的，但这次更像是将长期以来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一样。从最开始就一直是我在主动，你也知道的，Harry用了很长时间才决定认真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更不要提用了更长时间才稳定下来。但是就在我认为自己非常了解他的时候，他又表现出我从没见过的一面，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真的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办？”
“伙计，说真的，我不怎么擅长提供建议……”Teddy用力拍了拍朋友的肩膀，“你们之间的情况比较特殊，复杂度太高了，Harry确实很少主动，不管是你们哪一方跑来找我诉苦，基本上也都是在说你又做了什么，而不是教父又做了什么。在关系到感情问题的时候，他永远都很迟钝。”
“是啊，但是他并不介意我是主动的那一方，似乎他把我放在同等的年龄和地位上看一样，我还曾经为此高兴过，认为只要他不把我当孩子，就算是成功了一半。”Alex看着自己的朋友，“你觉得他有吗？”
“不同方面吧？大部分情况下他都把你看成平等的成年人，我不止一次听Harry说你简直比所有Hogwarts的学生都要成熟。我相信，Harry之所以能够接受你们之间关系的转变也是因为如此，如果你再小一点的时候被他收养，或者稍稍再幼稚一点的话，Harry都不会同意的。”Teddy抓抓头发，“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关系到某些事情的时候，他又完全摆出了保护者的状态，简直像母狼护崽一样挡在你面前。”
“……差劲的比喻。”他嘴角抽了抽，母狼？Teddy真的对狼有种特殊的情节……
“嘿我是认真的！Harry不会无缘无故隐瞒自己的过去，除非那真的无关紧要，或者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比如那场战争。要知道我们没有生活在那个时代，战争最残酷最动荡的时候，我才刚刚出生，而你还不知道在天堂的哪个地方闲晃呢。Harry经历的事情比我们所了解的多得多，好的坏的，残酷的悲哀的，也许就是因为他经历了太多的邪恶，转过身面对生活中单纯的一面时，才觉得惊恐万分。也许他并不是有意骗你，他只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就像Ron和Hermione从来不告诉小Rose有关战争的事情一样，他们说过的，既然我们生活在和平的年代，就不要知道太多黑暗。”他无奈地笑了笑，“我小时候也是如此，教父从未告诉我他那些救世主的身份，那还是我到学校之后才听说的。也许他们的想法就是这样，尽可能地让我们远离他们经历过的事情。Harry和你的关系曾经类似于父子，虽然情感上讲并不是，但他的职责就是把你带进魔法世界并且教会你有用的知识，所以这也许只是他的习惯性做法，对我，对Rose都一样，不想让你重温他曾经的经历。”
Alex沉默了很久，他内心里知道这些话都是对的，Harry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傻瓜，认为自己把事情一肩扛下就天下太平，他曾经试图从战争中拯救所有人，现在又试图把那些悲惨的回忆囚禁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笨蛋，真是……笨蛋。”他苦笑着闭上眼睛。“但是Severus•Snape呢？那又该怎么解释？他确实没有对我说实话。”
“我并不是事事都清楚，伙计。”Teddy耸了耸肩，“但我可以确定，这次吵架你们俩都有错，教父是错在没有告诉你实情和总是让你主动，而你呢？并没有选择坐下来好好谈论这个问题，相反的，你逃家去酒吧灌酒，还在家里搞冷战，最后偷溜到书房看他的冥想盆，还弄了个人赃俱获，这倒是非常的不Slytherin……”
“嘿！是你建议我去看的！”Alex不满地提出抗议。
“我是个Gryffindor，我们一向都是行动派，你应该在接受建议之前想想清楚的。再说，我还能怎么办？你当时用那种恐怖的语气阴森森地说Harry可能把你当成替代品，分明就是给他定罪了嘛。说到底，你也还是不信任他，你觉得他会随时因为别人离开你对不对？”Teddy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怕什么？怕谁？Ginny，加布丽？或者那些成天在报纸上叫嚣着要嫁给巫师界第一黄金单身汉的女人们？你明知道Harry根本不喜欢她们！他喜欢的是你，从很早以前就是了，也许从你第一次表白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感情，从那时起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知道这个。”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尤其不会骗这么多年，也许Harry心里的某一处曾经，或一直有Snape的存在，但Alex明白，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情，他和Harry是从多年的相伴，熟悉和了解开始的，一点一点滋生，长大，经得起时间的磨炼。“只是我还是希望他能早点告诉我。”
“教父说他爱过Snape，但你明白他对这些有多迟钝，也许他讲的不是浪漫式的爱情，而是更加复杂的东西呢？”
“……或许Snape会是他对战争的影射？”Alex抬起头，疑惑地想着。
“你是指，因为Snape在战争中扮演了太过重要的角色，所以Harry想到他的同时就想要整个战争？而且因为Snape的特殊身份——间谍，同时还多次救过Harry的命，所以Harry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感激之情，而当Snape去世的时候，这种感情放大到数倍，几乎与爱情等同了？”近几年Hogwarts开设了几次心理学讲座，Alex和Teddy都去听过。“有这个可能，教父从来不肯谈论Snape就像他从来不肯谈论战争一样。不管是他们在学校的相处还是战争中得，那一定都是非常残酷的记忆，让他完全自我封闭，怎么也不肯开口。”Teddy好奇地瞥了他一眼，“说真的，你到底在冥想盆里看见什么了？”
“很多，从小到大的，当然也包括那些跟Voldemort的斗争……”他捂住脸呻吟了一声，“天呐……冥想盆的存在就是让人将过于沉重的记忆放置在另一个地方，而我几乎看了他一生中所有恐惧的回忆，他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放松点，他永远不会对你下狠心。”Teddy不满地撇着嘴，“他让我来找你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提抄书的事情，很幸运你又逃脱了一次惩罚。”
Alex哼了一声，“要知道，抄书这种惩罚措施只适用于教子，对于我……也许他另有一套惩罚措施？而且相信我，那同样会让人痛不欲生。”
Teddy打了个寒颤，“祝你好运朋友，反正话我已经送到，你最好抓紧时间去找教父谈谈，如果不希望你的‘惩罚’升级的话。”他强忍着笑意捶了下好友的后背，“但是千万别跟我谈论你们的惩罚是怎么进行的，有些事还是保持点神秘感比较好。尤其当你描绘的是我教父的时候。”
“混蛋……”Alex嘴角抽搐地看着Teddy快手快脚地跑出有求必应屋，似乎晚走一步就要面对洪水猛兽一般。
墙上的挂钟上，最长的指针还指在“放松”和“焦虑”的中间线，那是Harry的指针，在格里莫广场的墙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挂钟，是Harry模仿Weasley家的那一个做的，只是表盘上写着家庭成员的情绪变化。标着Teddy•Lupin的指针刚刚从“认真”跳到“放松”。现在已经接近凌晨，所有人的状态都处于“放松”，整个挂钟上，只有他自己这一个指针，还在“犹豫”和“焦虑”中间徘徊。
定定地看了挂钟半天，Alex叹了口气躺到床上，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Harry。该是时候让他们把事情说清楚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30章 复杂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