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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鼬桑,你不在的时候佐助一直在哭 ...

  •   木叶的后山地势较高,相较于居民聚集区更加凉爽,树林洒下阴翳,鸟叫和虫鸣在头顶盘飞。
      她们挽起裤腿,踩在清澈的小溪里摸鱼。
      “小樱你看!”金色小海胆骄傲地举起手中的鱼,“我抓到了好大的一只——”
      话音未落,那鱼就用力摆尾,“啪”地打了他下巴一下,落进河里逃之夭夭。
      鸣人呆滞,鸣人愤怒,鸣人发誓一定要给这条鱼一点颜色看看。
      于是他转身往下游跑去。
      花吹雪樱想喊雏田一起走,一转身发现雏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空茫的瞳孔有了焦点,瞳孔突出,脸侧鼓起青筋。
      花吹雪樱:?
      hinata你怎么开着白眼在捉鱼啊?
      凭借过人的洞察力,只一会她的水桶里就装满了鱼,花吹雪樱心服口服,“太厉害了雏田,完全的捕鱼达人,空军楷模!”
      日向雏田害羞地低下头,“谢谢。”
      两人提着战利品,向下游寻找漩涡鸣人。
      “这里有细微的响动,”花吹雪樱扒开灌木丛,“应该是在这里。”
      河水在山谷处积蓄成湖泊,一个小男孩独自站在湖边,边结印边大喊“豪火球之术”。
      发若乌木,肌肤似雪,刘海显得面容越发精致,带着雌雄莫辨的秀气。
      居然是宇智波佐助,她想,不对,我为什么要说居然。这个剧情肯定是“爸爸教小佐助豪火球之术,哥哥第三遍成功,佐助一个人苦练一整天终于成功施展,得到爸爸的认可,表示不愧是我的儿子吧。”
      同为木叶名门,宇智波家的佐助在勤学苦练,日向家的雏田跟着她到处摸鱼,怪不得日向日足看着她,像看着把鬼火停在家楼下的黄毛。
      她们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没有出声打扰,只是悄悄离开。
      找到漩涡鸣人时,他浑身湿漉漉,活像个失落的金色小海胆,连头顶的尖刺都变得软绵绵。
      花吹雪樱刚打算出声安慰,漩涡鸣人身上的低气压就一扫而空,再度斗志奋发,“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输给鱼了!”
      哇,好燃,但是到底在燃些什么?
      她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下山的路上,三人再度偶遇宇智波。
      漩涡鸣人指着他,惊讶地大喊,“讨人厌冷面鬼的爸爸?!”
      花吹雪樱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日向雏田怕生地往她背后藏了藏,只露出一双雪白的眼眸。
      她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宇智波鼬,黑发黑眸,肖似母亲的精致五官,继承于父亲的泪沟自眼角延伸至脸侧。
      “你们是佐助的朋友吧?”
      当他提及佐助时,眉眼像盛着天地间的另一片月光。
      旁人被蛊惑,靠近时才发现那是一轮不可触及,高悬于天的明月。
      漩涡鸣人像不乐意被手掌包住头的猫,“谁跟他是——”
      练过柔拳的速度就是快,日向雏田两只手指就把他的嘴捏得扁扁的。
      “哈哈,您是佐助君的哥哥吧,他和我们提起过您,”花吹雪樱赶紧打哈哈岔开话题,“他正在后山的那个湖边练习呢。”
      他抬眼看去,目光似穿透密林,可脚步却始终未动。
      花吹雪樱在心里汗流浃背,像在走廊被班主任叫住的小学生,留又不想留,走又走不了。
      沉默了很久,宇智波鼬问,“他.....是怎么提起我的?”
      只是刚一问出口,他似乎就后悔了,低垂着眼眸笑了一下,“估计是讨厌的哥哥,一直被比较之类的吧。”
      她的心像忽然被攥了一下。
      看着对方出乎意料的神情,花吹雪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居然直接把那句“不是的!”心声说出来了!
      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她有点微死,人家俩兄弟有你什么事呢?轮得到你在这里说来说去的。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宇智波鼬在兄弟相残中死去,再被秽土转生,才能确认这份兄弟之爱呢?
      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压过了羞耻和懊恼。
      “佐助君和我们说过,虽然父亲总是拿他和哥哥做比较,但他从来没有讨厌过哥哥。”
      “他对于兄长,只有爱和憧憬。”
      曾有人说,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直到宇智波佐助获知了灭族的真相,他才真正地理解了兄长。
      “所以,佐助君一直非常努力,想要跟上兄长的脚步,想要来到哥哥身边的世界,想要......真正地理解你。”
      宇智波鼬消失前的话语至今仍令她记忆犹新,如果将一切告诉你,结果是否会不一样呢?
      倘若在这个命运节点做出不同的选择,宇智波的命运是否会偏移原来的轨迹?
      “他偶尔也会说讨厌哥哥,那是撒娇,因为佐助君想得到哥哥更多的陪伴,那也是埋怨,他不想让您再将他当成一无所知的小孩,”花吹雪樱握住了雏田的手,沉默片刻,“这个世界不是温室,因此也不会有真正天真的孩子。他是您的弟弟,也是货真价实的宇智波。他因自己是鼬的弟弟而骄傲,也为自己是宇智波而自豪。”
      仅剩的勇气也在这段话中消耗殆尽,她整个人都有点红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们先走了,您有空的话去看看佐助吧,您不在的时候他一直在哭。”
      看着孩子们的背影消失在山路尽头,他欣慰地想,佐助真是在学校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啊,

      宇智波佐助喊得嗓音沙哑,却还是只能吐出小火球。
      “佐助。”
      “哥哥!”佐助顾不得练习,眼巴巴地跑过去,“你今天不用出任务么?”
      鼬的神情变得柔和,如同画屏上的月亮,“嗯,我来接你回去吃午饭。”
      “我不吃,”佐助气恼地扭过脸,“没有学会豪火球之术,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鼬看着他气鼓鼓的脸颊,有点想笑,“我背你回去也不行?”
      佐助眼睛哗的一下亮了,他在爸爸的夸奖和哥哥的脊背间犹豫了一秒钟,果断地选择了哥哥。
      鼬的肩膀并不像成年男性般宽厚,但对佐助而言,足够宽阔,令他安心。
      “哥哥,爸爸知道我没学会豪火球之术,会不会对我失望啊?”他贴着兄长的肩膀,纠结地嘟囔,“明明哥哥很快就学会了,我却怎么都不行。”
      “父亲今天中午要去族里开会,不会回家吃午饭,下午我来指导你。”
      挂在脖颈间的手臂忽然收紧,佐助像只高兴的小黑猫在他背上动来动去,“真的?那你不许中途说有任务又把我抛下哦!”
      阳关被枝叶沥得清澈干净,晃过他们如出一辙的黑色眼睛。
      身后的声音和动作越来越小,佐助伏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就算不优秀,不是天才,学不会豪火球之术也没关系,佐助,他想,只要你能健康茁壮地长大,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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