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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伤风败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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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发动作,都夹杂着无尽妖娆与戏谑。
紫夜,你到底是谁?
妖娆且贵气,顽劣且戏谑,宠溺且纵容。
面对他,叫心中仅剩恨意的夏璎珞,都不觉感到轻松不已,为此,回以一抹淡笑,放下手中青瓷茶壶,自然而然坐到紫夜身侧,轻瞌上眼,颔首轻轻倚靠在他宽厚肩膀。
“人生在世,若是都能恬静如斯,岂不美哉。”夏璎珞低声喟叹。
依旧身着一袭妖艳红色丝织锦袍,同样半敞衣襟,任其晒至麦色的健硕胸膛在一片红色间若影若现。
待见夏璎珞不设防倚靠肩膀之上,包容摇摇头,轻揉她长发动作未停,那头浓黑如墨的长青丝,就这么散落在他肩头、胸前。
紫夜身上气息沁人心脾,有薄荷香熏过的清爽、有他特有的妖娆魅惑、更有令夏璎珞都不免陶醉其中的尊贵气息。
一个侧脸动作,让夏璎珞看到他瞳孔中的自己,还有那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
夏璎珞先前低喃喟叹,紫夜听闻,默默望向她,眼中有着将她完全融化的纵容:“璎珞,你这是在考验我,要知道,我也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经不起此刻诱惑,明白吗?”
面对这样的她,世间很少有男人会不动心吧?她就这么看得起他来?以为他就不会对她有男人才有的感情?
“呵呵……是吗?”这时的他,好可爱。
想到这里,夏璎珞恶作剧的一个翻转身体,进而勾住紫夜修长颈项,将颔首埋入他胸前,任由那充斥耳中的心跳声,带着她驰骋云际……
就在紫夜刚要在夏璎珞发上落下一吻之时,原本静谧无声的偏僻院落中,快速响起两名丫环请来的福妈惊愕咋呼声:“夫人?紫夜公子?你,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所有语言,都消弭震惊中,手指来回指着新夫人与将军府贵客,随即尖叫出声:“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完了,还是被外人撞见,夏璎珞倒也不慌不忙,自紫夜怀中脱离开来,望着邪肆依旧的紫夜,两人竟这么相视而笑了……
再见在这震远将军府内作威作福、狐假虎威惯了的福妈,夏璎珞恢复威严与强硬,仅是面无表情撇了撇嘴,连一丝一毫招呼的意思都没有,更妄论对先前的场面做出解释。
福妈示意随其而来的两名王府丫环,先行离开,独独留下她,未等夏璎珞松口赐座,竟自顾自坐到了原先紫夜落座石凳之上,欲言又止。
“怎么?福妈有事?”夏璎珞不愿多理她,见她不愿离去,出声询问。
福妈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夫人。”
夫人?不连名带姓的威胁与她?方才不还说她跟紫夜行为伤风败俗?
“要是不嫌弃,也同紫夜公子一并喝杯茶吧。”边说边替福妈手中紧握空杯注满温热清茶。
福妈倒也不拖泥带水,饮上一口茶,从怀中掏出一方用锦帕端正包好的物什,放到了夏璎珞跟前石桌上。
并未等到福妈的恶意职责与吵闹羞辱,到时等来了她的物品相赠,这样诡异的情形不能不令夏璎珞疑惑起来,
在福妈眼神示意下,夏璎珞瞥一眼对此事不感兴趣的紫夜,快速打开锦帕包裹下物什是何物,嗬……几张面额不可谓不大的银票。
“福妈,你这是何意?”
太过诡异,福妈怎么会赠银票于她?
要知道,先前福妈不是万般厌恶她?可怎会出现今日这一幕?
“夫人,老奴并没有其他意思,毕竟夫人说的很对,老奴仅是这震远将军府一名微不足道的老奴,要知道夫人虽刚嫁入府中,却是真正主子,先前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望夫人海涵。”福妈表情淡淡回禀道。
“哦?真是难得,福妈也赞同本夫人的说法?不过,这些银票,绝不能要。”
所谓无功不受禄,如果今日要了福妈的银票,指不定日后就会死在这些银票之上也说不定。
重新将银票以锦帕包好,退回到福妈跟前:“福妈,可否告诉我,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今日此事怎么看,怎么不简单。
‘扑通’一声,原先那傲慢不已的福妈,竟然重重跪在了她面前……
“你……”这是何意?
“福妈,起来吧,无需行此大礼,尤其是在贵客面前。”
“因为将军主人。”当然,还包括另外一个人。
因为那震远大将军纳兰夜?为什么?为什么傲慢至此的福妈心甘情愿的为震远大将军朝她跪拜?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想她都应该帮不上什么忙吧?唇角随即浮现出婉拒弧度。
“福妈,你太高估本夫人了,难道你没见着吗?我已经被高高在上的震远大将军囚禁于主院落寝轩,不得离开半步,根本管不了院外其他琐事。”夏璎珞镇定心绪,试探起眼前福妈。
“其实将军主人他本不像夫人以及外人所想的那样冷血无情,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主人他……”
“停,福妈,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么?”
如果是,那就得请她免开尊口了,免得反将自己气死了。
夏璎珞一副摆明了不信她的婉拒模样,福妈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的低下头去:“夫人,老奴明白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做不利于自己与牵连不相干之人的事情的,更不会更自己的性命的过不去。”
福妈这是在向她暗示什么?
好像不止出言威胁那般的简单,夏璎珞径直淡笑的望着一旁的福妈,想要透过她的眼,来发现一些不一样的讯息。
“夫人是在责怪老奴逾距?”见夏璎珞没说话,福妈恢复以往镇定询问出声。
“岂敢,璎珞虽贵为这震远将军府的夫人,可是就连府内丫环们的自由都达不到,还谈这些有何用?”夏璎珞见机不可失,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神情来。
望了望眼前夏璎珞,福妈无奈一笑:“夫人,如果你真要是府中的丫环,那就好办了,福妈就可以做主放你出这座院落,也就是因为夫人太过锋芒毕露,将军主人才会出此下策,纵然有心,怕是爱莫能助。”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在她这里费上这么多唇舌?
“夫人,不管你怎么想老奴先前举动,但是老奴还是那句话,夫人是个聪明人。”话毕,既然潇洒的朝夏璎珞福了福身,准备离开这座院落。
等等……难道福妈她……
怎么可能?如果不是,又怎么解释先前的一切?
抬起头,发现身侧紫夜同时抬头,与夏璎珞视线再次在半空交汇。
心底,有着一个惊为天人的想法,不敢叫嚣当场。
“无月近日可好?”
既然这样,那她何不对她下帖‘猛药’呢?
她说呢,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福妈,怎么会对她做出这般举动来,甚至还想为那狠心残情的震远大将军说尽好话,原来……
叫夏璎珞没来由一问,福妈居然浑身战栗起来:“二,二少爷挺好的。”
望着此刻似笑非笑的夏璎珞,福妈猜想着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既然这样,那本夫人就请福妈帮个忙,如若再见到无月,带我问个好。”希望这个对她先前跪拜‘回礼’,能令福妈满意才是。
福妈难道忘了,震远将军府何时有过一名已逝多年的二少爷?
就连青蓝都无从知晓之事,她福妈又从何得知?
哼,简直不打自招。
她认识,认识震远将军府二少爷纳兰无月,要是猜测不错,两人交情非浅。
“夫人……”
完了,一切都完了,夫人好像全然知晓了……
此时福妈,哪有呵斥夏璎珞与紫夜亲昵行径时的厉害与严肃?
可惜仅凭福妈今日不对劲神色与行为,还不足以猜透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过,要不了多久,夏璎珞想她一定会调查出来,到时,说不定又为漫长报仇之途,添上一道保命符。
“退下吧,本夫人今日乏了,福妈替我送送紫夜公子。”临了,朝紫夜点一点头,算是道别,随后不理会福妈震惊表情,拂袖进入寝轩内室,不再踏出屋子半步。
原本想藉由闭目养神集中思绪,谁知道仰卧在长塌上许久,依旧理不清任何头绪来,就这么睁着一双璀璨星眸,望着主院落寝轩房顶粗重横梁,细细琢磨着方才发生一切,不仅那紫夜沉默的有些奇怪,还有那诡异跪拜的福妈,更是周身都有着无尽秘密萦绕。
纳兰夜,纳兰无月,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存在?
“好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想着,不自觉喃喃出声。
“怎么了?这么烦躁,都见你翻身一个时辰。”
一个久违的关心嗓音,陡然出现在这间加强戒备的寝轩内室,吓得夏璎珞快速翻个身,不禁对上了一张无论何时看都漾满看尽尘事好戏的容颜,是师傅……
“师傅?”
不敢置信揉揉眼睛,眼前笑得极度盎然的男子并未就此消失,而是往夏璎珞身前缩了缩,看戏意味浓烈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