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三年级 变形课后（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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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梅乐思教授至少会给汤姆加十分！”布鲁特气呼呼地挥动着魔杖，他面前的茶杯被他的魔杖拨到了地上，“啪啦”一声摔成了碎片。
“恢复如初。”汤姆指着那堆残骸，然后弯腰把茶杯拾起来放回原处“如果是咱们院长还会加上一句赞美。”
“但现在这是邓布利多的变形课。”科沃德抓住了往其他地方乱蹦的茶杯。“知足吧，他在课上一向只加两分。哎呀，这茶杯的外形怎么就不变呢？”
“我的还什么变化都没有。”布鲁特羡慕地说“汤姆第一次尝试就成功地变成了标准的青蛙。”
“这不算什么。邓布利多可能这么想才那么吝惜分数吧？”汤姆倒是不在乎，他正在往羊皮纸上抄写邓布利多在黑板上写下的要点。那些细长的，向一侧倾斜的花体字有的时候相当地难以辨认。“科沃德，给我也抓一下青蛙。它要跑到其他桌子去了。”
科沃德伸出另一只手去抓汤姆变出的青蛙，它扭动着光滑潮湿的肥大身子逃脱了。“呱呱”的响亮叫声让科沃德用了两只手去捕捉，但是他又一次扑空了，趴倒在桌面上。那只青蛙跳到了地上，科沃德变形了一半的茶杯也跟着跳下去，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
其他桌子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时响起的瓷器碎裂声和青蛙鸣叫声让没有成功地同学更加集中不了注意力。好在这节课已经快要结束了，邓布利多之前花了大量的时间详细的讲述他们此次变形的理论基础，然后又扩展到变形的当前改进，并且在其中穿插了各种搞笑程度的笑话。直到离下课只有半小时才开始分发茶杯让他们实际地练习，汤姆一下子就成功了，邓布利多远远地看见后给他加了分作为奖励。而现在他正笑眯眯地站在讲台上，挥了一下魔杖，所有人面前的青蛙或是茶杯都飞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那些打碎的茶杯都恢复了原样，闹腾的青蛙也安静无声地蹲着。
“好了，本节课到此为止。收拾书包去享受晚饭吧。饱餐之余别忘看看你们的《中级变形术》”
所有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汤姆也不例外。他不急不缓地把书放进书包，把它甩到肩上。对等待他的科沃德和布鲁特低声说“到门口等我，我有些事想问问邓布利多。”
“你不会真想问他为什么不给你多加分吧？”布鲁特直冲冲地冒出了一句。
“你觉得我像你一样没有脑子？”汤姆尖利地说，布鲁特躲着他的目光同科沃德一起走出门去。
“先生。”汤姆来到讲台边上，邓布利多正在把那些青蛙一一变回茶杯。
“有什么疑问吗，汤姆？”邓布利多把最后一只青蛙变成了茶杯，然后挥动魔杖使它们全部消失。他将魔杖插入湖蓝色的长袍内口袋，站在讲台上低头看着汤姆。
汤姆感到穿透性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只是盯着邓布利多衣服上的星星图案。“是的，先生。但和本节课的内容无关。”
“我听别的教师说过你总是问一些远远超出教学进度的问题。”汤姆听不出这是否是对他的赞扬，邓布利多下一句低声的自言自语似乎更加没头没脑。“不适当的强烈求知欲很容易将无知的迷途羔羊引上歧途。”
汤姆知道这句暗指在说谁的什么事，他心中窜起一阵怒火，他使劲压下它，保持着该有的礼貌。“和任何知识也无关。我只是想问一个所有人见到您都想问的问题，先生。您不愿意面对格林德沃是否因为没有能力？”
邓布利多像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半侧过身，扭头抽出魔杖将黑板上的字全部抹去。
“或许您没有。”汤姆移动步子再次面对邓布利多，坚持地问下去“但现在人们都把微渺的希望寄托您身上，您却不给他们任何答复。怕动摇他们的反抗的意志？这样的拖延有什么好处呢？无结果的抗争只能给带来更多的牺牲。”
邓布利多转而沉默地盯着天花板，魔杖所指之处都变得干干净净。
“您没法一直逃避下去的。”被无视的汤姆想起了自己夏天的处境，止不住地说下去“那些舔着羽毛笔写出无关痛痒的冗长新闻的记者会像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样对您刨根究底。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和你没什么区别，英国的所有巫师都把魔法和海峡当做安全的防线，不到最后决不会采取实质性的行动。但是大陆的巫师和麻瓜，哦，还有英国的麻瓜都陷入了巨大的战争泥潭。上个暑假，我和英国的所有麻瓜一样时时刻刻地处在头顶不停盘旋的死亡的威胁中，只能躲在简陋的掩体里不停的祈祷。当然，我作为巫师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但科尔夫人，你见过她的，被征去照看麻瓜的伤兵，死了，和整个医院里的人死在了密集的轰炸中。你们无法切身感受到那种恐惧。”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你对时事的看法，汤姆。”邓布利多终于有所反应，扭歪的长鼻子下面的笑摇摇欲坠。“但我想我现在更愿意去礼堂而不是和你交换观点，我并不想错过餐桌上美味的糖浆水果馅饼。”
“抱歉先生，由于我过分的激动而打扰到您。”汤姆向邓布利多深深地鞠了一躬，礼节性地表示歉意。他强迫自己望向邓布利多，正对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那里现在充满了他从没见过的混乱。“我希望您能原谅我刚才一时的失礼，请您理解我目睹了无数灾难后难以平复的心情。”
他转身离开了变形课教室，听到邓布利多在关门之前对他说“我能理解，但那不是可以刺痛他人的理由。”
“开心点，明天就是我们去霍格莫德的第一个周末。”科沃德拍拍出来后一直阴着脸的汤姆的书包，他和布鲁特在门外听到了一部分“不要让一个一向不很喜欢你的老师破坏你愉快的周末。”
“你不会真替那些麻瓜感到难过吧？”布鲁特跑到汤姆前面，低头去看汤姆的表情“你脸色差的就像，就像，就像所有科目都得了零分一样。其实我觉得格林德沃做得蛮好的，挑动麻瓜们自相残杀，都不用我们巫师动手。我真心希望麻瓜们的战争能再扩大一些时间拖得更久些，这样他们会死更多。他们的鲜血——”
“布鲁特，这太……”科沃德想不到合适的词，颤抖起来。
“胆小鬼。”汤姆严厉地瞪了眼科沃德，他抖得更厉害了。“只有用麻瓜的血流干了巫师的血才会纯洁，那些麻瓜剩得越少越好。我因为那些活下来的麻瓜没有去死而难过，格林德沃怎么不派遣专门的巫师去大规模屠灭麻瓜呢？”
他脸上显出了疑惑的表情，心里却想着邓布利多刚才的最后一句话，他想不出哪句话能刺激到了他。
他们三个貌合神离地走进散发出食物香气的餐厅，丰盛的晚餐正等着他们享用，大部分学生都在轻松地交谈着。好像霍格沃茨是一处与世隔绝的乐园，外面的天翻地覆永远颠不破这里的平静。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三年级 变形课后（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