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四年级 享受禁闭(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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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只提前了三分钟分钟出现在门厅的地下入口处，果真如他所料，橡木大门前只站在海格一个人。他慢慢地走过去，站在大门的另一侧，盯着那道大理石楼梯。上面没有任何教师的影子，而时间已经到了。
他们身侧的大门开了一条缝，他俩都被惊得向两边退了一步，邓布利多从缝隙里伸手招呼他们出去。没有月亮的晚上，星星在漆黑的天幕上总是显得格外的多且亮。邓布利多举着一支火把，跳动的红色火舌根部是耀眼的蓝白色，汤姆知道一根普通的木头是无法产生这样的火焰的。邓布利多带着他俩下了台阶，向夜色中走去。
汤姆发现自己无法分心去观察四周，他只有加快步伐的频率才能跟得上大步前进的邓布利多，他银灰色的斗篷因为快速的行走在身后翻飞。走了一阵，海格忽然知道了什么。“这好像是往猎场的方向，我敢肯定。先生，我们难道要去禁林？”
“禁林？”汤姆带着好奇重复道。他知道学校为保障学生安全而禁止学生进入充满着众多危险却神奇的魔法生物的禁林，他觉得他有能力从里面全身而退。但这几年他的精力全在于探索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血统延续和遗留秘密，这将他的活动范围几乎限制在城堡内。
“没错。”邓布利多停下脚步，汤姆可以借着火光看到他们站在一片望不到边的浓重的阴影里，这是禁林的边缘。
“海格特别的体形注定他只能接受特别的惩罚，原先的惩罚基本上都是让他到奥格这里帮忙。然而这次不能和以往一样，我本来是想让奥格带他进禁林寻找一个乱闯的巨怪留下的痕迹，他俩在一起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对海格是个很合适的，又有足够警示的禁闭。但是——”邓布利多顿了一下，汤姆想他可能在想怎么说自己打乱了他的安排并使它不像指责。“后来情况有了些变化，给海格的禁闭放在里德尔身上就很危险了。所以我只能亲自带你们进入禁林，为了最大限度地保障你们的安全，我邀请了额外的保护者。”
他话音才落，一道火焰闪过。一只深红色的天鹅大小的鸟突然出现在邓布利多的头顶，它盘旋了一周，落在邓布利多的肩头，发出轻柔悦耳的鸣叫，下垂的金色尾巴末端和邓布利多的赤褐色发梢平齐。
“一只凤凰”汤姆盯着那只鸟温柔的纯黑色眼睛喃喃地说。
“真是极为稀罕的宠物，一只凤凰。”海格的目光着迷地从凤凰金色的尖喙抚摸到它金色的爪子。“它很喜欢你。”
“当初为了赢得他的忠诚我可是吃尽了苦头。”邓布利多笑着摸摸紧贴着他面颊的凤凰的脑袋。“幸亏奥利凡得我才能从山上顺利下来，不过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我想他不知道我其实我看到他多拔了一根。言归正传，我请你们俩握紧对方的手。”
这个要求让海格和汤姆先是惊讶并狠狠地看了彼此一眼，又同时气恼地看向邓布利多，希望他只是在开一个玩笑。
“你们和我一起进入禁林会非常安全，但是我一定要保证你俩不出任何问题。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能不能暂时合作一下？”邓布利多试图劝说他们。
“握住他的手有什么用？我反而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海格粗声说，汤姆在一边不情愿地点头表示附和。
“如果在我保护不到的地方遇到了危险，我不需要你们自己出手保护自己。你们只要立马握住凤凰尾巴，福克斯会一瞬间将你们带到城堡门厅。”凤凰在汤姆和海格之间飞着，长长地尾巴触手可及。邓布利多严厉地盯着他们“为了不落下任何一个人，我希望你们一直紧握着对方。我想这也是告诉你们要和平相处的好方法和新开端，海格，不要让我失望。”
海格低着头，迟缓地挪动到汤姆身边，用左手抓住了汤姆的右胳膊。汤姆反抗地甩了甩，没有挣脱。他厌恶地向上瞪了一眼，海格立马以眼还眼，却仍没有松手。汤姆明白了他是绝不会违逆邓布利多的这个意见，他只好用换用左手拿魔杖。
邓布利多满意地冲海格笑笑，又说“你们只要跟紧我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一定不要走散。我们不会走太远，就能遇到马人。奥格告诉我，马人们坚持要在今天晚上和我说一些事，听完我们就可以返回。”
“不管巨怪了吗？”海格声音透出一分遗憾。
“你还有要顾及的同伴，海格。”邓布利多转身向丛林的豁口走去，它黑得似乎吞噬了一切光线。“请都跟上，不要走到火光的范围外。”
汤姆尽量不与海格平行，小心地不使自己撞到他。海格走得不快似乎在照顾他的步伐，这和邓布利多的话一样让他感到成为累赘的耻辱。火炬的光亮和禁林的暗影的交界线出奇地分明，汤姆抬头既不看不到星空也看不到树冠，他觉得光似乎被限制在一个倒扣的碗形空间里。这个空间大的将三人全部笼罩，并且随之移动。他们毫无障碍地向前走着，静的可以让汤姆听到树木分开又合上的声音。
他们好像在林中绕了很久，汤姆已经失去了方向感。海格突然开口，汤姆的肌肉紧张地收缩一下。“我听说过你，汤姆.里德尔。”
他握紧了魔杖。“我不知道你能听到什么谣传。”
“不是谣传，我知道很多女生迷恋你。她们描述你是一个成绩优秀，样貌出众的男孩，你作为一个孤儿的可怜身世更激起了她们的同情。”
这都不是他想要的评价，那些人看到的只是他最不在乎，甚至想抛弃的方面。他或许该庆祝他们都被自己成功的伪装所欺骗，而不是像邓布利多一样清楚他的实质。
“即使是我们这些男生，其实心底也是多少佩服你的。你出色的魔法能力使所有的老师都交口称赞。”
“包括你们院长？”汤姆小声地问。
“呃，你不说我还没注意。邓布利多教授好像从来没有提过你，可能他太出色了要求更高吧？不过你还是比我好多了，我也是孤儿呢。”
汤姆没有说话，但他的嘴抿了起来。海格看不到后面的变化，自顾自地说着“我原先总惹父亲不高兴，但是现在……”他哽咽了“不管怎么说，你们昨天不该骂没家教的野种，这句话太刺激人了。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不是吗？你也和我一样，没有了家。”
“想想邓布利多，就在邓布利多眼皮下面，你不想在他面前暴露更多吧？”汤姆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克制自己诅咒面前大块头的冲动。
“孤儿的孤寂只有自己感受最深，他们更需要关爱。不过我们都比较幸运，在霍格沃茨里面都重新享有家的感觉。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你的关照远远超过院长对学生的应有程度，所有人都看得见。”
对，就像对待即将变得价值连城的收藏珍品，以此换得更多的利益。“邓布利多教授好像也对你很照顾。”
“呃，有点。或许是因为，因为我，我的，因为我特别高大又总惹麻烦吧？”海格停下了脚步，汤姆又走了几步，绕过海格。邓布利多站在前面，凤凰落在他的肩上。围绕他们的光像阳光下的浓雾一样稀薄了起来，现在那根火把发出的火焰和普通的没什么区别了。它照亮了一小块林中空地和它中间马人油亮的鬃毛，那个马人的棕色眼睛和邓布利多一样明亮通彻。
“晚上好，邓布利多。没想到你还带来了其它学生。”马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晚上好，萨根。奥格没有转告我不能带其它人，这些学生只是在进行他们的禁闭，他们不会听懂我们的谈话的。”邓布利多打消马人的顾虑。“如果你们保持原有的风格，我理解起来都会有些困难，更何况他们。”
“你确实有资格为你的知识骄傲，虽然你在预言上一向很糟糕。” 马人的语气转为忧郁“但你必须承认火星和金星总是相互影响。”
“是吗？听上去很有趣。”邓布利多歪了歪头。
“如今它们正在相互制约，我看不出那个更加明亮。”马人抬头看看天空，汤姆也抬头看看疏朗的枝条间的小片星空，很快认出了那两颗星。
“我也看不出，这是我们这次的谈话的重点吗？”
“我不知道，只有喀戎知道。”萨根向一旁后退几步，空地对面两颗特别粗大的树木的枝条虬结成拱门的样子。 “他会亲口和你说，请你一个人跟我来。”
“我不能把带来的学生单独丢在晚上的禁林里，萨根。能给喀戎转告一下吗？换一晚，或者等我先把学生送回去。”邓布利多站在原地没有动。
“先生，我们就在这没事的。”海格急忙说。
邓布利多好像没听到海格刚才的话，他没有移动一步。萨根看着坚持的邓布利多，悲伤地叹息。“喀戎的时间不多了，或许下一个朔夜就不在了。而你知道，在没有月光的午夜受到干扰最小，能得到较为准确的预兆。”
邓布利多再开口就带着沉重的哀痛“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听说他是个出色的先知。后来一直他那里接受各种指导，从没有想过他也会这么快地被时间带走。”
“喀戎曾自愿放弃永生。”
“他疯了？”汤姆自言自语“完全不懂。”
“马人的首领都叫喀戎。这个马人第一次是说他们的首领，第二次是说他们祖先中的一位英雄。”海格没理解汤姆的话，只是以为他不知道马人的群落结构。“听不懂他们的话是正常的，马人们都是这样，不肯多说。”
“我把学生送回城堡，立刻再过来。”邓布利多转身面对他们，身后响起了嘚嘚的马蹄声，一匹黑色马驹从树枝间现身。“一切准备就绪，仪式就要开始了，人却没有到。”
“马上就去，贝恩。”萨根领着那匹黑色马驹来到邓布利多身边“邓布利多，你带上火炬先和我去见喀戎。贝恩可以陪伴你的学生们，他们一起呆着会很安全的。”
“好吧，贝恩，你和他们别乱走。奥格给我说最近禁林里好像来了一只混乱的巨怪。”邓布利多在跟着萨根踏进树枝拱门前又回头交代了一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四年级 享受禁闭(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